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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立刻黏稠起来,一股压抑地气氛弥漫着。
    张丰唯两腿有点憋屈地伸着,副驾驶的位置没有后座宽敞,右手肘又不能碰到车身,摩擦力太大时还是比较疼,他只好尽量挺着腰坐直,这种随心所欲没有保镖时刻跟随的时光真是惬意,简直像是偷来的,张家继承人已经半宣布了,是不是自己可以和爷爷说说看免除保镖跟随?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只有他不受丁泽阴鹫气息影响。
    “想什么这么入神?下车吧。”
    丁泽侧过身帮忙打开保险带,拍拍张丰唯的肩膀令他回神,后座上江羽神情郁郁,手掌里胡乱拽着带着血污的手帕,也跟着下车,亦步亦趋紧随其后,丁泽看他垂着头跟上来,对这个无比崇拜自己的弟弟似地小屁孩还真有点没辙,只好随他去了。
    这里是比较陈旧的小区,楼道的灯泡昏黄如豆光,影影幢幢甚至看不清脚底楼梯上是否干净,转角有人堆了杂物,显得更加狭隘,四个人鱼贯而上,真像一条线上的蚂蚱呢。
    丁泽四平八稳第一个,猜得出张丰唯从未到过这种脏乱的地方,有心想要开口提醒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免得张丰唯还真以为被当作女人小孩照顾了。
    他的房子在三楼,好久没呆过了推开门就是一阵不新鲜的空气扑鼻而来,连带着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打着喷嚏,丁泽尴尬得摸了摸鼻子,他一下没想起这茬,有个阿姨每隔半个月会来打扫一次,看样子正巧隔了点时间。
    灯光终于亮堂起来,空气里除了陈旧味儿外很快混淆淡淡的血腥味,很少但丁泽对这味道太敏感了,眼神倏地锐利起来,嗅着味道越过张丰唯看向江羽。
    “他打我耳光!”
    冷不防江羽高昂起头颅,炫耀勋章似地展示出他狰狞的半边脸,没有及时处理的后果是艳红到青紫的掌印清晰可怖,嘴角还挂着血印,撩起刘海的手臂上有着擦伤,是保镖们出手时他被钱三护在下面反而刮擦到墙角时造成的翻皮,一长串看着也挺严重,细密的疮口沁出血液,刚才的手帕就是胡乱擦了几下,把稍微凝结的表层又给磨开,味道随着他的手臂挥舞而渐渐浓郁。
    这些都是次要的,最突兀的是控诉的愤恨的目光和高举指向张丰唯的手,江羽内心里纠结异常,自己做了错事等着被罚的恐惧,喜欢的人有了别人的妒忌,还有那些因为张丰唯而导致的伤害,一股脑冲了出来。
    丁泽眉头死死皱着,倒退着一声不吭朝客厅走去,偏头让人都进到里面,张丰唯只是向后靠了靠并没有再挪步,冷着脸让后面两人进门,也不知道是鄙夷还是什么眼神,他的目光有点涣散,有点厚度的嘴唇紧紧抿着没有做任何辩解。
    彻头彻尾的视而不见。
    钱三看看几个人,认命地跟着,保持着沉默,这三个人他一个都惹不起,最危险的当属张大少,最心疼的是江羽,但要论他最觉得惧怕的却还是才冒出来的丁泽,在娱乐城那浑浊灯光里锁定过之后,钱三就知道遇到一个狠茬子,人命在这种人手里肯定没少丢过。
    “坐好,你也坐下,等下让医生仔细检查。”丁泽指挥两个人坐到长沙发上,没有招呼张丰唯,脑子里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有点懵,这件事情原本他就希望避开张丰唯处理,说他护短也好偏心也罢,好似再难像去年那样漠视张丰唯的感受,但心底到底又气难平,只觉得张丰唯需要对自己的过往负责,要学会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而不是什么事情都靠着张家的钱势解决。
    只是太巧了,丁泽还没开始处理呢,实际情况是否有出入也不确定,两人就这么轰轰烈烈对上了。
    血腥味是丁泽最讨厌却又最熟悉的味道,他只觉得房间里这么一丁点味道就像引子,正尝试着勾出自己心底深处的暴虐,不能失控,丁泽退开几步,转身走过去把客厅连着阳台的门一把推开,新鲜还带着些微春末气息的风灌了进来,深吸几下后,丁泽拨打电话找医生,让对方带两个人一起过来,都在这一片,要不了几分钟人就能到。
    首先还是要把这几个人都检查处理一下,皮外伤也就罢了,张丰唯的手肘脱位真算意外,想到他最是怕疼,吃过药打个针就跟上酷刑一样,丁泽就觉得束手无策,等下让江羽做做榜样看是否有效,男人的自尊心对比什么的总也有点用处的。
    江羽委屈极了,刚刚还是故意挑拨关系,但看到丁泽没有如以前那样护着自己,这份悲戚从心底某处延绵不绝喷涌而出,扯得乱糟糟的衣服外面风一吹就抖了起来,更见可怜了。
    “丁哥,他打我了。”索性把小性子贯彻到底,江羽一看丁泽挂了电话还在纠结什么,就继续他的告状,非要让张丰唯也要受点教训才好。
    虽然见面少,但从小到大丁泽就是他的保护神,比常年缺席的爸爸的位置重要多了,更正确地说,江羽几乎不记得爸爸的样子,在他的成长中丁泽充当了长兄如父的角色。
    丁泽头更疼了,为难地调头去看张丰唯,顿时神色大变,想不到短短才几分钟张丰唯怎么能搞成这样。
    “怎么回事?哪里疼?张丰唯?”丁泽三步作两步冲过去,抱住摇摇欲坠的人,只见张丰唯额发湿透,一头一脸汗涔涔的模样,还有更多新的汗珠子如雨下般沁出来,脸色苍白得像个鬼一样,目光更见涣散,双拳握着和什么在做斗争,丁泽唤不醒他,拍了几下脸颊也没用,心里急得要死,对这个宁可咬破嘴唇也不发出点声音的人又是气恼又是怜惜,顾不上江羽的异样,把人横抱着送到主卧的大床上,好在只需要随手撤掉罩着的白布床显得足够干净。
    “你们别进来!”丁泽对着从客厅靠近过来的影子吼道,主卧还来不及开墙上的大灯,他顺手拧开床头灯,心底的什么一闪而过,对于这个征兆似曾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倾月舞滴长评加更,谢谢啦,mua一个o(n_n)o
    终于可以把本周能看到的评论回复了,真想掀桌表示一哈愤慨~~
    发现这是第70章,按照3k党计算,21万字哦,咱滴是27万哎,快达到4k党了,自我陶醉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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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闹脾气(加更)
    把人放平;丁泽单手掐住张丰唯下巴,总算使得他张开了口,一道深深的印记刻在唇上;换个人这么玩儿自虐,丁泽早就一巴掌挥上去,但这会儿他还真愁死了,打不得也不忍骂了,想着医生几分钟就能到,看看怎么回事也好,丁泽干脆把鞋子一踹自己也翻身上了床,把张丰唯搂在怀里,一手拍他的后背心;一手把的额发撸上去,随手把汗液抹在被子上再次重复相同的动作,他还真不敢这时候离开去弄热毛巾什么的,口里焦虑地安慰着。*非常文学*
    “别怕别怕,疼了就叫出来别硬扛着,医生就到了,有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以前不是没有这个症状的吗?什么时候出的毛病?能听到了就应我一声,你这是要吓我还是吓你自己……”丁泽猜出点原因,又不敢肯定,只觉得乌七八糟的一阵心烦火大。
    张丰唯脑子里刺疼,犹如有无数个大鼓在敲,远离客厅后痉挛般的抖动在平缓,汗水也出得少了,但他那双布满痛意的眼睛就是不肯闭上,明明一直都看着丁泽,但丁泽自己的感觉是张丰唯透过自己看着不知名的什么,这种感觉让人真不爽快。
    江羽真真被吓住了,慌乱地一把抓住钱三的手腕寻求安慰。他只是讨厌张丰唯占据丁泽的关注,之前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要说起来是自作自受,最大的罪魁祸首应该算上这个诱使自己走出第一步的钱三,张丰唯除了是第一个进入自己身体之外,似乎也真的没什么罪责。
    想要去卧室看看,但又被那声呵斥拦住不敢去,丁泽其人脾气暴躁,大多数时候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但真发起火来没人不怕的,江羽顽皮的时候早就领教过,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坐等不敢挪开半步。
    终于脱离开丁泽气场,钱三才有机会仔细审视这个和一般人家无二的房子,装修看得出有点年头了,线条简洁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他对于有丁泽这种后台不说的江羽其人也有点心生不满,偏又已经掉进去先付出了真心,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对于送上门来的小手,钱三趁机把人揽入怀里,矫情什么的一边闪吧,赶紧把人搂了吃点豆腐再说。
    几分钟后门铃响起,钱三不情愿起身打开门,一个斯文模样看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