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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没死?有人救了他,是谁?肖然想了想,突然一个名字浮上心头,立马被他否定,不可能是她,她应是巴不得他死才对
    肖然的动静弄醒了刘宝,刘宝揉了揉眼睛,欲哭不哭的道:“主子,您可要用水?肚子可饿?头还痛不痛?”
    肖然还未来得及答,他又急道:“哦,药,太医说了,您醒了后就得喝药。”说罢,又急匆匆去厨房端那温在炉上的药。让他根本无说话的机会。
    刘宝端着药回来,喂他喝了药。
    肖然看他一脸忧色的看着他,心里一软道:“我已无事,头也不痛了。”
    “只是。”他放眼在屋内一扫,接着道:“刘怡呢?”
    “他病了。”
    肖然听了,沉默不语,他一直知道这个侍子胆小,没想到这样就吓病了他。
    “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皇上和裴大人抬您回来的。”
    他愣住,惊讶的道:“是,是皇上救了我?”
    刘宝取来一条紫色烟罗腰带,递给他,道:“这是您当时头上裹着的。”不过现在已毫无血腥气,经过清洗和炉烤,令它带着一股檀香的清香。
    不言而喻,紫色腰带,这个颜色,天下只有一人敢穿戴。
    肖然两手紧攥着腰带,细软的烟罗丝丝生凉。
    刘宝转身又拿出一物,语带哭声的道:“主子,您走后没多久,内阁就发下了官令,是崔大人来传的令。”
    话罢,刘宝已然失声痛苦起来,便是为了这个,他主子的命都差点搭上。
    但肖然耳中已听不见其他。
    那日盼夜盼的一纸官令就在眼前,可他已无力去接。
    这一天像梦一样,他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干了莫名其妙的事。
    梓薇宫中,暗侍已将调查到的资料给了李棽。
    同时她亦得知肖然已醒来,安然无恙。
    在大秦,满天繁星几乎是夜夜都能见到的,星空下的她却是前所未有的寂寥。
    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他的难处,在光洁靓丽的背后,却是阴谋与不堪。可即使如此仍然有许多人挣扎在生死边缘,尽管如蝼蚁。
    她能掌控很多人的生死,能决定很多人的命运,可这里的一花一草,人的一言一行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其实那么渺小。这里不是现代了,她生活在与她格格不入的古代。
    她改变不了这个时代,就连影响大秦宫里的小孩也不行。
    所以她能改变的,仅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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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问责纪侍夫
    21第二十一章问责纪侍夫
    据李棽得到的消息来看,原主与其皇姐关系的确恶劣,故原主的母亲临终前曾下圣旨,无皇令李慎终身不得入京,所以李慎自上任女皇死后,一直未曾入京,将近十年都待在了封地泗水。
    而原主与其兄长李栩关系就较亲近的多,或许说,大皇子是原主安邦定国的一大猛将更确切。
    肖然发疯时提到,原主与李慎关系疏远,但却未道李栩,如此看来,资料无误,而肖然也没说错。
    “吱~”的一声,朱漆大门从外被打开,一着白蓝袍子的侍子立在边上,恭敬的朝里道:“主子,皇上来了。”语气里不无惊喜。
    面朝里而眠的李倏而睁开双眼,面露不解,身体却是未动。
    几个呼吸后,懒洋洋的坐起,伸手一扶头上松散的发冠,侍子史兰上前为纪侍夫整理发冠。
    “刚刚来的?”
    史兰自是知他问的是谁,回道:“来了有一会儿了,只是皇上见您在午睡,便在小亭子里等了会儿。”
    “等?何时咱的皇上也是能等人?”纪侍夫不禁冷笑,许是什么拌了脚吧。
    史兰不敢多言。
    “谁在跟前伺候着?”纪侍夫眼底的冰冷令史兰看的心惊胆战。
    “锦~锦~书。”史兰不敢看向他的双眼,吞吞吐吐的道。
    “这下他可是如意了,只希望咱的好皇上能看的上他。”
    说完又对史兰说道:“你~别~背~叛~我。”一字一字的吐出,速度极慢。
    史兰亦却极快的回道:“侍子定不会背叛侍夫大人。”掌心中沁出冷汗,史兰死死攥着掌心,低着头。
    纪侍夫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出得门去。
    远远的便瞧见花间的那人与一旁的锦书聊的欢畅的样子,一袭轻薄的绿色留仙裙,外搭淡绿的轻纱小衫,给人清润凉爽之感,同时又不失俏皮可爱。
    可是这样的女子不过是披着美人的皮子,内里却有一副蛇蝎心肠。
    男人总是容易被外表所惑,被花言巧语所感。只有时间能证明内心的丑陋和言语的苍白。
    李棽见纪侍夫来了,便让锦书退了下去。
    纪侍夫行完礼,起身后坐在离李棽最远的位置。
    看来他不是一般的讨厌她啊,都表现的如此明显了,这样也好,日后两人的相处也能自在的多。如此一想李棽再看他反而没了与其他侍人同处的尴尬。
    李棽等了会儿,也不见他打开话头,道:“朕不管你脑子里到底是如何想朕的,只是你要明白为何朕的后宫至今无皇夫。”
    纪侍夫内心一震,却犹是不信的道:“纪侍不敢揣测皇上心意,亦不敢奢望皇夫之位。”
    皇上,难道您忘了,三年前,你也是这般与我说的,可我见到的,却是您的后宫不断壮大罢了。
    “朕不管你怎么想,亦不管你敢不敢想,朕只需告诉你便是了。”
    纪侍夫不知她此话何解,李棽却是压根懒得与他多解释。
    “可这是以前朕的想法。”李棽目光一厉,纪侍夫呼吸一窒,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面前那位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说出世上最绝情的话来。
    “朕从不知道纪侍夫是如此阴暗的小人,你根本不配做朕的皇夫。朕将后宫交予你,你便是这般替朕治理后宫的吗?”
    听完,纪侍夫无动于衷。
    可当一沓写满文字的纸书被重重砸向桌面。
    而纪侍夫看完纸上的文字后,眼中的不忿才渐渐消退,内心开始泛起恐慌,双唇已然惨白。
    他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个终日只知吃喝玩乐的皇上,却不知,原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皮子底下。
    “明日丰雪便要回宫,她的住处朕自有安排。什么时候知错了,再去见她。”
    纪侍夫彻底慌了:“不,皇上,您不能不让纪侍见丰雪啊,纪侍就这么一个孩子。”
    李棽回转头来,道“朕也就这么一个孩子。”
    所以怎么能让一个品德败坏的父亲去教养。
    他无力的目送她甩袖而去,晌午的日光刺的眼生疼。
    她等他醒来,不过是为处罚他么,那么他是该喜还是该悲?喜她为他留了最后的体面,悲的是他曾有一刹那的欢喜,她在等他。
    锦书隔着长廊,在另一头的大树下,看了许久,见刚刚还与他高兴讨论糕点的皇上转眼却怒走,不由急了,心里直埋怨纪侍夫留不住人,难怪比不得那景侍侯。
    锦书凑上前,见桌面和地上散落着一张张纸,便去收拾。低头间,瞥到桌上的几个碟子都空了,顿时嘴角高兴的抑制不住的翘起。
    他伸手去拾那离他最近的一张,嘴里说着安慰的话:“主子,您别伤心……”
    话还未说完,纪侍夫突然冲上前来,夺下他手中的东西,大骂一声:“滚……”
    锦书吓的连退两步,不敢再去拣地上的纸张,急急退走,口中呼道:“纪侍夫息怒,纪侍夫息怒……”心里却是暗笑不已。
    刚刚只顾想着自己家的糕点皇上似是十分满意,所以也未留意那上头写着啥,被轰走后,锦书开始后悔,若是他有看一眼就好了。
    纪侍夫轰走锦书后,便不再让任何人靠近小亭子,独自一人拾起所有散落的纸。
    据说皇上三年未踏足纪侍夫所居的沁和宫,今日突然涉足,在沁和宫待的甚久。
    众人以为纪侍夫将重获恩宠,谁知皇上一踏出沁和宫,便让门人关了沁和宫的大门。
    简而言之,纪侍夫被禁足了,而且期限不定。
    天啊,纪侍夫咋又惹着皇上了,而皇上又究竟是怎么了。本以为皇上性情温和许多的人突然有了怀疑,皇上分明是更加喜怒无常了。
    一时之间,宫内人心惶惶,各自夹着尾巴做人,生怕皇上一个不满意下来,小命没了,平时那偷奸耍滑、欺善怕恶的竟少了许多,而总是在小巷口逗留的更是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