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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我很高兴能与你相识。”芊芊说完,便飞快的跃出乾坤袋,朝着凤榻上的谢荣扑了过去。
    “芊芊你…”胭脂眼眶微微湿润,声音也一度哽咽。
    芊芊却是显得很淡然,说道:“我已经轮回转世好几回,每一回都逃脱不了杀手或细作的命运。这种日子,我真的受够了。能不能投胎转世,我也不在乎。即便是飞灰湮灭,能回报娘娘一二,也值了。”
    好不容易修炼到这个程度,若是真的与真龙之气相对抗,肯定无法抵挡。她们本就是一缕魂魄,重击之下,定然灰飞烟灭,再也没有轮回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要以卵击石?”胭脂听完她的话,眼神忽然变得慌乱。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她也不是个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可朝夕相处之下,也有了几分真感情。“芊芊,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芊芊咬了咬牙,道:“无论如何不能再等下去了。即便娘娘身边有真龙相护,我也要试一试。”
    “怎么办?”胭脂急的直跳脚,一直在旁边催促着。
    芊芊一向冷静自持,这次却也显得有些心浮气躁。虽说她们法力在一点一点的变强,可仍旧不能随意的在大白天的出现,免得给娘娘惹来麻烦。可夜幕刚降下,皇上就准点儿的过来了,根本不给她们出来的机会。眼看着宫里聚集的怨气越来越重,若是再不给娘娘提个醒儿,怕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因为有楚旻宁这位真龙天子在侧,她和芊芊都无法靠近,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芊芊,娘娘近来总是睡得沉,咱们叫都叫不醒,这该如何是好?”胭脂想到近来看到的诡异影像,不由心急如焚。
    谢荣华穿着月牙白的中衣,缩在楚旻宁的怀里睡得正香。挂在床头的乾坤袋却是不停地小幅度的摇晃着,在丝毫不透风的室内显得极为诡异。
    月上中天,正是酣然好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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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秦王异动
    “数月不见,秦王叔还是这般谨慎啊。”相对于秦王的胆战心惊,楚昀欢就显得轻松惬意多了,丝毫没有惊慌失措的样子。甚至,还在书房里转悠了一圈,然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秦王挪动着肥胖的身躯,脸色忽明忽暗。“你既然活着,为何还要回来?”
    楚昀欢这个侄子,秦王还是有几分喜爱的。可如今大局已定,无论是朝臣还是百姓,都认可了新帝。当今天子又是个有着雷霆手段的睿智帝王。若是察觉到他的行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楚昀欢一脸闲适的坐在椅子里,面上的神色平和淡然。“王叔觉得,以我现今的势力,能干得了什么大事?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那你今儿个找上门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秦王看起来肥肠满脑,却不是个蠢笨之人。他可不认为,他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仅仅是为了给秦王妃贺寿。
    楚昀欢轻笑一声,姿态慵懒而又儒雅,丝毫不见先前的戾气。“王叔不必紧张,我真的只是来探望您,顺便打听一下福柔和祺弟的消息。毕竟,他们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
    秦王眼神闪烁,将信将疑,并未放下警惕之心。“七公主和魏王的消息,随随便便就能打听得到,也不必非得亲自来一趟王府吧?”
    “王叔,您也是皇室宗亲,须知外头那些传言有几个是能信的?更何况,还是他们二人还住在宫里。”楚昀欢反问了一句,顿时将秦王给问住了。
    秦王嘴皮子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楚昀欢见秦王变得犹豫,这才接着说道:“听说福柔许给了常宁侯府的二公子,还是个庶出的?”
    秦王尴尬的笑了笑,道:“定下亲事的时候,还不是庶子…只不过…”
    “只不过常宁侯又停妻另娶,戚氏便由妻贬为妾,连带的二公子也变成了庶出的。”楚昀欢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仍旧带着浅浅的笑意,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秦王轻咳了两声,道:“这毕竟是常宁侯府的家事,即便是圣上,也无权干涉的。”
    “我也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毕竟,这一切,都是福柔自找的。没那个本事算计人,反而被人给算计。这个后果,也只能由她自己承担。”楚昀欢对于这个娇蛮任性的妹妹,从来都没有多少的爱护之情。
    秦王微微惊愕,最不好说什么好,只得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魏王尚且年幼,不知人心险恶。若王叔还念着父皇的旧情,劳烦你多看顾一二。”楚昀欢说完了楚福柔的事情,便将话题转移到了胞弟的身上。
    “这个你放心。当今圣上虽然是个不苟言笑的,但多少也有些顾忌。加上先皇临终前的嘱托,他会善待这些兄弟的。”鉴于楚昀欢先前的态度,秦王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心虚。
    果然,楚昀欢轻哼了一声,不屑道:“牙齿和舌头偶尔还打绞呢,更何况还不是同一个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帝王之家,根本就没有兄弟手足之情。这一点,王叔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秦王脸色绷得紧紧的,亏他还自称最是擅长中庸之道,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楚昀欢,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得从旁佐证,道:“这个…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先皇待我们几个兄弟还是不错的。”
    “真的不错么?”楚昀欢似笑非笑的问道,俨然知道不少内情的模样。
    秦王嘴角隐隐抽动,险些撑不下去,只得抓过高几上的茶碗,猛地灌了几口。楚昀欢见他这副模样,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毕竟,若是此时撕破了脸,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更何况,他还有求于这位王叔呢。
    楚昀欢安静了片刻,便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藕色的荷包,递到秦王的面前。“魏王的生辰也快到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不便露面。王叔什么时候得了空进宫,就帮我捎给他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秦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不过是几样罕见的香料。我在西戎的时候,废太子赠与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便给了他做个念想。”楚昀欢也不怕告诉秦王,反正荷包的口都未封上,他肯定会亲自检查一遍的,根本无需隐瞒。
    秦王掂量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将荷包收了起来。“如此,那就等我下次进宫的时候捎给魏王吧。”
    “有劳王叔了。”楚昀欢见他收下了东西,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楚昀欢见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来告辞。秦王不敢让他久留,怕被人认出来,于是唤来心腹,将楚昀欢送到了后门。
    楚昀欢也没有推辞,直到出了秦王府好远,他才停住脚步,缓缓地回头瞥了一眼那不怎么起眼的牌匾,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因为魏王尚且年幼,仍旧住在皇宫,又碍于是男子的身份,多有不便,楚旻宁便将他安排在了最西边的霜华殿。
    这一日,楚昀祺在院子里耍完一套剑法,刚沐浴更衣,贴身服侍的嬷嬷就将其他人屏退,一脸严肃地念叨起来。“殿下,习武可都是野蛮人的做派,您贵为王爷,怎能学这个。”
    “嬷嬷…”魏王愤愤的瞪了这个奶娘一眼,显得有些不快。他都已经十岁了,却还要被人管东管西的,实在是烦不胜烦。
    “嬷嬷也是为了殿下着想。您身子骨弱,哪里能这么折腾。那些劝说您习武的人,分明就是居心叵测!”这位嬷嬷乃是废后王氏的陪嫁丫鬟,后来配了王家的一个管事,一直对王家忠心耿耿,自然事事都以魏王为先。
    楚昀祺被念叨久了,难免会有些烦。“嬷嬷休得胡言乱语。自打跟着师傅习武之后,我的身子明明就壮实了许多,也不用时常喝补药了。什么居心叵测,这种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说本王不识好歹?!”
    奶嬷嬷见魏王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她的意思,不由暗暗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殿下这是嫌老奴多事了?奴婢可是一直对殿下忠心耿耿…”
    “本王知道嬷嬷是一片好心,所以才会叮嘱你两句。”魏王见她又使出这种倚老卖老的招数,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他跟着太傅启蒙的时候,可学过如何的驭下。以前他还小,一切事物皆有王皇后替他打理,根本不用他费心。故而,所学的那些基本上都没用上。如今王皇后早已仙逝,一母同胞的兄长和姐姐根本就顾不上他,这才体会到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