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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料峭寒冬,凌柒罂辗转了两个城市,在经历将近十个小时的折腾之后,马上就要达到棒子所查到的那个地址。
出租车里,电台女主播的声音一直袭击她的鼓膜。
手机里有无数个黎维汀的电话,凌柒罂全都没有接,只静静听着那刻意调小的铃声一次一次响到最后,最终偃旗息鼓,不再喧嚣。
他们之间只能走到这里了,凌柒罂在决定正视自己对黎维汀的感情,决定接受他的的感情的时候,就想过无数种两个人的结局。
是黎维汀承受不住夹在她和降价母女两方中间的压力放弃,还是他们两人一路披荆斩棘,走到最后,抑或者是她先承受不住眼睁睁看着他饱受煎熬而选择主动退出?
凌柒罂有限的脑容量把她能想到的都想了,无论哪一种,她想她都会心甘情愿地接受,只是她没有想过,结局竟然会是这样。
呵呵,凌非要跟黎维漪结婚,那么她跟他就会变成……变成什么关系呢?
这该死的法律条文,明明她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硬生生要把他们变成亲戚,让他们的关系变成……****。
又一个电话打过来,凌柒罂怔怔盯着那三个字,眼睛被手机屏幕那幽幽亮光刺得双眼发疼,疼得她落下泪来。
司机听着她的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忍不住问:“美女,你的手机响了很久了。”
话音刚落,手机提示电量过低而自动关机,屏幕等不到那铃声自己停掉,在一秒内迅速地黑了。
铃声也戛然而止。
凌柒罂有些惊慌地看着那已经黑掉的屏幕,一滴水珠掉落在屏幕上,碎成一朵寒冬里的冰凌花。
她怔怔看着,蓦地笑了一下,带着浓浓的鼻音说:“看,不用我选择,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司机满心疑惑地看着后视镜里那个满脸水光的却嘴角带笑的女人,终是没有再说话。
找到那个地址的时候已经是26号的下午,凌柒罂累得眼皮子都打颤,脚步虚浮地爬了三层楼梯,盯着那上了漆的白色门牌看了许久,才按下了门铃。
里面不多时响起脚步声,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随即传来沈多涵的声音:“你不是有钥匙吗……柒、柒罂?”
沈多涵满脸震惊地看着她,惊讶地问:“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说罢往外又看了看,见没有凌非的身影,沈多涵面上明显一松。
凌柒罂立在那里,微蹙着眉,隔了几秒才说:“你刚刚以为是谁按的门铃?”
沈多涵迟疑地看了她许久,方才有些认命地笑了笑,说:“真是……就换来了两天轻松,想不到你那么快就能找来这里。他……知道吗?”
“我没有告诉他。”
沈多涵一愣,诧异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凌柒罂,而对方依旧在问:“你以为是谁来了?”
沈多涵这才回答:“是我一个大学同学,这房子是她的,我借来住一段时间。
沈多涵的形容比凌非还憔悴几分,凌柒罂又气又心疼,抓着沈多涵的手不放,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沈多涵难得地挤出一丝笑容,将她拉进来,关上门,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落寞。她说:“柒罂,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怎么去面对他和黎维漪的婚姻。”
凌柒罂急道:“那是假的!他们很快就会离婚的!”
沈多涵苦笑一声,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盯着凌柒罂,说:“你相信吗?爸爸的手段是什么样的,你不是没有见识过,我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就成全我们,这根本不可能。”
“……可是你这样擅自跑出来,凌非都快要疯掉了!”
沈多涵落下泪来:“柒罂,我继续待在那里我也会疯掉的……”
“你——”
“我怀孕了。”沈多涵说道,看向凌柒罂,凌柒罂却是一脸平静,没有什么意外。
沈多涵看着她的反应,凄然地笑了笑:“连这个你也查到了?”
凌柒罂点点头。
“那他呢?他知道吗?”
“应该还不知道,否则不会一个人跟具尸体一样躺在那里,早就找过来了。”凌柒罂顿了顿,又说,“可是,你难道准备一辈子这样瞒下去吗?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不知道,”沈多涵垂着泪,“已经一个多月了,医生说我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适合孕育这个孩子,但是我想要它。”
“怎么要?就这样当缩头乌龟?多涵,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老头子不会放弃对你的领养,那你让这个孩子怎么办?凌非不会放任你一个人走掉,总有一天他也会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那时候你又要凌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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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他
“那你是想让我打掉它?”沈多涵有些意外,她以为凌柒罂选择了瞒着凌非,那就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凌柒罂摇摇头,有些茫然,有些焦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觉得,如果这个孩子注定没有一个完整的家的话……那它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沈多涵默默看着她,她明白,凌柒罂会有这样的顾虑,是因为那种家庭破碎的痛楚凌柒罂的感受最深,所以不想看到她的孩子也受到这样的煎熬。
可是……
“可是柒罂,我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我不想再失去这一个,这有可能是我的最后一个孩子,我不想……”
凌柒罂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什么?你……”
话未说完,沈多涵已经泣不成声,伏在凌柒罂的怀里,急声抽噎着:“这可能是我和凌非的最后一个孩子,我绝对不能让历史重演,所以我只能离开他。柒罂,我是没有办法……”
凌柒罂想到什么,抓着沈多涵的肩膀急急地问:“你这么肯定凌卫东不会轻易成全你们,是不是因为上一次也是这样?你们……你们的第一个孩子,为什么没有生下来?是不是……”
沈多涵泪眼婆娑地看着她,艰难地点了点头。
“六年前,我跟凌非想过结婚,凌非去求过爸爸。”
沈多涵没有再说下去,答案已经很明了了。
凌卫东不同意,所以沈多涵只能放弃了那个孩子。
凌柒罂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一下一下拍着沈多涵的后背,极力消化着这个消息。
多涵怀孕了,而凌非要去和别的女人结婚……
只要老头子一天不解除对多涵的领养,凌非和多涵在法律上就是兄妹。妹妹怀了哥哥的孩子……****……
凌柒罂被这个词语震得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鸣声越来越严重,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他们的结局只能是这样吗?像个木偶一样被老头子操控着,没有恋爱自由,没有婚姻自由,只能做管理他公司的傀儡?
她一直以为凌卫东只是对她这个妖孽无情,只是对她一个人心狠,没想到连凌非他们也的人生也被他一手掌控着。他这么变态的掌控欲,不是只针对她一个人。
疯子,凌卫东你这个疯子!
用力揽了揽沈多涵的肩膀,凌柒罂语气坚定又夹杂着气愤,说:“!”
沈多涵抬起一双泪眼,很是绝望而无助地摇头:“没用的,柒罂,爸爸决定了的事情是没有任何人能改变的,除非黎家悔婚。但是就算黎家悔婚,天正百分之五的股份在那里,他只怕也不会轻易成全我们……”
凌柒罂大声地说:“难道就这样当一辈子的傀儡吗?凌卫东他是皇帝还是总统?凭什么他要把我们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你们不敢去,我去!”
***
从沈多涵那里出来,凌柒罂买了机票直奔北京。
北京,凌家别墅。
成片的蔷薇将四百多平方米的别墅外围全部围住,凌柒罂站在大铁门前,精神有些恍惚。一来因为最近几天遇到各种事情一直没有怎么休息过,二来因为这一大片蔷薇墙,有着她血红的记忆。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有时候做错了事情惹怒了凌卫东,凌卫东就会命人折下大捆的蔷薇枝让她跪上去,最狠的一次凌卫东还想把她推进蔷薇丛里,如果不是沈怡心出差回来拦得及时的话,她身上不知道还要扎多少蔷薇刺。
那时候蔷薇这个字眼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每年蔷薇花盛开的时候凌非和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