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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掐断了电话。
    张丰唯知道这下是彻底开罪这个纨绔子弟圈子了,可心底一点也不后悔,但也谈不上高兴,骂着那些人就好像自己骂自己,有啥好高兴的呢。
    身后噗噗两声,张丰唯警觉地转身,就看到熟悉的身影放倒了两个保镖,把保镖拖到墙根一丢,也不靠近过来,兀自点燃香烟就那么依靠在墙边望着这里。
    得,小爷就是欠了你的!张丰唯恨恨地吐槽,脚步还是不由自主走过去,一把抢过丁泽叼在嘴角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朝丁泽的脸上喷去。
    丁泽就这样望着张丰唯,直到张丰唯一口又一口把挑衅的烟圈喷完,才眉毛一挑,说:“我回来了。”
    很简单的话语,张丰唯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软软撞击了一下,刚才那种恶少做派的调戏显得非常幼稚,不免尴尬地扯扯嘴角,看了眼陷入昏睡的保镖,说:“他们醒来肯定要汇报给我爷爷的,在张家范围你也敢这么做,真是……”
    语气中有种无奈的宠溺,丁泽闻言简直要翻白眼,拍拍靠着墙带上的灰,正经问道:“我回家了,地址你知道。需要找我给我电话。”
    话落人走出两步远,张丰唯快速伸手一拉,丁泽避开半步就倏地收住动作,回头望着扯着的衣摆,忍了一下,挑眉询问。
    “你说三天就回来的。”张丰唯沿用了“回来”这个词,好像这样说心情挺好的。
    “紧急。”丁泽思忖了十秒钟,回答道,神情高深莫测看不出真假。
    张丰唯点点头,他没有怀疑虽然也不见得舒坦,丁泽这人有种傲气,不屑与自己撒谎,看上去和自己说的每句话都很忍耐着性子,这种氛围让人实在喜欢不起来。
    “有事?”张丰唯今天沉默的样子看上去有着很淡的忧愁,丁泽不免多看了两眼,这个角落掩饰得很好,只有一面有灯光,映射过来恰巧如一盏妖艳的灯火在张丰唯的眼底深处燃烧跳跃,闪着仿佛少年才有的纯粹的忧虑,丁泽冰冷口气问出的话一下打破这份静谧,他一向就是这么恶劣的态度。
    “没有,你走吧。”张丰唯有点累,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香烟叼上,挥挥手赶丁泽走人。他怕再让丁泽这么恶声恶气说话,不用多久就必定会有争吵,但现在并不适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丁泽毫不犹豫走了,没几下晃动就消失在路尽头,张丰唯眼睁睁看着都不太相信一个大男人能够做到这种幽灵身手的地步,难怪丁泽来去如风,想必他不能去的地方实在太少了。
    一直知道丁泽很强,但每次见到都让张丰唯看到两人之间鸿沟般的距离,让人很无力,排除掉张家的钱势,张丰唯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长,更重要的是他有点迷失方向,小斌要结婚,然后负担起张家的家业,小赟也要接下老爸的班底以保证张家这棵大树不倒,就连一些旁系和国外回来那一脉的同辈人,从军从政从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
    所有人中,只有自己是无目标的只懂得吃喝玩乐的人,也许再过三五年,即使回来也找不到人玩闹了,每个人都那么忙碌,张丰唯猛然这么一想,就觉得心情烦躁不安。
    香烟还没吸完,另一边急匆匆就有一小队人冲过来,神情焦虑,其中一人看到张丰唯后才打了手势,所有人汇集过来,其中一人立刻做出部署,人群分散开如临大敌。
    “没事,是我一个朋友与我开玩笑在。不用和爷爷说,这点小事别让他操心。”张丰唯摁灭香烟,和气地对保镖们说。
    这些都是老宅的保镖,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谁倒下前按了通讯,又或者在哪里有监控,难怪丁泽一直都站在暗处。
    保镖们还是非常尽责又把这片区域加强了守卫,张丰唯默默看着,似乎黑魆魆的夜空如网把人包裹着,空气都稀薄了不少。
    小斌明天订婚,侧楼那片张灯结彩璀璨如白昼,有身份的外地来的宾有不少直接住进了张家,张丰唯最烦这样的应酬,一个个扯着假面具谈笑风生,哪怕在魔都锻炼了几个月,张丰唯多少还有点抵触。
    这么傻站着实在无趣,身边又换了四个保镖跟着,张丰唯烦躁得想揍人,刚才真应该好好削一顿丁泽的,打不过也可以出出气,胡乱又走了一下,他还是选择回卧室睡觉去,赶紧过完明天就走吧,带着自己的原班人马到魔都去,这里的浑水他从来就不想趟。
    想着爷爷也是这个意思,张丰唯就不得不考虑更多,总觉得欠缺了最重要的一环,从去年爷爷要求自己去魔都开始,就好像一张有预谋的网悄无声息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非之地啊唯唯估计还没适应,错过一次揭开真相的机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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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醉态
    程程是在元宵节半夜回到张家,在张家稍微外围一点的地方他也有一套小别墅,两层高的建筑物,有个六七十平方的小院子,除了一株夏季茂盛的葡萄外都没种,铺着一地凌乱的碎石,像个乡村原始的院子。。
    推开院门,程程眉头一皱,立刻猫着腰贴着栅栏警戒,手摸向腰后的袖珍手枪处。
    “程特助?”
    程程松口气,若无其事站直身走进院子,没好气地问:“你怎么在这里?不开灯干嘛?”
    “二少。”张丰斌的专属司机兼保镖张瑞指指二楼说,也不在意程程的口气,呆一起年数太长了,他们之间用不着那些虚的,“喝多了,不肯睡闹着要找你,我说你还没回来联系不到,二少非不信,说你回来了。我还以外二少喝醉了瞎说,原来你联系过他啊,那怎么不告诉我一下,害得我在这想着怎么把二少劝回去。”
    心跳慢了半拍,程程还没说什么,张瑞迎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边往外走边说:“二少就交给你了,让二少早点睡,明早可有得忙的,准新郎要做的事情谁也替代不了。”
    张瑞任务完成累得半死,想着赶紧回去睡一觉,这个年因为突如其来的婚事可把人都忙坏了,程特助回来了也不出面,他只好辛苦点,一堆二少的贴身琐事其他人个个都没胆靠近二少,这可真不好过。
    “辛苦了。”程程回以微笑,对张丰斌身边的人他一向温和有礼,这些人都把他当作救星般看待的,特别是张丰斌火气大的时候。
    进了屋里,张瑞就留了个楼梯转弯角的壁灯,程程想了下,还是先转入厨房翻看有什么东西,好长时间没回来住了,虽然定期有人来打扫可是过年这次他一开始就说过不回来住,冰箱里也没留下什么新鲜的东西,没找到醒酒茶,程程干脆冲了一杯蜂蜜水端着上了二楼。
    别墅二楼就是一个大开间和一个单独的洗浴室,楼顶一半都是透明的玻璃,有一整面单向可视的大玻璃幕墙,一张大床之外地板上丢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靠垫,沙发都没有一组,极其简单的米色装饰,张瑞如果送二少过来,也从来不会上二楼,对于程程来说,二楼是他非常隐秘的私人空间。^/非常文学/^
    可是,喝醉酒的张丰斌例外。
    张丰斌醉后不吵不闹,可能因为以前一起训练的关系,喝醉了就一定要程程也在一旁呆着,如果没找到人他就会一直不睡觉,直到酒醒能够自控才会疲倦地休息。
    程程一上楼就看到安静躺在大床上看似睡着的人,脚步声刚响起那人就霍然扭头,黝黑地眸光带着一层迷蒙的水雾直直撞入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也许是安心?即使极其熟悉他的肢体语言和神情,程程也不能肯定是什么情绪,只能认为那是错觉了。
    “喝点蜂蜜水,醒酒茶没有了。”程程没有显出多余的情绪,几步上前放下杯子,抓起床上的枕头塞在张丰斌身后,扶他半坐起来。
    张丰斌很配合,死死拧着眉,间全都是浓郁的酒气,熏得程程很不舒服,他们的距离那么近,彼此的气息交错着,但心的距离却如鸿沟,程程没看到家宴上的情况,不由疑惑谁胆子这么大敢这样灌酒,老爷子也不拦着点,明知道他并不太能喝酒的。
    “难受吧?忍忍就过去了,要不要洗澡?”难得皎洁的月光照耀进来,程程觉得自己差点就不愿意回来面对的懦弱心思实在可笑。这个人早就融到骨血里面去了,哪里会因为他要结婚要有个妻子要有儿女就能够割舍得下?
    照顾他也成了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习惯,就好像吃饭睡觉一样平常,自从婚讯传出,程程整个人如遭雷殛,立刻结束与父母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