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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饶恕！爷爷到底想要什么结果？当年的事情他还想再来一次？”张丰斌恨恨说道，对张老爷子的惧怕不知不觉开始减缓，随着张丰斌站稳在帝都的商业上，他身上的王者气息越发浓厚，与老爷子的对抗开始游刃有余了。
“关老爷子什么事情？分明是张振军把自己的的退路都封死了，这事情我原本就打算趁机处理掉。你下不了手，我来。”铿锵的语调，尊称都省略了，程程不愿意张丰斌背负不孝的名头，但他绝不能让张丰斌的爸爸毁掉这个儿子，还是今年他才查到原来程家合作的对象是张振军，这人实在是死有余辜！
死亡分很多种，并不是失去生命才叫做死亡，程程有几十种方法可以让张振军生不如死，哪怕以后被张丰斌知道后不谅解他也会去做，上次建议张丰斌搞好家里的关系吵了一架，他就下了决心悄悄动手了，没有信任基础的话这些事情肯定不能说开。
只是峰回路转，张丰斌自己想开了，程程唏嘘不已，他不希望张丰斌还背负这么沉重的包裹。
“程程，当年，老爷子没有对你说以后的安排？”真是混乱的头绪，张丰斌更觉得要理清楚了。
“你是说等我学成，分派给大少帮他监管资产吧，必须对大少绝对忠诚，甚至在你对大少做出什么不好的举措时以大少的立场反击。亏得老爷子还骗我说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交易呢。”
张丰斌沉默了，忽然发觉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程程怎么会说得这么平静呢？为了让程程离不开自己的掌控，他努力对唯唯好，甚至动了将来如果出错就囚禁唯唯的念头，锁定唯唯的交际圈，给他娇妻爱子，让他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得社会的尔虞我诈，只有这样的唯唯才无法逃开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
可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如果程程从头到尾都不会动摇，不会离开，那么，自己殚精竭虑布置这么多年的局，眼看就要收尾了，又该如何继续下去？
就连唯唯那里，也陡然多出个男人，那男人这次会不会被弄死？司家应该拿到消息了吧，这样还没法收拾掉一个国安的负责人，那么司家也活该被灭掉！
看着张丰斌焦虑的神情，程程以为他还在担忧关于自己要和他做对的协议，忙解释道：“斌，你别担心这些，后来我和老爷子重新定了协议，让唯唯尝试自己接手管理，我只负责暗地里帮忙，不用再调到唯唯那里去了。当然，这样我就失去一个好机会，没法和你光明正大比比看谁更厉害了，唯唯的资产可真是不少。”
明明是可惜的语气，可谁都知道程程别提多么得意了，为了能和老爷子重新修订协议，为了留下来他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几乎是自己把自己卖给张家了，毕竟，哪怕儿时被送来也是抵债，可心甘情愿与心有怨怼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效果。
两人更不可能知道，正是老爷子看出张丰斌走在一条歪道上，不得不妥协的后果，与其因为程程让张丰斌扭曲不知会做出什么，老爷子宁可牺牲程程的才干，再有，老爷子也生怕两兄弟间真的出事，也只能说张丰斌转移视线的手段实在高明，让家里人几乎个个胆颤心惊以为他对唯唯有什么特别的心思，也正是这些举动，和张丰斌有意泄露给父亲的信息，让张振军夫妇以为儿子对程程没了那个心思，程程只是一个家奴，没必要闹得父子翻脸才放过了程程。
信息极度不对等，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阵尴尬，别看他们在外那么骨子气势，但面对最在意的人，总是愿意呈现自己最柔软的一面，也正是这样的情谊能够维系他们多年的关系，两人越是交流越觉得事情超乎意外，空气好像也变热了起来。
“程家，讨不了好了，魔都的任家已经开始针对他们布了计划，唯唯就参与进去了，如果我们再参合，不足为惧。倒是钱家，他们还以为做得隐蔽，现在谁不知道司家的靠山就是他们呢，不过东区这两帮道上的实力根深蒂固，老爷子他们有意一锅端，我们暂时不要干涉的好，正经的把东区的大项目拿下来就行。”张丰斌很快理顺，立刻与程程把厉害关系交了底，他心底还有最后的一个秘密，实在难以启齿。
“好了，部署了这么多年，钱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看他们这一代就没个能管事的，就是做个纨绔都比大少丢架子多了，底下早就天怒人怨了。不过要扳倒他们总是要难一些，他家老爷子手段太阴狠，一日在位下面的人就一日不敢有什么二话。慢慢来，你的心愿我总要帮你达成的。”强大的自信让程程看上去神采飞扬，当他选择不做影子时，他的风采连张丰斌都盖不住。
是啊，曾经他们发下誓言，要一网打尽帝都权贵，要站在父辈们的肩膀上踏上云端，脱离儿时那些不幸，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舍弃了呢。张丰斌懊悔不已，也许就是关心则乱，看到程程身上通红的鲜血，他就几乎失去理智，在病床前不眠不休守了三天，担惊受怕了三天，而想要与幕。后主使者同归于尽的心思也在这三天里面收敛掉，从而定下了周详的吞噬计划，却忘记了誓言，把程程推到心门之外。
到如今已没有什么不能说了，可他还是不愿意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脆弱，张丰斌伸手抱住程程，靠到他肩上，苦涩的声音说：“唯唯不是走丢的，是我爸□，结果阴差阳错遇到了毒枭劫车，司机被弄死了，唯唯被带到毒枭在帝都和h市交界处的基地，一个月后打进毒枭内部的特工知道了唯唯的身份，上报回来，爷爷施压让突击队立刻救人，听说为此我们家又向钱家派系妥协过利益分配。爷爷肯定知道这事情，只是我猜不透他的用意，但我欠了唯唯的，我家欠唯唯的，一辈子也还不清。听到老爷子说要把你调走，我爸又出手找人暗杀你，我真的受不了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逼我……我做得还不够好吗？就连你都要抢走……”
程程顿时懵了，这可是惊天秘闻，张振军找人暗杀自己还情有可原，可对自己的亲侄子下手，还是张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张家的大少爷，东方家的外孙，老爷子最看重的后辈，不管哪一个身份都足够让张振军以死谢罪了！
那么，老爷子到底是何用意？老爷子暗示自己的那些，甚至怎么看都好像只要自己能够争取到张丰斌同意，就隐隐表示不会干涉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许，正是因为自己是外姓，老爷子等着自己动手处理掉张丰斌的父亲？
……
无数种猜测在心头，只觉得每种猜测都对，可细想又觉得全都不对，老爷子对唯唯的纵容溺爱那可是千真万确的，即使到今天，老爷子对张丰斌也没有好脸色过，对张振军夫妇就更不谈了，连打骂都不愿意了，完全的漠视。
“还有谁知道这事情？”程程的嗓子眼都要冒烟了，沙哑得很，声音都不敢太大声。
“除了爷爷，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我爸妈总是忍不住半夜吵架……你也知道入夜佣人都被赶走，就家里人在主屋里，他们吵得狠了估计也不记得还有我这个儿子……”严重性张丰斌当然知道，这是压在心口最大的巨石，从接过原本属于唯唯的责任与荣耀，他就不肯让自己松懈哪怕一丝半点。
对唯唯的好，夹杂了太多的情绪，到最后张丰斌都不知道自己对唯唯到底是不是单纯的兄弟情义，他觉得正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凑在一起，唯唯在他心理被神化了，就好似一尊神祗供奉起来，却又扭曲的不肯让唯唯脱离掌控，如今终于说出口，程程会怎么想？
“难怪你对大少从不反驳，明明小时候他也欺负过我们的，我只以为你是因为他可怜丢了继承权，哎，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好让我分担点，看看我们都做了什么啊……”
浓浓的心疼弥漫在房间里，程程是真的后悔了，他一步步看着张丰斌走到今天，却从未想过这个人心中藏了这么多这么深的秘密，这些哪里是一个孩子应该承受的折磨，可恨自己与他训练时竟然都没看出端倪来。
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自觉该说的都说了，未来可以有无限可能，两人同心更是不怕挑战，心神一放松，遮挡的衣服很快就扔得满地都是，这一晚谁都没打算睡觉，饥渴的身体需要发泄，需要交融在一起。
谁上谁下？
谁都不肯放弃主动权，激烈的抚摸过后，程程狠狠啃了一口张丰斌的唇瓣，心疼地看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