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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她寻医书给她打发时间,他许她自由出入太医院,他准她随意动用药库的药材,他默许她为那些低下的宫女太监瞧病。
    楚翎风见林茉儿站在窗边发愣,细风划过,丝丝长发随风飘舞。她眉头轻蹙,神情忧伤,似心里在念着谁。
    她那样凭窗而立,弱不禁风的样子仿佛是随时会驾风而去的多愁仙子。
    他大步上前,一件明黄色的盘云绣龙的衣衫披在她肩上,将她裹进衣衫整个人搂进怀里。
    “夜风凉,穿得如此单薄,别受冷了。”楚翎风温柔地说。
    “不碍事。”他特有的气息包围着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在他怀里轻轻蠕动。
    “茉儿,别动。”楚翎风体内骤然燥热,轻易就被怀里的小女人勾起了**。
    压抑的声音轻轻从头顶传来,带着炙热的气息,林茉儿立刻安分起来,一动不动。
    他抱起她,一个漂亮的转身,坐定在一旁的椅子上。
    “在想什么?”楚翎风的声音有些许干涩,情不自禁地将手插入她的发间,手指缓缓梳过她的长发。
    林茉儿被揽坐在他的膝盖上,他修长的手指抚弄着她的长发,他们的姿势极其暧昧。她的脸颊染上羞涩的红晕,恍惚间未将他说的话听进去。
    他见她沉默不已,眼前浮现刚才她哀伤的表情,心中想,难道心里念着莫子卿,才不敢坦然回答他的话。
    他顿时不悦,抬起她的下颌,冷凝的眼神逼视着她,冷声道:“说,在想谁?”
    林茉儿浑身一颤,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眼底慢慢涌现恐惧,颤声道:“奴婢师傅的祭辰快到了,只是一时念到她老人家了。”
    “不是在想着莫子卿?”楚翎风的手指轻柔地吻上她娇嫩的嘴唇。
    “不是。”原来是为这个缘由,莫子卿是他不可碰触的忌讳。
    “朕误会你了!”楚翎风再度抱紧林茉儿,捧起她的脸,炙热地吻落下,轻轻地舐舔,带着滚烫的温度。
    林茉儿抬头,见楚翎风嘴角含笑,双眸似水柔情,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于胸口跳动,不识情动,只觉得他的笑颜如斯好看,竟令人晕眩沉醉。
    楚翎风衣袖一扫,将一旁圆桌上的茶器书籍扫落一地,抱起林茉儿压于桌面上,俯首激烈地细吻着她的每一寸细滑的肌肤,双手放肆地探进衣衫,在她细腻的身体上轻巧抚摸打圈,惹来声声娇喘。
    房间内,床帏随风翻滚,春色无边。
    衣衫被娴熟褪去,林茉儿早已虚软无力,媚眼如丝,两颊绯红,不停地摇着头,感觉被触碰过的每一处肌肤都酥麻灼热,双手紧紧抓着桌缘,极力忍耐着那压抑着的羞耻呻吟。
    楚翎风亲吻着香嫩的颈窝,慢慢地变成失控的噬咬,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一把将她的身子翻转,热唇顺着脊背滑落而下……
………………………………
心思(一)
    如妃一身淡紫色的牡丹繁花宫装,闲散地斜躺在贵妃椅上假寐,初夏的天已经有些闷热。左右两边的宫婢正在摇着蒲扇,却未驱散她心底烦闷。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未瞧见皇帝的身影了,但听闻皇帝这一个多月都没在哪个妃嫔宫里留宿过,更没招人侍寝,心里也好受得多。
    这时冬梅疾步奔走而来,如妃不悦地睁开双眼,见冬梅上前,喘着粗气的声音说:“娘娘,皇上来了。”
    如妃欣喜若狂,猛然起身,发髻上金丝缠绕的镂花步摇不停晃动。
    如妃站在宫门边喜迎圣驾,见楚翎风阔步而来,她娇笑着上前,盈盈福身行礼。
    楚翎风扶住她的身子,细声道:“爱妃多礼了。”
    楚翎风在内殿坐定,浅尝了一口茶,柔声道:“上次朕赠予爱妃的紫玉箫何在?朕念着爱妃欢喜,但那紫玉箫虽是上品,却是旧物。朕近日寻得一块上等好玉,思及爱妃喜欢玉箫,故来寻那紫玉箫让人仿着再做只赠予爱妃。”
    如妃虽欢喜皇帝竟念着她,可那紫玉箫早就被她摔碎了,此时紧迫,何处给他寻一个来呢?
    她的手心不禁冒汗,不知如何是好,道:“皇上一番心意,臣妾不甚欢喜。臣妾甚是喜欢那紫玉箫,不必劳烦皇上费心了。”
    “不可,一件旧物怎配得上爱妃。”楚翎风拉住她的手,搂进怀里,凝视着她的眼神不由地冷了几分,带着说不出的威严。
    楚翎风森冷的口吻不由地令如妃打了一记寒战,心慌乱不已,更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楚翎风见她目光闪烁,惶惶不安的样子,已是猜到了几分,用力推开她,厉声问:“紫玉箫呢?”
    如妃跌坐在地上,完全不曾想到皇帝对那紫玉箫这般在意。一阵心惊肉跳,她看向冬梅,叫道:“冬梅,还不快把紫玉箫呈上。”
    静立一旁的粉衣宫婢心头一颤,惶恐不安起来。那紫玉箫明明已被自家主子摔碎了,让她从何拿出来。她看向惊惶的如妃,只见她眼底闪现凶狠,猛然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下,道:“皇上恕罪,奴婢不日前不慎将紫玉箫摔碎了。”
    “臣妾管教无方,皇上恕罪。”如妃俯首跪下。
    “不关娘娘的事,是奴婢闯了大祸,怕责罚,并未禀告。奴婢罪该万死,求皇上恕罪。”冬梅在如妃身边呆了有些年日,自是明白,主子要她顶罪,逃不掉,就只有做到底,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楚翎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都是一群虚情假意的女人。那日林茉儿问及如妃是否真心喜欢那紫玉箫,她言不由衷,那个傻女人却信以为真,便将自己的至亲遗物放心地交托了出去。
    现在,只怕是残骸都找不到了。
    本想为那个傻女人寻回至亲的遗物,不料结果如此。
    罢了。这样也好,本来他也不想将那紫玉箫存留在这世上。
………………………………
心思(二)
    室内静得只剩下几不可闻的喘气声,如妃见皇帝不发话,只得惶恐不安地长跪着,突然一阵衣裳摩擦声响起,然后就是皇帝快步离去的声音。
    皇帝并未降罪,冬梅心想着逃过一劫,连忙将主子从地上扶起,却扎扎实实挨了一巴掌,接着咒骂声随之而来:“该死的贱婢,明知那是御赐之物,却将其摔碎。”
    那一巴掌用尽了全力,粉衣宫婢瘫在地上,捂着发烫的脸颊,满腹委屈。她见自家主子仍未减退的怒气里竟隐含着杀意,急忙翻身爬起来,跪倒在她脚边,求饶:“奴婢知错了,娘娘息怒,就饶了奴婢。”
    如妃气喘如牛,一脚踹翻脚边的宫婢,凶残地笑,“饶了你?来人,拖出去重重地打。”
    殿外粗棍打在人身上的闷响声合着呜咽的求饶声不绝于耳,竟不甚凄凉。
    那个卑贱的女人,可曾想到,她不死,这件事何以让自家主子安心。
    殿内的众人各个噤若寒蝉,突然所有声音戛然而止,一个小太监回来禀告,“回禀娘娘,死了。”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那冬梅可是主子身旁的红人,竟落了这样的下场,不得不让人心寒和恐惧。
    如妃冷笑,死了便好,这样紫玉萧之事便由那死去的人承担了。
    楚翎风踏进正乾宫的宫门,就见林茉儿坐在长廊边的木栏上翻阅着一本已经泛黄的医书,连他走近她的身边,也未察觉,依然沉寂在医书里。
    “茉儿。”他轻声唤她的名字。
    她回过神,连忙合上医书,迎了上来。
    他想要的,不过如此,能夜夜拥着这个小女人入睡,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的睡颜,能时时刻刻见到她。
    “朕不在,都做了些什么?”
    “这正乾宫里的差事也不让奴婢做了,闲来无事,只得看看这医书打发时间。今日那玉兰喉咙痛,奴婢也斗胆给她瞧了瞧。”
    “哦。”皇帝平淡地应了一声。
    “奴婢只是用那种在庭园里的瑞香花入药的。瑞香花外用,捣敷或煎水含漱,便可治咽喉肿痛。鲜白瑞香花及根四钱,放碗中捣烂,加开水擂汁服也可。”林茉儿说起病理药效很是头头是道,她将这些说法用法这么详细的说给楚翎风听,只因他并不喜欢她在正乾宫宫外走动。她就地取材用入药,只是婉转地说明她没有踏出这正乾宫。
    “茉儿看看这个。”林茉儿对身边的人事都及上心,唯独对他,他拿出一只白玉箫递给她,道:“朕赠予茉儿的。”
    林茉儿拿在手上仔细端详,和那紫玉箫除了色泽上不同,是极为的相似,色泽通透,触感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