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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沉吟两声:“所有跟凌氏有关的事情我都不想让她知道。”
黎维漪看着他:“看来传说中你妹妹跟你父亲关系不好所言非虚,我很好奇他们父女两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闹得那么僵。毕竟,血浓于水,不是吗?不管怎么样亲情还是摆在那里的。”
凌非目光悠远地望着凌柒罂远去的方向。
血浓于水?如果遇上一个茹毛饮血的人呢?血缘摆在他眼前岂不是很危险?
“或许你不能理解,但是在我看来,柒罂跟他关系不好,实在是她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我父亲能为了天正百分之五的股份把我逼到现在这个份上,自然也会为了其他事情抛弃子女的利益。从这一点来看,柒罂比我幸运得多,至少她没有什么软肋被他捏在手里,不至于受他控制。”
黎维漪有些同情地看着他:“看起来你父亲是个十分可怕的人。”
凌非没有说话,关于自己的父亲,他已经不想再过多评述。
黎维漪满脸探究地看着他,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不过,你确定事情结束之后你就能从你父亲那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如果你父亲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不通人情的话,他真的会让你们如愿吗?”
凌非眼睛眯了眯,表情黯然下来。
“不知道,我现在就像是在博弈,不管怎么样,我只能赌一场,反正已经等了那么多年。”
黎维漪有些担忧地说:“如果到时候他再拿什么条件要求你怎么办?”
“见招拆招吧。”凌非忍不住抚了抚眉心,说,“我实在搞不清楚你父亲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于我们两家的结合,我父亲为了我母亲所持的股份也就算了,你父亲的动机是什么?”
黎维漪闻言,眼里渐渐涌出一抹哀伤,轻声说:“是啊,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凌非无声地看着她。
黎维漪无奈地看着他苦笑,耸了耸肩,说:“你发现没有,我们都是在博弈,可是下棋的却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棋子。”
凌非沉默了几秒,忽然坚定地说:“我们不会一辈子当棋子的。”
***
秀水村是一个坐落在半山腰上的居住比较密集的一个村子,这里大部分居民都出去务工了,剩下的都是老人孩子居多,以前两百多个孩子挤在一个面积只有几百平米的简陋异常的学校——能称之为学校实在已经十分勉强。
都说人穷志短,可是这里的小孩却十分争气,每年都有孩子考上县城里最好的中学,只是无奈家庭经济拮据,很多家庭无法负担学生上学的费用。虽说国家已经有政策扶持贫困学生,但是仍然有很多学生的家长因为经济困难而选择让孩子早早地进入社会打工赚钱。
天正从五年多以前对这里的学生进行资助,但凡考得上县里中学的学生一律承担起所有学杂费用,去年更是捐了一笔款项用于帮助村子建筑新的学校,目前已经可以投入使用。
凌柒罂与几个公司员工由大巴转飞机又由飞机转大巴再转三轮车再步行两个小时终于到了村子里,已经累瘫在村长家巨大的庭院里。
一行人喝水的喝水聊天的聊天,凌柒罂端着一杯水跟在黎维汀身后暗自翻白眼。
她是出发之后才偶然间听说本来这次活动是要求办公室的另一名副总监过来的,不知为何突然改成了她。
她盯着黎维汀的后背默默地想,如果不是这临时的调动的话,此时她应该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跟着公司出去玩了吧?没准已经在打s了,天知道她现在过的这叫什么生活啊?
凌柒罂对一旁的方智开着玩笑:“城里人每个月拿着近万块的工资却为了那几十平米的蜗居一辈子节衣缩食,这里的人虽然收入不高却家家户户有个巨大的庭院,你说,咱们这么拼到底是为了什么?”
方智最近刚刚买了房,手头上也正紧张着,闻言不禁跟着感慨:“是啊,在一个城市里成日里跟雾霾跟拥挤的交通打交道,花半辈子的积蓄买套小房子,倒还不如在这里来得悠游自在。”
黎维汀瞥了他俩一眼,不动声色地转回去继续跟村长说话。
凌柒罂细细打量他,黎维汀虽然也跟着众人奔波了一整天,但此时仍旧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疲惫的样子。
………………………………
吃了炸药
凌柒罂观察了许久,见他与村长正聊得起兴,自己觉得无聊便到外面转悠,可是刚走到门口便被黎维汀叫住:“你也过来听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凌柒罂龇着牙皮笑肉不笑地走回去,对黎维汀说:“我相信在您英明的领导下应该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大改动的地方了。”
黎维汀也似笑非笑:“想出去玩儿?”
凌柒罂点头如捣蒜。
黎维汀说:“老实待着,叫你来不是让你出去玩儿的。”
凌柒罂挺直了背:“……”
村长家是一个类似四合院的环形房子,虽然只有一层,但是很大。院落里可以容得下几辆大巴,这对他们这些为了大城市里以寸金换厘土的打工族来说简直就是奢侈。
众人颇为感慨,凌柒罂转眼看见门外蹦进来一个小姑娘,是村长的小女儿。
村长的小女儿才八岁,见到生人来了一点都不怯场,大大方方地迎过来,见到凌柒罂,直接上来拉她的手。
“姐姐你的手环好好看呀。”小女孩拉着她的左手看了一会儿,直勾勾地盯着凌柒罂手腕上的银手镯。凌柒罂笑了笑,捏捏她的鼻子。
“真有眼光。”
小女孩说她也有一个手环,要给凌柒罂看,拉着她进房间去了。
方智看着,说:“想不到柒罂这么有孩子缘。”
村长在倒茶,黎维汀打量了一下屋子,收拾得很干净。正看着墙上满满一墙的奖状看,听到方智的话,不由看了眼那个房间的方向,说:“你跟她那么熟,都直接叫名字了?”
方智摸摸鼻子,不知道总经理这醋是从哪里吃起来的,只能嘿嘿笑着说:“柒罂人缘特别好,公司里认识她的人都直接叫她名字。”
总不能吃全公司人的醋吧?
黎维汀眯了眯眼。
村长的房间有限,只能容得下两个人,方智鉴于前面的教训,默默把凌柒罂跟总经理安排在了村长家里。
凌柒罂拿到拿到安排名单的时候似乎有些不满,皱着眉说:“能不能给我换换?我跟方煜住张老师家就好了。”
方智说:“我看你跟村长家的女儿挺聊得来的嘛,张老师家里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孩子家住这里多少有些不方便,村长家比较适合一点。去吧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办事呢!”说着帮凌柒罂将她手里的东西一收,催着她过去了。
凌柒罂一头雾水地到了村长家,黎维汀正坐在客厅里陪着村长家的小女儿做作业,见她过来,只抬头略略看了一眼,指着一个房间说:“你住那间吧。”说完指着课本上的某一处,说,“这里你确定是这样写吗?是不是换一个词语更好些?”
凌柒罂望了望天花板,进房间去了。
夜里凌柒罂出门找水喝,村长夫妇早已经睡下了,村长的小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回了房间,只剩黎维汀一个人还坐在那里低头看手机,面色有些严肃。
凌柒罂在他旁边坐下来,见他已经把手机收好,面色凝重,不由问:“有什么事吗?”
黎维汀看了她一眼,眼神莫名地深沉,凌柒罂一顿,就听黎维汀说:“是公司里发过来的一些简单的汇报,没什么事。你这么晚出来干什么?”
“找点水喝。”
黎维汀指了指角落里的水壶,凌柒罂过去倒了杯水走回来,见黎维汀时不时挠一下脚踝处,想起来这人在晚饭的时候就一直在同蚊子搏斗。
这山村里树木多,夜里蚊子也多,凌柒罂想,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肯定不知道来了这里要带些防护用具,于是进了房间将自己的防蚊液和擦伤口的药拿了出来,递给他。
黎维汀抬眼,问:“是什么?”
“在这里跟蚊子斗基本靠挠,没有点驱蚊液,你就不用睡了。”
黎维汀顿时眼睛发亮,将东西接了过来。凌柒罂笑笑,看了眼村长家一墙的奖状,说:“小芳这孩子挺不错的,小小年纪拿了这么多奖状。”
黎维汀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显得有些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