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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又是你们!阴魂不散!上次让你们钻了空子,这次我绝不轻饶你们!”随潜面沉如水,一手平举,有淡淡金色气流环绕。
锦天知道张随潜的厉害,挣扎着想要起来,可他被一掌打得真气涣散,连试了好几次都站不起来,狼狈不堪。倾世看着随潜发怒的侧脸,又看看锦天狼狈的样子,终究还是压着心底的恐惧,开口替锦天求情:“阿潜,放过他吧,他也只是听命行事。”
“不行!他们三番五次要害你,我怎能放过他!今日我绝不饶过他们!”随潜一改往日的温和,杀气腾腾。
倾世咬了咬牙,伸手抓住她平举的手掌,紧紧捏着,随潜惊讶地回头看他:“倾世……”
“阿潜,锦天虽多次害我,但……但终归是一同长大的,你……你就放了他吧。”倾世说罢,面露哀伤地侧开脸,显出柔弱的姿态。
这样的他让随潜很是心疼,她一皱眉,最后还是听了他的劝,她收起内力,冷怒睨着锦天:“回去告诉你家教主,倾世已经是我的人了,有什么事冲着我来!给我滚!”
锦天咬紧牙,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厨房。随潜尤不解恨,狠狠地甩起了袖子。倾世不知随潜几时到的,又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心里忐忑不安,他低声说:“阿潜,你……你是不是在气我啊?”
随潜一听,回头看倾世,皱着眉说:“怎是气你?我是气他们,竟敢如此张狂!大白天就派人过来对付你,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倾世看她气呼呼的样子,揣摩着她的真意,他柔柔地将头靠在随潜肩上,轻声安抚她:“我还以为你气我放了他呢。阿潜,幸好你及时赶到,否则,我……”
随潜也是一阵后怕,她搂紧倾世的腰,说:“可不是吗?我一踏入后院就感觉一股杀气,还未靠近厨房就听见那锦天嚷嚷着要杀了你。唉,倾世,都怪我这些日子忙这忙那,反而把你给忘了。今晚!今晚我就将内力还给你,决不能让你再受这等屈辱!”
倾世连忙抬头:“可是你的身子……”
随潜不以为意:“我不碍事,你这些日子成天给我炖补汤,难道不是盼着我早些日子把内力还你?”
倾世瞪起眼:“我炖汤给你喝是为了这个吗?张随潜,你好没良心!”
随潜一笑,贴上去亲了亲他:“你不盼着我却日日盼着呢,倾世,依了我吧,今晚就将内力还你,可好?”
倾世看她一脸不正经的笑,拧眉嗔道:“你这人,是真心要还我内力,还是纯粹想欺负我?”
随潜大笑:“这就难说了!”
两人笑闹着,看不出有任何的嫌隙,倾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大概,她什么也没听到吧。
小沫儿站起来,向坐在对面的中年白衣女子说:“那我先回去了。”说罢转身要走。“等一等!”白衣女子叫住了小沫儿,温和地笑,“你的酒。”小沫儿这才想起刚才被自己放在桌上的酒,连忙提起,转身要走,临出门前,他有些犹豫地回头问道:“你……真的是姐姐的娘亲吗?”白衣女子慈祥一笑,点头:“是!”看着白衣女子那与随潜八分相似的面孔,小沫儿不再怀疑,如此相似,怎能不是亲人?她绝不会害姐姐的!
小沫儿走后,从里间缓步走出一个黑衣人,挑了个临窗的位置沉稳地坐下,立刻有下人奉茶。白衣女子等黑衣人端起茶杯轻轻啜饮时,才挥了挥手,命下人们都退下。
“太皇姨,今日一试,心中可有数了?”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女帝东方凰飞,而她对面坐着的恰恰如随潜的师伯所料,是隐居在江宁的太皇姨,东方翩鸿!
东方翩鸿放下茶杯,淡淡地瞄了东方凰飞一眼,没有立刻回答她。东方皇族的子弟个个容貌上乘,这东方翩鸿容颜亦是不俗,她修习傲龙诀,得此天下绝学,虽不是修炼完全,但也到达了后世子弟所能达到的巅峰,浑厚的内力使得她容颜常驻,年近70竟如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只是她昔年常征战沙场,眉宇间带着寻常人所没有的肃杀之气,显得威严不容侵犯。
“太皇姨?”东方凰飞显得有些心急,却又不敢逼得太紧,纵然自己是帝王,但在这位老祖宗面前却如稚童一般。
东方翩鸿唇角一勾,平淡的眼中带了丝笑意:“凰飞,你与月柏的女儿,还能是差的吗?”
东方凰飞心中一喜,忙道:“那太皇姨的意思是……”
东方翩鸿双眸眯了眯,想起那婉若游龙的身姿,还有那双凛然无惧的双眸,是个好苗子。
“你说她已有傲龙诀的底子了?”
“是,熏衣查了她自下山以来的行踪,这孩子在江湖中名头不小,被称作‘蓝衣仙’,前几个月还在五岳山以傲龙诀击退了拜火教的魔头,江湖上无人不知蓝衣仙的大名。”东方凰飞说起自己的女儿来,滔滔不绝,欣喜之色表露无遗。
“嗯,既然有底子了更好,你让她来翩跹小居,我自会教她。”东方翩鸿看她滔滔不绝的样子,也忍不住好笑,不再卖她的关子,说道。
东方凰飞大喜,站起来恭敬地朝这老祖宗拱手一拜:“凰飞谢过太皇姨。”
东方翩鸿点点头,站起来道:“没什么事不必再来找我了。”说罢,负手抬脚便走。
东方凰飞不敢多拦,恭敬地送她离开。等东方翩鸿离开后,宋念之从外面进来,关上了客房门,垂手侍立,东方凰飞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京城里有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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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2
宋念之立刻垂手道:“是,南宫太傅异常频繁地任免官员,已经有好些个三级以下官员被更换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纸,递给东方凰飞,“这是名单,上面列明了替代与被替代的官员,级别与职位。”
东方凰飞接过,一边看一边问:“易缘怎么说?”
“方丞相都做了安排,也更替了一些官员。”宋念之指着那叠纸,“最后一张便是方丞相任免官员的名单。”
东方凰飞一看,笑了:“这个方易缘,这不是让太傅白费力气吗?”
“是,丞相说太傅既然要扶持自己的人当官,那她就安排人去帮那些官夫人做事,好让太傅宽心。”宋念之将方易缘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东方凰飞,惹得东方凰飞一阵笑,她把纸递给宋念之,目光微冷,轻哼道,“近年来太傅频频联合几个老臣上书,要求朕早些立太女,皇父也频频到宣慈宫求太父,想要我早些立皇储,就差没叫朕滚蛋,好让雀羽登位当皇帝!”
“皇上……”宋念之吓得连忙跪下。
东方凰飞撇了她一眼,吐了一口气,缓一下,转了话题:“起来吧,让易缘别逼得太紧,太傅这人容易激动。”
宋念之见东方凰飞已经平静下来,松了口气,连忙站起来垂手恭敬道:“是,奴才知道了。”过了一会儿,宋念之觑着东方凰飞脸色还算正常,便小心翼翼地说,“皇上,再过几日便是花魁王节了,您,要召见张姑娘吗?”
东方凰飞负手转身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杯,又觉茶已经冷了,只好放下。这一瞬间,思绪已经转过千万遍,要见她吗?那人来了,那她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找她,她肯来见自己吗?随潜,恨她吗?她忙着布置这个布置那个,可临到头时,她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失而复得的女儿。
“不知道,我不知道,念之。”东方凰飞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向自己忠心的老臣子,竟是那么无助。
夜晚,随潜的房里很是热闹地坐满了人,小二姐特意搬来两张桌子拼在一起,笑嘻嘻地恭维随潜,说满屋子神仙一般的人儿,自己光站着都沾了仙气。倾世赏了银子,小二姐眉开眼笑,帮忙着将倾世做的菜全上齐了才离去。师伯坐在最上首,看着满桌的菜和忙里忙外的倾世,还有醒来后揉着眼睛非要跟在倾世身后帮忙的梦西,不动声色。
饱餐一段后师伯以消食为由将整个客栈逛了个遍,娜依以护花为由跟在师伯身边陪着逛。师伯神仙一般的人儿,整个客栈的人看了都不自觉地升起敬意,但凡他走来都自觉让道。师伯逛出了客栈,前前后后逛了几圈,总算散步结束。
“筹筹,逛了好几遍了,没什么可疑的人。”娜依看着悠然地心上人说。
“嗯,是没有,都是普通的人。”师伯缓步而行,夜风徐徐,温凉如水,他闲适地看四周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