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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媚流惊慌地摇摇头,不住地向这条小路看去,不自禁地往他怀里躲,像一只被狼追赶的羊儿,其状楚楚,可怜万分:“他们在找我,他们要杀我!王子,求你救救我!我没有做呀,我什么也没有做过!她们嫁祸给我!丫”
    这声声的哭诉,让特克里的心也揪痛起来,他很快冷静下来,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问道:“先告诉你,你是怎么出来的,我才好救你。”
    “两天前皇宫里不知为什么突然大乱,我就从冷宫逃了出来,我知道一条河通向护城河,就悄悄从那里洇了出来,趁着黑夜躲在这里,我又饿又怕……”媚流说着不由得失声痛哭,让特克里简直心痛得不行,美人哭泣得像风中的花蕊,这样的女子当藏在深宫小心呵护,放在手里疼爱,现在却这样狼狈得在他面前悲伤。
    特克里见状知道情况严重,而且宫中走失了一个媚流,现在恐怕全城都已经在戒严寻找这个失踪女子,这个小树林恐怕也不是久留之地,于是唤过一个随丛,命他把外衣脱下来给媚流穿上,又给媚流乔装打扮了一番,亲自给她装扮完毕一看,不由得又惊艳又愁眉,媚流的容颜实在太过耀眼,哪怕是随从的服装也无法遮住她的光芒,不由得沉吟,这样子带出去,万一遇上个熟人,那可真是把媚流往火坑里推了。
    “不行,你这样子出不去,得到晚上时我再来接你,你这两天躲在哪里?”
    “那边桔林里有个一山洞,一般人看不到,我躲在那里。”媚流将他带到藏身之处,那行动眉眼间分明显出一种找到依傍的满足感,也不像刚见面时那样颤抖了,她柔柔地依在他身边,分明把他当成了上天赐下来的救星,她紧紧地揪着特克里的衣角,仿佛一放手,他就会不见。
    “现在你还是在这里先藏着,因为这时外面的人还是很多,等到夜里,我亲自来把你接回我的驿馆。”看到她惊慌地更加捏紧他的衣角,他心疼地道:“不用怕,这里还很安全,一定没事。你还没吃过?”
    “两天了,我就偷偷摘了些野果子,我好饿,我好怕……”她说着,眼睛一眨,一滴眼睛落在特克里手上,特克里觉得心也化开了,见她的脸透着一股疲惫与柔弱,特克里不由得将她拥在怀中,柔声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护你周全!”
    媚流抬起头来,道:“要是没有您,我可怎么办呀!”
    “要是没有您,我可怎么办呀”这句话在特克里的耳边不住地回响,让他如踩在云端,一路飘到驿馆,又一路飘回房。
    他不是那种青涩的少年郎了,府中也有王妃,也有美姬,却没有一个能让他这样牵肠挂肚,也没有一个能这样挑动他的心扉,明知今日的事,处处透着诡异与不寻常,他仍无法置她于不顾,他记得她提到“冷宫”,一个绝丽多才的女子,为什么会触怒龙颜,被贬入冷宫,“他们陷害我”,“他们”是指谁?皇宫失火,她是如何从皇宫逃出来的,只是泅水这样简单?
    明知道这事处理不好,会给南宛国带来无数后患,他仍旧罢不了,她的目光那样柔弱,她的身子那样颤抖,她说“要是没有您,我可怎么办呀”,于是为了她的这句话,特克里第一次做出了一个不理智的决定。
    天黑了,特克里从后门带着贴身侍从前往小树林,找到了在小山洞中瑟瑟发抖的媚流,“王子殿下,我知道您会来的,我知道您会来的!”她靠在他的胸口,重复着这句话,让他觉得他做对了,值得,非常值得。
    避过路人赶在宵禁前潜回到驿馆,特克里早已经命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他的小院,媚流可以从容地梳先更衣,“媚流姑娘,梳洗完了,出来吃些粥。”他在门外道。
    刻意将梳好的头发略勾出几丝垂在两鬓,再将眼线淡淡地描上一些蓝色颜妆,立时显出了一种忧郁却不压抑的美,她满意地对镜子笑了笑,又将衣襟稍稍拉了拉,将锁骨半隐半现地显露出来,这才起身打开门,一开门,便晃花了特克里的眼睛,他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亦浓亦淡西子妆,亦娇亦嗔美人颦,分明琼花绘雪肤,又疑仙骨是玉琳。
    “媚流不过是个弱质贱流,岂敢当王子殿下的这番盛誉?”美人低低地福身为礼,他这才醒悟过来同,原来他把心中的话说出声来。
    特克里咳了一声,温言道:“到了我这里,暂时不会有人来打扰,你尽可以放心,先吃些东西。”
    一碟蜜汁橄榄,一碟火腿片肉,一碟鲍汁卧海参,几盘时令小炒,色色精雅美味,饿了几天的媚流一边吃,一边用感激的目光看着特克里,让特克里的心暖洋洋的,只觉得就是把整个天下都拿来送到她面前又何妨?
    注:玉琳是指美丽的青玉或是美丽的像玉一样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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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浇樱桃 刁公主
    吃完后撤了残肴,又上一盘乳酪浇樱桃,特克里殷勤相劝,媚流于是又吃了一些樱桃,特克里看着那一匙雪白的乳酪上端放着一颗红樱桃,就这样被款款送进那同样色艳的小嘴中,柔软的小舌头调皮地伸出唇外,轻轻将沾在红唇上的乳酪舔去,不知为何,突然全身一阵炽热,呼吸便有些急促了起来。
    忙起身将窗户推开一些,“啊!”媚流一声低呼,飞快地躲进屏风后,特克里蓦地醒悟过来,现在美人正是惶惶如惊弓之鸟的时候,开窗不是让她加不安了?忙将窗户关上,安慰道:“不用怕,小院外我安排了侍卫守住,没有一个人能进得来。本来我想让你住在风景更好的花园里,就是考虑到安全问题,才选择这个小院的。”
    “我好怕呀!”媚流从屏风后跑出,惊魂未定地扑进特克里的怀里,哭诉道:“我好怕……好怕!”
    “别哭,你哭得我心都乱了,媚流姑娘。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颤抖得厉害,站不住,特克里于是把她半搂在怀中,听着她断断续续地哭诉媲。
    媚流将那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基本和事实相符,只是略去了自己挟持贤妃的事,改成了自己找向贤妃求情,却被人拉开,然后一切就那样发生了。
    那天的事,听得特克里又惊又怒,宫中竟然有这样的血腹之事丫?
    贤妃之死,宫中没有风声传出,只是说贤妃突然发生大血崩,母婴双亡,蓝家人也绝口不提贤妃之死,是以特克里没有把这件事与媚流联系起来,今天听到这样的惨案不由得怒极,其中,竟然有安达雅的参与!
    安达雅一向任性妄为,特克里极不喜欢她,自然不会去过问安达雅的事,谁知道大祸从天降,安达雅这一次惹下大麻烦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骗我吗?”
    “是真的!王子请想,贤妃一向对媚流视为眼中钉,视媚流为下贱女子,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与媚流同行?当时的宫女那么多,我怎么在那么多人的环护下,将贤妃推倒在残竹根上!”媚流突然想起一件事,惊叫道:“不对,这事肯定是有预谋的,如果是真的不慎被人推倒,跌在残竹上,最多也只是伤了皮肉,人一痛,肯定会向旁边滚去,这样的话,也不至于残竹整个贯穿肚腹呀!太残忍了!太残忍了这些人!她们疯了!”
    最后这一句却是她的真心话,不管是谁,做出这样残忍之极累及无辜的事来,都是不可容忍的!她媚流虽然杀了不少了,却只是因任务而下手,从不杀无辜之人,可是这一次这些人的做法,明显丧心病狂!
    贤妃虽然不喜欢她,还想串通众人一起来暗算她,可终归没成功,最后却死得这般凄惨,若是她知道自己是死在同伙的手中,会不会死不瞑目?
    “别想了,这事我会去打听,当务之急,是怎么让你出京。我本来也没有打算久留,这样的事一发生,更要提早回去了,安达雅实在太妄为了!”
    “公主也是被那些人挑唆的,她天真率真,那里懂得这么多。”
    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一个侍卫急急对着窗内禀道:“安达雅公主吵着要进来!”
    “这个安达雅越来越放肆!”
    媚流忙躲进内屋,刚藏好,安达雅已经闯了进来:“王兄,为什么把门关这么紧,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特克里冷淡地坐在桌旁,自饮自斟,桌上的碗筷早收拾好了。
    “我的宫女都被关在昭明殿,这次火灾中全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