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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的人,出了家,跟在她的身边,却只能当她的义兄,无可选择地刚萌起一些爱意,那人又死了,重逢死地,往事峥嵘,教她如何不落魄。
    “走。”打马扬鞭,再不回头,眼前的明耀阳光下,是群林森森的阴影,覆盖了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一路上的衣服由裘换棉,又由棉换夹,最后由夹换单,到达大璧时已经开夏,快到穿纱的季节了,媚流穿着一件锦斓百缕月光广袖裙进入了京城的到达了大璧城外,如今的她,仍旧是秀目凤眼,笑语晏晏,如同一朵历尽苦寒而香艳依旧的牡丹,所到之处,清波潋滟,引得无数路人竞相翘望,玉睿保护在她的身边,一身灰衣布衲,形容态度间,却丝毫不输于媚流,他时时牵住媚流的马缰,怕这温驯的马突然使性子。
    还未进入城门,便已经有先行官前来迎接,直将媚流一行迎接往天昌城门下,曦和与光泽早已经等候多时。
    曦和早已经回到了京城,他在打下了红日后的那日便接到了北藤狂攻打下高棒国的消息,武威大将军自然是大璧的臣子,他把一切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上奏了,铁固城的血战,元帅为救媚流姑娘,二人一死一重伤,以及元帅的嘱咐及锦囊一一详细备述,特别提到了那些锦囊料事如神的妙处,虽不曾明说,言下之意已经了然,元帅虽然不曾亲自攻下高棒,不过他仍是赢了。
    那个男人,从来没有领过兵,带过阵,可是上阵杀敌的本事却丝毫不下于自己,曦和明白,自己与光泽,确实是输了,然而,人生在世,比的不但是本事,更有一点――谁能活到最后,这才是真的赢家!
    一路行来,皆是迎接的士兵与官员,终于穿过重重人墙,被礼官带到了皇帝面前,媚流妙目注视,心中感慨无限。
    眼前一皇一王玉树凌风,龙衣蟒袍,金冠玉牌,站在万众之上,是如此英姿勃发,暖融明朗的阳光,照得二人如朗如神,现在他们是真正的天下霸主了,从前便是天下的之主,更何况如今攻下高棒红日国后,权势国土如日中天的威赫气势,简直比太阳还耀眼!
    光泽王爷更增了几分威仪,举手投足之间,越发显得沉稳而凌厉,那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不动声色间,已经把媚流的些微动作都收入眼底。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后面的将士突然齐声高呼,齐唰唰地跪下了,媚流与玉睿犹未曾跪下的身影分外惹眼。
    她浅笑盈盈地倾身慢慢往下福:“参见皇上,参见王爷。”
    玉睿同时道:“少林寺和尚了情参见皇上。”
    长作一揖,玉睿是出家人,可以免跪。
    曦和含笑看着媚流道:“不必多礼,各位爱卿平身。”
    玉睿伸手刚要扶起媚流,曦和已经抢先一步扶起了她,他的眼神热切地扫视着媚流的每一根眉毛与发丝,将近一年了,她长高了些许,已经到他的唇鼻间,眉目间更加侬丽夺目,岁月几度情感上的挫折,似乎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若是有痕迹,那便是她的眼里,多了一种如水一般流动的,意味不明的危险光彩,他不由得瞧得痴了。
    他在瞧着媚流,媚流同样也在打量着他。
    他的袖口带着一阵龙涎香味迎面袭来,细细思量,却又似乎有一种不同的味道,那是带着一种马革枪械的坚硬味道,时隔一年,皇帝更增了几分英武威姿,行动间少了几分优雅,多了一种战场上磨砺而来的粗犷,那是一种带兵打战出来的强者之味。
    皇帝,是个文治武功俱全的皇帝了,他用无数将士的生命换来了大璧未来的辉煌!
    而她与北藤狂,也不过是大璧的辉煌中,一抹艳红的血色罢了。
    本来也只是做个样子,曦和扶来,她微微一笑,顺势站直了身子,对曦和盈然一笑:“皇上越发地有尧舜之风了。”又对一边的王爷道:“光泽王爷运筹帷幄,真是让人钦佩之极。”
    两个天下威势赫赫的男子,一个独自悠游人间的女子,再加上一个超然世外的和尚,四人奇异又和谐,众目所注之上,一种似敌似友的情致有流动。
    尽管有无数的话要说,但是曦和仍旧尽责先对光荣归来的将士们作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抚慰与激励,阅兵台下一片欢腾,媚流与光泽和玉睿同坐在台上,她歪着头,对光泽几次想要说话的深思目光,视而不见,满脸笑意地看着台下的士兵们兴奋的脸,看着曦和伟岸的背景,微笑浅浅。
    “北藤狂元帅是我大璧之虎将,为我大璧壮烈捐躯,朕与众将士们同感恸伤,朕决定:今将元帅移入长安寺,以受我大璧永世敬仰!”曦和大声道。
    “皇上英明!”
    台下掌声雷动,能入长安寺的供奉的一般只有皇帝和皇后和功勋卓著亲王能得入,北藤狂非帝非王,竟然也能入长安寺受香火供奉,这下大出意外,对于皇帝的决定,又惊又喜,这可是一种殊荣啊!但是北藤元帅当之无愧,他一路过关斩将,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便扫平高棒国,却死伤不过一万的绝大成绩,将高棒国这个早怀有狼子野心的番国拿下,为大璧造下了不世之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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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棺中人 见何苦
    台下将士们无不欢欣喜悦,台上媚流却眉间轻敛,显然不是很赞成,时刻关注着她的玉睿与光泽自然看得出来,光泽俯身向她,问道:“怎么,不妥?”
    “他从来就不想当大璧的臣子,你们觉得这是给他的莫大荣誉,其实对他却是一种讽刺。”媚流给了光泽一个自从回京后的第一个正视媲。
    “不管他想不想当大璧的臣子,他就是大璧的臣子,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光泽精锐的眼睛盯着她丫。
    媚流道:“不错,我也很清楚他为什么不屑为臣!”
    “看来你是为他来找抱不平的?”光泽眯起了眼睛。
    “打抱不平?”媚流失笑:“我不想打抱不平,也没有那个好心,只是他既是我无情门的门主,自然我也得尽一份心,否则如何面对我的无情门众?因此我不能让他去长安寺受香火。”
    “若是我坚持呢?”光泽盯着她。
    “我也一样坚持。”媚流直视着他,眼里是不屈的的执拗。
    光泽眼里有了一些了然,看了玉睿一眼便不再说话,玉睿眼底平静,似乎全没有听到光泽与媚流的谈话。
    北藤狂的棺柩还是被运到了长安寺,媚流对于形式倒是全无所谓,等官兵们走后,再将真身运走,谁知道棺中的人是真是假?
    “开棺瞻仰。”曦和对着枕木,沉痛地吐出两个字,似乎对北藤狂之死,委实痛心之极,媚流却知道他怀疑北藤狂的死,开就开,她没有阻止,因为她也在怀疑,所以她也想再看一眼北藤狂,那个曾经万里追踪到者巴的男子,那个既疼她又害了她的男子,真的死了么?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无法真正地把“死”和“北藤狂”真实地联系起来,那么现在就让她真的死心一回,现在的他,该是已经开始变了一些颜色了?虽然棺中被塞满了香料以防腐,可是面色总是会变的?等她亲眼见到了那一刻,也许,也许她的心就彻底死了。
    沉重的楠木棺安置在安息殿正中,四名奉先官手拿钎子,开始起着钉子,因为预料到皇帝要看真身,所以钉子都不曾卡死,随着一根一根的钉子起出,媚流的心一点一点冷寂下去,手心一片潮冷,突然她一个转身就要走,玉睿早就留意她的动静,他紧紧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媚流挣扎了几下,如何挣得开他铁一般的手?怒道:“睿大哥,放手!”
    玉睿轻声而清晰地道:“流流,你总不能逃一辈子啊。”
    媚流看着他,浮起一个笑意,道:“对,我不能逃一辈子,那么睿大哥,你告诉我,我还能承受多少这样的离别?那一次,你离我而去,如今你我相见不相亲,这一次,你又要我亲眼看着他死掉的样子吗?睿大哥,何苦逼我?”
    玉睿的手几乎要松开,随既又抓紧,摇头道:“既便如此,你也不能走,命由天定,你逃避不了的,那为什么不最后送他一程呢?他――他是那么爱你,不下于我的,流流。”
    “我不想看。”媚流断然拒绝。
    “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玉睿也急了,更加用力拉住她,严厉地道:“别再任性下去了!”
    “我任性?”媚流回过头来,看着玉睿冷笑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