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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察觉到不对劲,年氏转头刚想逃回去,脖子上瞬间架了一把利剑。
    年氏瞪直了眼睛,一动不敢动。
    只听后面一声淡漠平板的音调:“没曾想我卫某今生竟还有幸见到唐家堡之人。”
    “怎么是你?”年氏惊讶了一句,但脖子上架着利刃呢,她哪敢动那么一下啊。
    “不然……年姨娘,以为是谁呢。”卫榷声音充满魅惑,磁性的嗓音让人深陷。
    “你……你怎知我身份?”年氏被后面人强大的气势下竟开始微微发颤起来。
    “我为什么知道你身份这个不重要,只不过受人之托,那人让我来问一句,李恩的母亲,是不是你杀的?”
    年氏听了,心下当场松了口气,道:“哎哟冤枉呢,我怎会对那种人下手,还一次杀两个。”
    “那是谁,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卫榷架在年氏脖子上的刀又近了一分,直接嵌进脖子肉里,那鲜血立即沿着刀口就溢了出来。
    年氏本想辩解几分,可这会儿后面那人来真的,站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便是不想说的,那有什么不想说的。
    这会儿周遭的人都睡了,即便她把心中事情说出来,也不过是天知,地知,他知,我知。
    先把命保下再说,说不定等那人放下剑反杀的时候,她就可以反杀呢?
    “确实不是妾身动的手哦,是那周贵仁约出去的人,脖子后面的针,我只是助了一下力,但并非是我插进去的啊。”年氏身子开始不知觉地发颤,连着心脏都响地一下一下,清楚至极。
    “那也就说,周贵仁为主谋,你不过是帮忙出了个力而已?”卫榷声音并非像平日里那样温温和和,那种带着压倒性的语气,让人听着就觉得败下阵来,哪里还敢跟他饶舌。
    年氏心里虽极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是。”她闭上眼睛,勉强她一般地点下了头。
    “这样啊。”卫榷说完,立即收回了剑回刀鞘,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年氏本想反击,抬手就欲抓卫榷的脖颈的动脉致命处。
    卫榷反而是处变不惊,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年氏更加觉得这个男人可怕到不行。
    卫榷轻松一侧身,年氏就扑到了地上。
    伴着那飞扬起来的尘土,年氏撞疼的膝盖和嘴角,她内心愈发不堪起来。
    卫榷说了一句:“这戏都完了,大人,可以出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草丛里钻出来的李大白。
    他浑身粘着树叶,脸上全是蚊子咬过后的浮包。
    原以为卫榷不过是在戏弄自己,在这里喂了一晚上的李大白正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听卫榷话的时候,眼前便展现了这样一出。
    杀妻之恨立即夺过了他脑子里的埋怨,看着地上扑倒的女人,越发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起来。,
    …本章完结…
………………………………
【122章 】小孩嘛,总要长大的
    “年儿!!我李大白自诩待你不薄,你……你为何对我夫人如此……狠决?”李大白说着,心中懊悔至极。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沉醉于温柔乡,依着年氏的话,就连自己夫人的葬礼也是草草办了,匆匆下葬。
    当初自己的妻子陪伴在自己身边十余年,只因救了门外快要昏迷的女孩,却让自己丧了命。
    此时的李大白,并没有恨自己的昏庸,而是将所有的罪孽和不安全部嫁祸在年氏身上。
    叫年氏不说话,他又重复了一句:“你为何如此……恩将仇报?!!”
    年氏听到这样的质问仿若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我恩将仇报?若不是你李大白趁我还受伤之际将我羞辱,我怎会如此对待我的恩人?可那所谓的救命恩人李氏知道此时,也不过是为了掩盖你李大白所做之事,将我嫁进这李家。你以为,我怎会安心呆于此?”
    李大白听到这样的讲述,旁边又有卫榷现在那里。他脸上如火烧,又羞又臊。
    他闭着嘴巴不敢说话,怕又说出什么话,激到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
    卫榷作为一个旁观者,这场戏倒是不错的。
    年氏从地上爬起来,状若无事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她弯唇一笑,在夜色中愈发的嚣张起来。
    年氏轻步一踏,直接往李大白飞过去。五指曲起,既然卫榷她杀不了,但杀一个李大白她还是错错有余的。
    她抓向李大白的大动脉处,看着这个男人在她的手里挣扎的模样真是好看到不行。
    所幸她做的这几个月的努力,终于如愿以偿了才是。
    年氏看着李大白蹬着腿,手慌张地胡乱挥舞着。
    这事早了早解决了一桩心事,年氏的手劲抓的越来越紧,李大白翻白了眼睛,几欲昏厥。
    没曾想这个时候,年氏突然受着疼了一般,送来了掐着李大白手。
    不过瞬间,李大白觉得自己跌坐在地上不听咳嗽的时候,有一道微风佛过。
    这缓过劲儿来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年氏手腕脚腕都有一道浅浅的血痕。手动不了,脚挪不了。
    这才知道原来年氏已经被人挑断了手脚筋,半点动弹不得了。
    而本来她自身带着练武之人的精气神都消失殆尽,怕是在那瞬间之中,一身武功早已经散去。
    这个女人,已经是个废人了。
    年氏狠狠地看着卫榷,简直要将人吃掉的眼神,声嘶力竭地喊道:“卫先生,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为难我至此。”
    卫榷早背过身,回道:“第一,你随未曾碍到苏某的独木桥,可欺了在下的内子,若内子没有李恩拿了那碗鸡汤,那今天就不是挑断阁下的手脚筋那么简单了。至于为何废你武功……”卫榷呵了一声,也不知道长长一阵唏嘘着什么。
    静默了片刻,他继续道:“你不配做唐家堡的人。”
    年氏刚想嘶吼说,那也是你们先害了我的孩子在先。
    可我们家那位先生哪有空听她辩驳的话,他从来不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事。
    早点回去也好,抱着媳妇一觉到哪儿都睡得香。
    可年氏哭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面前的人影都没了。
    她也没有想过,是自己的杀心太强,想追杀李恩众人,这才引得卫榷出手罢了。
    此桩事就这样揭过,这晚的事,只有天知,地知,卫榷知,年氏知,李大白知。
    可能……还有一个半夜起身找厕所的李恩知吧。
    卫榷可能觉得自己做的过了些,让李恩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死亡,父亲的背叛和年氏的阴谋败露。
    可是啊。
    这是他的事情。
    小孩子嘛。
    总归是要长大的。
    虽然这晚上的事没有其他人知道,但是那晚上的审判却是这个镇上可热门的一个话题了。
    张婶没事就过来找阮清借着聊天的名义,有事没事找她要点那晚上的料。
    为取到最新的消息,张婶可谓是不畏艰辛地找阮清聊天,找柳丫丫关心,找年氏谈心。
    为了要到第一手的最细节的八卦可谓是煞费苦心。
    其实阮清蛮想问问她这样做有什么意思,不过呢,她张开口又将话吞回肚子里。
    不管怎么样,人家开心就好。她干嘛问这个讨个没趣呢。
    顾也弥听说自己又跑去了公堂一趟,第二天早早的就跑过来敲门了。
    看到开门者是阮清,用自己苍老的双手抓着阮清的手臂,左右看了阮清一圈,确定她身上完好,这才松了口气。忙抓起阮清的手拍了拍,嘱咐道:“以后还是别去那公堂作证了,你做什么证都惹得一身臊。上次柳家的教训没尝过啊,怎么这次还去。老身若不是你家那个夫君,你可能就回不来咯。”
    阮清对于老太太出自本意的关心,也不知道如何回话。只能干干地笑着,心里嘀咕了句:我有什么办法,人家派了衙役直接提我上公堂作证的,她这不想去也得去啊!
    顾也弥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又说道:“阮阮啊,以后有什么事尽量别去凑热闹,这世道啊,人心比什么都可怕。但是你信顾奶奶,除了我和卫小子啊,你其他的人都提防着,莫要再被人坑了,惨兮兮的让顾奶奶我担心死了。”
    阮清被这话心中一动,又想起自己的奶奶,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
    那种突如其来的思念波涛汹涌,她一下就哭了出来。
    这样的表情吓了顾也弥一跳,老人家安慰这阮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