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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妃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自顾自的品尝着各色菜肴,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
    韩美人出自忠勤伯府,家族早已没落,是个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见淑妃根本就不搭理自己,觉得有些失了颜面,嘀咕了一句。“装什么装啊,不就是出身高了那么一些。南疆公主又如何,不还是个妾,而且还是个不受宠的妾?”
    淑妃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却只是端起桌子上的茶盏饮了一口。等放下时,眼神又跟方才没什么两样,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韩美人碰了一鼻子灰,冷哼一声,转身对伺候她的宫女发了顿脾气,险些惊动了圣上。
    “韩妹妹若是身子不适,就早些回宫歇息。”德妃知道她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怕连累到她,所以忍不住出言制止。
    韩美人不敢反驳跟自己同一个宫殿却占据主位的德妃,只得哂哂的闭紧了嘴。
    王皇后淡淡的瞥了这韩美人一眼,又看了看淑妃的反应,觉得无趣极了。看来,这些年来皇帝的冷落,已经让这位曾经宠极一时的淑妃丧失了斗志。原先泼辣的性子,也渐渐地在后宫被消磨殆尽。
    皇子公主们一个个的献完寿礼,接下来就轮到皇亲国戚了。谢荣华,自然首当其冲,成为了众人关注的对象。
    以往,她送的东西可都是最出挑的。
    “骄阳郡主,不知道你今年送的什么?”有好事者见她一直闷不吭声,都有些急了。
    谢荣华回过神来,朝着文昌帝深深地一福,道:“骄阳恭祝皇上笑口常开福寿双全。奉上纹银一万两,还请皇上不要嫌弃。”
    “骄阳郡主居然也是送的银票?怎么跟大皇子殿下像是越好了似的。”
    “一万两银子,也太少了点儿吧?”
    “这可不像是骄阳郡主的作风啊?莫不是我听错了吧”
    谢荣华的这番举动,着实让众人大跌眼镜,有的甚至一再的掏耳朵,就怕是自己听岔了。
    谢荣华脊背挺得笔直,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好意思。
    文昌帝愣了好一会儿,才笑着开口。“骄阳,你该不是跟你大表兄商量好的吧,嗯?哈哈哈哈…”
    看着这个从容不迫举止大方的外甥女,文昌帝又瞥了一眼右侧的楚旻宁,顿时觉得般配极了,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
    提到楚旻宁,谢荣华嘴角几不可见的弯了弯,嘴巴上却不露任何破绽。“骄阳是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女儿,今儿个也是第三次见到大皇子殿下,何来的商议一事?”
    事后,谢荣华顿时觉悟:本就不存在的事,她为毛要害羞啊
    “嗯,一万两银子虽然少了点儿,却是骄阳的一片心意,皇舅舅很喜欢。”对于骄阳郡主,文昌帝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
    坐在她上首的几位公主听了这话,心里可不是个滋味。她们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大齐最为尊贵的公主,谢荣华不过是个外姓人,她凭什么得到父皇如此的恩宠
    尤其是王皇后所出的七公主楚福柔,更是毫不避讳的恨恨的瞪着谢荣华,恨不得上前挠花她那张看着就令人讨厌的脸。
    楚福柔是王皇后嫡出的公主,自然是被王皇后娇宠着,任性惯了。看谢荣华不顺眼,恨她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恩宠,于是毫不客气的冷哼道:“骄阳郡主也太没诚意了,难道在你心里,父皇就值这点儿银钱?”
    不得不说,这位七公主殿下真是脑子缺根筋。这种诋毁圣誉的话,也是能随便说出口的?
    果不其然,她这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了周围的一阵抽气声,以及王皇后的怒声喝止。“福柔,胡说什么呢,还不快给你骄阳郡主道歉”
    文昌帝对这个外甥女可是不一般的重视,看得比几个公主还要贵重,她这么做不是自找麻烦么?
    她以为,只要道了歉,骄阳郡主不计较,那么这事儿也就能揭过去了。可惜,她太高估了自己的教养。七公主平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可能因为王皇后的一句话而罢休。她是铁了心的想要给谢荣华难堪
    “难道我有说错么?大伙儿心里怕也是这么想的吧。”楚福柔倨傲的昂着下巴,以己度人。
    不少的闺秀都低下头去,她们可不想掺和到两位贵女的战争中去。
    见没有人附和她的话语,楚福柔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愤愤不平的跺了跺脚,将怒火就朝着谢荣华去了。“骄阳郡主,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本公主猜中了心思,不好意思承认了?”
    “既然公主殿下一再的追问,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了。”谢荣华并不想给自己树敌太多,只得故意将话题转移,免得受了无妄之灾。“公主想必也知道,我爹的那点儿俸禄,全都交到了公中。母亲的陪嫁也就那么多,国公府这些年来的人情客往,母亲也都要出一份。就拿大房的堂兄成亲来说,二房就拿出了两万两银子,这还不算长辈给未来大嫂的见面礼。大家算算,如此下来,还能剩下多少?这一万两,还是我的私房钱呢。”
    谢荣华不是个睚眦必报的,可也不会任由人欺负到头上。所谓有因必有果,先前太夫人从母亲这里拿走的那些,可都是要还的。
    “不是吧…二房都分府单过了,怎么还要往公中拿钱啊?”
    “御林军统领一年的俸禄少说也有五千两吧,都给了国公府,国公府真的这么缺银子么?”
    “大房的侄子成婚,二房还要出银子,这规矩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啊”
    不少的人不仅被骄阳郡主的直言不讳给震懵了,还刷新了对国公府的认识。尤其是兵部尚书季大人和季夫人的脸色,更是青红紫白,变幻莫测。
    原来,那八十八抬的聘礼,是这么来的
    当初,能够允了这门亲事,一来是看在老国公爷的面子,毕竟同僚一场,还一起上过战场,情谊非同一般。二来么,则是看在谢家二房在圣上心里的地位,想借着这层关系,让季家更上一层楼。至于聘礼,那算是额外的收获。可谁曾想到,国公府竟然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还做出如此不厚道的事情来。有这样一个亲家,这叫他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做人?还不被同僚给笑死。
    季夫人更是后悔不已,觉得自己不该只看表面,害了女儿的一辈子。
    太夫人正和旁边桌子上的夫人们卖力的介绍谢悦华呢,没想到谢荣华一盆子冷水浇过来,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
    这个不孝孙女,居然敢在圣上面前胡说八道老二的俸禄是全都交了公中,她生养他一回,难道还不能让他孝敬一些么?更何况,他除了俸禄,还有不少的赏赐。那可是寻常难得一见的珍宝,他可是一星半点儿都没拿出来过。
    再说了,长房的嫡长孙成亲这么大的事,难道二房做长辈的不该帮衬着一些?那些银钱还比不上骨肉亲情?
    太夫人理所当然的愤愤不平着,却没想到,这世上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获得。没有付出,哪里来的回报?她只想着这是二房该做的,可长房又为二房做过些什么?除了不断的索取,还是索取
    谢大老爷倒是没有错怪谢荣华的意思,只是觉得面红耳赤,羞愧的抬不起头来。他作为谢家的嫡长子,本该肩负起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却没想到,却是兄弟姐妹中最不中用的一个。除了一个空名头的国公爷爵位,他什么都没有,还得拖累别人。
    谢悦华轻咬牙关,虽然没怎么见过世面,但也知道这是家族的丑事。谢荣华在这种场合下拿出讲,分明就是没将自己当成是谢家人。
    “祖母…郡主她…孙女就算再不懂事,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谢悦华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在太夫人面前给谢荣华上眼药。
    但她却太不了解太夫人了,在太夫人眼里,这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哪里算是家丑。不过,谢荣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出来,确实很掉面子。她气恼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谢荣华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下脸子。
    “原来还有人知道这是家丑啊,啧啧啧…还以为奉国公府已经堕落到分不清是非黑白了呢…”旁边某位夫人听到谢悦华的挑拨离间之言,忍不住嗤笑出声。
    那些早就看不惯太夫人做派的夫人们,也都跟着附和。“是啊…怎么什么好事都紧着长房?太夫人这心,都偏得没边儿了。”
    “国公爷和驸马爷可都是您的亲生儿子,怎么我瞧着,二房的待遇连三房那庶出的都不如啊…”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