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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香笑了笑,看向春兰,道:“走,耽搁了,若是怪罪下来,你我可担待不起。”
    林茉儿整理着桌上杂乱的东西,外面传来一声惊呼,她闻声出屋门一看,是春兰崴了脚。
    她提起裙裾,急忙冲过去。她拉起春兰的裙裾一看,脚踝已经红肿一片,见她痛得龇牙咧嘴,连忙唤人来将她扶进房。
    正乾宫的书房,所有人都被遣了出去,唯独将林茉儿留下来伺候。林茉儿替了春兰来奉茶,楚翎风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都出去,你留下。
    屋里青烟缭绕,两人商议的是边境战事。
    八百里加急的密报,夏国十万大军压境,恐有来犯。
    “三年前,正值内乱之时,夏军来犯,攻陷洛城,屠城三天三夜,惨绝人寰……”
    林茉儿倒抽一口气,感觉两个男人的目光淡淡地落过来,垂低头,用力握紧微微颤抖的手。
    “如今,我楚国绝不会任人欺辱。如有来犯,定全力反击。”楚翎风手指指着地图上的一处,目光凌厉,轻声道,“子卿,此处由你驻守,绝不得有失。”
    “是。”莫子卿俯首回道。
    然后莫子卿禀报的是他行军布阵的一套方案,这些东西林茉儿虽然完全不懂,但也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国家的最高军事机密。
    没有避讳她,是绝对的信任,还是有心的试探?
    林茉儿低头苦笑,目光落在房中那个明黄色的身影上。今日奉茶的人本不该是她,关键时刻却换成了她,那个心思缜密的男人会怎么想,有心而为,还是巧合。
    他猜度她,因而试探她。
    这本是一件寻常的事,林茉儿心里却有些微微的酸涩。她道不清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想是不被人信任,才觉得心里难受。
    两人商谈到夜深,然后让莫子卿安置在宫中,吩咐林茉儿去打点。
    林茉儿挽着宫灯,与莫子卿走在回廊上,几次欲言又止。
    “茉儿姑娘有话不妨直说。”莫子卿轻笑道。
    “战场上,请将军务必保重。”林茉儿垂低头,轻声道。
    莫子卿心里莫名一阵激荡,只因那句话的担忧和关心。楚翎风对她的猜测和试探,他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他无端的对她信任。此时,不便多言其他,他只是轻轻颔首,道了一声谢。
    书房里,楚翎风刚让人去核实了春兰受伤一事。
    林茉儿在正乾宫的这些时日,循规蹈矩,深得人心。他看在眼里,不是不清楚,只是他已经习惯去猜忌和算计。或许只是他不相信世间有完全干净纯洁的人,他认为人人都必定带着不良的动机和目的行事的。
    所以,他才总是用一种怀疑的目光去看待所有的人和事。
    对林茉儿的猜测,也许是他多心了。
………………………………
小小的念想
    后宫妃嫔并不是特别多,甚是得宠的韵妃和如妃林茉儿都见过了。其他嫔位的妃子有三个,贵人也有两个。唯独没有后宫之主,皇后。
    那些宫人私下里嚼舌根,皇帝的恩宠是最大的话题。据说,前皇后是太后的侄女,涉及当年的叛变,毒酒赐死,后位就一直悬空。
    有人说这个后位迟早是那位韵贵妃的,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机。也有人说,这如贵妃是当朝宰相的女儿,那高位也是势在必得的。
    林茉儿不关心这些,比较在意的是边境的战事。
    楚夏两国短短几日已经有了一次小小的战役,楚军首战告捷。那个少年将军,驰骋沙场,所向披靡。
    她有时听起宫人说起那些事,人人都是敬畏和赞扬。
    边境的战事吃紧,莫子卿当日朝堂领令,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奔赴战场了。
    她心里有些为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温润男子担忧。那晚楚翎风说起的往事,边境洛城失陷,曾被屠城。那里的百姓该是蒙受了怎样地狱般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莫子卿临行前宿在宫里的那晚,她鬼使神差地提起了那事。莫子卿看她甚是在意,却只是淡淡地说,战争带来的伤害究竟有多大,百姓最能感受到。无法去改变的事,只能去接受。他让她不要放在心上,没有任何意义。
    林茉儿唐突地说了一句,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挑起战争?
    没有人会喜欢。那人若是喜欢,定是不明白战争会带去怎样的毁灭和伤害。莫子卿沉了声音,淡然道。
    林茉儿默然,战争的残酷,她也是有所耳闻的。
    然而边境战事紧张,他出征后第二天,她却收到了他托人送来的书信,却是知会她,他已经差人到梦璃山报平安了,让她放宽心。
    信上的字迹刚毅隽秀,就像他的人一样。她将信笺小心收好,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高兴。她担忧他,想托人送些伤药,让他珍重,又怕唐突了,扰了他,只好作罢。
    心里有了点挂念,日子就过得特别缓慢。她有特别留意两国战事的消息,却听闻不到什么新的消息。
    宫里却有了喜事,皇帝新封了一个贵人,办了一场宫宴,热闹不已。
    她远远看着那名女子静坐在皇帝的身旁,娇媚可人,俨然是一对璧人。
    周遭的祝贺不断,女子微笑礼貌回应,甚是端庄得体。
    春兰站在一旁,看向林茉儿,笑道:“也不过如此,和茉儿比起来差远了。”
    春香立马一眼瞪过来,骂道:“你这张嘴迟早会惹大祸。”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春兰扁嘴道,“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对不对,茉儿?”
    “春兰,春香说得对。若是惹了祸,那时后悔都来不及。”林茉儿看着那两人,微微笑着,“瑾贵人真美。”
    “新人笑,旧人愁。”春兰的胳膊碰了碰林茉儿,小声道。
    林茉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是曾经最是得宠的两位皇妃,如妃和韵妃。韵妃淡笑着和身旁的人细声交谈,她不远处的如妃就有些太过明显的落落寡欢。
    “君恩如水。”春香淡淡道,“抓不住,握不牢。”
    林茉儿和春兰都诧异地看向春香,她只是笑笑,再不多言什么。
    夜深散了宴,趁着热闹,春兰拉着林茉儿和春香吵要喝两杯。小院子的房间里,三人说说笑笑,林茉儿喝了一口酒,觉得火辣辣的异常难喝,就不敢再喝,和她们说起话来。
    春兰醉了莫名其妙地就哭起来,发起酒疯说想家,吵着闹着要回家。
………………………………
鹬蚌相争
    皇帝独宠瑾贵人,那女人虽只是贵人身份,居所却是赐了三面环湖景色宜人清雅的碧水轩。短短的日子,各种珠宝首饰,绫罗绸缎,赏赐不断,让人羡煞不已。
    这日阳光温和,韵妃领着玉坤宫的几名内侍婢女在花园赏花。
    她静立湖边,看着湖里游得欢腾的鱼发愣。这些鱼儿自由自在,她心里不由地在想,它们这般欢快是因为拥有了赖以生存的水,还是拥有了相互依赖的伴侣?
    “娘娘……”突然大宫女紫鹃轻声叫她。
    她微微回头就见如妃和丽嫔并肩走来,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大众内侍宫婢,好不壮观。
    “哎呀,原来姐姐也在这儿啊。”如妃软绵细柔的声音传来,“不知姐姐也这么有兴致来此闲逛,早知做妹妹的就主动相邀了。”
    “如姐,娘娘打理后宫,想来操劳,嫔妾可是不敢贸然打扰的。”丽嫔笑着道。
    “那姐姐可要保重身子,断不可将自己累着。”如妃笑得奇怪,甚是担忧地看向韵妃。
    韵妃淡淡看二人一眼,不卑不亢,只是轻声细语道:“若是累,那也是命里就该操劳的。皇上既然将后宫放心交予本宫打理,本宫自是当尽心尽力。”
    两人顿时黑了脸,如妃冷笑道:“倒是难为姐姐了。难怪皇上这许久不到玉坤宫,还不是心疼姐姐,怕累着姐姐了。倒是妹妹闲散无事,无德无能,只能服侍好皇上,替姐姐分忧。”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嘲讽韵妃就算能代理这后宫,却是得不到皇帝的宠爱,栓不住皇帝的心。
    “可不是,嫔妾和如姐也只能如此帮衬着娘娘了。”丽嫔听如妃的话,心里一乐,连忙帮腔道。
    “妹妹承蒙盛宠,多番劳累,如今有人能替妹妹分忧,妹妹也就放宽心让新人好好学习怎样服侍皇上,自个便好好休养休养身子。”韵妃微微笑着冷冷反击。
    言下之意,就算她没有皇帝的宠爱,她二人便也是如此。如今独占专宠的可是别的女人,她们谁都没资格在此洋洋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