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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子卿呆愣住,他懊悔不已,他不是想伤害她,只是嫉妒,发疯的嫉妒,只是想让她看清楚楚翎风的真面目,让她明白他根本不值得她付出一分一毫的感情。
    他完全没有去想过林茉儿的感受。
    他们的世界太多杀戮,太过肮脏,她的世界简单纯洁。他喜欢的便是她的纯洁善良,为什么今日他执意逼着林茉儿了解那些脏污。
    不,他要她一直这样,不被世俗沾染。
    莫子卿急忙追了出去,见林茉儿就坐在洞外岩石上。月色在她身上罩上一层朦胧,长发披散,在细风中轻轻起落。
    他走到林茉儿身后,低声道:“对不起,茉儿。我不该跟你说这些。”
    林茉儿转过头,勉强笑了笑,说:“没什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茉儿,跟我走,好吗?”莫子卿上前,一把握住林茉儿的手,乞求道,“我带你离开,远离那些纷争。你不该呆在那种地方。”
    “可以吗?”林茉儿垂低头,轻声道。她在问莫子卿,也是在问自己。
    她能离开吗?
    若是真的能离开,她想求个,余生安稳,寻一处地方,了此残生,或是,四处游走,治病救人。
    “茉儿?”莫子卿见她神色飘忽,出声追问,“你若愿意,我先将你安顿好,待我大仇得报,你我不管世事,效仿你师傅,寻一处地方,安度余生,或是,浪迹江湖,带你四处走走,好好看看这大好河山……”
    此时,远处火光一片,人声嘈杂,由远及近而来。
    “主子,前面似有人声。”那边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林茉儿心头一颤,是流云的声音。他们找来了。流云说主子,难道楚翎风也亲自来了,他不是受伤了吗?
    林茉儿看向莫子卿,见他脸色阴沉,眉头紧蹙,似死死压抑着一股戾气。
    声音刚消,然后便是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一个身影便在月夜中疾奔过来。
    “茉儿!”来人扬声呼唤,夹杂着焦急与期盼。
    这一声,似击在心口,林茉儿心情激。荡,心脏的律。动一下乱了平稳的节奏。
    或许,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留还是走。
    一晃神,楚翎风已到林茉儿面前,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用力抱紧。
    这一刻,楚翎风抱着怀里这个温软的身子,心才终于安定下来。
    “微臣见过皇上。”莫子卿俯首膝跪在一旁,语气清冷,垂低的头看不到任何神色。
    “莫将军怎会在此?”楚翎风的语气疑惑,放开林茉儿,看向莫子卿,一只手却紧紧搂在她的腰际。
    林茉儿偷偷打量楚翎风的神色,见他冷着一张脸,死死盯着莫子卿,早已没有之前的欣喜。
    这问题,莫子卿怎样也不能自圆其说。无论哪种说法,都是大罪。
    “皇上……”林茉儿想开口说点什么,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她一惊,不敢再说什么。上次,她为莫子卿求情,却为他惹更多的罪罚。
    “臣擅自离京,罪不可赦,请皇上责罚。”莫子卿的声音不急不缓,轻声低语。告罪,没有悔意,更没有求饶之意,只像在平平淡淡地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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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二十)【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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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罚?莫子卿心知,他不敢将他怎样。他的行踪不能暴。露,而莫子卿在朝中的地位,是不能轻易撼动的。
    莫家当年灭门惨烈,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些追随莫家多年的将领,还是以莫家马首是瞻。
    如今朝中局势,兵权三分,三足鼎立,不能失了平衡。
    “莫将军忠心护主,念及朕此行危险,暗中保护,何罪之有。”楚翎风一声轻笑,嘴角始终带着笑意,语气却冰冷刺骨,“此次若非莫将军暗中协助,也不能将那乱臣贼子一举擒获。莫将军是功不可没。围”
    “为皇上分忧,那是臣份内之事。”莫子卿俯首在地,不动声色,冷冷回道。
    这话意思大概是,莫子卿没有罪,反而有功。可林茉儿只觉得明明是炎热的夏夜,却无端冷飕飕的。
    不远处,御风的嘴唇微微动了几下,似无声唤了个名字,头慢慢地无力垂下,漆黑的头发遮住了他半张脸,看不到神色,隐隐只见他紧咬着牙关,双手死死握着手上的缰绳。
    流云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梭巡过,停留在身旁御风的身上。这气氛,怎么都让人觉得不舒服羿。
    “流云,回府。”
    楚翎风将林茉儿拉走,自始至终都没让莫子卿起身,他便这样沉默跪着。林茉儿心疼他的伤势,心里着急,却只能忍着一言不语。
    回落雁镇别院的路上,楚翎风和林茉儿共骑一匹马。林茉儿第一次骑马,心慌慌的,往他身上死死靠着。楚翎风紧紧搂着她,行了一段路,便头轻搁在她的肩膀上。
    “你的伤,可严重?”林茉儿轻声询问。
    “没事。”林茉儿见他精神有些萎靡,声音也无精打采,还是有些忧心,便把手移在他手腕处,想把脉看看他的伤势。
    “不碍事,回去再说。”楚翎风将她的动作制止,“乖,让朕靠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她微微红了脸颊,幸好夜晚,谁也看不到。
    林茉儿也疲倦困乏,便靠着他,相互依偎着,却听得他冷冷的来了一句,“你这女人,又脏又臭的。”
    本来心里还有一丝欢喜的,却被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刺激的无言以对。
    嫌她又脏又臭,那把她抱着靠着,什么意思啊。
    “那奴婢,自个骑匹马。”林茉儿语气隐隐不悦,轻声嘟哝。
    突然,本温柔环在她腰际的双手,却猛地收紧,林茉儿吃痛,轻声呻。吟,不敢再多言。
    楚翎风一夹马腹,马加快了速度,两人的马匹就走在了众人前面。
    “你会骑马?”楚翎风挑眉,声音带点嘲弄淡淡传来。
    林茉儿再次无语,又一想,管他的,反正嫌弃她脏臭的人是他,遭罪还不是他。
    “你的伤,还痛吗?”楚翎风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轻抚上她的伤口,柔声问。
    “用了药,好多了。”伤口虽伤不至骨,却还是有些严重,用了药,确实好多了。可马背上颠簸,还是多少扯着伤口,有些痛。现在,他这么温柔的一问,便泛起委屈了,又心里觉得暖暖的。
    “回去,朕替你好好检查一下。”楚翎风立马笑着又来了一句,还故意将“检查”两个字咬得很重。
    林茉儿彻底无语了,心里暗骂。可恶的楚翎风,就几句话,把她的心逗弄得七上八下的。谁要他检查了,他又不是大夫。
    这时,黑夜中,远处一个黑衣人匍匐在马背上,策马狂奔过来,见他们一行人,猛地勒住缰绳,马受惊,发出一声长啸,在静寂的黑夜显得异常刺耳。
    黑衣人从马背上摔跌了下来,衣衫破碎,似是受了极重的伤,紧捂着肚腹的伤口,指缝却仍不停地在淌血。
    楚翎风蹙眉紧皱,捏了捏林茉儿的手,似是安慰,让她不要怕。
    流云已打马上前,迅速下了马走过去。黑衣人忍着痛,憋着一口气,跌跌撞撞地上前,俯首在地,气若游丝,低声断断续续对流云说着什么。
    林茉儿没听清楚那黑衣人说了什么,却见流云瞬间变了脸色,她身后的男人也身体一僵,隐隐感觉,一定有事发生,而且不是好事。
    “我去看看那人的伤势?”林茉儿轻声询问楚翎风的意见,却说着便要翻身跳下去。
    “晚了,人已经死了。”楚翎风将她抱紧,语气淡漠,没有一丝温度。
    林茉儿心头一惊,看过去,那黑衣人确实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了气息。
    林茉儿心里悲戚,便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别担心。”楚翎风把缰绳交到林茉儿手中,示意她握紧,轻声道,“坐稳。朕有事,先行一步。”
    他话音一落,林茉儿感觉马鞍轻轻一动,身后的楚翎风便纵身一跃,稳当地坐在了那匹受惊了的马的马背上。
    “将他厚葬。”他勒紧缰绳,深深地看了一眼林茉儿,扬声喊道,“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