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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目光中有对他的同情和钦佩,熨烫得他的心一阵热乎,不由得拥紧了她:“你真是我的解语花,要是我是第一个遇到你的,该多好!”
    一阵心醉,不由拉开她的衣带,在她的两边高丛上戏谑地轻轻一弹:“跳起来!”
    两只小玉兔欢快地的弹跳了两下,引得媚流又羞又恼,不依地追着他打,特克里笑着满屋子跑,跑到床那儿,媚流追来,他反身把媚流压在床上,笑道:“小兔子天天藏那么紧,叫它们跳两下子,你就心疼了,我还要吃它们呢!”
    说罢,低头就吸住一颗红樱,另一颗红樱在他的手中不住地突起,落下,说不尽的靡艳。
    “王子殿下,光泽王爷求见!”就在他弓身蓄势待发时,光泽王爷的到来,如一道响雷,劈散了恩爱的鸳鸯,媚流面色突然发白,紧紧抓住特克里,惊慌不已。
    “请他到怡殿正厅,我马上就来。”
    “王爷,来不及了,王爷说是有急事,已经向这里走来了!”那侍卫的话,让媚流几乎晕倒,特克里一把拉起她,塞给她两件衣服:“你藏起来。”
    特克里眼疾手快,眼睛扫了一下四周,飞快地将媚流的一些衣物一并卷起藏进媚流藏身处,将一些女子物品收好,这才回到桌前抓起一件衣服,一边扣扣子,一边往外走,刚走到外间,门便“喀”一声开了,光泽带着永远不变的冰冷气场走了进来,一拱手,笑也永远是冰冷的客套:“今日有急事,所以冒昧了,请王子殿下恕罪。”
    “不必客气,这里地方狭窄,请到正厅说话。”
    “你我之间何必客气,这个小院清雅幽静,在这里说话才更推心置腹。”
    特克里不置可否,两国之间的邦交,永远不可能是推心置腹的,见他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请他坐下。
    “今天来却是为了公主的事,”光泽也不客套,开门见山:“最近没有见到公主殿下进宫游玩,皇后想念得紧,正好本王也有事要请问公主,能否请王子殿下请出公主一见?”
    “这个……”特克里见他面色沉凝,知道有大事发生,索性请他坐下来道:“安达雅素来性子直爽无心机,有时难免闯了大祸,或是得罪人是有的,但是说到害人,却绝无此恶意和心机,不知道这次安达雅究竟惹了什么祸?”
    “呵呵,王子殿下也是聪明人,这阵子禁止公主外出,想必是已经得到一些风声,何必装作不知道?我此来就是为了贤妃一案,我查到了一些线索,此案起了波澜,由于见案的宫女在昭明殿失火时已经全部丧生,所以一些细节还是得来请问一下公主殿下才行。”
    “既然是大事,要见安达雅自然是正理,只不过由于她性子太急,我怕她得罪了王爷,王爷也明白,安达雅被我父王宠坏了,口无遮拦,我不能再让她做出有损国体的事,所以请恕小王不懂礼,要在一边旁听,王爷尽可放心,你我都是宫廷中人,自然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就是听到了,我也只会让它烂在肚子里,回到南宛国,这些事又与我们什么相干?”特克里软中带硬,寸步不让。
    光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早听说王子是个既聪明又知分寸的人,果然如此,既然你都这么说,我还有什么好反对的?行,殿下听着也好。最近宫中事情频发,皇上也无暇召集臣子们宴饮,所以许久没有见到殿下了,没想到殿下好福气,躲在这儿与美人一同闻香研红。”他话题一转,竟然调侃起来。
    “小王身陷于南宛政事,哪来的闲暇作那调脂养粉的事?哪有王爷好福气,听说王爷的王府中可养有数十美妾,另外舞姬俏婢不计其数,真是让人羡煞王爷艳福呀。”特克里一边吩咐人去请安达雅,一边回身半开玩笑探他的意思道。
    “哦,王子殿下没有养得尊宠?那么说,这蚕片上的胭脂却是王子不懂事的丫头留下的?”光泽的笑意越深,却没有传进眼中。
    手上,一片蚕丝片,一点胭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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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审公主 落金珠
    那蚕丝片,是媚流自制,用来擦去残妆或是上妆所用,犹沾着一点胭脂印,散发着幽幽香气,特克里一看,便知事情不妙。
    光泽细看那胭脂印:“这脂粉,匀泽细腻,光润可人,乃是用上等的玫瑰蒸了后,和上龙脑,冰片,朱砂及一定量的黄金与珍珠粉才能做得,一般百姓再有钱也买不到,只有宫中内造处的‘饰花娘’才做得出,没想到府上一个小小的丫头,也用得起这样的御赐之物,王子果然是好体贴的风月场中人。”
    他看着特克里,阴鸷的眼神让特克里暗暗心惊,面上却笑得坦然。
    特克里早知道他目光锐利,观察入微,上次他一举识破了自己对媚流的一点小心思,便给予了警告,这一次却留下这样的把柄在他手下,事情蓦地棘手起来媲。
    “没想到王爷对这些还挺在行的,小王屋中的丫头是喜欢抹一些脂粉,不过用什么质量的,这小王却不知道,也就是王爷这样有艳福的人,对此这般了解,什么时候带小王也见识见识?”特克里避重就轻。
    光泽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微微一笑,手指在蚕丝片上一点一点地摩挲,正在气氛快要陷入僵局时,安达雅来了,特克里在心中第一次发觉这个妹妹居然也有可爱之处丫。
    “王爷,您来找我干什么?”好大的嗓门,人还没有跨进来,声音已经传了进来,随着声音传进,一阵香风袭来,特克里也不由得皱起眉头,这香味浓得!
    “请坐,公主。”光泽站起来示意:“公主近来什么不进宫了?皇后已经问了几遍了,说是宫中少了公主的欢声笑语,甚是寂寞。上次因为昭明殿失火,不知是否让公主受惊。”
    “当然有,我有一个非常得用的宫女,这一次也死了!”安达雅想到媚波不由得就可惜,从此没有人再帮她出谋划策了。
    “什么样的宫女,让公主这样牵肠挂肚?”光泽浅浅一笑,温柔起来时竟然是一种无法抵挡的诱惑,如催眠咒一般,安达雅看着他的眼睛,失去了思考能力,情不自禁地便想要把心里的话倒出来。
    “这个宫女,从前非常沉默,我几乎想不起从前她是什么样的,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开口了,帮我挑了一串手镯,很合我的意,后来她的话就越来越多,打扮我,还给我出主意,死得真是可惜。”
    “原来是突然变得聪明起来的宫女?她还给公主出了什么主意?说不定,我也能找到这样聪明的宫女来服侍公主呢?”
    这话分明是诱导了,特克里脸一变,便要插嘴,光泽已经料到了他的反对,微笑着道:“殿下,观棋不语真君子。我不会作对公主地有害的事。”
    他的眼中,分明带着一种警告与承诺,特克里思忖了一下,选择了沉默。
    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单纯又鲁莽的安达雅,没有能抵挡住光泽时而和风细语般的诱导深入,时而狂风暴雨般的多方位审问,一番算不上“交锋”的交锋下来,安达雅不得不把所有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那天她与媚波借助贤妃等人的手,想要杀媚流的事全都一五一十地招了。
    本来以为是一场风花雪月的见面会,竟然变成了一场可怕的审讯,把自己那些阴暗的心理,完全暴露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安达雅不由得恼羞成怒,放声大哭,哪一个女孩子愿意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显出自己最肮脏最卑鄙的一面?
    虽然她的意中人有两个,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光泽。
    “胡闹!”听完她的话,特克里再也忍心不住心里的愤怒,拍案道:“你简直是疯了!这种事也做得出?”
    “好啦!好啦!反正做都做了,那又怎么样!媚流又没有死,死的是贤妃!从头到尾我也没做什么呀,我就看着而已,顶多算个凑热闹的!”安达雅又气又恼,回嘴道。
    “你还不知悔改?安达雅,这次回去,我一定要将你所做的每一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父王。”特克里怒道。
    “说说说!说个屁呀!还不是那个妖女引起的!要说就说,我怕你呀!”安达雅分毫不让。
    光泽正用一些杯和碗筷在桌上摆出当天每个人的位置,不时问安达雅当时每一个人的位置,思索着每一个人在当时情形下的可能走向,见兄妹俩起争执,解围道:“我想公主本也不是有心的,都是被人利用的,所以这件事大可不必告诉国王,省得国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