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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反应快得很,伸手将倒下去的丘碧珠抄住。狭长的眼睛快速地眨动,眨出一大片玩味的笑。行营戒备森严,老鼠也不可能溜得进来,她一定是跟在丘娉婷身旁进了行营的。他见多了少女对云王的远远窥探。却看不透眼前这个侍女,有意思!
唐越把丘碧珠放在铺着狼皮褥子的行军榻上。
丘碧珠头发散乱,面色苍白。一张脸如花瓣般娇小秀丽。
唐越用手轻轻撩开她的发丝,女子的淡淡体香飘在他的鼻翼间。玩味的笑更深,慢慢低下头,对着丘碧珠的唇吻下去。
丘碧珠睁开眼,一双明眸已蕴了森森怒意,不屑啐道:“到底是大王身边的红人,连禀性都学得一般无二,乘人之危,敝人行止。”
唐越满眼的笑:“你根本就没晕,哪里说得我乘人之危,我瞧你呀,装晕也装不象,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来转去转个不停,眼睫毛忽闪忽闪的闪个不停,我却奇怪了,你女孩儿家家的,竟然没被吓晕。”
丘碧珠冷冷道:“你说的这些算得什么,和丘家的刑罚相比,毛毛雨比瓢泼雨啦。”
唐越玩味更浓:“丘家的刑罚,哦,这就是你装晕的原因,不肯说你们的雁栖城,因为你不敢说。”
丘碧珠斜了唐越一眼,咬紧嘴,起身站起往帐门走去。
唐越嘿嘿一笑:“你现在就想走么?”
丘碧珠冷冷地:“笑话,我为什么不能走,难道等你把我当作奸细送给你们的大王?我对你们男人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唐越哼哼一声:“你把我当作空气呢。”
丘碧珠不再答话,向帐外走。唐越快步上前,忽地一把将丘碧珠抱起,丘碧珠本能地大叫,却没叫出声,她的嘴被唐越吻住了。丘碧珠怒极,**着,双手用力推拒,但他的胳膊那么强壮有力,她在他怀里连动一动的能力都没有,而他的吻,那么狂猛,那么热烈,那么沉迷地辗转**,吻得她的心里热烘烘的,渐渐失去了反抗的意识,神志恍惚而迷离,她的双手不知不觉地环抱着他的脖子,身子热而瘫软如绵,俨似踏在云里雾中,她不自禁地应和着他的火辣辣,眼睛阖上了,唇齿间溢出一声一声暧昧的呻吟。
唐越的嘴唇从丘碧珠的唇边揉到她的脸颊,再滑下来压着她柔细的颈项,呼出的气息热热地吹拂在她耳畔,他的声音压抑地从胸腔透出来:“阿碧,阿碧,我要带你走,说,说你喜欢我,说!”
丘碧珠猛地一震,象是从沉醉的梦里惊醒,她迅速用力推开他,**着退到一边,喊了一声:“不!”
唐越挺直了身子,不相信地望着丘碧珠:“你――你说不?”
丘碧珠用袖子狠狠擦过自己的嘴,沉默了一会儿,嘴角浮起讥讽的笑意:“再蠢的牧羊人,也不会把羔羊往狼嘴里送,你连我是谁都没弄清,哪来的喜欢不喜欢,我阿碧虽然年轻,但是,什么野兽会笑,什么野兽吃人,我心里分得清楚。”
唐越嘿然:“雁栖湖结着厚厚的冰,谁也看不到冰下面的水是清是浊,我对你阿碧的心,和春天里融化的冰雪汇成的溪流一样,又清又透亮,它照出来的影子全是比金子还真的情意。”
丘碧珠哼了一声:“花鲤不在篓子里嬉水,绵羊不到狼窝里寻欢,卑微的奴仆不会伺候龙城来的大人,如果你的心像金子一样闪亮,那就请你放过我。”
唐越哼哼笑道:“我只是说我对你的情意比金子还真。我是唐越,铁鹰骑乙字营都尉,人们更喜欢叫我毒狼,毒狼的心怎么会像金子一样闪亮呢。”他出手快极,再次将丘碧珠抱起,一只冰凉的手顺着她的脖子直探她温暖的前胸,当那绵软的圆峰落在他的手中。当丘碧珠恐惧、愤懑的呼喊被他的嘴堵住。索求的烈火将唐越整个儿吞没,他**着,咕哝着:“说。说你愿意跟我走,说你喜欢我,说你愿意……”
丘碧珠被唐越的吻吻得头昏眼花,她迷迷茫茫地看着他。他那狭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闪烁着暴躁、不耐烦的古怪光芒。他的双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她觉得自己掉在急速旋转的漩涡里,意识涣散了,头脑越来越晕。迷迷糊糊应声道:“唔,我不知道,跟你走。走到哪里去?”
唐越很快吸了口凉气,低头望着身下半裸的丘碧珠。她红唇微颤,贝齿轻启,迷失的双眼眼波流转,似羞,似怯,又似含情,肌肤滑若凝脂,一对圆丘娇小而又饱满,丘顶上盛开的花蕾恰似一湾春水,温柔水波悄悄地流淌,将他脉脉拥住令他沉醉,他飞快转动着脑子:“我会去找丘城主,我会帮你削除奴籍,阿碧,你将是自由的,你以后的日子不必再看别人的脸色,不会再有困苦,我保证!”
丘碧珠看着他,失望一圈又一圈包围过来淹没了她,她慢慢说道:“多谢了,我本是自由之身,没有奴籍等着削除,不必你为我费心。”她的眼光充满祈求的哀愁,“我――我是个侍女,配不上你,你――还是放了我吧!你是龙城的大人,是大王跟前的红人,别寻我的开心,我玩不起,我又卑微,又渺小,放我走!”
唐越注视着她,她那带着凄凉带着忍耐的神色,那含着泪雾的倔强的眸子,都使他心急心跳,满胸满怀涨满了急切的激情,使他迫不急待地把她压在身下去占有她、去享用她。
丘碧珠的眼光冷下来:“唐大人,你真以为我是丘家的奴婢,可以任你欺凌吗?”
唐越怔住:“你随娉婷翁主而来,不是她的人吗?我说了,你放心,我会请娉婷翁主放你自由。”
丘碧珠声音更冷:“我也说了,不必。”
唐越:“你专心想做娉婷翁主的奴婢?你以为靠着娉婷翁主,就能攀上大王,得到更大的荣贵?”
丘碧珠:“能得大王看重,能做到铁鹰骑的都尉,唐大人,你该有脑子的,人们叫我阿碧,我还有个名字,丘碧珠。”
“你姓丘?丘碧珠?”唐越吃了一惊,“燕二公子――”
“我该称燕二公子一声姐夫。”
唐越盯着丘碧珠,许久,将身一沉,道:“能和燕二公子作伴,也不错。”
丘碧珠感到了一阵尖锐的疼痛直刺入身体,她浑身一痉挛。
雁栖湖上,画舫里,两个男人押住她,丘婵娟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脱下,少女的身躯暴露在八个男人的眼前,一个男人压下来,又一个男人压下来,丘婵娟坐在一旁,微笑着,从她的头品到她的脚,道,这就是你在教坊里学到的本事吗,也想在床上勾得太子销魂,想都不要想……
丘碧珠的眼睛里滚出了泪珠,一滴又一滴,疯狂地沿着眼角滚落。
伴随着干涩的疼痛,身体不与心同,渐渐有了另一种奇妙的湿润舒适感,这种奇妙的舒适淹没了她的悲愤,令她对这种奇妙的舒适越来越依赖,越来越渴望,直到整个人好似被浪花抛起来,在他一浪又一浪的冲击下,一切都成了缥缥缈缈的,一切都融化作虚无,唯一真实的只有他,他的怀抱,他的吻,他的**抚,而心底深处期望着被抛得更高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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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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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轻弥,远山近水皆在雾色里。
乔飞抱紧了胸前那团暖暖的绒绒的羊毛毡子,怔怔地望着尚未燃尽的火堆,隔夜的宿醉使他仍旧昏昏沉沉,昨夜的一切也都是模模糊糊的,他努力地回忆,努力地思索。
从丘家的晚宴出来,又和唐越斗酒,那家伙个子不高,酒量不小,他输得很惨,喝得很多,说了很多话,然后他要回自己的军帐,咦,这是什么地方?咦,好似有个美丽的金女神,她到哪里去了?
乔飞霍然站立起来。这里是个羊圈,圈里的羊挤挤挨挨咩咩咩还在睡觉,羊群中蜷缩着一个人,他蹑手蹑脚地靠近那人仔细地看过去。
这是个怀着身孕的女人,长长的黑纱掩住了她的面容,衣衫补补缀缀打满补丁破旧不堪,洗得却很干净。她正在睡中,睡得似乎并不舒服。
乔飞明白了,盘龙山的女神,锦江的女神,离这儿都太远太远,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奇怪的女奴,昨夜醉酒迷路的他,只怕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再也醒不过来。
穆雪挣扎在梦魇里。
大沙漠,少年朗朗笑着,伸手扶她,给她食物和水,拉她上马,共乘一骑。
奴市,少年像困兽一样挣扎,她放下三颗金豆,扶住脱离铁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