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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太夫人醒了,正四处找您呢”一个小丫头喏喏的开口,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张妈妈应了一声,叮嘱落英道:“一会子进去,机灵这点儿。太夫人若是问起夫人,就说在祠堂里熬了些日子,身子受不住,病倒了。”
    落英连连点头,唯命是从。
    话说李氏回到侍郎府,便径直去了李许氏的屋子。还未见到人就是一番悲痛的大哭,将李许氏的眼泪也给勾了出来。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李许氏见女儿蓬头垢面,形容憔悴,心疼的不得了。
    李氏扑倒在李许氏的膝上哽咽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哭声,也不怕丢脸,将自己如何被太夫人埋汰跪祠堂,爱女如何被人糟践的事儿捅了出来。“娘啊我的命好苦,您可得替女儿做主啊”
    李许氏一把将女儿扶起,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那个死老太婆,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儿女的亲事,哪有越过你这个做母亲的就直接定下的她到底有没有眼力劲儿啊,那王家是随便能沾染的吗也不怕受到牵连”
    作为礼部侍郎的夫人,李许氏自然也守注朝政的。她性子极为泼辣,却也是个极为知晓分寸的。发泄了一通心里的不快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可下聘了”
    李氏怔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女儿一时着急,忘记问了。”
    “你呀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都一把年纪了,还这般糊涂。”李许氏拿手指戳了戳女儿的脑门儿,恨铁不成钢。
    李氏委屈的紧抿着嘴唇,不满的说道:“您到底是不是我娘啊,女儿都快别人磋磨死了,您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李许氏睨了她一眼,将视线挪到了她身边的向妈妈身上。“你来说。”
    向妈妈对李氏所出的一双子女格外的上心,听到李许氏问话,忙上前行礼。“回太夫人的话,两家只是口头上约定,尚未正式下聘。”
    “这不就得了,尚未下聘那就不算正式结亲,你慌什么。”李许氏想明白了这一点,倒是不急了。
    “可都换了庚帖了”李氏想起婆婆的霸道,不由得小心肝直抖。
    被婆婆压制了这么些年,她都有些奴性了。
    李许氏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才继续搭话。“那又如何这亲事定下来,可是要经过三媒六聘要行六礼的,缺一不可。趁着王家的聘礼还没抬过来,你赶紧回去找国公爷商量对铂看怎么让对方打消这个心思。”
    提到国公爷,李氏又是一阵抱怨。“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愚孝,太夫人叫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指望他,还不如求己呢。”
    对于女儿的这个说法,李许氏就不赞同。“姑爷好歹是一府之主,就算一时无法驳了太夫人的面子,可弄清楚了形势,为了国公府的繁荣昌盛,他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他虽愚孝却不是个糊涂的,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更何况,公主府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到公主府,李氏的眉头挤得更紧了。“我看二房巴不得我们长房倒霉呢”
    “你若是想霜姐儿好过,还认我这个母亲,就不要再任性而为。人呐,都是你敬我一超我敬你一丈。安宁公主并不是个难相处的,就算是为了谢家,她也会帮你一把。”在这一点上,李许氏倒是看得透彻。比起她这个愚昧的女儿,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将这个难题推给二房,可不比回娘家求助有用多了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
    最后,李氏还是带着满腹的抱怨回了国公府。梳洗了一番之后,便听从侍郎夫人的吩咐,带着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去了公主府。
    安宁公主得知李氏又登门了,太阳又开始突突的跳了起来。
    “公主,不若找个理由将大夫人打发了”锦溪见她不断地揉着额角,不由得替主子心疼。
    安宁公主岂会不知李氏的脾性,不见到人是绝对不会离开的。“罢了去将人请进花厅,本宫一会儿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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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主子的女人惹不得
    ;城郊,食为天
    “老爷,司徒公子说的地儿,就是这里了。”小厮模样的随从勒紧缰绳,将马车稳稳地停在一座古朴的酒楼门口,探身对着马车厢里的人说道。
    紧接着,一只清瘦略显得粗糙的手掌伸了出来,撩起车帘子就下了马车。此人四十岁上下,一身粗布衣裳,中等身材,相貌普通,若不是眉心处长了一颗硕大的黑痣形成标志性的印记,还真没啥特色,过目就忘。
    抬头望了望那牌匾,中年男子吩咐小厮在酒楼门口守着,独自进去了。
    小厮见到客人上门,立刻变得精神迎了上来,将人送到二楼临窗的座位后,下了楼来跟算账的掌柜唠叨了几句。“嘿今儿个真是稀奇,一向冷清的小店居然接二连三的来了好了拨不凡的客人食为天啥时候这么有名了”
    因为地理位置偏僻,这食为天门口可谓门可罗雀,一天能有三五个客人就不错了,更别提是乘着马车来的贵客。
    掌柜仍旧气定神闲的在柜台后拨弄着手里的算盘,并没有大惊小怪。“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管住自己的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听到任何只言片语也给我忘得干干净净,否则小心连小命儿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店小二似乎被吓到了,脸色忽然就变得惨白。“不不会吧这么严重”
    掌柜的睨了他一眼,继续埋头算账。
    二楼,临窗的桌子旁已经坐了一位客人。桌子上摆了两幅碗筷,两只酒杯,很显然是在等人。
    中年男子缓缓地朝着那人而去,试探的作揖行礼。“可是苏先生”
    临窗而坐的男子慢慢的回过头来,对上中年男子的视线。“坐。”
    就算见惯了达官显贵,在御前行赚但中年男子还是从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威严气势。即使他神情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绪。但莫名的,他心里忽然就生出一股子敬意来。
    略微思索之后,中年男子在年轻男子的对面坐了下来。“不知道阁下找鄙人有何贵干”
    “算命。”年轻男子倒是爽快,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
    将他堂堂钦天监监正当成算命的了中年男子听到这个答案,不由得挑起了眉峰。“阁下找错人了。”
    说着,不悦的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年轻男子却是不急,依旧端坐稳如泰山。“樊纲,丙寅年三月十八生于淮南小梅庄,四岁在山上玩耍时撞破了头颅,从此便能通阴阳观天象。因其异能,二十三岁钦天监任职,早间不得志,被小人打压,煎熬十年,终得监正之位。”
    男子轻缓而又清冷的嗓音回荡在耳爆令樊纲不由自主的顿住了脚步。他一脸震惊的望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能够将他的身家背景调查的如此清楚,连小时候撞破头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实力着实不容小觑。
    收起轻视的态度,樊纲重新回到座位,不敢轻言离开。
    年轻男子玉一样白净的手指捏起酒杯,优雅的一饮而尽之后才开口道:“二十年前,大人不是预测过我活不过及冠之年么,怎么如此健忘”
    二十年前活不过及冠之年,这些字眼儿,在这位樊大人的脑海中横冲直撞,勾起了旧时回忆。
    当年,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主簿,掌薄书文移之事。天纵奇才,奈何被嫉妒他才能之人排挤,一直得不到重用。直到上一任监正被召去雍和宫,给刚出生的皇长子推算命理,他在一旁记录。犹记得,监正大人说出一连串吉祥之兆,帝王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再然后,监正大人被单独召见。翌日,皇长子活不过及冠之年的说法便传遍了整个皇宫。再然后,帝王斩杀了不少逞口舌之快的宫人,流言才算止住。
    回想起当年的惊心动魄,他仍旧心有余悸。就算如今,他坐上了监正这个位子,也不敢大意。
    突然被人问起二十年前的事情,樊纲不由得抬眸,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宠辱不惊的年轻人来。只是,他的视线刚落到那人身上,一道幽冷的目光便生生的让他收起了轻谩之心,匆匆的调开视线。
    “樊大人,想必对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印象深刻,不如细细的与我说说”楚旻宁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似试探的语气却叫人不容推辞。
    樊纲愣了好一会儿,才将思绪给拉回现实。结合他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以及推算男子的年纪,樊纲脑海里突然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