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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院是夏侯星侍妾居住的院,良妾桑静住在东厢,另有七个侍妾分住南厢、西厢。
桑柔弯腰,伸手勾起春环的下巴。
这张小脸,琼鼻,朱唇,贝齿,眉眼如画。
一个烧火丫环,到近风院的书房重地,给夏侯风暖床,脚后跟也能想得出来,是谁做下的。
用夏侯风宠幸烧火丫环,来腻味她这个当家主母,还是昨晚,根本不止春环一人?让她怒杀爬床的丫环,让龙城人再笑一次毒妇,让夏侯风厌她而远她,还是让她盛怒之下,动了胎气,落掉才好?
桑柔直起身,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嘴角勾出一抹讽笑,淡淡道:“这细皮嫩肉的,干烧火的粗活,可惜了。春环,你既已是殿下的人,那就好好侍候殿下,别再不情不愿的,本妃保你一次,不会保你二次。”转过身,扶上宝慧的胳膊,“回吧,宝慧,一会儿你去安排,让春环住北厢,得用的人手,由她自己挑。丁香院里谁有不服的,到海棠院来便是。”
宝慧喏了喏,道:“王妃,一个干粗活的,何必这么抬举,奴婢瞧着,殿下并不当回事。”
桑柔:“殿下当回事,不当回事,重要吗?人家打到我脸上来了,岂能不还回去。”
宝慧叹了一声,道:“唐家的窦夫人又到乔家去了,大王赐下的姻缘,六郎君再拖,终也拖不过去,落一个抗旨不遵,乔家顶不住。”
桑柔默然许久,幽幽道:“到底是我误了六表兄。宝慧,我一会儿写封信,你给表兄送去,有些事该怎么做,由他自己决定。”又默然许久,缓缓道,“宝慧,蔡一卓提到的山庄,你想,会是哪个山庄?”
宝慧:“殿下名下的山庄,就是城东的呼啸山庄。”
桑柔轻轻摇头:“如果是呼啸山庄,蔡一卓不会打嗑巴,他似乎说了个,陆字。呼啸,呼?陆?对,就是陆!”
宝慧想了想,不确定:“陆?”
桑柔喃喃念道:“陆,,露,璐,鹭,录,禄,碌,鹿,辘,麓……同音的字多,会是哪个字呢,宝慧,你想想,郊外有名的山庄,哪个带陆字?陆,陆,鹿鹿鸣山庄!”
宝慧愣住:“城北的鹿鸣山庄,是佑国公乔夫人的陪嫁庄,乔夫人是王妃你的四姨,就算沾着亲,乔夫人也不会舍了陪嫁庄送给殿下。”
“没有什么不会的,只看付出多少,得到多少。”桑柔喃喃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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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是谁
随云居,楼,东雅间。
黑衣青年站在推开的窗前,沉静地望着西边的天空,那淡淡的一抹玫瑰紫亮色。
向晚的风吹过,衣袂轻扬。
方管事:“公,都打听清楚了。”
黑衣青年转过身来。
方管事:“畅意园被赢去四千两金,姓何的管事忍不得气,领了悍奴追劫,丢面又丢里,畅意园恼怒不已,打了何管事二十板,把他给轰了出去。今儿午后,在至[猪'']小说乐园指挥交接的,却正是一瘸一拐的何管事。”
黑衣青年讶然:“畅意园的何管事,现在成了至乐园的管事?”
方管事点头:“这么一来,至乐园背后的那股力量,必定要与畅意园过不去,或许有人会认为,那兄妹就是畅意园找来,特向至乐园挑战的。”
黑衣青年失笑:“那人,不是兄妹,薛医,走眼了。”
“这又关薛医什么事?”
“薛医不是拍胸口说,双腿废了么,人家都玩到赌馆去了。”黑衣青年笑,叹道,“龙城一派歌舞升平,孰知,暴风雨来临前,水面上都很平静。”
“呃!”方管事拍拍自己的脑袋,“公,你是说,那兄妹,不,那个人当中,有一个是殿下乔装的?不keneng,薛医还能瞧错?”
黑衣青年轻叩窗台:“那就说明,身边,有了比薛医更厉害的医士。”
“还能有比薛医牛气的医士?”方管事眨着眼睛。结结巴巴道。“那。那那兄妹中的妹妹,难不成就是,改了咱们店名,让流星花园有苦说不出的,打了桑家郎君十板,让桑老廷尉登门道谢的,打了十翁主二十二个耳光,让佑国公负荆请罪的。那位秦淑女?”谁来告诉他,他的两条腿为什么发颤呢?
黑衣青年的手指叩窗台不止:“你觉得,还会有别人吗?你没发现,龙城人再说时,多了几分敬畏?”
方管事苦了脸:“公,这是,真上了殿下的贼船?”
黑衣青年笑道:“上的船?天字一号客房的对联,至今无人能解,也就无人能见到为随云居写字的人,也就无人能够指证。随云居与北宫有关系。”
方管事:“唉呀公,你知的。小人知的,这客栈赚了钱,总是要分红利给人家的。”
黑衣青年大笑:“人家赢了至乐园,还看得上你这点蝇头小利?”
方管事擦擦汗:“苍蝇头上的肉,也是肉,人家可以不要,小人不能不给。小人倒是认为,殿下到赌馆,怕不是找乐的。据小人以前得到的消息,殿下从不越矩,精穷精穷的,那位东夷来的公主,时不时地就喊穷佬。”忍不住要笑。
黑衣青年叩窗台叩得更快,皱起眉,若有所思。
方管事再举袖擦汗:“公的陶然园可赔了六千两金啊。”
黑衣青年:“你该感谢陶然园不够有钱,没被人家瞧在眼里。若非至乐园是龙城赌场的老大,也不至于一夜之间,输尽四五年攒下的家当。这世上,从来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方管事恍然,一脸的狗腿:“所以,公做事,从不求名头上的第一,做得够大,够好,而不是最大,最好。”抖抖衣袖,又道,“公,那位秦淑女,写得一手好字,如何会赌钱呢?”
黑衣青年目光有些飘忽。
方管事又问:“公,殿下突然这么聚钱,想做什么?”
黑衣青年把手伸出窗外,指着天。
方管事看看自家主人的手,又看看渐亮的天色,茫然不解。
“天机不可泄露。”黑衣青年诡诡地笑道。
噗!
“公,”方管事很无力,“不带这么戏弄小人的。”
黑衣青年扬扬手,道:“至乐园那位带面具的,查到底了吗?”
方管事立即神气起来:“自至乐园开园第一天,小人就觉得它不一般,姓汪的贼货,以为瘦成风干鸡,别人就都拙了眼,不认得他是雁栖城的赌王汪大胖。这四五年,至乐园顺风顺水,可见得背后的主人势力很强,有汪贼货坐镇,至乐园不想输的钱,从来没输过,园主不露面,也就没人zhidao他是谁。殿下这一番折腾,逼出个樱花面具来,咱们安在至乐园的暗桩,别的本事没有,一双招风耳只会听音辨人……”
“少显摆啦,到底是谁?”黑衣青年懒懒笑道。夕阳下,深轮廓的脸孔浴着一层金辉,神清而气肃,竟显出无匹的俊美来。
方管事瞧得发痴,桑家郎君是谪仙,他家主人便当得神仙,不知谁家娘能采了这朵怒放的花去。
黑衣青年抬手拍打方管事的脑袋,喝道:“樱花面具,是谁?”
方管事吓一跳,赶紧回话:“二王,夏侯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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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星的星府,以山水风光闻名于龙城。厅堂轩楼,亭榭斋馆,清泉环阶,浓树凝烟,四十丈纵深,形似琵琶的琵琶湖,波光潋滟,沿湖修建的建筑群,疏朗而典雅。
山樱院,在青竹正院的西角方,因院内种植大片的山樱树而得名。自苗藿被诊出崩漏之症,夏侯星便宿在了山樱院。
此时,夕阳西下,南厢的寝室里,一片春。意盎然:地面铺着整张的细编草席,草席上铺着短绒地毯,地毯上仰躺着两个光洁的少女。壁炉里的银炭烧得正好,不至于冻坏了佳人。
夏侯星从少女身上爬起来,背靠锦垫。喝声“滚”。闭上眼睛。
两名侍妾噤若寒蝉。立即无声退出。
青竹院,堂前屋后,青竹随处可见,暮风吹过,竹叶婆娑。
水晶灯前,苗藿斜靠在便榻上,手里拿着一卷竹简。
香瓜挪开水晶灯罩,剪去烛芯。复扣好灯罩,然后点起茶炉煮茶。
“山樱院那边传来的信儿,二殿下今儿个一天,招了九个婢女,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苗藿放下书简,双目炯炯:“呵,我以为夜御九女只是个传说,原来有日御九女的,二殿下威武得神勇啊。”
香瓜噗哧笑道:“王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