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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洗脸吃饭,我们的小王子。”韩芙蓉手领着儿子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趣味横生,好不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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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梦想的起点
    “爷爷、奶奶,我起来了。”志坚松开妈妈的手跑向奶奶说。
    “小志坚勇敢,不怕冷,按时起床,按时吃饭,然后找小朋友们做游戏,真乖!”爷爷给孙子洗着手、洗着脸说。
    “爷爷!”志坚仰起头对爷爷说,“爸爸妈妈他们想飞走,怎么办?”
    “乖孩子,人没长鸟一样的翅膀,怎么飞呀?只能走。”爷爷面带微笑,玩下身子对孩子说。
    “妈妈说心能飞。”志坚学着妈妈的话,晃着胳膊,天真可爱。
    “心往远处想,想的事做成了也是飞。”爷爷给孙子解释说,“你长大了造飞机坐上去也就飞起来了。”
    “真的?”孙子问。
    “真的!”爷爷答。
    “爸,妈,趁饭还热,赶快吃吧。”韩芙蓉把饭菜端到案板上对公婆说。
    “以后天气更冷了,我起来做早饭,你带孩子多睡一会。”婆婆对儿媳说。
    “我们年轻人没感到怎么冷,你和爸起来跑跑步,做做健身操,有益于你们的健康。”韩芙蓉对公婆说,“城里的那些老年人天天早晨都是这样锻炼身体的,还有练太极拳的,还有做各种各样活动的。”
    “他们那是闲得没事干,找乐子,咱乡下不兴这个。”婆婆说,“多干点活就算锻炼了,没必要踢腿甩胳膊的,疯疯癫癫地跑。”忠诚娘说。
    “娘!”忠诚听了没好气地说,“你不愿意锻炼就算了,怎么能说人家是疯疯癫癫呢?又没有癫痫病!”
    “没有癫痫病,也是羊角风。”忠诚爹接过来说,“有这个时间,开一片地,种点菜留吃,也比乱跑强!”
    “爹!城里的土地寸土寸金,哪是谁想开就开,谁想种什么就能种什么的呢?景区、公园、道路、坡地美化起来是供人游览观赏的,不是种菜种庄稼的!”忠诚对父亲说,“锻炼是为了增强体质,减少疾病,也不是精神失常的羊角风!”
    “反正咱乡下不兴这个。”忠诚爹固执地说,“没有这个习惯。”
    “爸,习惯是养成的,经常锻炼锻炼也就习惯了,对身体有好处,没坏处,比你每天抱着烟袋抽得咳嗽吐痰强。”韩芙蓉关切地对公爹说。
    “几十年养成的习惯成了嗜好,一下子戒掉怪难受的,慢慢少抽,争取戒掉。”公公对儿媳说。
    “吸烟把尼古丁等有害物质吸到肺里对身体不好,尽量少吸,不吸最好。”儿媳说,“你有个好身体也省得我们当晚辈的照顾你,自己也少受罪。”
    “我和你娘身体好着呢,干什么也干得动!”公公拍着身子对儿媳说,“你们放心吧,再干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不要你们干十年八年,只要能坚持三年五年,你儿子的愿望就能实现了。”韩芙蓉把丈夫复习高考的想法告诉了老人。
    “只要他有志向,能考上,我支持他。不久种一、二十亩吗?有什么忙不了的?别说还准备买机子(四轮车),就是用牛耕种拉打,我也能安排好。”公公充满自信地对儿媳说,“就连你想去考大学,我也大力支持!”
    “真的?爸!”韩芙蓉喜出望外。
    “真的。说到做到。”公公向儿媳保证说,“志坚又不要背不要抱的,以后上学了,跟咱庄的孩子们一起去、一起回家就是了,只要不让他磕着碰着,吃饱穿暖就行了,不影响干活!你们不要担心家里的农活,一门心思去干你们想干的事情吧!”
    “虽说你们二老的身子骨现在还算硬朗,一旦你们有病有灾的不能干了,外人会骂死我们的,说我们异想天开,不知道天高地厚,尽做些不符合实际的事情。”韩芙蓉不无担心地对公婆说,“让你们的儿子去试试,我留在家里干。”她有几分不情愿。
    婆婆看出来儿媳妇的心思,说:“你要是觉得能行,试试也行。你们俩假如都能考上的话,对以后的日子,我们就不用担心了。能吃上国家的皇粮,旱涝保收,就是有个灾荒年头也不担心没啥吃饿肚子,我和你爹能行,能把家里的地种好。”
    一家人在一起商量着,规划着未来,老人决定把孙子带过来,一天三顿做饭,让儿子、儿媳有更多的时间去看书做题目。
    梦想的火苗被点燃,在胸中燃烧,似这冬天江河冰冻下的激流,汹涌澎湃,奔腾向前;不回转,不停歇,直奔向心中的海――理想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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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夫妻学习
    该收的收了,该种的也种下去了,转眼到了粮食归仓、柴归垛的农闲季节,不挖沟不挖河,清闲得很,除了少数的几个壮劳力外出找点活干以外,大部分人员都在家闲着,不是几个人凑在一块打打牌消磨时间,就是聚在一块东扯葫芦西捞瓢地瞎议论,没个正经话说;有好管闲事的说人长道人短被传了出去,不是遭到一句接一句的质问,就是被人指着鼻子骂个狗血喷头,缩成乌龟不敢答话;手气背、运气不好,赌博的男人把自己和老婆挣的血汗钱送给别人花,输光了又从家里偷拿被发现,低垂着脑袋任老婆和家人数落,赌咒发誓从此戒赌,可一旦脱开了身,又变得无影无踪,找不着寻不见了。相比之下,女人比男人安分多了。她们在家里拆拆、洗洗、缝缝补补,该换的换,该套的套,打浆糊抹袼褙,千针万线地为大人孩子纳底纳帮做鞋子,抱柴烧饭。当然,瞎扯的女人也有:谁对谁挤眉弄眼了,谁对谁目送秋波了,哪个男人在哪个女人的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到她家里去了……猜测着,怀疑着,等着事实的出现。一堆女人被一个女人的传言给搅散了:怕牵扯自己的走了,怕追问谣言的人走了,怕引火烧身的人走了,最后离开的是信以为真的那个女人。
    秦忠诚不在这些男人之列,韩芙蓉也不是这些女人中的一员。他们正在利用这难得的时光,争分夺秒,夜以继日地干着他们要干的事。在造反有理、打砸抢成为英雄、交白卷光荣的年代,老师们敢大胆管理学生让他们按时交纳作业吗?上课时间能不把老师们揪出去戴高帽批斗游街就不错了,哪还有老师们检查哪个学生会不会、掌握不掌握的机会?身不由己的“臭老九”能讲就讲,不能讲就不讲;学生的作业交上来就批改,不交就不批改;面对学生们荒芜的学业,他们只是痛心疾首,但爱莫能助,只能空悲切,望洋兴叹。在那个时代,在知识越多越反动的年代,谁能学到多少书本上的知识是可想而知。秦忠诚和韩芙蓉知道,自己知道和掌握的太少了,必须从小学学起,掌握最基本的知识,再去一点一点啃初中、高中的知识,从例题开始,逐步深入;从易到难,从简到繁,从简单到复杂;哪一题用什么方法去解;哪一题包含哪些知识,能用哪个公式去解答;方程式几元的怎么解;化学反应,反应前后各物质的变化怎样,生成什么,如何用元素符号表示出来;怎样利用公式求出答案……事事有规律,变化各不同。他们没去奢望弄出个一加一大于二或小于二的哥德巴赫猜想,只就初、高中这些书本上的知识就使他们眉头紧皱,抓耳挠腮了。学习,潜心学习,想真正学点知识,掌握知识的学习者,对他们来说,学习不是风不打头、雨不打脸的舒适悠闲,而是迷惑中找不到答案的痛苦,秦忠诚夫妻这样艰辛地学着、啃着,像啃石头、啃铁块一样,有时候留下一个牙印,有时候连一个牙印也没留下,艰难而困苦,失望而茫然。
    和秦忠诚相比,樱桃的学习要好一些,这不是因为樱桃一点就会、天生聪慧,而是有了虎子轻车熟路、居高临下的悉心指导。
    “知道了这两个角的度数,那个角的度数是多少呢?”虎子指着图形说着已知条件提示樱桃说。
    “30度!”樱桃想了想说。
    “为什么?”虎子问。
    “因为三角形的内角和等于180度,又知道一个角是90度,一个角是60度,那么这个角的度数就等于180度减去90度,再减去60度,等于30度。”樱桃分析着。
    “不错,思路正确。根据三角形的内角和是180度,在已知其他两个角度数的条件下,知道了这个角的度数。那么下一步呢?求的是什么?”虎子让樱桃自己说。
    “是圆的面积。”樱桃说。
    “圆的面积公式是什么?”虎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