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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蔷说,夏侯云为她的病,打劫了长安宫药库,在药汤里滴血,显然那些珍稀药材治不了她的病。看起来,伤口诡异的快速瘉合,使他认同了她关于千年灵芝的调侃,把自己的血当成灵药。他忘了,她也吃了一角灵芝,她想告诉他,一个人失血过多,身子很快会垮,却是知道,他不会听的,只好加强调息运功,争取早日恢复。
可能是白天练得不够,可能喝了几杯酒,夏侯云颇有些躁动,搂住朝里睡的穆雪,热气吹在她的颈间耳后,穆雪只觉肌肤一阵麻酥,下意识挣推,夏侯云闷声笑笑,咬住她的耳垂。穆雪僵了僵,没动,没说话,似拒,又非拒。夏侯云立即将她抱转过来,唇从她的耳垂移动她的唇上,吮舔着她花瓣一般的唇,软软的,凉凉的,润润的。穆雪本已倦怠,禁不住他痴缠,微启双唇,夏侯云闷声笑,直吻得她快喘不过气,才略略抬头,四目相视,近在眼前,眸中映出对方的脸孔。
被他闪出深蓝幽光的眼眸盯住,穆雪的心漏跳一拍,强自镇定,道:“我听说你已下令,‘鸣镝所射,而有不射者,斩’,虽进不得山林,但天上有鸟,林中有兽,有士兵不听令吗?”
“傻丫头,你可真会扫兴。”夏侯云叹了口气,“军令军纪天天讲,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不听令的,没有一个让我斩的。”
“飞禽走兽本就是你们北夏人的猎物,靶垛本就是射箭的目标,自然是鸣镝所射,无不射者。”
夏侯云一怔,看着穆雪,沉思。
第二天,穆雪才想起来,昨夜月圆,他体内的毒,没有发作。
——————————。(未完待续)
ps:今天更晚了,抱歉。故事发展将有大转折,脑子不够使,卡文卡得很难过,先送上四千字。
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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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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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广场高台,十八名虎鲨负手跨立。高台下,夏侯云一身黑色戎装,端坐在白马闪电上。
白马,黑衣,马骏,人威。
铁鹰骑衣甲鲜明,提缰静立,战马也似慑于空气中弥漫的冷肃,连个响鼻也不打。
北域的气温比南方寒冷,时已二月仲春,冰河还未完全解冻,白光闪闪的冰块漂浮着,碰撞着,顺着水流向下游急淌,不知从几时起,阴云满天,淅淅沥沥落下小雨,凤凰谷中静得可以听到雨落新叶的声音。
夏侯云忽然举起手中的箭,扬声问:“这是什么?”
“鸣镝!”
呐喊声如春雷,滚过细雨如丝的山谷,鼓荡起轰鸣的回音。
夏侯云望着列队的铁鹰骑:“大家都知道,七年前本宫拿了鸾城大会的头筹,大家也知道,数月前本宫遇袭,身残武废,这段时间守在凤凰谷里,看着你们又跑又跳一身臭汗甚是爽快,本宫心痒痒手脚痒痒,今天想和你们比试箭法。”
将士们顿得乌鸦从山谷上空一排排飞过,太子殿下集结全部铁鹰骑,沉默了小半时辰,就为比箭?因长久沉默引起的紧张气氛,瞬间消散,有人喊怎么比法有什么彩头。
夏侯云:“让本宫满意的,赏金元宝一锭。”
将士们轰声四起,高喊愿与太子殿下一试。
夏侯云摇摇手中的鸣镝:“鸣镝所射,有不射者斩!”
铁鹰骑应声喊道:“鸣镝所射,有不射者斩!”
夏侯云再摇一摇鸣镝:“既然大家都知道‘鸣镝所射,有不射者斩’,本宫且问一问,这句话。在铁鹰骑,表示什么?”
“军令!”
喊声此起彼伏,却无刚才喊“鸣镝”的整齐。
“军令!”夏侯云容色一冷。“既然大家都知道是军令,那就该明白。军令如山,抗军令者斩!”
“抗军令者斩!”
喊声依然此起彼伏,夹杂着问比箭什么时候开始,五十两金的彩头,足够娶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夏侯云一拨马头,看向韩加林:“韩七,这次比箭,你挑头。”
“殿下要赏臣金元宝。臣岂能不接着。”
韩加林大笑,马鞭随手一指,挑出二骑营中的一列十二骑,十二骑皆露喜色,这么久相处,太子武功已废早成共识,尽管大家瞧见太子苦练,而心生敬意,但对太子的身手,大多数人并不以为然。
夏侯云注视踢跶出列的十二骑。冷冷道:“各带三箭!”
徐树林看到夏侯云那冰冷的神情,心念一沉,默默收了十二个箭袋。每人留三箭。
“出发!”夏侯云一磕马肚,闪电长嘶一声冲了出去。
韩加林大笑,正要拍马——
白初猛地窜下高台,拉住韩加林的马缰,道:“韩七,你跟随太子殿下多年,白某给你一个忠告,军令如山!”
韩加林大笑,双腿一夹。胯下马如离弦之箭,跟着夏侯云而去。十二骑紧随其后。
一阵冷风裹着细雨淅淅拂过。天地间忽然充满肃杀之意。
尖锐悠长的鸣啸,有如鹰唳。鸣镝射向靶场上的枯草人。
十三只箭齐出,射向枯草人。
靶场上有士兵放出一群黄羊,黄羊窜向山林。
尖锐悠长的鸣啸,有如鹰唳,鸣镝射向黄羊——最后一只。
十三只箭齐出,射向黄羊,——各寻目标。
尖锐悠长的鸣啸,有如鹰唳,鸣镝射向冰河边一匹正在饮水的马。
没有箭射出。
韩加林和十二骑箭在弦上,迟疑地看着倒地悲嘶的马。
那是天马。
太子的天马。
太子心爱的天马。
韩加林更知道,那是西戎公主温晚玉舍命盗来的汗血宝马,它带着夏侯云闯过西戎追兵和北夏刺客的重重围堵追杀。
穆雪眯起眼,天马只挣扎片刻,便无声息,却是抬起头,睁大了眼,仿佛在问,为什么。
雪野围杀,天马驮着她和夏侯云,逃往天狼山,将金衣骑士引进天狼山深处,又到葫芦谷来接他们。
射向天马的那一箭,一箭穿心。
穆雪垂下眼眸。
夏侯云看也没看,催马返回高台,向虎鲨一挥手,冷声道:“拿下!”
十八名虎鲨立时向韩加林和十二骑扑去,三两下将十三人押上高台。
韩加林挣扎怒吼:“白初!白三!反了你们!放开我!”
“本宫一直在说,鸣镝所射,有不射者斩,这是下给铁鹰骑的一道军令!你们人人都知道!军令是什么?你们人人会喊,军令如山,抗军令者斩!”夏侯云冷冷道,“本宫却是不知,军令是可你们想执行就执行,不想执行就不执行的!有朝一日上了战场,军令在你们眼里,岂不是一句儿戏!”
韩加林惊住。
夏侯云勒马来到韩加林面前:“韩七,你我多年兄弟,情深义重,我以为,挨过一顿板子,你会长点记性,却是不想,你对我的话,仍然是一副想听便听,不想听便不听的样子!可见这广场上的一万多人,能有几人从内心里,听我,服我,令行禁止!”
韩加林脸色发白,北宫那翻飞的刑杖,又要落到屁股上?
白初凉凉道:“韩校尉,当初在北宫,白某就跟你说过,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哪怕你认为命令是错的,也得执行。殿下以鸣镝射杀天马,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的箭,射向天马,毫不犹豫地射向天马。指挥官的意图,不需要你去揣测,去判断!指挥官的命令,只需要你无条件执行!”
韩加林不再挣扎:“殿下,臣领罚!”
夏侯云马鞭一指十二名士兵:“尔等还有什么可说的?”
十二名士兵低头认罚。
夏侯云握紧马鞭,沉默良久。哑声道:“行刑!”
虎鲨一齐拔出腰下的青铜剑,吼一声“抗军令者斩”,剑光闪闪。长剑刺进十二名士兵的胸口,十二名士兵惊骇地睁大眼。倒地身死!
凤凰谷中一片沉寂,细雨在不知不觉中变大了。
抗军令者斩!
十二名士兵就这么死了。
徐树林、唐越、乔飞骇然失色,齐齐看向跌坐在地的韩加林。
燕明睿脸色发白,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为韩加林求情,那谁来为死去的人求情?
白初从臂上拔出短剑,在韩加林面前晃晃:“韩七。知道为什么是我们虎鲨行刑吗?因为,太子殿下说行刑,只有我们虎鲨会无条件挥剑杀人!你们的人,会犹豫,会不忍,会求情,导致抗军令者会更多。韩七,白某最后杀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