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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睡在床上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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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全力以赴
冬去春来。人们在享受过春节的喜庆欢乐之后，开始把积攒一冬的土杂肥运到秋地里，耕地播种。秦忠诚夫妻和爹娘一起把二亩秋地安排好，重又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复习中。“春眠不觉晓”，“**一刻值千金”。秦忠诚、韩芙蓉为了驱散困意，延长学习的时间，虽然没头悬梁，也没锥刺股，但凉水没有忘记端进屋里，一到困意来了的时候，就用毛巾洗洗脸坚持下去。再困再洗，直到无法坚持下去了才休息，有时和衣而卧，有时妻子帮着丈夫脱衣服，有时丈夫帮着妻子脱衣服，相互体贴，相互照顾，互勉互励，共同学习，一齐进步。爹娘为他们开的营养小灶被儿子泄露了天机，无法隐瞒下去。爹娘吃了，他们才肯动筷子；儿子吃饱了，他们才送进嘴里；你给我夹，我让他吃；爹娘想让儿孙吃得白白胖胖，儿孙想让老人壮壮实实、硬硬朗朗。老爱少，儿尊老，一家人和和美美，欢欢乐乐，和睦、幸福！
学习，是求知，是从无知到稍知，从稍知到知道多一点；学习，是人类赖以进步发展的动力，是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标志；学习，是知识的传承，是对自然界事物发展运动规律的新发现，是光彩的。但是，眼界的狭隘，形成了认识的偏见。一个农民坐下来学习，被看做是不正常、有病、异想天开、不务正业。秦忠诚从外村亲戚家找来初、高中的教科书，和爱人一起认认真真地读着书上的每一行文字、每个例题、每个定义、每个公式、每个原理，反复思考着，你问我，我问你：为什么这样做？这样做的根据在哪里？噢！是根据这个来的。恍然大悟，茅塞顿开，瞬间领悟，让他们高兴、惊喜！如果说费解是眉头紧皱，那么明了将会使人消除疲倦，神采奕奕；他们为验证后的每一个正确答案而疯狂；他们为正确解答出一道题而欣喜。一切都顺利吗？不可能。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再去问知者，哪怕是比自己年龄小十岁的在校学生，只要能给出正确答案，他们也真诚感谢，抛开面子，抛开顾虑，也许这就是真正的“不耻下问”吧！知识在求索中积累，在多问中增加。
秦忠诚、韩芙蓉在努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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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走进考场
虎子和樱桃到城里后，有时也回来看望一下年迈的母亲，帮着干一点活儿。这给了王大娘不少精神上的安慰，比儿子上大学时，几年时间不能见上一面好多了，更何况儿子有了正式工作，儿媳妇的户口也托人办成了农转非呢？活，还是那些活，但有亲家秦长慧的帮助，她觉得困难少多了，也轻快多了，人也精神多了，唯一的缺欠就是儿子和儿媳妇在家待的时间太短了，星期六下午回来，星期天下午就得回去，亲不过来就得离开，这使她有点舍不得，但又没有办法，谁让儿子是吃公家饭的人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单位有单位的纪律，端谁的碗服谁的管，有啥办法！儿媳离开儿子也不好，一旦生疏了，谁有了外遇，好好的家庭也不得好过。让他们在一起，一来是个照应，二来也防着儿子被野花招惹。这样想着，老人催促着说：“你们快回去吧，上班是主要的，不能耽误。照顾好媳妇，一定不能忘了。”千叮咛万嘱咐儿子。
“娘，你在家里好好保重身体，过段时间我们再回来看你！”樱桃对婆婆说。
“放心去吧，你们好，娘就好，不用担心我。”王大娘送着儿媳说。
短暂的探望后，虎子和樱桃又回到城里，开始了往复循环而又有新内容的洗衣、做饭、学习、休息和上下班。
“樱桃，你感觉学得怎么样？”虎子做着晚饭问正在学习的妻子。
“挺好的！很多以前不知道的知识，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和你的辅导，都掌握了，我自己认为有希望。”樱桃对丈夫说，“你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虎子犹豫了一下说，“我是担心你……”
“我没病没灾，能吃能喝的，担心我干啥？”樱桃不解其意，问，“你是不是担心我学的不实在，希望不大？”
“不是。你现在复习的比我当年复习得全面多了，很有希望，只是……”虎子依然没说出口，半吞半吐。
“有什么话直截了当说呗，对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好隐瞒的？不会是闻到野花的异味了吧？”樱桃说，“防备一下带刺的玫瑰！”
“胡思乱想什么！”虎子说，“我担心咱们的孩子……到时候怎么陪你去参加考试。”
“他（她）要不想陪我去就早出世，想去，我就带着呗。”樱桃说，“让他（她）提前熟悉一下考场是什么样的。”
“在你腹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连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还熟悉考场呢？”虎子说，“除非他（她）生在考场！”
“生在考场就叫考场，生在城市就叫城市，生在农村就叫农村，任他（她）选！”樱桃说着笑出声来。
“笑！别这么高兴。”虎子说，“分娩是女人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刻，到时候的疼痛谁也帮不了你。”
“唉！怎么办呢？不生吧，男人又不高兴；生吧，自己忍受痛苦。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忍受吧！”樱桃说，“你有意打断我的思维，是何用心？”
“关心！”虎子端过饭菜，两人吃过，又开始了夜以继日的紧张复习。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樱桃在城里报了名，秦忠诚夫妻在当地的学校报名点报了名。他们憋足了劲，准备走进考场，全力拼搏，杀他个人仰马翻，大获全胜。
一年一度的高考时间又到了，秦忠诚和爱人韩芙蓉一起，提前一天来到县城，找到考场，熟悉了一下环境，和准考证上的号码核对了一下，记住了自己的考场，然后返回住地吃饭休息。
第一天的第一场考试，他们和其他考生一起，提前三十分钟到场做好考试前的准备，进场时间一到，各人进入各自的考场，找到自己的座位。开考后，各人填写好自己的姓名和号码后开始答题。
秦忠诚通读了一遍试卷，按照要求先做自己认为容易的、能做出来的，然后再做稍难一点的，最后边思考边做难度较大的。很快，考试结束的时间到了，题目也完成了，缴给监考老师。有些答案他能肯定，有些答案拿不准，无法确定是对是错。但整体来说，他认为还可以，百分之七八十是过关的。接下来是下午的考试，还有第二天、第三天的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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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考场里的产妇
话说无巧不成书。韩芙蓉和樱桃分到了同一考场，两个人见了面点头示意，攥拳鼓励考过了一场又一场，就在第三天最后一场考试快结束的时候，预想的情况出现了。
“报告！我没法坚持了，老师！”韩芙蓉皱着眉，手捂着肚子，对监考老师说。
“再坚持一会，还有几分钟时间就结束了。”监考老师对韩芙蓉说，“是不是没盖好被子受凉了？或是吃了不洁食物使肠胃不适？”
“不是，是临……”韩芙蓉后面的“产”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樱桃在那边叫上了。
“哎哟！我想生……”
“怎么搞的！一个淋雨，一个生病！是来考场治病的，还是来考试的？”监考老师嘴里这么说着，但也怕考生出现意外，急忙对考场外的人说，“快喊医生，有两个考生有病，赶快抢救！”
韩芙蓉“哎哟”不断，樱桃痛得躺在地上。
考场医师闻听“抢救”，知道考生病情严重，哪敢怠慢，急忙赶来把二人抬到临时医务室实施抢救。
“快把裤子给我脱掉，我要……生……产。”韩芙蓉忍着疼痛对医师说。
“准备温水，女婴降生了！”一个忙着给婴儿剪脐带的医师对身边的人说。
“温水！温水！”一个医师端过大半盆温水给婴儿清洗擦拭后用布包上。
“哇！哇……”那边樱桃生下的男婴也哭声不断，医务室成了妇产科。
医生们把婴儿包好，给大人穿上衣服，问：“你们的家人知道你们要临产吗？”
“我丈夫知道。”韩芙蓉说，“他在第一考场考的。”
“我丈夫马上就会到的。”樱桃说，“他们早也不出生，晚也不出生，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生，真是为难你们了！”樱桃看了看韩芙蓉，两人脸上露出微笑。
“芙蓉！你怎么了，不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