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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榷拿她没法,只能放着她自己下来走。
    小霸王本来就是在家中娇生惯养,一辈子没下过田地。身体没经过什么锻炼,如今走了山路,他走到平坦的路上的时候直接扶着膝盖喘了会儿才回过气来。
    他不仅一次觉得这个卫先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了。
    他的来历不明,那时记得听院子里碎嘴的丫头婆子门说,他是被阮清捡回来的。至于具体的东西,一群女人说的天花乱坠的,说什么若是山上有一个这样的男子,她们一年天天进山都可以!听着她们调笑的时候,李恩心里莫名地不是滋味儿。他还想着说想阮清那样没爹又没娘的人不会有人帮她谈论亲事,即便以后嫁出去的年纪必定也大了。所以李恩想想这姑娘十八还未出嫁的时候,他就勉强做个好人将那阮清收进门!
    没曾想还未等他准备与母亲谈论这等事,阮清直接抱着一个进退有度,长相颇好的男子进了门。那卫榷长的好便罢了,本以为不就一个小白脸,只会一些学问便沾沾自得的男子如今却抱着一个孕妇走了那样久的山路竟然一口气不带喘气,现在面上依旧有精神跟自己的娇妻谈笑风生的人。
    李恩纵然在世上有一万个不佩服的人,他总是佩服卫榷的。头脑又好,有娇妻在旁,力气不曾缺过的男人。
    别说他的一个男人,就算他是女人也会羡慕阮清有一个这样的丈夫的。
    他一路走走停停,还是叫他听见前面人的谈话。
    只听阮清拉着卫榷的手,摇啊摇的总不知趣儿道:“夫君啊!”
    “嗯?”卫榷手直接给阮清放心地前后摇摆着,引来旁边人的侧目也没有关系的。
    “你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的下一句是什么吗?”阮清看起来很高兴,她本来就是一个静不下来的人。动若脱兔恐怕说的就是她了。
    卫榷想,若不是她怀着身孕,她这一路连蹦带跳地都可以飞到天上去了才是。
    “不知道。”卫榷不知道这个姑娘脑袋里都是些什么想法,反正不是他能理解的“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便是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再而衰,三而竭!”阮清说完,突然嬉笑的语气变得严肃正经了起来。
    这样反差让卫榷也开始认真听她下一句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妻子的性格,有时就是这样,嬉笑着不知为何突然开始严肃地针对起这个看似玩笑的话起来……
    她说:“夫君,是不是每个事物都只是被暂时的狂热呢?”
    卫榷听到这句话,开始回想起曾经狂热的东西。
    首先是武功,那是师父教过他的独家武学。虽然他并不知道为谁而练,但是会半夜起身拿剑在雪中练习的事,确实也代表着他曾经是多么喜欢做那件事情。
    每一件狂热过后的事物并不代表此事过罢。
    卫榷想说的是:“夫人,我们曾经一味喜爱的事物都给现在的我们带来了影响,就像你曾经喜欢占着锅炉生火一样,现在你不是将它做的很好吗?不一定每件事情对你来说都没有用的。”
    “那……我是你现在狂热的吗?”阮清停下步子,绕过卫榷,在卫榷面前停住了脚步。
    卫榷比阮清高要出快两个头的高度,所以当她看他的时候,都是带着仰望角度的。
    这个男子就像烟火一样,神秘又带着吸引人的特有魅力。
    阮清相信自己是绝对爱着他的。
    可是他呢?
    自己一个从异世来的人,冒昧地占据了人家妻子的妻子,分享她本不应该得到的爱意。
    阮清是贪心的,她多想一不小心就和他到老了呀。
    这会成为她心中的疙瘩,用利刃都割不去,想起的时候利刃就会割着带疼的疙瘩。
    “夫人。”卫榷知道自己妻子一旦认真起来,自己定不能带着玩笑的意味。
    毕竟这姑娘还小,说什么她都会当真的。
    那即使如此的话。
    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就可以了呀。
    “嗯?”阮清认真听着,仰着的小脸因为被太阳晒过而变得红扑扑的,纷嫩可爱极了。
    卫榷不自觉地捏了捏妻子的脸蛋道:“你就是我的狂热,是我所执着的。以后你便是我的习惯,我的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和孩子,都是我卫榷的,我会让你们母子免受风吹雨淋,生活苦难。就像夫人当初对我的不离不弃一样。”话说到这里,卫榷淡淡一笑,继续道:“我如此说,夫人懂了吗?”
    “不懂。”阮清诚恳地摇了摇头,哎呀怎么办,被说情话的时候身边都冒着粉色的泡泡,整个人开心的飞起,根本没有听懂自己的夫君在说什么呀……
    阮清的内心是崩溃的。
    与此同时她放到脸上的表情也是懵逼到二的n次方,一脸小白的模样。
    卫榷摇了摇头,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呀。
    这样的夫人,以后当母亲了咋办!
    卫榷重新将阮清抱了起来,直接搂在怀里就走:“那就不要懂,没关系的。”
    阮清将自己的连埋进丈夫的肩膀,低声回了一句“好……”。
    阮清真的觉得自己认真起来真是可怕,好好地干嘛跟卫榷谈论起这个问题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刚刚竟然被说情话了!
    真的是……
    炽热到发烫啊!
    ***
    因为李恩的关系,卫榷回了家就直接洗了趟澡跟着李恩去了衙门。
    阮清在家休息了会儿,拿着绿豆随意在水里搓了几下就将绿豆全出倒进铁锅里。那绿豆叽里咕噜翻滚着下了锅,阮清似乎已经要闻到那绿豆汤的香味儿了。
    将大铁锅的木盖子盖上,阮清扶着肚子又躺了会儿。万般无赖地给锅炉添了些柴,撑着下巴看着炉灶内跳跃的火焰发着呆。
    现在回头想想,她突然有点想念自己的奶奶。那句苍老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阮阮呀,有没有吃饭呀?”,她多想再次听到这样关心的熟悉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啊……
    可是,到底以后的将来,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呢?
    想到这里,阮清鼻尖突然酸了酸,她不自觉地揉了揉鼻子,纠结了一下是不是孕妇都会这样莫名地开始伤感呢?
    脑子放空了一会儿,阮清一下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自言自语地道了一句:“算啦,还是给夫君把衣服洗了吧!”
    阮清刚提着那全是泥巴的衣服,就觉得自己的胳肢窝真是黏啊,今天早早的就走了这么多的山路,再加上昨日坐在街市上吸了一下午的灰尘。阮清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汗臭味儿,真觉得自己应该……
    “噫……我还是洗个澡吧!”阮清真的觉得自己真是臭的熏人,卫榷昨天是怎么下的去口亲的!?
    带着这种心情阮清拿了后锅的水,正在卫榷搭的小木房里面洗澡,便听见有人回来了。
    “是夫君吗?”阮清正忙着洗澡,那皂荚的味道跟沐浴露简直没有可比性。
    她觉得若可以回去,绝对可以出一本书叫做《扒一扒我在古代生活的那些年》了!
    卫榷跟着李恩去了衙门,李氏和那尸体早就被仵作解开了两手绑在一起时的绳子分开观察。但是并未放在别的地方,一人一个棺材,放进了里面还没有打算封盖。
    卫榷去的时候实在有些尴尬,毕竟这是媳妇的请求,他并不想去淌这家人的浑水。都说官家人的后院争分多,光是李大白这个小官就已经是后院妻妾各有一个,人人还得道其痴情爱妻!
    那小妾摸着肚子手挎着李大白的手臂,表情就像旁边人是她的私有物品一样不容人抢去。
    并不是所有怀孕人士都是想她妻子一样软软的,那个小妾当真是脾气暴躁的很。光卫榷在停尸房里呆了不过半个时辰,那锅碗瓢盆瓶被砸碎的声音当真是不绝入耳。
    卫榷本没问,那李恩都低声嘟喃道:“那女人自从怀孕之后没个消停的,一天打完就知道砸东西。我娘事故之后砸的愈发的频繁了,哭着闹着不让我娘在大堂里停灵给她升正房。呵,不过是个不知何处来的人罢了,哪儿来的那么大底气?”
    卫榷并非清高之人,听到李恩的抱怨也不要附和任何的话,嘴角挂着他惯有的淡笑,并未说什么。
    这一默言好像在李恩心中变成了同意他说法的态度,这让很久很久没地方倾诉的李恩一下子像找到了“垃圾桶”一般,匣子一下子打开了般说道:“那个小妾是满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