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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人不反抗,只是小心地护着肚子里的孩子,最后抵不过肚腹的疼痛,哭着求他放过她,他依旧不依不饶,直到下。身鲜血淌了下来。
    他终于止住了动作,酒也醒了几分,却只是淡漠地看着那滩越来越多的鲜血。
    林墨言趁机推开他,用残破的衣衫掩着赤。裸的身子,腹痛如绞,她一手捂住肚腹,咬牙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走到妆台,翻出药箱,无力地瘫靠在墙角,给自己施针止血。
    他顺着滴洒一地的鲜血看向那个面色苍白如雪的女人,心痛若绞,甚至不敢直视她双。腿间蜿蜒斑驳的血迹。
    你和他,是不是他对你用了药,你们才会……
    他试图这样骗着自己,她和别人的苟。且之事,是被人逼迫的。他这样问她,只要她轻轻点个头,他就愿意去相信。
    纵使她已经背叛了他,他还是想要她,他对她的爱已经卑微至此了。
    师兄没你想的那般龌。蹉。她却打断他的话,说,我恨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一个“恨”字,却让他几乎落荒而逃。
    是啊,她不爱他,他杀了她真正心爱的人,她怎会不恨他?
    最后,她带着肚子里的那个孽种逃了。
    他也恨她,越来越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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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六)
    他也恨她,越来越恨。
    可是,哪怕她不爱他,甚至背叛了他,怀了别人的孩子,他还是不忍心让她死。
    于是,他没有派人将她捉拿回来或者杀了她,但也没有找寻过她。
    这十多年,他依旧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甚至在失去她之后,那种思念不断与日俱增。
    黑衣男子慢慢瘫坐下来,背靠着墓碑,手指慢慢抚摸着上面的字,一遍又一遍,如同那是林墨言的容颜。
    原来他所谓的深情厚爱,敌不过的只是一个不信任。
    他若是对她有着几分信任,便不是如此这般的阴阳相隔。
    或许只是太爱,眼睛里容不了一点沙子,便见不得她在乎的还有别的男人。
    更因为,那个男人在她心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们青梅竹马,生死患难过,他的嫉妒和猜忌,便是源于心里的恐惧,怕林墨言爱的不是他,而是那个男人。
    可是,他的林墨言为他可以轻易去死,怎会不爱他,怎会背叛他?是他被迷了心智,才会猜度她,才会将她逼着逃离他。
    一个月前,他突然得知,当年林墨言是被人陷害,而那个孩子,实际上却是他的。
    那时她身子多有不适,他心疼她,有两个月之久不曾碰过她。大夫将她两个多月的身孕说成只有一个多月,恰好与中途,她却被人设计,陷害她与人私通的时间吻合。他虽不敢相信,但孩子来的时候和那大夫的话却让他再不相信她。她哭着求他相信她,他却视而不见。
    当时,在众人注视下,他一怒之下,拔剑相向,另一只手却垂落身侧,宽大衣袖里,那手却抖得厉害。林墨言见他如此这般,故不再辩解,只是冷冷看着他,说,你既然不信我,那还是杀了我。
    不是求饶,也不再是矢口否认,她已心死。她的婢女死命护着她,替她挡下那一剑。剑上的血还没落尽,那婢子的气息却早就断了,任林墨言医术再好也救不了。
    林墨言的一身素白被染得斑驳鲜红,如雪地里盛放的红梅。她抱着那个婢女的尸体看着他,眼底是憎恶,失望到绝望的灰冷。他手里的剑跌落,他再也下不了手了。
    那个女人却嘲讽一笑,为什么不杀我?杀了我。他握紧颤抖的手,冷声说,既然你说那孩子是我的,就生下来证明给我看。
    林墨言只是痴痴地笑,笑得眼泪不停跌落,晚了,都晚了。我的孩子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不配。
    是啊,他不配得到她的爱,不配拥有他们的孩子。
    那个恶毒女人的罪行被揭穿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故将十多年前毒害林墨言的事全都抖露出来。她要让他也同样不好过,和她一起痛苦,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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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七)
    她恶毒的话还犹在耳边,我恨不得她死,你舍不得杀她,如果我杀了她,你必定不会放过我。那个女人那么爱你,就算你如此薄待她,她依然舍不得离开你。你知道那贱人为什么要逃走吗?因为我给她灌了毒药,我要她明白,你不再护她,她的性命朝不夕保。她想保住你和她的孩子,就必须走。
    他初闻那些话,泪水瞬间满目,甚至踉跄地站立不稳,众人争相去扶,却被他震跌在地。他气血攻心,咬紧牙关,鲜血却不断从嘴角淌落,将一身锦袍染得血迹斑斑。
    那个女人怨恨地瞪着他,似看懂他的所想,放声大笑,你想将她再找回来,是不是?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就算找得到,也不过是一座孤坟。她中的毒,活不过十年。十年,饱受蚀骨锥心之痛。我的痛苦,你和林墨言陪着受,值得……
    他猩红了眼,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可他不会,他要她活着,活得生不如死。是啊,他想着将林墨言寻回来。他这些年想她想得快发疯了。那个贱女人却一眼将他看穿,告诉他林墨言早就不在人世了,破灭他的所有希望。他不信,那个女人医术高明,或许能控制她身体里的剧毒。
    他以为她背叛了他,却是他负了她。他顺着查下去,那个女人对林墨言所做的事,让他恨不得杀了她,更恨不得杀了自己。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倾尽所有之力,在四国之内找寻她。只要有一点她的消息,他立刻赶过去,不眠不休。
    此时此刻,终于找到她了,却只是一座死寂的坟冢。她已经死了三年了,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现在的他,已经生无可恋。
    他不会再扔下她了。
    明明已经响午,露水都蒸发干了。为什么这墓碑前的青草上还是布满露珠?
    黑衣人缓缓提起手,暗自运气,全部积于掌心,然后狠狠地拍向自己的心窝。
    一个青色身影快速上前,将他拦住,“主人,万万不可轻生。”
    “你受伤了。”黑衣人看向青衣少年血染的衣衫,轻声道。
    “属下无能,未能将那白衣女子带回来。”
    “也罢,你墨姨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个女人不过和她有几分神色而已。”
    “墨姨不是还留下一个孩子吗?那个孩子是墨姨世间的牵挂,主子你不为自己,也要为那孩子活着。”
    “墨儿当年身重剧毒,那个孩子是否保住了还是未知之数。”
    青衣少年见主子神色动容,知道那些话有作用,便继续劝说。
    “墨姨的医术举世无双,怎会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再说,那女人说墨姨活不过十年,墨姨却撑了十三年。当年那孩子,一定保住了……”青衣少年苦苦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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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一)
    流云听得马车内传来低低沉沉的哭泣声,他看向一旁脸色微变的御风,不禁皱起眉头来。
    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不知为何那林茉儿竟低沉地哭了起来,还哭着这般伤心。
    “茉儿,醒醒,你做噩梦了。”
    昨夜回房后,他对她又是一番无休止的掠夺,直到折腾到天色微亮才让她歇息。启程的时候,他见她睡得香甜,不忍将她唤醒,就将她抱上马车,枕在他怀里,让她继续睡。
    路行走没有多久,睡梦中的她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哭得悲伤不已。
    林茉儿哭着醒过来,被梦魇着,迷迷糊糊地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来。
    楚翎风见她哭得伤心,心里也微微地疼,轻抚着她,安慰道,“莫怕,只是个梦。”
    “我梦见师傅了。师傅跟我说了好多话,说她的苦和痛。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哭得好伤心。她说她不想死,她怕死。不管那个人怎样负她,她还是爱他。她怕如果有一天,那个人发现是他亏待了她,知道她死了,会……”
    楚翎风蹙眉,将她抱起坐在他腿上,也不嫌脏污,轻轻吻着满脸泪水的她。“既是他负了你师傅,你师傅苦了大半辈子,就如他所愿去陪你师傅不好吗?”
    “不好,不好……”林茉儿轻轻推着他,“师傅虽然为他受了那么多苦,还是希望他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