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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再好好想想?”景观的话中带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好像将最珍贵的东西置于手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碎了它。
    “不用想了。”
    景观听了这话,眉头一紧,李棽却是极坦然的灿然一笑。
    “不用想了,我想我是心怡你的。”
    我是心怡你的。
    这句话好像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又被重播了无数遍,一遍又一遍的向景观袭来,每一次都扼制住他的呼吸,掐住他的心脏,让他完全忘记此地是何地,今夕是何夕,只记得那一句话,我是心怡你的
    李棽说完这句话心里就有点忐忑,她这句话并没有撒谎,她心里是有他的,只不过分量很小很小。
    就在她以为他也许不会相信她的话的时候,他突然向她靠近,抓住她的双手。
    他离她极近,近到她能清晰的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以及耳畔似有若无的触感,他在她耳边轻道:“你不要骗我,你最好不要骗我”
    耳畔响起的声音低低沉沉,带有一股刺骨的凉气,犹如自地狱里爬出携卷着冰寒而来的恶鬼。
    李棽的脖颈一阵瑟缩,手腕被他紧紧握住的地方生疼生疼的,她想挣脱开来,却发觉身体如被铁箍一样,动弹不得。
    李棽心里其实有点害怕,她没有再继续无谓的挣扎,只是踮起脚尖,突然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血腥味瞬间充盈在口鼻间
    既然你让我痛,我也定不会让你好过,我要让你比我疼十倍百倍千倍
    肩上的疼痛终于让景观放开了李棽的手,李棽双手得到释放,当即也松了口。
    “皇上”他好像还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李棽当着他的面擦了擦嘴角鲜红的血迹,这是他的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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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兔死人悲
    “皇上”
    “我不喜欢被禁锢的感觉,就算是我喜欢的人也不可以,希望你从现在开始记住。”李棽活到现在自由自在惯了,可当那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时,她的内心爆发的是更深重的厌恶感,她十分抵触这种感觉。
    可一说完她就后悔了,景观眼中徒现的一抹伤痛让她感到刺眼,她紫色的眸子直盯住他,不由的向他靠近一步。
    李棽想,在她亲口坦诚心怡他时,她的心是有欢愉的,她选择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新的感情。
    景观似没有注意到自己肩上的伤仍然在淌血,反而查看起李棽的手腕来,那里已是青紫一片。
    “皇上,是我的错,对不起。”李棽能分辨他语中的紧张。
    她摇了摇头,道:“我无碍,倒是你,被我伤的不轻,你疼不疼?让皇医赶紧看看才好。”
    “不疼,这点小伤压根感觉不到痛,东珠不必担心。”景观听到李棽自称的变化,随即也改变了对她的叫法。
    “景观”李棽轻轻碰了碰他的伤口,看他流了那么多的血,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恩。”
    李棽没有抬头,仍然看着他肩上的血迹,她一字一句的缓缓的道:“我会一直喜欢你,在你背叛我之前。可是若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不然你就杀了我吧。”
    若是你背叛了我,能终止恨意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其中一方死亡。
    景观看着她紫眸翻起的滚滚波澜,笑道:“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他的笑容看起来那么轻松,好像将李棽的话放在了心上。
    李棽将全身的重量全都倚靠在他的身上,轻轻的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其实她也很累了,若是有一个人愿意为她分担肩上的重担,她会很开心。
    景观拥住她的腰身,没有打破这片刻的宁静,他的肩头是真的不疼了。
    李棽与景观表明心意后,接下来的几天里却没有多少时间与他相处,有时候她会觉得那晚的交谈,只是恍惚间的一个梦,而她现在连回味的时间都没有。
    七天后,孙有生为她提供的证据已完全被收集到她的书房内,现如今只需她颁一个圣旨,要求彻查,大秦的天,恐怕就要变了。
    古往今来,贪官污吏的存在从来都是不缺的,只是有其程度高低之别罢了,她知道目前她揭开的只是冰山一角,若是将贪污案彻查,到时恐怕会动摇到大秦的根基。
    故一阵的忙碌过后,她决定将此事压后,而那些起着关键作用的、孙有生用命博回来的证据,暂时被藏在了暗处,孙有生则继续在私底下查探。
    大秦如今只是一个空壳子,任何的风雨飘摇都经受不住了,就算她再无奈也得妥协。
    孙有生毒素被清理干净后就又回了青句县,她是这般吩咐孙有生的,但实则他去了哪儿,宫中也只有她一人知道了。
    李棽在去沁和宫的路上听见了小小的哭声,她让郝俊去问是出了什么事儿,难道是宫里侍子欺压的戏码又要在她面前上演吗?
    以前她不好出马干涉是因为她初来乍到的对诸多事宜不熟悉,恐引人猜忌,但现在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郝俊直接将那正哭的伤心的侍子拎到李棽跟前来了,李棽一见到就认出了他来。
    “你不是在丰儿跟前伺候的侍子吗,在这儿哭什么呢?”
    那人抬头一看是皇上就抖的不行,说话都哆哆嗦嗦的说不清楚:“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别哭了,哭的朕心烦,快说是不是丰儿出什么事了?”
    那侍子也知事情是瞒不过了,便与李棽解释了起来:“皇上,兔黑和兔白死了,都死了,小皇子让侍子处理掉兔黑兔白的尸体,侍子便想找个好地方将它们埋了,兔黑兔白太可怜了”
    死了?好好的怎么让它们死了?那么多侍子在一旁怎么会让它给死了?李棽震惊的同时也有点不解。
    但她又想到兔黑兔白死了,丰儿岂不是会很伤心,毕竟他那么喜欢它们的。,所以她有点担心丰儿会不会伤心过度了。
    “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让兔子给死了,说清楚兔子是因何而死。”
    “回皇上,回皇上是因为是因为”那侍子吞吞吐吐的说道。
    “是因为什么?”她真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去,这是哑巴了。
    那侍子被李棽的怒容吓的瞳孔一缩,立刻道:“是饿饿死的。”
    李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养在皇宫里的兔子竟然会饿死,这是什么话呀。
    “怎么饿死的?”
    “是小皇子吩咐的,小皇子吩咐侍子不给兔黑兔白喂食,所以兔黑兔白才饿死了。”
    李棽被他这句话说的是毫无头绪,道:“胡说八道,小皇子平时对兔黑兔白喜爱的很,怎么会要饿死它们,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这儿诋毁小皇子。”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侍子怎敢欺骗皇上,侍子说的话句句属实,皇上若不信可到前面一看,兔兔白的尸体此时就在那儿,侍子还没来得及”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他每说一句,李棽的脸便黑上一分,直到她忍不住了喊道:“来人,给朕堵住他的嘴。”
    跟在李棽身边的除了郝俊便只有曹杨了,郝俊一动不动的,曹杨见状只好利索的上前,不知从哪扯出一块布巾子,堵住了满口胡话的侍子。
    “郝俊你去看看”
    郝俊一听就知她说的看是去看什么,他去了前面不久,就拎着一物过来了,他将那篮子打开,放在李棽面前。
    李棽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再怎么不想相信也必须相信了。
    那兔黑兔白躺在小小的竹编篮子里一动不动的,毫无声息,毛色暗淡无光,表面沾有灰尘,它们此时身上没有一丝肉,瘦弱的仅如一只老鼠。
    可曾经它们胖的像一只肥猫,还爱上跳下窜,毛色滑润有光泽就像会发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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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她的丰雪
    她根本不愿意相信眼前无声无息的两只小老鼠就是曾经的兔黑兔白,她不愿意再看篮子第二眼,道:“把它们好好埋了,找个好地方。”
    然后她又道:“让他继续说。”
    曹杨上前掏出了那侍子口中的布巾子,那侍子一副惊恐的表情看着李棽。
    “你说是小皇子下令不让你们喂食的?”李棽问道,她对他说的话还是有点不愿相信,。
    那侍子不敢看向李棽了,而是一个劲儿的磕头,眼泪鼻涕都挥洒在铺在地面的石板上,嘴里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侍子不敢有半句虚言,的确是小皇子让侍子饿着兔黑兔白的,是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