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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斋随笔-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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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无亡逸。”观铉所类文集,盖亦多不存,诚为可叹!  叙画汉郊祀天地

    郊祀合祭、分祭之论,国朝元丰、元祐、绍圣中三议之矣,莫辩于东坡之立说,然其大旨驳当时议臣,谓周、汉以来,皆尝合祭,及谓夏至之日行礼为不便。予固赞美之于《四笔》矣。但熟考《汉史》,犹为未尽。自高皇帝增秦四峙为五,以事天地。武帝以来,至于元、成,皆郊见甘泉。武帝因幸汾阴,始立后土祠于脽(shui)上,率岁岁间举之,或隔一岁,常以正月郊泰畸,三月祠后土。成帝建始元年,初立南北郊,亦用正月、三月辛日,而罢甘泉、汾阴之祭。元丰、祐、绍三议,皆未尝及此。盖盛夏入庙出郊,在汉礼元不然也。是时,坡公以非议者所起,故不暇更为之说,似不必深攻合祭为王莽所行,庶几往复考赜,不至矛盾,当复俟知礼者折衷之焉。

    骞鶱二字义训

    骞鶱二字,音义训释不同。以字书正之,骞,去乾切,注云:“马腹絷,又亏也。”今列于《礼部韵略》下平声二仙中。鶱,虚言切,注云:“飞貌。”今列于上平声二十二元中。文人相承,以骞亏之骞为轩昂掀举之义,非也。其字之下从马,马岂能掀举哉?闵损字子骞,虽古圣贤命名制字,未必有所拘泥,若如亏少之义,则涣然矣。其下从鸟,则于掀飞之训为得。此字殆废于今,故东坡、山谷亦皆押骞字入元韵,如“时来或作鹏骞”,“传非其人恐飞骞”之类,特不暇毛举深考耳,唯韩公《和侯协律咏笋》一联云:“得时方张王,挟势欲腾鶱。”乃为得之。此固小学琐琐,尤可以见公之不苟于下笔也。  书麹信陵事

    夜读白乐天《秦中吟》十诗,其《立碑》篇云:“我闻望江县,麹令抚茕(qi6ng)嫠。麹,名信陵。在官有仁政,名不闻京师。身殁欲归葬,百姓遮路歧。攀辕不得去,留葬此江湄。至今道其名,男女涕皆垂。无人立碑蝎,唯有邑人知。”予因忆少年寓无锡时,从钱伸仲大夫借书,正得信陵遗集,财有诗三十三首,《祈雨文》三首。信陵以贞元元年鲍防下及第,为四人,以六年作望江令。读其《投石祝江文》云:“必也私欲之求,行于邑里,惨黩(du)之政,施于黎元,令长之罪也。神得而诛之,岂可移于人以害其岁?”详味此言,其为政无愧于神天可见矣。至大中十一年,寄客乡贡进士姚辇,以其文示县令萧缜,缜辍俸买石刊之。乐天十诗,作于贞元元和之际,距其亡十五年耳,而名已不传。《新唐·艺文志》但记诗一卷,略无它说。非乐天之诗,几于与草木俱腐。乾道二年,历阳陆同为望江令,得其诗于汝阴,王廉清为刊板而致之郡库,但无《祈雨文》也。  贡禹朱晖晚达

    贡禹壮年仕不遇,弃官而归。至元帝初,乃召用,由谏大夫迁光禄,奏言:“臣犬马之齿八十一,凡有一子,年十二。”则禹入朝时,盖年八十,其生子时固已七十岁矣,竟再迁至御史大夫,列于三公。杜子美云:“长安卿相多少年,富贵应须致身早。”是不然也。朱晖在章帝朝,自临淮太守屏居,后召拜仆射,复为太守,上疏乞留中,诏许之。因议事不合,自系狱,不肯复署议,曰:“行年八十,得在机密,当以死报。”遂闭口不复言。帝意解,迁为尚书令。至和帝时,复谏征匈奴,计其年当九十矣。其忠正非禹比也。

    琵琶行海棠诗

    白乐天《琵琶行》一篇,读者但羡其风致,敬其词章,至形于乐府,咏歌之不足,遂以谓真为长安故倡所作。予窃疑之。唐世法网虽于此为宽,然乐天尝居禁密,且谪官未久,必不肯乘夜入独处妇人船中,相从饮酒,至于极弹丝之乐,中夕方去,岂不虞商人者它日议其后乎?乐天之意,直欲掳写天涯沦落之恨尔。东坡滴黄州,赋《定惠院海棠》诗,有“陋邦何处得此花,无乃好事移西蜀”、“天涯流落俱可念,为饮一尊歌此曲”之句,其意亦尔也。或谓殊无一话一言与之相似,是不然。此真能用乐天之意者,何必效常人章摹句写而后已哉?

    东坡不随人后

    自屈原词赋假为渔父、日者问答之后,后人作者悉相规仿。司马相如《子虚》、《上林赋》以子虚、乌有先生、亡是公,扬子云《长杨赋》以翰林主人、子墨客卿,班孟坚《两都赋》以西都宾、东都主人,张平子《两都赋》以凭虚公子、安处先生,左大冲《三都赋》以西蜀公子、东吴王孙、魏国先生,皆改名换字,蹈袭一律,无复超然新意稍出于法度规矩者。晋人成公绥《啸赋》,无所宾主,必假逸群公子,乃能遣词。枚乘《七发》,本只以楚太子、吴客为言,而曹子建《七启》,遂有玄微子、镜机子。张景阳《七命》,有冲漠公子、殉华大夫之名。言话非不工也,而此习根著未之或改。若东坡公作《后杞菊赋》,破题直云:“吁嗟先生,谁使汝坐堂上称太守?”殆如飞龙搏鹏,鶱翔扶摇于烟霄九万里之外,不可搏诘,岂区区巢林翾羽者所能窥探其涯涘哉?于诗亦然,乐天云:“醉貌如霜叶,虽红不是春。”坡则曰:“儿童误喜朱颜在,一笑那知是酒红。”杜老云:“休将短发还吹帽,笑倩傍人为正冠。”坡则曰:“酒力渐消风力软,飕飕,破帽多情却恋头。”郑谷《十日菊》云:“自缘今日人心别,未必秋香一夜衰。”坡则曰:“相逢不用忙归去,明日黄花蝶也愁。”又曰:“万事到头都是梦,休休,明日黄花蝶也愁。”正采旧公案,而机抒一新,前无古人,于是为至。与夫用“见他桃李树,思忆后园春”之意,以为“长因送人处,忆得别家时”,为一僧所嗤者有间矣。

    元白习制科

    白乐天、元微之同习制科,中第之后,白公《寄微之》诗曰:“皆当少壮日,同惜盛明时。光景嗟虚掷,云霄窃暗窥。攻文朝矻矻(ku),讲学夜孜孜。策目穿如札,毫锋锐若锥。”注云:“时与微之结集策略之目,其数至百十,各有纤锋细管笔,携以就试,相顾辄笑,目为毫锥。”乃知士子待敌,编缀应用,自唐以来则然,毫锥笔之名起于此也。

    门生门下见门生

    后唐裴尚书年老致政。清泰初,其门生马裔孙知举,放榜后引新进士谒谢于裴,裴欢宴永日,书一绝云:“宦途最重是文衡,天与愚夫作盛名。三主礼闱今八十,门生门下见门生。”时人荣之。事见苏耆《开谭录》。予以《五代登科记》考之,裴在同光中三知举,四年放进士八人,裔孙预焉。后十年,裔孙为翰林学士,以清泰三年放进士十三人,兹所书是已。裔孙寻拜相,《新史》亦载此一句云。白乐天诗,有《与诸同年贺座主高侍郎新拜太常同宴萧尚书亭子》一篇。注云:“座主于萧尚书下及第。”予考《登科记》,乐天以贞元十六年庚辰中书舍人高郢下第四人登科,郢以宝应二年癸卯礼部侍郎萧听下第九人登科,迨郢拜太常时,几四十年矣。听自癸卯放进士之后,二十四年丁卯,又以礼部尚书再知贡举,可谓寿俊。观白公所赋,益可见唐世举子之尊尚主司也。

    韩苏杜公叙马

    韩公《人物画记》,其叙马处云:“马大者九匹,于马之中又有上者下者焉,行者,牵者,奔者,涉者,陆者,翘者,顾者,鸣者,寝者,讹者,立者,屹者,饮者,溲者,涉者,降者,痒磨树者,嘘者,嗅者,喜而相戏者,怒相踶齧者,秣者,骑者,骤者,走者,载服物者,载狐兔者,凡马之事二十有七焉。马大小八十有三,而莫有同者焉。”秦少游谓其叙事该而不烦,故仿之而作《罗汉记》。坡公赋《韩干十四马》诗云:“二马并驱攒八蹄,二马宛颈鬃尾齐。一马任前双举后,一马却避长鸣嘶。老髯奚官骑且顾,前身作马通马语。后有八匹饮且行,微流赴吻若有声。前者既济出林鹤,后者欲涉鹤俯啄。最后一匹马中龙,不嘶不动尾摇风。韩生画马真是马,苏子作诗如见画。世无伯乐亦无韩,此诗此画谁当看?”诗之与记,其体虽异,其为布置铺写则同。诵坡公之语,盖不待见画也。予《云林绘监》中有临本,略无小异。杜老《观盲将军画马图》云:“昔日太宗拳毛◆(gua),近时郭家师子花。今之新图有二马,复令识者久叹嗟。其余七匹亦殊绝,迥若寒空动烟雪。霜蹄蹴踏长揪间,马官厮养森成列。可怜九马争神骏,顾视清高气深稳。”其语视东坡,似若不及,至于“斯须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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