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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来就话长了，醋是酸性物质，加热能加快纤维碳化……”
“公子博学，多谢公子解惑，在下受教了。”
“那个油锅呢？”
“这个也差不多手段……”
柴尧宋元朗老刘他们都认真听着，颇为钦佩。
“公子还说尸体能说话，这话又从何说起？”
“察言观色嘛，为生者权，为死者言，每具尸体都能说话，很多细节都能查出，骗不得人。”
“……”
“公子不入朝为官，真是我周国损失。”柴尧轻叹。
说话间，大家已经离开。
“老弟，你说真是这些人害人吗，只为引我过去？”刘义说道。
“不是。”张星说道。
“啊？”众人都看过去。
张星回看后面，未必就是引你，在场的人都有可能，包括柴尧。
还有那些人并非冒充水鬼的凶手，只是借了机会。
而差事又是刺史派的。
深夜，元河村各家各户早早都紧闭了房门，虽说事情看似过去，他们还是不放心，多日的梦魇在心头。
呼！冷风吹过，窗前树枝摇曳，寒气好似更重了。
“嘿嘿，桀桀……”元河方向传出怪笑声，阴森恐怖。
无数村民寒颤，脸色煞白，就是这个声音，水鬼又来了。
之前都听到过这个声音，曾经集合青壮年找过，什么都没找到，而第二日都会有人死在河中。
这次又会是谁？一个个恐惧，小儿啼哭。
“啊，陈二傻，二傻，不，不要找我……”有人尖叫，很快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恐惧余波刺破夜空，格外恕�
阴风呼啸，树枝摇曳的更厉害了，怪笑声渐而远去，飘向元河深处方向。
“二傻，放过我，我不想死啊。”元河边上，男人苏醒看到一张惨白早已死去的脸，颤栗绝望。
“二傻？我不叫二傻，我有名字的，都是你们……你们欺负我，欺负我父母，你们都该死，该死……来吧，陪我们，桀桀……”陈二傻怪笑，披头散发，脸上血迹恐怖。
“不，不是我，我没有……放了我……救命……”男人崩溃。
“嘿嘿……”男人被拉着往河里去。
碰！就在这时，人影飞跃踢过，前面那道鬼影直直翻出去，砸得地面尘土乱飞。
“啊啊啊……救命，不要找我，饶了我……”地上男人已经脱困，还在无意识喊着。
“住口。”张星喝道，让其意识恢复过来。
刑九走向前面，看向所谓水鬼，刚正是他出手。
哪里是水鬼，分明是人，披头散发装神弄鬼。
刘义柴尧等也都纷纷从后面走出，大家都没有走呢。
张小忆很遗憾，他本想出手的，顾着看戏，被抢先了。
“原来不是鬼啊。”张小忆看着，更遗憾了。
张星早看出，那些死者并非溺水而亡，或者不能说全部，都像是被人打晕拖到河里的，有的或有反抗，是率先被棍子之类打死，乃至掐死，各有不同。
哪怕河中泡了很久，很多痕迹已没，细心还是能发现些。
唯一的就是出手者并不会武功，最多力气大些。
若真是之前那些袭击者，那些人个个都武功不低，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也不会如此撕扯。
果不其然，凶手另有其人。
他们故意说事了离去，正是让凶手放心，继续出来作恶。
没想到真一晚都不等，一晚一个，真出来了，他们抓个正着。
他们这群人中四段高手就有好几个，对付一个普通人，太轻松了。
“啊啊，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陈二傻，你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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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因果
事情弄明白了，还要从头说起。
陈二傻父母都是早年死在河中，母亲洗衣服不小心掉入河中，父亲赶来救，后来都没出来，当时陈二傻还小。
陈二傻长大，和父亲差不多，都很老实，或者说有些傻。
有些村民喜欢捉弄，慢慢都忘了名字，整天二傻的叫。
陈二傻也不在意，每次都是傻傻一笑，因为傻子名声，到现在二十多了也没成婚。
这时代二十多确实很大了。
半个月前，陈二傻地里干活回来，看到两个孩子在河边洗澡，担心孩子出事，那边不少淤泥水草，当年父母就是在这儿出事。
便劝说稍大的孩子带着弟弟回家，哪知两个孩子不但不理睬，还嘲讽傻子单身汉。
陈二傻无奈苦笑，扛着锄头离开。
没走多远，后面传出惊恐叫声，有附近大人赶过来，想起种种水鬼抓人故事，一时间也没人下去，毕竟不是自家孩子。
陈二傻跑回来，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救人。
他水性一般，里面淤泥多溺水人又挣扎的厉害，等他好不容易两个孩子都送上来，自己却滑了进去，力气早已耗尽。
他想呼救，想有人拉他，但没有人敢下水，包括闻讯赶来的两个孩子家人。
他慢慢沉了下去，最后的意识充满了悲凉和恨意，亏他还总憨实待人。
这个景象和他父母当年一样，都是冷漠的看着，没人帮忙。
大家看他沉入水底，后来也就离去了。
陈二傻飘到了另一边，侥幸却没死，而心中仇恨愈发滋生，他要报仇，那些人都该死。
首先就是那两个他救的孩子一家，还有那一个个欺负过他的人。
之后就有了二傻死不见尸，水鬼害人。
陈二傻对村子熟悉的很，正是便利。
可悲可怜可叹。
张星让老刘告诉那些村民，没有水鬼，也没河神。
乱世本不易，团结，友爱才是真。
至于如何处置，那些村民是否悔恨，这不是他的事了。
这次也算是了解了刺史手段，真是破案，破不了找事？顺便袭杀。
也就这样。
当然手段也够狠，只是太过自信，算错了。
若没有张小忆，没有宋元朗，娘子没有突破一流，两个领头四段巅峰倒是可以拦住娘子，其余人实力不弱，阴招也多，或许有机会。
可惜算错太多。
亦或到底是想对付谁？包括柴尧他们吗。
“看公子办事，真乃胜读十年书。”柴尧赞叹。
柴尧说了地址，邀请改日相聚小酌，也问了烈酒之事，准备弄些尝尝。
张小忆玩的尽兴，“星哥，我服了，你懂这么多，就是实力太低，弱鸡似的……”
张星满头黑线，“娘子，揍他。”
“不带这样的，有本事单挑，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救命啊……”张小忆被两人围殴，惨叫着逃跑。
当然张星主要是补脚，娘子很配合，每次都把残血送到旁边。
回到城里天儿已经亮了，张小忆回家。
“燕儿，我学了很多本事，哈哈……”
“喊什么喊，昨晚去哪了？”里面传来喝声。
“啊……”很快又有惨叫，“我就是帮星哥破案去了。”
“破案，就你？”
“真的，事情是这样的。”
“这么好玩的事竟然不叫我？”很快慕容燕声音又传出。
“……”张小忆很幽怨，在外面挨揍，回家又被揍，他太难了。
张星和蓝汐月两个也回到住处。
“那个宋元朗不简单。”蓝汐月道。
“一流？”张星说道。
蓝汐月摇头，“他没有刻意表现什么，并不确定，有可能。”
与上次她故意泄露气息吓唬张小忆不同，宋元朗没有刻意表现底牌，轻易便解决了对手，有些深藏不露的味道。
关键这个人也很年轻，虽然看着比他们大几岁，并非老辈强者。
张星也察觉到，这是他见过娘子之外最强的了。
那个柴尧自然也不简单，什么人呢。
他早有感觉，但没有恶意，他也懒得乱猜。
所以他才狐疑，之前那些人除了可能是对付他们，也可能是张小忆这个天涯阁少主，同样可能是颇为神秘的柴尧。
柴尧身边高手或许也被小看了。
时间过去，好像又平静下去。
柴尧宋元朗邀请小聚，张小忆慕容燕两个正好也碰上，一起热闹吃个饭。
周国京城，皇宫内，周皇年岁不小了，却是精神抖擞，正看着一份奏章。
“哦？荣儿平时虽温和，心气也高着呢，能真正入他眼的没几个，竟然对一个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