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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李勤准备给姜韩解围时,只见姜韩深吸一口气,紧紧捏着调羹的手倏地放松,依靠到张丰唯肩上,望着别墅餐厅窗户外高大梧桐落寞的残枝,说:“不会的,丰唯的真心一定会传达到的,传达不到只能说明程度还不够。”
    张丰唯若有所思,“程度还不够?李勤你继续。”
    姜韩身子猛地一颤,下了很大决心扭头,帅气阳光的脸上绽放着魅惑人的笑意,眼睛眨了眨调皮地问:“如果我留下来呢?”
    语气那么漫不经心,仿佛在说这碗药膳我吃不下了么。
    “那怎么行,你追求了多年,天朝没有给你施展的舞台。宝贝,你的心意我领了,还是好好地飞给我看吧。这么几年可也把你辛苦了……”张丰唯笑着说,狠狠攫住他吃热东西而变得艳红的双唇,温柔细腻的辗转吸吮,两人口中一致的味道融化在一起。
    在亲吻上,姜韩从来都不是对手,先爱先输,坚持这么多年,姜韩的泪水差点就流了出来。
    这是最后一次陪伴了,他深知张丰唯的倔强与无辜,不怨不悔,却真的无奈不甘。
    姜韩深刻理解张丰唯这个人,他只是不知情为何物,也不信任何的真情,他的钱他的家世给他套上了深沉凝重的枷锁,在他心上添加了厚厚的防线,不是自己微薄的力量可以撼动。
    可是情动时的张丰唯那么温柔强壮,每次都让身下人感觉仿佛自己真的在他心中拥有一席之地;有兴趣时他就是最完美的情人,任意你提出什么苛刻的请求,只要他能做到就会为你去做,让你哪怕只是为了做这一天的王子公主,也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兴趣淡时只要不吵不闹,他的人也总是很妥帖善后……
    面对这样一个博得帝都风流二世祖头名的张大少,多少人丢了心也不知道,却没有人能够真的进驻他的心底,影子都不会留下。
    犹如细碎石子坠落在深潭中,一圈圈波澜散去后,又是深沉无波。
    姜韩疯狂地回应,餐厅内其他人退了出去,张丰唯虽有点诧异姜韩的情绪波动,不过小情儿有需求,作为大男人总是要第一时间满足的,他的手掌技巧地伸进家居服中,揉捏着姜韩身体的敏感部位,自己滋补得当的身体也很快火热起来,望着姜韩的投入,张丰唯顿时情热不已。
    一场单方面夹杂着绝望的激烈运动在还未收拾的餐厅上演着,很快姜韩毫无顾忌的呻吟声与张丰唯粗重的喘息声,夹杂在一些奇异律动的啪啪声中,仿佛空气都要烧起来了。
    张丰唯暂时忘记丁泽给他的耻辱,耽溺于白日工作晚上放浪的生活,却不知帝都此时暗潮汹涌,因为李勤的泄露,引发出一系列让人措手不及的变故。
    丁泽出的任务时间难以把握,时长时短,按照他的性子任务结束后一般就会在当地休息,极少愿意返回帝都。
    帝都,有他心底太多不可宣之于口的隐秘伤痛,那些暗流涌动,会把他的灵魂灼伤。
    不过,年末年初这么一段时间,如果没任务的话丁泽还是愿意回去看看,只是为了多看看几眼那些带着深刻遗憾离开人世的兄弟们的未亡人,那些本应该是军人遗孀的人们,却因为保密机制,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家里顶梁柱死亡的真正原因,各种各样编造的借口,成为他们记忆中不可磨灭的哀痛。
    在累了的时候,想要放纵放纵的时候,丁泽如幽灵般游走于多处酒吧,一杯杯调制鸡尾酒,机械却充满了美感的动作,再加上一次次419或者几天半个月的短暂欢愉,就成了他最喜爱的业余爱好。
    流浪天涯的调酒师――大师级,这是他明面上的身份。
    程程拿到丁泽明面上身份的资料,照片都没有一张,少得可怜的过往――平淡无奇的学生生涯,父母离异,父亡母亲不知去向,勤工俭学时在酒吧学了调酒,一发不可收拾入行,成为国内小有名气的酒吧调酒师,经常有外省市新开业的酒吧过来请他去教授徒弟,价格极高。
    此人行踪飘忽不定,无迹可寻,而且不知为何,哪怕就是几家帝都内他常去的酒吧也对此人忌讳莫深。
    这是一个很大的疑点,程程用红色粗笔重重勾了出来。
    唯一能够看出不同的就是丁泽会暗中照顾好几家孤儿寡母,很隐秘的照顾,这是另一个疑点,而这些人,就成为丁泽的弱点所在。
    程程目前能够判断的切入点只此一处。
    看来看去,程程还是没弄明白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李勤他们搞不定,别说只是一个无背景的调酒师,哪怕就是有点小背景,也是手到拈来吧。27岁的年纪,以一敌六这种身手,是程程勾画的第三点,暂时找不到突破口,却不妨碍他缅怀一下自己参加特种兵训练那一年的过往,那些部队里的兄弟,当然还有他的魔鬼教官,程程抖了一下,还是不要回想的好,说起来亏得自己是加塞进去,否则光是想想要接受几年魔鬼训练,就让人从心底发寒。
    程程不由又想起跟训一年目的,就是为了锻炼身手回来保护张丰斌……
    抛开杂思,程程继续想要从这份薄薄的资料里分析出丁泽的弱点和存在感,他怀疑丁泽这个人与部队有那么一丝关系,或者黑道?
    这样矛盾的人会不会是陷阱?大少有什么陷阱让二少跳进去?利益冲突点在哪里?……
    不知道想过多少种猜测,程程最后决定动手试试水再说,张丰斌的脸色愈发暗沉了,再不给点回应怕是要发飙啊。程程目光深沉,列出几个实施步骤,笔力直透纸背,一如他的手段常常不留余地般刚硬。
    程程做出决定并且实施行动之后没多久,丁泽从悉尼回国。
………………………………
21。所谓孽缘
    丁泽一袭黑衣神色慵懒地拎着小小行李袋出机场,他抬眼看看这片熟悉的天空,很是悠闲地选择先回基地述职,半年多没去了,估计老上司的头发又要多掉一些吧。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丁泽却有本事让自己融合进去,明明是出挑的容貌精干的体型,可是旁人对他好似感觉不到气息似地,随意就能从他身旁走过,完全不知道经过了怎样一个人。
    奇怪的矛盾感,如果有谁驻足凝视,又能在一秒钟惊呼此人的犀利光芒,如一把入鞘都掩饰不住锋芒的剑。
    直到暮色。降临时丁泽才走出一栋灰扑扑看不出特色的大楼,越过开阔的院子继续往外走,出了院门后,门上郝然挂着“美迪印刷厂”的招牌,大大的不干胶字体甚至有点血淋淋的感觉,丁泽视若无睹收拢了黑色风衣,寒风真是凛冽。
    骤然,不常用的国内手机铃声响起来,划破略微破旧的印刷厂四周宁静的氛围。
    瞅了一眼号码,丁泽脑海中自动调出对方的身份,不由微微叹一口气,果然还是甩不脱,真是麻烦,他扒拉了下额发随即又神色怪异地笑了起来。
    有时候,丁泽真愿意这种从两三岁开始就被迫接受的训练成果能够消失,不要记住太多事情,可惜当一些技能成为本。能,当他可以超过二十年后还描绘出幼时的任何细节,当他可以把无数人的资料存储在脑域中时,丁泽就知道自己是奢求了。
    “请说。”丁泽脚步不停,颀长充满爆发力的身型在雾色中显得有点寂寥,可细看,就会发现他的人时刻都如蓄势待发的猎豹,慵懒性感却极其危险,太过于靠近的被迷惑的人最好乞求不要成为他的目标,否则,就连他自己也不能保证会不会突然出重手。
    哎,丁泽时常也觉得自己是否魅力太大了,惹得一些人丢了身体不够还要丢了心,不过,与我何干!
    “丁泽,我需要和你谈一下,斜对面的车子,牌号尾数说完就挂掉,自报家门都免了。
    语调不高,不容置疑的口吻,这是一个常年指挥着人养成的气势,更是绝对强势的上位者多年形成的威压与习惯。
    抬首一看,转折处黑车如灵车般存在,只有一小半车尾露在外面,恰好足够丁泽看清车牌尾数,耸耸肩抬腿走过去,丁泽喃喃说:“都说了是个大麻烦,还真是个大麻烦啊。”
    丁泽普一入客厅,就看到那张很多年前让他不爽的脸,马上都快过去二十年了,这老头也只不过胡子头发变得更加银灿灿,威严更甚,此刻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面沉如水,威风八面。
    像什么呢?丁泽想着形容词,一座险峻高峰不足以形容,嗯,不如说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巨塔?为着自己走神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