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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西羞得不愿和她说话,转过身拉起被子就往身上拥。随潜嘴角带笑,起身出去了。随潜走了,倾世闪身进来,他看了一眼穿上鼓鼓的一团,上前伸手拍了拍:“梦西,出来。”
梦西猛地掀开被子,头发乱糟糟,脸憋得通红,一双圆圆的猫眼可怜委屈地望着倾世:“倾世哥哥,非得这么做吗?”
倾世瞧他臊得不行打趣道:“不是你说要学我的吗?”
梦西扁嘴:“你跟师姐每晚都行那苟且之事?!”
倾世没料到梦西如此直白,倒被他说得脸一红:“胡说什么?你若真要做大人,就得行那闺房之乐,妻夫之事,还是让你师姐教你吧。”说罢,他有些狼狈地要逃,梦西却猛地一扑,从身后抱住他,不让他走:“你别走!倾世哥哥,你好好教教我吧,我……我……”
倾世仰天长叹,深悔刚才可怜他哭得伤心,忍不住告诉了他随潜之所以老是推开他,是因为他还不满16,不算成人,行不得闺房之事。唉,那明明是张随潜的事,他搅和什么呀?
“倾世哥哥,这……这种事我怎好让师姐教我?我……”
梦西可怜兮兮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倾世顿时无力,这种事你又怎好让我这个二房来教?他回头看了梦西一眼,正好梦西抬起眼睛,可怜兮兮地瞧着他,眼里尽是恳求的光,倾世受不了,只好留下。
“这个……”他刚斟酌着要开口,楼下忽然“砰”一声响,随后传来随潜一声怒斥:“他一个小孩子,怎可能杀那么多人!”
两人猛地一震,脸色沉下,梦西挣扎着下床,倾世扶住他,两人一同出了房门。在二楼的走廊处往下看,只见随潜双手负在身后,面沉如水,小沫儿被护在她身后。对面站着一个英气勃发的女人,那人面容淡漠,一脸冷硬之色。看那玄色官服,竟是个捕快!她对于随潜的怒斥毫不动容,只淡淡地说:“在下奉命彻查江南林氏一案,期间一切嫌疑之人必须到衙门接受审查,职责所在。林氏镖局一夜之间被人灭了满门,只余他一人,前几日本该空无一人的镖局又无缘无故又死了那么多人,在下要把他带回去审查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样说着,那女人又抬眼看向随潜:“诚然,他一个小小的孩子自然杀不了那么多人,所以他一定有帮凶!而阁下身手了得,且与他关系甚密,只怕也脱不了关系,与我一并到衙门去吧!”
“哼,无凭无据,我为何要跟你去衙门!”随潜冷冷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莫怪在下动手了!”
话音刚落,对方翛然出手,挂在腰间的金刀被猛地拔出,带出霸道的刀气自下而上挥向随潜。随潜提起小沫儿的衣领往侧一闪,她眼角余光瞄到梦西,手向后一摆,小沫儿被稳稳送到梦西身边,随潜专心迎战那女人。论身手,那女人绝不是随潜的对手,但比不过几招,从客栈外涌进无数官兵,将客栈堵得水泄不通。随潜一脚踢开那女人送到脖子边的刀,往后一跃跳开。那女人回刀于鞘,依旧面容冷峻:“阁下好身手,但身手再好也得尊王法。阁下放下,神捕房从不冤枉好人,绝不让苦主含冤九泉。”
随潜知道此刻难以抵挡,她拧紧眉头看向二楼面带忧色的小沫儿,猛一咬牙,扭头对那女人说:“既然如此,我与他一同前去!”
那女人微一拧眉,很快便说:“自当如此。”说罢,她手一摆,有官兵跑上楼,粗鲁地想去扭小沫儿,被梦西打了下去。随潜提气纵跃,落在梦西身边,敛去怒容,微笑着对梦西说:“笨笨,和倾世哥哥在客栈里等师姐回来,嗯?”
“师姐,我不让你去!那些人要敢动你一下,我跟他们拼了!”梦西拉着随潜,不肯让她走。
随潜摸了摸他的脸颊,温柔道:“没事的,神捕房的人刚正不阿,师姐不会有事的。听话,嗯?”
梦西还想说什么,可看随潜一脸坚决,他只好难过地放了手,倾世走上前,淡淡地说:“小心着点,回来了还要把内力传给我呢。”
随潜浅浅一笑:“为妻不敢忘。”说罢,牵着小沫儿从容地下楼,跟着那神捕房的女人去了。
夜晚,一轮明月高悬苍穹,一个中年华服美妇静静地站在万佛塔前,她面容沉静,一双美眸温柔似水,看着那紧闭的塔门仿佛是在看着深入骨髓的爱人。
“皇上,您……不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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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房2
身后,一个鞠着身子的老奴轻声问道。她是眼前这睿智的文昌帝的近侍,侍奉文昌帝四十余年,风风雨雨都看尽了,自然清楚自己这位主子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阿慧,这话你都问了我二十年了。”文昌帝东方凰飞苦笑一下,别说进去,她就连走近一点都不敢。
“皇上,今时不同往日了呀。小主子回来了……”说到这里,老奴阿慧忍不住呜咽起来,“奴才想,皇父殿下不会再怨恨您了。”
“唉……”东方凰飞叹了口气,她何尝不想进去见一见,但是,她还是没有足够的理由,还是无法理直气壮地走进去对着那人叫一声:“月柏。”
“二十年弹指一挥便烟消云散了,我还记得……月柏他初嫁入太女府的时候,那时我俩……”东方凰飞淡淡地说着,目光悠远,嘴角微微翘起,仿佛回到了当初最甜蜜的时候。“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之中最快活的时候了。”
阿慧自幼便跟在东方凰飞身边,从未离开过,她深知这位儒雅的皇帝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也为她的苦而感到伤心难过,但作为奴才,有很多话说不出口,只能不断宽慰她。阿慧知道,这睿智儒雅的武国皇帝的心自二十年多前起,便随着皇父湛月柏一起压在这万佛塔底下了。东方凰飞几次欲寻机会释放湛月柏,都被湛月柏拒绝了。阿慧明白,皇父心里有刺,而那根刺,便是一落地便被人换走,失踪二十余年的皇女,湛月柏的亲生女儿。
阿慧想起白天里见到的那位美丽的女子。真的跟年轻时的皇上一模一样,一样的雍容温和,一样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无不相似。这从未养在身边一天的孩子却跟自己的母亲像了个十成,这难道说不是血缘关系吗?唉,都说皇帝是天底下最大的人,可偏偏眼前这位皇上却是有儿不敢相认,难啊!真是难!
东方凰飞不知阿慧在心里为自己叹息着,她没想到这次南下会有这么大的收获,这也许就是天意,是苍天看到了她这些年勤勉治国,是苍天被她而十年如一日的痴心所打动。东方凰飞知道,她一家团圆的日子不远了!她与月柏重见的日子,也不远了!
东方凰飞一回头,问阿慧:“熏衣呢?”
“宋侍卫正在清心堂等候召见。”
“嗯,让她来见我。”东方凰飞收起思念,换上了平日里从容优雅的模样,又是那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文昌帝!
“是。”
女儿回来了,她要更加加快脚步谋划了!
牢狱中,随潜背手站在一间牢房里,仰头透过那小小的窗口看漆黑的夜空。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随潜并不回头,她知道是谁来了。欧阳霜雪淡漠着一张脸,走到牢房前,眼色微一示意,便有牢头上前将木栅门打开。欧阳霜雪走了进去,随潜回头,问道:“小沫儿呢?”
“他在房间里休息,你也跟我来吧。”欧阳霜雪淡淡地说。
随潜跟着她去了,一边走,一边听欧阳霜雪说:“你怎会插手这件事?被你这么一搅和,我们的布局全乱了。那幕后黑手更加不肯出现了!”
随潜淡淡地笑:“放心吧,只要小沫儿在,他们一定会出面的。只是小沫儿的安全真的没问题吗?这里头你不是说涉及官府中人吗?”
欧阳霜雪扭头瞥了她一眼,继续面无表情地说:“保护他的人是神捕房的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欧阳霜雪便是那将随潜和小沫儿带走的捕快,而两人其实早已认识,源于那个被随潜一招致命的杀人狂魔杜三娘。别看欧阳霜雪面上淡淡的,其实她是非常佩服随潜的。随潜低头一笑:“总觉得不该拿他做诱饵。”欧阳霜雪睇了她一眼:“你心疼了?”随潜叹一口气:“被全心全意信赖的人出卖,可不是好滋味。就算我本意是好的,只怕他知道后也要怪罪于我。”两人走进了一间房,欧阳霜雪对随潜说:“这就是我办案的房子。”
随潜进来,左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