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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的情况下说出无法挽回的话。不过,无缘无故挨了一剑她也觉得很吃亏,明明瑶光那一剑根本伤不了她,偏偏无忧冲了出来,她为了避免无忧受伤,又不能对瑶光下手,只好拿自己去挡。唉,那句话怎么说?红颜祸水啊!她明明拒绝了祸水,可祸水还是扑过来祸害她,这真是没天理。随潜闭着眼睛自嘲,莫不是真应了自己的命,要一统天下,就得乖乖享齐人之福,要不然“齐人们”就变成了祸水,然后祸害死她?
“呵,女人要忠贞还得遭天谴了。”随潜没好气自嘲道。嘲笑完,她缓缓睁开双眼,盯着帐顶,眼眸渐渐变得阴霾密布。傲龙诀的功力太过强大,她隐隐感到有些失控,若不是自己克制力不错,只怕礼贤厅的所有人都将死于她的掌下!那翻涌在心间的杀意,那几欲咆哮而出的怒吼,仿佛自己的体内盘桓着一条杀意浓重的恶龙,不断地咆哮在她耳边喊:“杀!杀!杀!”今日这场交锋,与其说是她与八女的对战,不如说是她与自己的心魔对战!
东方翩鸿的话犹言在耳,她说:“傲龙诀乃帝王绝学,帝王是无情的,冷酷的,天下无人能忤逆的。修炼傲龙诀,将会改变你的心性,是保持住还是被改变,就看你的能耐了!”
随潜闭了闭双眼,猛地睁开,阴霾散去,变得坚定不移。她是未来的天下之主,她是未来的帝王,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控制她!傲龙诀也不能!
忽然,门外有轻微的响动。随潜眸子一动,将眼睛闭上了。只听门口处,无忧轻声问:“随潜醒了吗?”
“应该没有,张姑娘没有叫我们。”这是玉润的回答。
“没叫我们。”重复话语的是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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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来访
随后,只听见脚步声轻轻响起,有人进来了,关上了门,然后脚步刻意放轻了往里走。随潜闭眼装睡,感觉到有一股苦涩的中药味飘进鼻子里,然后床榻边微微陷下,是无忧。随潜的脸被他轻轻抚摸着,动作轻柔地仿佛在抚摸什么极易破碎的珍宝,那么地小心翼翼。他的手抚过她的眉,她的鼻子,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畔。随潜的气息有一丝不稳,她感觉到他的手指留恋地在她唇畔上来回抚摸,然后听他声音低哑,语调哀戚道:“你这个傻瓜,不是说心中不曾有我吗?为何要救我呢?随潜,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接受我?”他俯下身,避开随潜的伤口,轻轻贴在她的身上,感受着从她身上传过来的温度:“随潜,我可以等,等你十年、二十年,等你一辈子,直到你接受我为止。所以,你别想摆脱我!百里无忧认定了的,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随潜的眉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心却是沉入谷底。
是夜,随潜披衣坐在圆桌旁,坐在她对面的,是百里庄的庄主――百里瑶光。
随潜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瑶光,笑道:“庄主深夜到访,可有要事?”
瑶光拧眉道:“张姑娘伤势如何?我听大夫说并无大碍,可无忧却说你一直昏睡不醒,非闹着要睡在这里照顾你。”一个未出阁的男子竟想睡在别的女子房中,就算只是为了照顾伤者,那也是有损清誉的,她怎么可能同意这样的事发生!
“庄主那一剑已经留情了,在下用过药已经好多了。”随潜淡淡道。
那就是说昏睡是装的,故意不与无忧相对。唉,瑶光心中一叹,她那个傻儿子,魔怔了一样,眼里除了这张随潜再没别人了。瑶光抬眼,灯光下,眼前的张随潜纵然脸色微白,却依旧清丽不减,那淡然镇定的模样,确实很吸引人,也难怪就连她那心高气傲的儿子都为之折服。
“哼,若不是小九突然冲出来,我定然让你死在我的剑下,竟敢如此戏弄我百里庄!”瑶光哼道。
随潜一笑,并不生气,她说:“庄主何必说得如此狠戾,倘若庄主真要取在下性命,岂会用百花杀这种中等剑阵?”百里庄的剑阵,随潜很清楚。师伯说,百里庄的剑阵一共四十八种,分为上中下三等,下等剑阵传于百里庄奴仆们学习,用于自保;中等剑阵传于百里庄的各大小管事,用于抗敌与护庄;上等剑阵只有百里庄的主人们才能学。百花阵与百花杀同属于中等剑阵,对付武功一流的高手也是可以,只是若换了随潜这种身负傲龙诀绝世武功的人就不够看了。瑶光没有祭出上等剑阵,可见她试探的用意大一些。
“你知道百花杀?”
“略有耳闻。百里庄剑阵闻名天下,在下知道也不足为奇。再者,庄主与我师父师伯早有来往,在下会懂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说罢,随潜转动眸子看她,浅淡温和的眼光中带着深意。瑶光立刻明白,随潜知道了她与钟无筹等人有联系。她笑了一声,眸光转为深沉:“你知道了?是无忧说的吧?这孩子,我真是太纵容他了,到我书房里乱翻的果然是他!”
“若不是庄主有意为之,无忧岂能得知呢?庄主,在下也不拐弯抹角,既然事关于我,我便想问清楚,不知师伯与庄主接下来有何安排?”
“国师只让我先帮你在天下英豪面前立威,至于其他的,他暂无交代。”
那就是说,一切都要等师伯的安排了?师伯啊师伯,你到底筹谋了多少,为何一点都不透露给我知道?只让我像傻子一般任由你摆布!
瑶光看着她淡漠微冷的脸,突然道:“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该明白未来的路充满了算计,身边的人随时随地都可能出卖你。如今的路是你的师父和师伯帮你铺平的,你若连她们的苦心都体会不到,就不要妄言做天下之主!所以,不要曲解了她们的好意。”
“呵,庄主这话说得真是矛盾,又告诉我身边的人随时随地会出卖我,又告诉我不要曲解了师父师伯的好意,真真让我困惑不已,你究竟是要跟我说什么?”随潜一向温和的容颜此刻变得冰冷如霜,就算是瑶光这样经历无数风雨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颤,这就是帝君的天生威严?
“我……”
“庄主是说我要警惕,不要随便相信人,如今还有师父师伯护着,但总有一天她们没法护着我,就得我自己去闯,是这个意思吗?”
“哼,你知道就好!”瑶光无端被她的气势震住,有些下不来台,此刻脸色有些僵硬不自然。
“呵呵,这个道理我早三个月前已经懂了,就不劳庄主多费心了。庄主既然是盟友,那么以后还请庄主多多关照了。”随潜不知何时已然褪去了脸上的寒霜,又变得温和亲切。
这样反复无常倒让瑶光有些诧异,她在书信中得知随潜为人谦和大度,性情慈善,行事难免不够狠辣,可看她如今喜怒不定,反而令人困惑,捉摸不透,再想到她绝高的武功,瑶光不免心生畏惧。沉默片刻,瑶光复又开口:“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随潜看了瑶光一眼,淡淡道:“西北冬季募兵已经开始了,我预备去报名从军。”
瑶光听罢沉吟片刻,点头道:“从军是一条好路子,举凡行大事都不能缺了兵权,西北军掌握在师圣心的手中,他是湛老将军的老部下,若你能取得他的信赖,定然事半功倍。只是时过境迁,就不知这师圣心如今是怎样的心思。”
随潜听罢,心中微动,这才明白为何东方翩鸿嘱咐她一定要报名去西北军。这不禁让她感叹湛家的厉害,不论是朝堂还是江湖,哪里都离不了湛家的影子,到处都是湛家的旧部。她忽然想到,当初外祖母被诬陷,身为皇帝的东方翩鸿是无能保护,还是其实真的忌惮湛家,借机铲除了湛家?倘若是后者,那痴心一片的父亲该如何自处?想到这,随潜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寒意,难道未来自己的路就是这样,充满了算计和阴谋,没有真心,全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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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到尘埃
随潜听罢想要下来,无忧却连忙道:“别下来,你有伤在身,还是坐着吧,我来服侍你就好了。”随潜失笑,说道:“无忧,我不过受了些皮外伤,哪有那么严重要人服侍?再者你是这百里庄的主人,哪有主人服侍客人的道理?”
“剑都穿过去了还说不严重?那要怎样才算严重?非要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了才算严重吗?”无忧听了立刻眉皱得死紧,他一想起昨天的场景到现在还是感到后怕,倘若穿过去的不是她的肩部,而是她的胸膛,那该怎么办?“害你受伤的是我们百里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