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手扶住墙,只怕再不扶,她就要倒下了。
    霍斯然冷笑:“在你看来,不过是我想要得到你,所以用尽手段不惜强。暴逼婚,再以丈夫的权利让你对旁人斩尽杀绝是不是?那你之前说的爱我呢?不,也或许是我记错了,你从没说过,只是在床上被我逼出来过,所以算是我自作多情,你不否认就算是哄哄我了,是么?”
    说这句话时他眼里的血丝爬上来,一丝一缕的,蔓延了整个视野。
    他逼近过去,双臂撑开将她圈在墙角,满地的狼藉,真是符合此刻的气氛和心情。
    他的心,他的胃,都像是被这些瓷片割破,火辣辣地痛着。
    “林亦彤――你当真,够、狠!”他捏紧了拳头,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迸出了这两个字。
    “斯然……”
    “你介意是么?介意我手段强制,逼了你,才害你变成今天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不是!”霍斯然咬牙说着,眼中含着剧痛,“好那我这就放了你……我们,离婚。”
    那纤小的人儿骤然浑身一震!!
    胸腔里那些汹涌的情绪还没有散尽,有委屈,有怨恨,有心痛,有想要大哭和狂野地奔跑出去再不回头的冲动。可她没有想过霍斯然竟会吐出这四个字。这个骄傲如天神般的男子,是以如此的姿态说出这句话,他自嘲地说“是我自作多情,你不否认你就算是哄哄我了,是么?”的时候,脸色惨白得吓人,像是随时都能够轰然倒下。
    就像人活着总要有信仰的支撑,可她给他的信仰却在此刻垮了,他心里这刻,已不能够用痛来形容。
    胃里火烧,疼得往心口的方向尖酸地钻过去。
    喉咙口有些恶心,有鲜血的甜腥味已经顺着食道慢慢泛了上来。
    我们。离婚。
    说完这四个字之后霍斯然冷笑一下,忍着胃部的抽搐灼烧感走过去将桌上那红艳艳的两个本子拿起,手在颤,冷声道:“具体的时间我会让寒峰通知你,既然不爱,我这么强迫也没什么意思,趁着刚分手还可以反悔,随意你想怎么跟他旧情复燃,接着――”他冷哼了一声,吐出沙哑如雾的两个字,“幸福。”
    眼前人影重重,却偏偏对不上他想看到的那个身影,她满身的血,看得他心疼死了,却不能上去抱她。
    “而至于我强。暴了你,还给你平添这么一段婚史的事,还真是抱歉,”他一身的肃杀挺拔站在阳光普照碎片满地的客厅里,帅气逼人,冷笑着掩去脸上苍白如纸的神色,“我本想说你在床。上陪了我那么多次,就当是我保顾景笙平安无事的代价和交换,公平等价,可是在你看来――好像根本是我在自圆自说,嗯?”
    在信任他和信任我之间,你选择的是信任他,所以――没什么好说。
    彤彤,没什么好说的,真的。
    再不走的话怕就撑不下去,霍斯然单手插进口袋,收回冷笑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往外走,在那一股血腥味儿涌上来,突破喉管之前拉过外面一层的保险门“砰!”得一声关上,遮掩住了那声破口而出的闷咳。
    血。猩红刺目的血,咳在了他骤然抬起堵住唇瓣的拳心上……
………………………………
136 宛若新生(6000+)
    隔了好大一会外面的动静才停止。林微兰隔着一扇门听得惊心动魄,像是生怕自家女儿会吃亏一样,一双泛红的眸直直盯着门把不敢松。却不曾想会听见那样的结局,霍斯然起了身摔门出去,一切才归为平静。
    胸口很闷,空气静谧到都能听见外面钟表的滴答走动,林微兰等了很久,终于坐不住了丫。
    脸色微微泛白,她走过去握住了门把手打开门――那一地的碎片和倒塌的木门还在。
    林微兰走出去一点,就看到了呆呆靠在柜子前那个凄楚带血的身影。
    那纤小的人儿也愣着,抬眸一看到林微兰出来,才忍不住了,一点点哭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巴掌大的脸颊往下掉媲。
    林微兰一下子疼得揪心扯肺。
    她别开眼神,强忍着眼睛里的酸涩疼痛,到阳台上拿来了扫把簸箕把那些碎瓷片收拾起来丢进垃圾桶再擦了擦桌子,一路过程中手都在抖。她曾经一直觉得自己女儿哪儿哪儿都像自己,就是缺了些骨气,被人欺负也不敢反抗,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让人越看越气。可现在倒觉得她不是没有脾气的,她有,只是不轻易发,尤其在她觉得很重要,不忍伤的那个人面前。
    那个霍斯然……
    跟她,不是没感情的,是?
    林微兰扭头,红着眼颤声说:“饿了?想吃点什么,妈去给你做。”
    她于是哭得更大声,手背抬起来捂着嘴,眼泪淌了满手满脸。
    林微兰这下没了辙,自己作的孽总要自己来收拾,她忍着泪去抽屉里拿了外伤药包过来,坐在沙发上对自己的小女儿招招手,示意她坐过来,一边柔声跟她说着话一边拉下了她肩膀上单薄的系带,那伤痕遍布满眼,她拿酒精棉球一点点擦上去,女儿就伏在她怀里哭,就像小时候骑车摔了跤回家哭得乌七八黑一样。一点点的,也疼在她心里。
    时至中午的时候林微兰去房间看了一下,她擦了药睡得不太踏实,小小的一团窝在她的单人床上向下趴着,怕感染高烧,林微兰还进去摸了几趟额头,好歹是不烧,她放了心,出门买菜去了。
    一觉睡到日落西沉,时梦时醒,醒来时枕上湿了一大片。
    林微兰已经烧好了菜等她起来,见那一小抹身影穿着棉睡裙迷迷糊糊地趿拉着拖鞋从里面出来,面色是一贯的慵懒淡然,垂了眸哑声道:“来吃饭。”
    她走过来巴拉着脑袋看菜色,小手不老实地伸过去:“有红烧鱼啊……”
    林微兰眉一蹙,一筷子打过去:“先洗手。”
    手指其实已经碰到了酱汁,缩回来吮了吮,乖乖到厨房洗手,眼睛哭得很肿拿冷水洗了好多遍,才舒服了一些。
    饭间林微兰一边盛汤一边说:“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你那个远房的表姐?德州那个,她也嫁了个军人。总跟我说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见了面也跟例行公事似的回家看父母,逗孩子玩玩,给家里点补贴别的什么忙都帮不上,感情也没多深。更重要的是……”林微兰叹了口气努力舒展着眉心说,“无法沟通。军人的思想都太死板,在军队呆久了总是觉得女人对他们来说就只有服从和不服从之分,去哪儿学那些婉转?所以说有好处就有弊端,至少你对他好,他感觉得到,总归会忠诚负责不怕胡搞乱搞;而坏的,那可就多了去了……”
    后面的话林微兰没说。没说是因为她相信不过才短短几个月,自家女儿一定体会比她深刻得多。
    果然。
    林亦彤小手握着的筷子已经开始发抖了,那块红烧鱼夹了几次都没夹到自己碗里来,眼前模糊得一塌糊涂。
    林微兰放软了口吻说:“这几天在家好好陪陪妈,等想清楚了再做决定,别怕,别悔,知道么?”
    她点头,眼泪掉进碗里,和着饭一起吃进肚。
    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她愣了愣,轻轻擦了一下眼泪拿到饭桌前来接,林微兰见她脸色正常就没管,可听着听着林亦彤的动作就慢下来,听完后还带着浓重鼻音的嗓音哑声说:“嗯,好。我知道了。”
    “谁的电话?”林微兰不放心问了一句。
    她雨后青山般的小脸抬起,说:“我们主任。”
    林微兰点点头,没再问。
    林亦彤动作却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端起碗来继续扒饭。她倒是没有撒谎,电话的确是秦主任打过来的,而至于内容,她不会说。只是仿佛恍惚睡了一觉就懂得了,原来这个人在他生命里就意味着天大的庇佑,如今他走了,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多么单薄无助的一种存在。
    ********
    大白天的宋仪正在睡就被吵醒,带着一丝起床气不耐烦地去开门,开了门就看到那一抹软软乖乖的身影站在面前。
    宋仪蹙眉正迷糊,瞅一眼钟表说:“你干嘛,又翘班啊?”
    早上八。九点钟的光景,她正倒班睡觉呢。
    她小脸微白,却甜美地浅笑了一小下,背着手走进来一副不打算走了的架势,拍拍她的肩说:“你去继续睡啊,我呆一下。”
    宋仪愣愣的,关了门就见她真过去趟在自己出租屋的小沙发上,呆着不走。
    “哎,”她过去戳戳她,“饮水机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