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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迹完全不在话下啊。”
苏珞璃突然想起之前听到的传闻，说道。
其他三人，完全没有搭理苏珞璃的意思。
里屋，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苏珞璃独自走进去，看见床上消瘦的身影，忍不住红了眼眶。
“咳咳，月儿，给我倒杯水。”楚钥以为是月姨。
“娘。”苏珞璃说的很小声，生怕惊到了楚钥一样。
楚钥一听，急忙坐起身。
苏珞璃上前扶住。“娘，你躺着啊，干嘛起来。”
“璃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楚钥摇头，微笑道。
“我找来了大夫，想给娘看看。你等着啊。”苏珞璃说完，走到外间，让韩莘跟自己进去。
苏珞璃带着韩莘再次进来。走到床边，让楚钥靠着自己。
“这是我特地找来的大夫，上次你的药就是他配的。他很厉害的。”
韩莘看见楚钥憔悴的面色，心里摇头。
“你来看看啊，愣着做什么？”苏珞璃不满道。
“璃儿，我想喝水，你帮我去倒一杯好吗？”楚钥拉了拉苏珞璃的手。
“好。”苏珞璃点头，走了出去。
“你这毛病，拖了很久了吧？”苏珞璃走开，韩莘才开口。
楚钥笑了笑，“的确是老毛病了。”
韩莘叹气：“心病难除，旧病扎根。夫人……”
光是看自己的面相，就能看出七八分。这个大夫的实力，楚钥也是信的。只是来的不巧。
“我的身体，我早就清楚了。只是，我不想璃儿伤心。”楚钥柔柔道，“还请大夫成全。”
韩莘沉默。想到苏珞璃三番两次地为自己的娘求医问病，这份孝心，自己却一直无动于衷。有些心酸和后悔。
“怎么了？”苏珞璃倒了水进去，见气氛怪怪的。
楚钥轻轻摇头，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韩莘说道：“我出去给你开个药房。注意不要劳累，不要大喜大悲。还有，屋里的紫荆花扔了吧。”
这就完了？苏珞璃急忙追到外间。“你就看完了？我娘严不严重？病因呢？你都没说啊。”
“我以为，你娘的病，你也是清楚的。”韩莘定定地看着苏珞璃，他不相信苏珞璃一点预感都没有。“非要我残忍地说出来，你才好过是吗？”
“我……”苏珞璃再次酸了鼻子，红了眼。“我，我只是想，也许，也许你有办法……”
“如果早一年，的确还有办法。可是现在已经太晚了。我能做的只能减少她的痛苦。”韩莘说。
短短几句话，连月祝和安夜熙都听出了，楚钥的情况很不好。
苏珞璃有些无力地扶住桌子。有些结局，注定改变不了吗？
“对了，紫荆花？你说的紫荆花是什么意思？”苏珞璃回神问。
“屋里长期摆放紫荆花，也是你娘生病的原因之一。”韩莘说道。
“紫荆花……”苏珞璃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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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问诊，夜深人静（4）
韩莘继续道：“你娘不想我告诉你实情。只是，我想敏感如你，不可能察觉不出来。你娘的心意，你明白就好。别让她太难过。”
话已至此，韩莘他们也不便多留。
“你还要去看看你娘吗？还是我先送你回去？”安夜熙见苏珞璃久久不能回神，开口道。
苏珞璃摇头，“我想，跟我娘呆一会。你先走吧。”
苏珞璃说完，走进了里间。
安夜熙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突然有些心疼。
“娘。”苏珞璃爬到楚钥的床上。
“怎么了？还不回去吗？”楚钥说道。“娘的身体没事，璃儿放心。”
“璃儿听韩莘说了。娘的病会好的。只是，璃儿今晚想跟娘睡。”苏珞璃撒娇道。
“我会吵到你的。”楚钥自己都控制不了咳嗽。
“璃儿不会被吵到的，娘忘了女儿睡着了连雷都惊不醒吗？娘就答应璃儿吧。好久没和娘在一起了。”苏珞璃抱着楚钥不放手。
“好，好。”楚钥摸摸苏珞璃的头。
苏珞璃没再吭声，楚钥也知道她没睡着：“娘给你唱歌吧，小时候你最喜欢听娘唱歌了。”
“嗯。”苏珞璃闷闷地应了声。
“咳咳，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咳咳……”
楚钥温柔的声音，伴随着她努力压制的咳嗽声。这一夜，过的漫长却又有些短暂。
隔日。
苏珞璃很早就醒了。也可以说她是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楚钥断断续续地咳嗽，是苏珞璃睡不着的原因之一。但更多的是她这样引发苏珞璃的担心。
夜夜如此，楚钥又怎么能休息的好？她的身子又怎么会不憔悴成这样？
苏珞璃听到动静，原来是月姨进来看了眼，拿来了洗漱的东西。
苏珞璃知道楚钥也没有睡熟，小声说道：“娘，你再休息会。”
楚钥的确很累，应了声，没有多言。
苏珞璃轻手轻脚地起床。
外间，月姨准备好了早点。
“月姨。”苏珞璃坐在桌子旁，看着桌上的早点。“昨晚的话，你都听见了，对吧。”
苏珞璃看见月姨眼睛红红的，就知道她一定听见了。
月姨没反驳。只是心里难过。为什么自己的小姐要受这样的醉。
“娘屋里的紫荆花，哪里来的？”苏珞璃换了个话题。
月姨看了眼，想了想。
“这已经是挺久的事情了。还是那次，小姐和大小姐刚从楚府回来的时候。二房说为小姐准备了些东西。这花就在了。二房问小姐喜不喜欢，小姐说了声好看。随后二房便殷勤地隔几日就送来这花。直到现在。”
二房。蒋媚儿，果然是她。
“偷偷地把紫荆花换成有些类似的杜鹃。如果是二房干的。她应该不会这么明显来‘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近看，应该不会被发现。”
苏珞璃这样，是不想让二房再来更阴的招。明枪易躲，暗贱难防。
“还有，这种花卉什么的就别放在屋子里间了。有多远放多远。实在不行，就放窗户边，多开窗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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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问诊，夜深人静（5）
“奴婢明白了。”月姨点头。“那这件事，要不要跟老夫人他们说一下？要是老夫人出面，小姐就不用在这里受苦了。”
苏珞璃又何尝不想呢？但是――
“你觉得我娘会答应你我去说吗？她会答应回去吗？”
楚钥是死脑筋的。她宁可自己不好过，也不会给别人找麻烦。不然受这么多委屈的时候，早就回娘家了，又何必自己咽下去？
也是。月姨叹气。她跟了小姐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小姐？
“现在为了避免再次和苏志生闹僵。娘的事情也不好跟外祖母明说。不然外祖母一插手，苏府被小人一搅，指不定又是一阵大乱。”
这个时候，苏珞璃其实很想找个人商量下。可是楚夜铮偏偏依旧不见人影。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怎么了。
“多看着点吧。昨夜韩莘配的药，每天，我会让月祝帮忙给你送来的。”
“哥他……”
“放心，他很有本事。也没有任何把柄破绽，二房也没办法为难他。”苏珞璃知道月姨在担心什么。
月姨见自己哥哥的样子，也是好好的，想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苏珞璃在桃园待着，梨园这边――
古清端着早点进了屋子。发现屋里竟然没人。大小姐去哪里了？她向来不会早起的啊。
古清不明所以地走出屋子，正好看见顶着熊猫眼的古月。难道她一夜没睡？
“古月，小姐呢？”
“小姐在大夫人那。”古月昨晚为了等苏珞璃，等了大半夜。没回来，应该是在桃园吧。
“小姐什么时候去的？昨晚不是很早就休息了吗？早上小姐又从来不早起的……”怎么会突然去了桃园呢？
“小姐做的任何事，做丫鬟的能过问吗？古清你是不是太闲，反而忘记了自己能做和不能做的？”古月质问道。
“是古清多嘴了。”古清说完，黯然离去。
古月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还是先去找小姐为好。
梅园。
“大早上的，什么事情。”
蒋媚儿本来想睡个美容觉的。结果被兰婶喊起来，说有事情要说。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连休息都不能让人好好休息了？
兰婶看了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