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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运功疗伤吧。”
次日,随潜起了个大早,她决定到三百里外的小镇子买些锅碗瓢盆来,看倾世的样子并不愿离开这里,那便不能整日吃野果烤鱼,他有伤在身,可不比自己。思及至此,她便动身离开了。
随潜刚走,倾世便睁开了眼,他淡淡地目送随潜离去,心底漠然。说得再好,终究是一场空话,无须当真,亦不会难过。他慢慢坐起身,试着运了一下功,心口一阵疼滞,痛得他倒抽一口气,连忙撤去内力,伏在石台上微微喘气。
到底还是事与愿违,是他倒逆施行,是他贪心不足,老天终究不愿眷顾他。眼下,要么散去一身修为,要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走火入魔,可无论哪样,都不是他想要的。
倾世伏趴在石台上,静静地想着,忽然,门口传来脚步声,他警惕地抬起头……
随潜奔了半天,居然让她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形状很怪的石头,这石头又大又圆,而且中间凹陷,就像一个天然的石锅!她一看就高兴,这石锅虽然厚了些,不过可以用,可以炖石锅鱼吃。
随潜抱着石碗,又四周找了找,可惜再没找到。她想了想,很快想到一个主意。她找来几块大小合适的圆石头,拿在手里,大拇指按着一边,运起内力,竟将石头活生生按出一个凹陷!随潜看着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又如法炮制了一个,这样就有了两个小一点的石碗。随潜很是高兴,抱着这三个碗往回赶,今天总算可以喝鱼汤了!
回到水潭边抓了两条肥美的鱼,兴冲冲地往山洞赶。刚到山洞边,竟让她闻到一股血腥味!随潜的脸沉了下来,放下石碗和鱼,全身戒备,无声飘向洞口。
她贴紧洞口,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别再做垂死挣扎了,我看得出你受了重伤,乖乖就范,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些!”
倾世冷冷的声音随即响起:“哼,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随潜一听,立刻闪身进入洞里,借着洞口的白日光,她一眼便看到了一个全身裹在黑衣里的人,而倾世一身狼狈,嘴角流着血痕,捂着胸口贴着石壁冷然盯着那黑衣人。因为随潜进来发出的响动,洞里的两人齐齐看去,就着这一瞬间,随潜将手中的石子朝黑衣人打出,立刻穿肩而过。那人左肩被打中,随潜又甩出一粒石子,那人急忙闪身,随潜趁机飞跃到倾身身前,挡住他,面容沉峻地盯着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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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来历
黑衣人感觉到从随潜身上传来的灼灼罡气,有些畏惧地退后一步,黑巾蒙面的他冷笑一声:“不愧是倾世,就算躲到这深山老林里,也有的是人为你鞍前马后!”
随潜身子一动,那人一惊,自觉自己根本不是随潜的对手,忽然抬手扔出一粒烟雾弹,趁势逃走。
随潜转身将倾世拥入怀里,护着不然烟呛到他,然后挥着衣袖驱散烟雾,见人已逃走,便不再去追。她转身扶着倾世坐在石台上,问道:“怎么回事?你伤到哪儿了?”
倾世捂着胸口,摇头不言语。随潜连忙把脉,感觉他的内息极其紊乱,立刻伸手入怀,掏出一杯白瓷瓶,打开软塞,到处一粒药丸,道:“吃了它。”
倾世不知何物,但鼻尖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知道定非凡品,便依言服下。随潜立刻坐在他背后为他运功疗伤,将体内到处乱窜的气慢慢引导平顺。经过一番调理,倾世疼痛不已的心口才渐渐好了。随潜将他轻轻靠在自己怀里,叹道:“早知道就不要去找什么锅碗了,将你一人放在这里,害得你被人袭击。”
倾世心中一暖,她离开竟然是为自己找锅碗熬鱼汤!原本有些抗拒的倾世渐渐放松身体,依偎地更近些。
随潜感觉到他的依赖,便大着胆将他搂紧些,道:“那些袭击你的人是谁?我听你们对话,似乎你们是认识的。”
倾世一震,问:“你听到多少?”
随潜感觉倾世不愿让她知道太多他的事,她便说:“只听到最后一句,那人让你放弃抵抗。”
倾世听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家中子侄众多,为了争夺家主的宠幸,向来不惜互相残杀。我也是为此才躲到这里来的。”
随潜听罢,点点头,她能明白。虽然在她的师门中,这种事是绝不会发生的,但类似这样的事,她还是听说不少的,为此,她颇为心疼倾世从前的处境。
“权势富贵,有人为之生为之死,其实不过过眼云烟,王侯将相,也难不过尔尔,倒不如闲云野鹤,放舟山湖间来得逍遥自在。你逃到这里都有人要杀你,自是因为你在家族中很出众,你的家主很重视你。你若……”说到这,随潜觉得劝不下去了,再说下去,未免交浅言深了。虽然两人心意初通,但那些话,似乎还说不出口。
倾世却不在意,他笑了笑,道:“我知道你要劝我什么。我执意要练这走火入魔的武功,也是为了在家主面前表现,逃到山林里,却也不是放弃家族事业,不过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练武,以期将来在家主面前好好表现。至于闲云野鹤,放舟山湖……”
倾世微微想象了一下那种画面,竟然有些不舍,但最终他还是笑了笑,颇有些苍凉的意味:“怕是不能的。”
随潜听他语气,并非不喜,只是有些难处,便笑道:“那些暂且不说,若你有心,总会做到的,须知事在人为。眼下,先好好养你的伤吧。我今日起了大早,本想仗着轻功,一日之内到那小镇里买些锅碗瓢盆回来,没想到在半道里找到了一个石锅。”随潜将他轻轻放在石台,起身道,“就在外面,我去拿。”说罢,冲出山洞将放在一边的石锅石碗和还噗嗒噗嗒拍打着身子的肥鱼都抱了回来,笑着对倾世说,“今晚一定可以喝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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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变
倾世躺在石台上,静静看着随潜忙活着生火,刮鱼,又出去汲水,熬汤,忙得不亦乐乎。慢慢的,他冰冷的心流入了一股暖意,他绝世的冰玉般的脸显出一丝脉脉的温情。
山间日光如梭,两人在山林里过着恬静的生活,再无人来打扰。他们白日里或漫步林间,或垂钓水潭边,或依偎在树下,闭目假寐,即便两人交谈甚少,但那流淌在两人间的安逸融洽却是更为重要。夜晚,两人在山洞里相拥而眠,仿佛已然如此度过千年万年。
渐渐的,倾世的内伤好了,随潜每日里都会用内功为他调理身子。他甚至惊奇地发现每次随潜的内力输入他的体内,不但将自己那狂躁不安的阳属性内力洗练地温顺了,就连那阴鸷的阴属性内力也渐渐变得柔和了,这两股从来互不服气的内力竟逐步有融合的迹象。
他想问随潜究竟练的是何种武功,或是问她师从何处,但想到自己对她尚且诸多隐瞒,终究没有问出口,而随潜亦是不打算问倾世任何事情,仿佛对他们俩来说,这山中的日子,便是独属于他俩的无关世间一切的美好。
然而,这样安静而美好的日子,向来短暂。一日,随潜如往常般一大早醒来,悄然起身,到水潭边为倾世抓鱼,刚刚俯身,却突感危机来临。随潜一个旋身,躲开了一阵急雨般的暗器偷袭,随潜落在一旁,看见水潭里浮起数条肥美的大鱼。随潜只一皱眉,忽然又是一个拔身而起,落在水潭另一边,她原来站的地上已然插着数十把小刀,每把刀身上都泛着蓝光。随潜举目四望,水潭四周不知何时已然被几十个黑衣人所包围。
杀气弥漫的水潭四周,随潜立在中心,却是泰然自若,她不问来人,却是淡淡的笑。一袭蓝衣在微风中轻轻扬起,裙边的白边如天上白云,悠然,自得,睥睨,傲然!
她一笑,四周的黑衣人却没来由的――全部泛起了寒颤!
古书记载:传说,天下第一人东方玉龙初出武林,貌美如仙,言笑晏晏,世人皆以为她是富家千金,喜之,亲之。然则她第一次出手,气势如虹,锋芒毕露,武功之高,无人能敌,世人方始明白,此女子帝王之相,天龙之姿,继而敬之,畏之。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她仰躺着,望着那高高站立的女子,心里想:大概,古书里说的东方玉龙,就是她那个样子的吧?
解决掉最后一个黑衣人,随潜还是最开始的样子,整洁,干净,完全不像杀了一堆人的样子。她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尘土,忽然浑身一震,暗骂一声:“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