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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竟然这么对对他有养育之恩的亲人啊”到了这会儿,温氏也顾不上许多,连自称都变成了我。
    龙卫平时都隐藏在暗处,极少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可听到温氏这般无礼的谩骂,都气愤不过,替主子打抱不平。
    “这温氏是越来越嚣张了养育之恩还她还有脸提若不是她故意纵容,那些狗奴才怎么敢克扣主子的嚼用”
    “真是太不要脸了主子能够住在侯府,那是侯府莫大的福分,居然还以恩人自称起来了”
    “这等蛮横无理之人,竟然还授予一品夫人的诰命,今上真是瞎了眼了”
    龙卫们个个咬牙切齿,纷纷发表心底的不满。
    温氏这人,最注重的就是脸面。这些忽近忽远的声音不断地传到她的耳爆令她原本就青紫的脸色更加的黑沉起来。
    “谁谁在背后胡说八道给我滚出来”
    一众丫鬟婆子见到夫人自说自话,受到的惊吓更大。朝着四周望了望,并没有见到其他人啊夫人这样子,莫不是魔障了吧
    瞥到丫鬟们惊恐的眼神,温氏眼底的厉色更胜。她们用那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分明就是在质疑她。她在侯府称霸了这么些年,底下的奴仆对她敬畏有加,她说一,就没人敢说二。曾几何时,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又渐渐地浮上心头。
    该死的大皇子该死的侍卫要不是他们,她怎会受如此的屈辱。这笔账,她记下了他日若是不加倍的讨回来,她就不姓温
    看着那铁面一样不讲理的守门侍卫,温氏怒气冲冲的转身。“回府”
    丫鬟婆子忙不迭的跟上去,个个低眉顺眼,生怕触了夫人的霉头。只是,当温氏正往马车上攀爬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脚腕处一阵酸麻,一个踉跄,整个人就朝着马车的另一边给栽了下去。
    应许是丫鬟婆子还在为刚才夫人的神色而心慌,竟没有一个人及时的搀扶住她。于是,温氏惊呼一声,就那么摔下了马车。
    一个时辰之后,宴席终于到了尾声。尽管只有寥寥数人,却也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宾主尽欢。
    送走了安宁公主一行人,龙三这才敢凑到主子跟前禀报。“主子,方才武穆侯夫人带着丫鬟想要硬闯进来,被侍卫拦在了外头。”
    司徒燕秋和上官玉槿作为楚旻宁的好友兼左膀右臂,自然是留到最后的。听到这个消息,不由都抬起头来。
    一个脸上带着坏笑,幸灾乐祸;另一个迷茫的眨眼,懵懂无知。
    “咳咳子初,你这舅母可是挺能闹腾的想必不久之后,京城中便会盛传你恩将仇报,不敬长辈了”司徒燕秋说着话的时候,眉头不断地抖动,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戏谑和玩世不恭,却没有任何的担忧。
    上官玉槿知道这是楚旻宁的家事,他嘴皮子动了动,然后又低下头去。
    楚旻宁端正的坐在椅子里,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她走了”
    “从马车上摔了下来,似乎摔的不轻。丫鬟婆子将她抬上马车,还去请了太医,应该是送回府了。”龙三忍着笑意,心里那个乐啊。
    “走了就好。”楚旻宁似乎没听到温氏受伤的消息,或者说,这世上除了那一位,还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放在心上。
    龙三拱手退到一爆一颗心彻底放下了。
    毕竟温氏是被龙卫打伤的,若是一定要追究责任,他们几个也是免不得要受罚的。可如今看主子的脸色,似乎根本没用追究的意思,他带出来的那几个人也就没事了。
    皇宫
    “皇上,先歇歇再看吧。”见文昌帝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高全盛的眉头就挤到了一起,十分替主子担心。
    文昌帝将那高高的一摞奏折往地上一推,神情颇为沮丧。“你说朕什么时候才有清闲的时候”
    高全盛一边默默地蹲下去将奏折一一捡起来放回御案上,一边劝慰道:“皇上是能者多劳等到有朝一日,太子的名分确立,您就轻松了。”
    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再次勾起了皇帝心中的难堪。他的那几个儿子,除了尚未成年的九皇子和被忽视了二十年的皇长子,剩下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他还没死呢,就迫不及待的争起来了,根本就没将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
    “都是些不省心的”
    但只要不做的太过火,他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他也是这么过来的。皇家无亲情,他又能期待什么呢正如元后当年所说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这是不可避免的。先前,他还能保持初心,守着她一个人过日子。可一旦爬上那个位子,就变得身不由己。于是,美人一个个往后宫纳,皇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生。而他,背弃诺言的下场,就是彻底的失去了她。想到那个外表柔弱实则绝决的女子,他就感觉心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微微闭上眼,文昌帝忽然倍感疲惫。
    “高全盛,你说,朕的这些皇子当中,有谁能够胜任太子之位”隔了好一会儿,文昌帝猛地睁开眼,问道。
    高全盛吓了一跳,忙垂下眸子,躬身推脱道:“陛下,您这不是为难奴婢么”
    “你只管说,朕恕你无罪就是”文昌帝挥了挥宽大的衣袖,一味的坚持,誓要听到答案不可。
    高全盛满脸的褶子层层叠叠,差点儿哭出声来。“陛下立储这样的大事,岂是奴婢一个阉人能够窥视的”
    文昌帝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叹了口气。“如今,连你也不肯跟朕说实话了么”
    “陛下”高全盛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眼里满是无措和怜惜。
    帝王都事独的即使心里有再多的苦,也不能对外人吐露,这就是作为帝王的悲哀。他承受了些什么,也就他这个贴身服侍的太监能够体会了。
    “朕的这些儿子们:二皇儿有勇无谋,三皇儿是书痴,四皇子处事圆滑却心胸狭窄,五皇儿九皇儿年幼储君之位,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胜任”文昌帝想到那几个不省心的儿子,又是一阵叹息。
    高全盛认真的倾听着,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皇子们还小,陛下可以慢慢教导。六位皇子资质都不差。”
    “等等朕好像还漏掉了一位”文昌帝猛然惊醒,眼底的神色复杂。
    高全盛张了张嘴,又扳着指头数了数。“哎哟,可不是么”
    “大皇儿怕是还怨恨着朕呢”想到他亏欠良多的那个儿子,文昌帝又忍不住轻叹。若是心里没有疙瘩,怕是早就进宫来看他了吧。
    不得不说,皇长子已经成了文昌帝闲暇之时谈论的对象。
    “这都是人之常情若是皇长子一开始就进宫来,陛下怕是又要觉得他太过虚伪,懂得阿谀谄媚了”高全盛小声的嘀咕着。
    文昌帝听到他的唠叨,眉头稍稍舒展开来。“你说的不错。兴许是朕要求的太多了高全盛,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陛下,这都申时了”
    眼看着天就要暗下来了,这会儿出宫怕是不妥。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速速去准备。”文昌帝似乎铁了心了,兴致一起就势必要将其执行到底。
    高全盛不敢忤逆圣上,只得招来暗卫,叮嘱了一番。半个时辰之后,一辆往宫里送菜的马车载着大齐最为尊贵的男子悄然出宫。
    这边前脚刚离开,那厢就得了消息。
    “主子,皇上偷偷出宫了,似乎是朝着这边而来。”龙一将手里的鸽子放飞,三步并作两步的将消息送到楚旻宁的桌案上。
    楚旻宁瞥了一眼那纸条上娟秀的字迹,说了一声。“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龙一想破脑袋也猜不出主子的心思。
    “还有事”见龙一耷拉着脑袋站在远处不动,楚旻宁再次抬起头来。
    龙一拱了拱手,试探的问道:“主子,那位要微服过来,属下们该如何行事”
    好吧,他们都不如主子聪慧,不耻下问,应该也没什么丢人的。
    楚旻宁重新将视线落回手里把玩着的一张绣帕上,漫不经心的答复。“平时做什么,如今就还做什么。”
    龙一囧,他平时干的最多的就是杀人,难道要他在皇帝面前表演一番么带着一脸哭相退出书房,龙一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微服私访的文昌帝,果然来了大皇子府。
    为了不引起外人注意,他还特地将马车绕到皇子府的后面,这才让高全盛通禀。顺利的进去之后,文昌帝一路上都皱着眉头。
    “堂堂皇子府,怎的如此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