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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如鲜活,就如同真鹿一般。
杨斌拿到城中集市去售卖,每次都是被高价抢走,后来甚至有人专门上门求购,一时间他的名声大振,找他作画的人络绎不绝。
一开始他将售画所得的银两交给妻子何氏,何氏正为家中即将断粮而愁眉不展,一见这么多银子也很惊讶,不知他从何处所得,于是他便将娟娟教他作画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妻子,隐去了她是狐精不说,只说娟娟是无依无靠的民女。
何氏一听又惊又怒,惊的是丈夫居然学了一手作画的本领,还能以此发家致富。
怒的是他居然在外又纳了一个小妾,自此以后便要有人和她争宠了。
于是她便来到书斋中指名要见娟娟,杨斌无奈只好让娟娟出来见她。
娟娟一见何氏便躬身曲膝的行礼问好,何氏本是满腔怒火,一见娟娟不仅长的端庄秀丽,对她也很尊重受礼,兼之又教杨斌作画救了一家大小,于是也就作罢了。
娟娟后来数次劝告杨斌,让他多回家住住,杨斌却一直不听,以至于数月都难回去几次,就算回家也是不在家中住宿,非要当天赶回书斋。
时间长了,何氏心中就有了怨恨,一开始派儿子专门来书斋请杨斌回家,后来眼见杨斌恋女不回,心中不由醋意翻滚,于是自己亲自上门相请,没想到杨斌依然不想回家,何氏忍无可忍,便在门口大骂丈夫,而娟娟每次见到她都是低声下气逆来顺受,所以何氏也不好为难她。
又一次何氏又去请杨斌回家,杨斌仍是推三阻四,娟娟一直在旁相劝,杨斌才勉强和妻子回去。
回家之后何氏又继续对杨斌数落起来,到最后越说越气,索性连娟娟一起大骂起来,杨斌实在受气不过,于是便对何氏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不是一般人啊。”
何氏一听心中惊疑,马上对丈夫穷追猛问,杨斌无奈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何氏。
何氏听罢更是大为惊讶,对自己的丈夫道:“既是狐狸但是已经化了人形,也没什么避忌的,不如接到家中一起生活,这样也互相有个照应。”
杨斌一听喜出望外,没想到妻子如此通情达理,于是便依言将娟娟接到了家中。如此过了一年多,杨斌平日爱恋娟娟容貌艳丽,而且她日常服侍杨斌周到体贴,没有不合意的地方,所以心中更加爱她,每晚都留宿在她的房间内,很长时间都不在妻子那里留宿,所以何氏心中的怨恨越来越深,有一天趁回娘家的时候将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并对他哭诉道:“良人指望着能相守终身的,若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的话,那么有丈夫和没有丈夫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的父亲想了想便安慰她道:“照你说的这可是狐精啊,若是你闹的大了必然要遭她的荼毒。你暂且先不动声色,我自有办法。”
说完他便劝女儿回去,并一再叮嘱不要到处声张。
待何氏一回家,她的父亲便派了一个家人准备好银子去江西龙虎山天师府控诉。
过了十数日,有一天黄昏娟娟正在院中和杨斌赏花,忽然间抬头一看大惊失色的对杨斌说道:“我平时一直劝你要善待自己的妻子,不要冷落她让她发怒,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以至于现在我的命要丧在你手里了。”
杨斌不明所以,对娟娟说道:“爱你没有比得上我的,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娟娟泪如雨下的说道:“你的岳父已经上告到天师府了,此时我们屋子四周已被神将围住,此劫定然难逃了。”
杨斌看看四周并无任何异常,以为她在胡思乱想,于是便不停的安慰她。
娟娟也不说话,只含着眼泪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细细的梳妆,此时天光皎洁红日无云,忽见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随即便听空中传来霹雳一声,整个地面也被震的好像抖动起来。
杨斌一时不备,站在原地惊得是呆若木鸡,待他醒过神来,却发现娟娟已经凭空消失不见踪影了,唯独桌上水碗之中浮起一寸多长的狐狸毛。
杨斌知道娟娟定然已经遇害,心中不由悲从中来,当即坐在地下痛哭失声。
随即买来棺木将娟娟生前所穿用的衣物首饰尽数放入,给她修了一个墓将棺木埋了进去。
自此以后他平日一个人坐着也默默流泪,晚上睡觉更是痛哭失声,不管别人怎么劝慰都没有用,到后来竟然哭的双目失明,后来请来医生诊断医治,兼之何氏又细心调理方才恢复视力,可是他以后所画的鹿虽然形状和以前一样,但是却再也没有那种神采了,所以他的画鲜无人问津,家道也逐渐衰落了下去,待他的儿子长大成家,杨斌便离家出走,云游四方去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人知道他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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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画
明嘉靖年间,陕西商州有两个商人,一名刘三一名张五,两人均以贩猪为业,往常都是结伴一起出去赶猪贩卖,回来也是一路而回,这样不仅彼此能有个照应,路上也不至于寂寞无聊。
这年秋天寒风乍起的时候两人又赶着几十头猪去外地贩卖,这一次生意格外顺利,这些猪很快便出手换成了银子,两人得钱甚多,于是便一起回家。
这一日两人正在路上边走边聊,忽听身后有人叫道:“两位客人请留步。”
刘三和张五回头看去,只见喊话的人是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汉子,年龄约二十多岁,肩上还挑着两个大箱子,箱子上摆放着一些镜子胭脂花粉之类的杂货,看样子是个卖货郎。
那汉子见两人停下脚步,急忙赶了上来,向他们问道:“请问此处离商州尚有多少路程?”
刘三一听原来是个问路的,于是便问他道:“你可也是去商州的?”
汉子答道:“正是。我打算去商州做点小买卖。”
张五一听便笑道:“那正巧了,我们二人也是准备回商州的。此地离商州尚有百余里,恐怕要明日才能到。”
卖货郎一听面露喜色道:“如此正好,若不嫌弃的话我就与二位客官结个伴,这样也省的迷途问路,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刘三和张五天性质朴又是一副热心肠,当即便点头应允了,于是三人就一起赶路。
路上卖货郎自称姓王名亮,兴安人氏,一路上与刘张二人喋喋不休相谈甚欢,期间便问他们道出门所为何事,刘张二人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王亮听罢便说道:“既是如此,路上理应小心才是,好在现在我们三人一起也能壮个胆了。”
刘张一听都觉王武所言极是。
说话间三人已走到沙河铺,眼看日头西落天色渐黑,于是便在小镇的西街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这家客栈不大,只有七八间客房,三人来住店的时候已经有十来个客人住了进去,只剩东头的一厢偏房空着,于是三人便住了进去。
待得将行李拿进房中,已是月上枝头了,三人均是又饥又累,王亮便对掌柜的说道:“劳烦您割伤二斤牛肉炒上几个小菜,再打一壶好酒送到我们房间来。”
掌柜的答应一声便出去准备了。
刘张二人一听互相看看正待张口询问,王亮转身对他们笑道:“赶了一天的路都是疲惫万分了,弄点小酒我们哥三乐呵乐呵。和二位遇见那是有缘啊,所以这顿饭我请了。”
刘张一听尚在推辞,王亮又道:“若是一意推辞,那就是看不起我了。”
两人一听此言,只好闭口作罢。
过不多时,掌柜的将酒食端来,三人便坐在桌前推杯换盏大快朵颐起来,王亮不停给二人敬酒夹菜,三人把酒言欢相见恨晚,一直喝到二更过后方才作罢。
此时刘张二人已然酒醉,连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头酣然入睡了。
王亮见二人睡熟,于是吩咐掌柜进来将碗筷收拾后也吹熄蜡烛上床睡觉了。
再说这天晚上紧邻东厢偏房隔壁也住着两个客人,一个是贩卖沙壶(用陶土和沙烧成的壶,可承酒水茶等)的商人名叫孙虎,另一个客人是个算命的瞎子,号称吴半仙。
这吴瞎子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耳朵却比常人要灵敏的多,能听到一些常人不能听见的细微之声。
这天夜里二更过罢,吴瞎子正在靠墙的那边床上刚刚合上眼睛,忽被一声呼叫惊醒,他支起耳朵一听,声音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只是这呼叫声非常急促,只发出一声就没声了,随即便听见隔壁又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