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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柒罂涩涩笑了一下,没说什么。祁莲见她眼睛鼻子通红,只愣了一愣,打量了她几秒,随后若无其事地笑了一笑,对凌柒罂说道:“去喝酒吗?”
    凌柒罂清楚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鬼样子,祁莲从一个备受欺凌的弱女子到今天圈子里的人都打从心里喊出来的“莲姐”这个位置,自然不会看不出来她现在的状况。
    祁莲的不问让她觉得很感激。
    她笑了一声,哑着声音说:“好啊。”
    反正她现在无处可去,凌家她不想回,黎维汀那里她不能去,她自己的那个小空间,满满都是她跟黎维汀在一起时的回忆,虽然只有几天,但黎维汀存在的痕迹已经无处不在。
    她不想回去一个人面对两人份的所有东西,牙刷,毛巾,拖鞋……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他。
    两人到了夜色酒吧,里面一片灯红酒绿,来往的人影和喧嚣的音乐彰显着这里独有的活力。
    凌柒罂到了这里才像是有了一道安全的屏障,浑身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跟着祁莲走了几步,夜色的经理跟祁莲打招呼,脸上带着诧异,似乎这个时候她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莲姐?您怎么过来了?”见她一身家居服打扮,脸上也没有一贯的浓妆,经理脸上的诧异之色更重,问道,“需要给您准备服装吗?”
    祁莲有时候外出应酬,回到这里的时候会换衣服,所以这里有一个专门的衣帽间。
    祁莲摆摆手,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眼说道:“不用管我们,我只是带个朋友过来玩的,你去忙你的吧。”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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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欣赏他
    “等一下,新进来的那批果酒,叫人给我们送点过来。”
    “好的。”经理领命而去。
    祁莲转过头来看向凌柒罂,昏暗的灯光下凌柒罂的脸总算没有那么惨白,看着顺眼许多。
    “果酒度数低,不容易醉,你可以尽情地喝。”
    凌柒罂扯扯嘴角:“喝不醉的酒还喝它做什么?”
    祁莲说:“你需要的不是酒精,你需要的是发泄,这种果酒很适合你。”
    凌柒罂一愣,随后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说:“我没跟你说过吧?我很讨厌别人对我露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但往往是你的不喜欢变成了事实,你才会讨厌。”
    “……”
    凌柒罂默默叹气,在祁莲面前,她总有一种自己就像一面透明的镜子,根本什么**都不可能有的感觉。
    酒保很快就将酒送了上来,祁莲什么也不问,一杯一杯给她倒着酒。几杯酒下肚,凌柒罂觉得好像整个人都轻了许多。
    有电话打进来,凌柒罂盯着那个备注看了许久,没有接。
    祁莲瞥了她的手机一眼,又看看她,有些了然。“他这几天一直在找你。”
    凌柒罂一愣,错愕地看向她。
    “他第一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的反应也跟你现在一样,一个在滨海市像个神一般的人物竟然会主动给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打电话,实在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虽然他只是想跟我打听你的下落。”
    凌柒罂闷闷说道:“我不知道他还知道你。”
    “他应该不知道我认识你,只是听说我在寻人这一方面有些人脉,才找过来的。”祁莲笑笑,继续说道,“不过,看得出来黎维汀对你的用心有几分,你知道,我一直很欣赏这种成功又有真心的男人,现在这样的男人已经很难找了。”
    凌柒罂沉默不语,祁莲不知何故也跟着沉默了。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在凌柒罂又喝下一杯果酒之后她才继续道:“真希望在我走以前能参加你的婚礼。”
    凌柒罂神情凛了一下,飞快地看向她的脸,有些震惊。难道祁莲的消息网已经神通广大到连她打算跟黎维渊结婚的事都打听到了?
    祁莲对上她的眼睛,却只是笑笑,说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我这辈子没有穿过婚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穿上,既然我把你当镜子,自然是希望看到你穿的。柒罂,我很快就要走了,在这之前,我希望看到你幸福。”
    凌柒罂有些窘,同时也已经从风声鹤唳当中回过神来,问道:“你要走?你要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先去旅游,感觉哪里适合我,我就待在那里。”
    “怎么那么突然?”凌柒罂莫名地有些着急,祁莲这个人虽然她接触得并不算多,但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朋友。听说祁莲要走,她当然是舍不得的。
    祁莲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开心:“不突然,这件事我计划很久了,说起来,已经耽误了一年多了。不过也幸亏耽误的这些时间,我才认识了你。”
    凌柒罂还是问:“那还会回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谁知道呢。”祁莲轻飘飘地说,“这种生活我已经过腻了,我不想走到哪里都有人把我当夜色的风骚老板娘祁莲,也不想三天两头接到那些所谓大人物的电话,让我去查一些盘根错节、已经过去了百八十年的恩怨情仇,一个人知道得太多了,会活得很累。”
    祁莲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望着凌柒罂手上的酒杯,一副若有所指的神情。而凌柒罂看不清她的表情,却明显觉察到她对现在生活的厌倦和麻木,如此一来,想挽留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之后祁莲开车送她回家,在时代广场附近遇上塞车,路上一阵喇叭声,一声一声全表达着司机门店不耐烦。
    倒是祁莲车里的这两个女人脸上都是一派安然的神色,祁莲反正是孤家寡人一个,下午五点回去跟凌晨五点回去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时间而已,实际上并没有多大区别,因此一脸淡然地靠在那里听电台,时不时跟凌柒罂聊几句,丝毫不耐烦的神色都没有。
    而凌柒罂的情况跟祁莲比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祁莲更糟。
    她好像哪里都可以去,又偏偏哪里都去不了。最让她恐惧的其实还是她那小公寓,以前她就不太喜欢一个人一直窝在那里,周末总会出门找朋友玩,很晚才回去,而今那里充斥着黎维汀的气息,她更是害怕回去之后面对那空荡荡的房间。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一起被堵在路上,也算是天意吧。
    凌柒罂无声地盯着祁莲车上挂着的小坠子,听着祁莲坐在她身边絮絮叨叨跟人讲着电话,车窗半开着,冷风嗖嗖吹进来,凌柒罂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眼角的余光瞥见祁莲几次朝她这边看过来,凌柒罂看了过去,却见祁莲眼神快速收回,转过头去。
    凌柒罂没觉得有什么,可是没过几秒又见祁莲看了过来,她终于觉得不对劲,问道:“你看什么?”
    祁莲看着她,挂了电话,说:“没什么。”
    凌柒罂默了默,狐疑地看着祁莲。她刚刚到底是在看她还是在看什么?
    转过头看向窗外,视线落在一米开外的另一辆黑色车子驾驶座上的人,凌柒罂愣了一愣,对方不知道已经看了她多久,见她看过来,微微露出一个笑容,颔了颔首。
    凌柒罂扯扯嘴角,想了一下,说道:“真巧。”
    何绍阳嘴角含笑地看着她,说:“是啊,真巧。”
    凌柒罂本来还想说什么,忽见何绍阳旁边的蒋薇正用一种冷箭一般的眼神犀利地瞪着她的时候,凌柒罂默了默,最终撇了撇嘴,收回了视线。
    想了想,凌柒罂问祁莲:“莲姐你认识绍阳?”
    祁莲沉默了一秒,漾开一个笑容,说道:“说不上认识,毕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只是滨海市也就那么大,何绍阳一表人才又年轻有为,前段时间跟蒋家小姐的婚事又那么轰动,我自然是知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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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孕了
    
    凌柒罂听完,觉得她说的没什么可以问题,但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对。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然而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又一时想不出来。交通终于恢复正常,祁莲与何绍阳并行了两公里以后一个向左一个直行,终于不在同一条道路上。
    到了吉安小区,凌柒罂道过谢准备下车,祁莲忽然拉住她,拿出一个玉坠子,很简单的环状,却触感温润,质地上乘。
    凌柒罂不解地看着她,并没有伸手接过。
    祁莲保持着递出去的姿势好几秒,才轻笑了一声,将坠子自发地挂到凌柒罂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