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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了是吧?!
周子娴吃惊地上下打量着钟无筹和娜依,与同样惊讶的赵丰颖对视一眼,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这两人那么年轻,辈分却这么高?但看随潜气定神闲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心想江湖人真是高深莫测啊!
“子娴,我没事先通知你多带了两个人来,席位够不够?”随潜知道那席位都是要用钱买的,周家是大富户,周子娴更是这次花魁王节的几个出资人之一,所以有不少的席位,随潜觉得没有问题才全部人都带来了,只是礼貌上还是要问一下。
“那有什么呢?够的,跟我来。”果然,周子娴不以为意地笑道。
周子娴带着一群人朝周家的特定席位走去,指着一个方向道:“那个方向看戏台子最清楚了,我找人看过的!”
“又不是找风水宝地,你还特意找人看过。也罢也罢,过了今晚,我就安静了,可以好好看书了。”赵丰颖道。
钟无筹突然道:“这位小姐可是要去参加秋试?”
赵丰颖见问,便立刻微笑回答道:“是的,本来早该上京都了,可被这家伙缠着耽搁在这里,真怕来不及。”
钟无筹浅笑回答:“不必着急,离秋试尚有些时日,若走水路,江宁离京都不过两日路程,却是不远。太早上京都反而不好,各地书生云集,吵吵闹闹,反而不能精心读书。若小姐相信我,只需在离秋试十日左右到达京都便可。”
周子娴一听,立刻道:“就是,到时候你住在我京都的宅子里,又不需要找地方投宿,多好,是不?”
赵丰颖白了她一眼,对钟无筹拱手问道:“这位公子莫非参加过秋试?”武国虽是从女尊男卑的前朝建立起来的国家,但东方玉龙却说男子亦能开朝治国,亦能驰骋沙场,鼓励男子学文习武,鼓励男子参加考试。这曾在武国掀起轩然大波,经过了几十年的经营,才总算让国人渐渐接受。
钟无筹微笑摇头:“不曾,只是听说过罢了。”他没参加过秋试,不过从前还在朝时,每年的两试,他都是主考官,所以对这些很是熟悉。
“原来如此。”赵丰颖有些失望,她对这位眉目秀妍的男子很是有好感,若他也能参加秋试,自己与他或可多些话题。这样一想,自己猛地吓了一跳,自己竟然对刚见面的男子产生好感?实在太不庄重了!
娜依满脸阴沉地看着那个面容清秀的儒雅女子一会儿喜一会儿忧一会儿暗自懊恼,她悄悄伸手拉住钟无筹的衣袖,自己快走两步,将钟无筹挡在自己身后,护食一般警惕地盯着赵丰颖。
随潜心里想着怎么跟周子娴说霓裳的事,她这两天被自己的身世震得忘记了所有的事。原本想着先让霓裳失去价值,然后找人赎出霓裳,再安置在别处,给他重新安排个好一些的身份,与周子娴的事再徐徐图之。可如今看来,这个计划出了纰漏了。
“随潜,我们坐这儿。”周子娴尚不知霓裳的事,满脸兴奋,安排着众人的座位。
刚一坐下,旁边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领头的人看见了随潜这边,快步高兴地走了过来,道:“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小友,真是不甚欢喜啊!”
随潜猛地一震,脸色有些僵硬。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说话的人,周子娴带头站了起来,朝那人拱手朗声笑道:“白夫人!子娴见过白夫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唯有随潜,仿佛是没听见一般,安安静静地坐着,目视前方湖心处的戏台子,犹如一尊雕塑。钟无筹站在她身旁,垂眸看了她一眼,面容寒霜,目光泛冷,心中不由一叹,她终究是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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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王节3
子娴站在最前面,不知道随潜没有站起来,只面带笑容地给白夫人请安,此人什么身份,她一清二楚,她与霓裳成与不成,就看这位白夫人肯不肯开金口了。东方凰飞朝子娴淡淡一笑,目光却是紧紧黏在随潜的身上,看她一动不动地坐着,绝美的侧脸带着霜寒,她心中一颤,笑容有些僵硬,看来是知道了,而且她恨她。东方凰飞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又道:“小友,你我这么有缘分,不如今晚一起坐吧。”
众人把目光纷纷落到随潜身上,周子娴这才发现随潜竟然还安坐着,没有站起来迎接这位尊贵的白夫人,顿时有些愣住了。她正想上前提醒随潜,不料却发现随潜的面容含霜,目光冰冷,不怒自威。认识随潜至今,她从来都是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很是温和,从未见过她如此冷峻如霜,竟让周子娴自己第一次感觉到畏惧。不过,她是怎么了?莫非,她知道了真相?
“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没听见夫人问你话吗?你非但不声不响,竟连站都不站起来,好个没礼数没家教的混账东西!”站在白夫人身后的一个白胖女人吊高了眉毛,指着随潜怒骂道。
好家伙,一句话,把钟无筹和东方凰飞都骂进去了,倘若张芙在这里,也在被骂之列。东方凰飞脸色微沉,侧脸看过去,一旁的宋念之正准备开口呵斥,却听一声冷笑,一个男子凉凉懒懒地道:“这位夫人好大的威风啊,敢问是何身份啊?怎么不站在最前排呀?”众人循声看去,却是个大约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身材颀长,容姿秀丽,他凤眼微眯,薄唇微勾,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东方凰飞猛地一震,有些瞠目结舌。她从刚才开始就将注意力全放在随潜身上,除了自动上前问好的周子娴,压根没注意其他人,此刻才猛然看见,钟无筹竟然也在这里。不过,这不是最让她震惊,因为她早已从小沫儿口中得知钟无筹来了,最让她震惊的,是过了这么多年了,钟无筹竟然还是那个模样,丝毫没有改变!
“我是什么身份需要告诉你?!你们这些无礼的刁民,见了夫人还下跪?”那白胖女人被讽刺了,涨红了一张脸,更加生气了。
“下跪?好啊,这位夫人,我这就给你下跪!磕头!”钟无筹懒懒一笑,作势就要下跪,娜依在一旁咬牙切齿就要放蛇咬人,却见东方凰飞连忙上前,双手扶住钟无筹,一脸无奈和惶恐,开口道:“太师傅,您这是要折煞我吗?我岂敢接受您老人家这么大的礼?”
封钟无筹是国师的,是东方凰飞的祖母――宣帝东方齐琳,因为当时的武国基本上就是靠钟无筹内治朝政,外抗敌寇,东方齐琳只知道骄奢享乐,为了留住钟无筹帮她治理国家,好让自己无忧无虑地玩闹,东方齐琳曾下了一道旨意,后世子孙不论是谁,见了钟无筹都如同见到她一样,都得行三跪九叩之理。后来钟无筹死命不肯接受这道旨意,还威胁说如果东方齐琳要颁布这道旨意他立刻走人,东方齐琳才改为后世子孙见了钟无筹都必须恭敬有礼,不得轻慢。是以在皇室之内,姓东方的都得知道一件事,必须尊敬钟无筹。再加上,钟无筹曾经教导过儒帝东方璇舞和文昌帝东方凰飞两母女,是她们的师傅,她哪里敢让钟无筹跪她?
东方凰飞的一声太师傅,把所有人都叫愣了,纷纷面面相觑,谁能想到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哥儿竟然是尊贵的白夫人的太师傅呢?钟无筹无可无不可地站直了,嘴上却不轻饶:“不行,我可受不得别人说我没礼数没家教。”
宋念之哪里敢让钟无筹继续说下去,再挑唆下去今晚的事该没完没了了,她立刻呵斥道:“白夫人在此,哪里轮得到你说话!来人,将这个不知礼数的家伙给我赶出去,再敢胡言乱语先关起来!”宋念之的话一落,便有几个奴仆上前,眼明手快地堵了那白胖夫人的嘴,直接拖了下去。
钟无筹还没消气,东方凰飞朝他投去个求饶的眼神,他撇了撇嘴,只得作罢。东方凰飞见事情平息了,便笑着说:“没想到太师傅也在这里,真是太好,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大家一起坐吧,念之,我就坐这里了。”说罢,她满脸笑容地坐在随潜的身边。
岂料随潜突然站了起来,淡淡道:“人多位少,各位夫人都安坐吧,随潜到别处坐去。”说罢,头也不回地抽身离去。一直跟着随潜的梦西立刻追了上去,高声喊了几句师姐,都没让随潜的步子稍微缓一些。
东方凰飞坐在椅子上,扭头看着随潜大步离开的背影,心里很是酸楚,她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女儿,却对她满心怨恨,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钟无筹施施然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淡淡道:“别急,总要给些时间给她。”
东方凰飞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