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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气得差点一把火将这个地方烧了。
    当时的场景犹如在昨天一般。
    人群已被驱散了的青楼空空荡荡,红烛泣泪,红纱轻舞,四周还飘散着一股糜烂的气息。
    林墨言靠着二楼回廊角落的栏杆,冰冷地看着他,她逃了他那么久,此时无处可逃,便也不再挣扎了。
    一室寂静,他站在楼下,扬起头目光濯濯看着她,四目相交,感慨万千。
    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而她却眼底含恨,怒目而视。
    “夏轻侯,你真是疯了。你究竟想怎么样?”
    林墨言折身回到房里,心知没用,却还是将门锁落下,就是不想让他那么顺畅。
    一声闷响,紧接着是落锁的声音,他嘴角骤然一沉,笑意全无,只剩一脸阴鹜。
    当他一掌将房门震开,林墨言却坐在地上软垫,手肘撑着矮几,神思恍惚,不为所动。
    他心里的怒气更盛,衣袖一挥便将房门阖上,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
    他将她从软垫上捞起来,疯狂地吻上她的唇。
    她用力挣扎着侧身躲,脚步虚晃,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背靠在木窗上。
    窗外有夜风吹进来,荡起她凌乱的发丝,吹拂在他的脸上。
    她喘着粗气,倔强地看着他盛怒的眼眸,唇角强撑着一抹笑,却心底悲凉。
    “夏轻侯,你非要将我逼死了才肯罢休吗?”林墨言说着这话,语气甚是平静,一双明澈的眼睛却血红。
    “死?哪有这么容易?”他冷冷地笑着,将她一把推倒在床榻上。
    他的力道很大,林墨言身子虚,被摔得眼冒金花,耳边是布帛破碎的声音。
    。。。
………………………………
第175章  花未开满,月已缺(十)物是人非事事休
    她反应不及,他却只稍褪了褒。裤就撞。进。了她的身体里。 &
    从腿。根。处传来撕。裂的痛和灼热,她微微颤抖起来,毫不犹豫地拔下头上的银簪抵上那人的心口。
    墨黑的长发铺陈在褥垫上,银簪刺入皮肉里,鲜血直流。他却不为所动,死死地看着她,唇角只是勾起一丝讥笑,不躲不闪,反而在她身。上慢慢抽。动起来。
    林墨言身子涩痛,心里绝望,发了狠,将银簪反手刺向自己的咽喉,却被一只大手毫不迟疑地握住,拗住手腕,动弹不得。
    他双眼赤红,狰狞地紧盯着她,神色暴戾得仿佛一只野兽醢。
    “洛城还有许多人,你想这些人都给你陪葬就死给我看。”他神情狠辣,语气很慢,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夏轻侯,你除了用这样的手段逼我,你还会什么?”她心里惊乱,有了一丝歇斯底里。
    “我还就喜欢用这种手段对你。”他意有所指,说完从她身体里微一退出,又猛地撞。了进去缇。
    她万念俱灰,银簪从手中跌落,双手垂下来,放弃了挣扎。
    她咬牙,将头偏向一侧,目光处是一堆破碎的衣衫,心里空空荡荡的。
    兜兜转转,她还是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他俯下身去安抚她,想服个软,却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
    当年,他真的是被气疯了。
    他将她困在这个青。楼的厢房里,生生地折磨了三天。
    他把她逼得哭,折腾得晕厥过去。
    那时,他心里何尝不心痛难受?
    可再气再怒再痛,现在回忆起来,都是无尽的甜蜜。
    毕竟,那时的她还活着,还能被他搂在怀里。
    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
    ………………
    顾城西来到暖香楼的时候,估摸着二更天了。
    “哟,这位大爷,您可来得有些晚了。”他刚一踏进门,老鸨便扬起一张笑脸迎上前,热情地招呼,“姑娘们都等不及了。”
    暖香楼已清静许多,大多客人都温香软玉在怀,睡死过去。可空气中仍带着一股散不去的糜。火兰气息。
    他微微皱眉,摇起折扇,驱散这股令人难受的味道。
    “大爷中意什么样的姑娘?环肥燕瘦,只要您说得出来,就没有我暖香楼没有的。”
    老鸨说着便要去挽住顾城西的手臂,却被一阵掌风震翻,摔跌在了地上。
    她顿时来了气,翻身坐在地上正准备开骂,却瞥见了顾城西别在腰际的玉佩。
    那玉佩,她识得,是洛城那个身份极高的人的佩饰。
    她惊异不已,觉得不可能,可那玉佩她记得太清楚了,错不了。
    她心里惊惶,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又盯着那块玉佩看,却是没错。
    暖香楼曾经的一个头牌被人买下做小妾,她亲自将人送到买主府上。
    买主王蛮子在洛城势力不小,也是狠辣的人。
    她没想过,像王蛮子那样的人也有开罪不起的人。
    当日仇家寻上门,她扶着一袭红衣的姑娘还没走到厅上,就见厅上一个男人长身玉立,背对着众人。
    王蛮子就战战兢兢地跪在那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王蛮子,这事你怎么交代?”那人的声音冰冷,就像从寒冬里来的。
    王蛮子一声低吼,猛地拔出身上的宝刀,生生地将自己整个左臂卸了下来。
    鲜血溅了一地,她和姑娘吓得脚都软了。
    王蛮子忍着痛,俯首跪在地上,低声求道:“小的把犯事的手剁了,城主就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吧。”
    洛城城主,顾城西。
    城主的权力在这个边境之城,凌驾在所有人之上。
    在洛城,有句话这样说的,皇帝来了洛城,也不过城主这般。
    洛城是乱城,全靠手段立足。
    所以,这里有很多顾城西的传闻,狠辣,阴毒,孤傲,睚眦必报。
    她惊恐不已,壮着胆子去看那个人,却只看到腰间一块图纹精致特别的羊脂玉。
    “洛城城主,顾……”老鸨惊叫起来,却被顾城西睇过来的冰冷眼神吓得止住。
    “有失远迎,罪过,罪过……”老鸨声音直发颤,谄媚道,“城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顾城西一声讥笑,不予理睬,走到大厅中间,见了二楼厢房门口如石像的侍卫,问道:“来了什么权贵吗?不过狎。妓玩乐,如此阵仗,为哪般。”
    “在洛城,谁能大得过顾爷。”老鸨瞥了一眼楼上厢房,战战兢兢道,“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一钱没处花的主。”
    “门口杵两木桩,这也不怕扫了雅兴。”顾城西摇着折扇慢慢往楼上走,看着回廊角落的厢房,故意说道,“别告诉爷,你将春菊冬雪都叫去陪那位客人了,小心爷我扭了你脖子。”
    “哪敢,哪敢?爷要春菊冬雪,她们一会儿就来服侍顾爷。”老鸨无端地冒冷汗,立马扬声应道。
    洛城城主,谁不知是个自傲,骄奢的主,青楼这样污秽的地方,他瞧不上眼。
    可现在,不可能来的人,却离奇的来了,还点名要暖香楼的两个招牌姑娘作陪。
    老鸨心里的惊惶莫名地又加重了几分,立刻招手将手下叫来,轻声嘱咐,让他们去将楼上最好的厢房清理出来,再把春菊冬雪从恩客房里叫出来。
    吩咐完,她便亦步亦趋地跟在顾城西身后,继续奉承,“没什么雅兴不雅兴的,那位爷也就在暖香楼买醉图热闹的。”
    顾城西不应话,只是一声冷笑。
    这里的庸脂俗粉自然入不了夏轻侯的眼。
    当年,他在洛城四处搜查林墨言,就差挖地三尺了。
    哪知林墨言躲在暖香楼这样的烟花之地,差点没将他气疯。
    他将一腔怒气发泄在暖香楼,差一点没将洛城这最繁华的风月之地毁了。
    如今他宿在暖香楼,还是林墨言当年躲藏的厢房,说不是在缅怀那个女人他都不信。
    若说是,他又觉得有些可笑。
    十六年前将人放逐的是他,现在拼命想将人找回来的还是他。
    夏轻侯,世间没那么多的事都由着你的喜好来。你喜欢了便夺过来,厌倦了便弃之如敝屣。
    而且,十六年前,他夺下洛城,大肆屠杀,将洛城烧毁近半。
    他更命人在全城紧锣密鼓地搜查,世人只知是为了林墨言,却不知还有个原因。
    他真正在找的,还有洛城那个百年秘密。
    那个秘密来源于百年前亡国的南域雪国。
    而,林墨言源于南域。
    最后,一切罪孽,却让那个女人背负了。
    木梯直上二楼,老鸨恭敬地引路,顾城西却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