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宗老反问:“殿下,你说呢?”
夏侯云看穆雪,揉揉鼻子:“要怪,你得怪你哥哥,他把你送进罗网的,貌似他赌赢了。”
穆雪眯起眼,凑近夏侯云,张了张嘴,忽地换上笑容,伸出两只爪子,捧住夏侯云的脸:“长得不错,本公主收下就是!”拿起金案上的小刀,割破手指。
夏侯云瞳仁缩了缩:“你的血一旦滴上牒片,你想说,不是我的妻子,都不成了。”
穆雪回眸一笑,笑得妖冶又张扬:“滴了血又能怎样,本公主不想承认的金牒,不如……路边的石头!”默泪三千,本想说“茅坑里的砖头”,奈何自身武力值不高,诋毁人家先祖,惹怒活人,小命将不保,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就是啊。
——————————。(未完待续)
ps:推好友轻心力作《嫡妆》,拼父拼夫还是拼子,随你们挑,气死不关我的事。
p:///mmweb/
。。。
。。。
………………………………
154 和离
————三更,求订阅~~求粉~~
“你都屈从门口那人,我也没办法了。”夏侯云揉揉鼻子,拿刀割手指。
穆雪抓起夏侯云的手,恶意森森,笑道:“有句话,我得先告诉你,做穆家的女婿很辛苦,得永远忠诚于自己的妻子,不纳妾,不狎妓,不沾别的女人。殿下,你可是太子,可得想好了,想好了再决定。”转头面向宗老,嫣然一笑,“你家侄孙不乐意,你们就不能怪我,不能杀我。”
夏侯云眼底黑了黑,瞟向门口那挺直的背影,那背影似乎闪了闪,凝眸注视穆雪,见她大睁着一双水汪汪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瞧着自己,那满满的天真无辜,好似刚才那些话,就是一句“今天阳光不错”,她是那天真无辜的人吗,嘁,正等着他拒绝,然后逃之夭夭吧。
“滴血以誓,是双方的,你能永远忠诚于我,我就能永远忠诚于你。”夏侯云说。
清冷的声音,平淡的容色,似乎在回答,“今天阳光的确不错”。
穆雪眯起眼,这话妙极,出自别人的口,则可谓感天动地,对他们两个,说了等于没说。
血滴入木牒。
穆雪嘀咕道:“不是说王室金牒吗,明明是木头牒片。”
宗老合上牒片,悠然道:“金丝楠木牒,金牒。”
噗!穆雪无力了:“可以走了吗?”
楠木清雅而清透的香味在空气弥漫,夏侯云双手撑在金案上,身向前倾,注目满头白发的宗老,突然问:“三叔祖,我没记错的话。凡嫁进王室的女子,三个月内由家主领到宗庙来,烧一柱香。通报家世,宗老做簿录。便算入了夏侯家的族谱,我曾经三进宗庙,焚香告祖,通报女方家世,敢问,宗老做簿录了吗?”
“殿下没记错,”宗老啧啧赞了一声,拈着胡子。问,“老朽且问你,你这一脉的家主是谁啊?”
穆雪呛。寰王,燕王后,夏侯云,这夫妻父子,不要让人太无语,拧着劲,似乎她成了那个捡便宜的。唉,她可没想要这个便宜。
夏侯云双眼一凝。瞥了瞥负手而立的那道背影,声色不动:“世人都说我左娶右娶很热闹,侄孙我是个笨的。不大识数,请教三叔祖,我这个太子,到底有几个太子妃?”
宗老讶然:“殿下糊涂了不成,宗法礼教,天子尚且一妻,世上哪个男子敢有多妻?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哦。”夏侯云发出一个拐了十七八个弯的拖长音,与穆雪四目相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穆雪瞄瞄寰王,瞄瞄宗老。瞄瞄夏侯云,摇头。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想说,也是以后再说。
“走得动吗?昨夜没睡好,这会儿有点儿力不从心。”夏侯云道。
穆雪呛。
什么叫昨夜没睡好,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你家祖宗一双双眼都在盯着你,你老爹那耳朵又长了两分,再说,那一夜呼噜,到底谁没睡好!
瞪着夏侯云,穆雪皮笑肉不笑:“穆子曰,兵法有限,用之无限。兵者,诡不厌诈,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事制宜,因人制宜,因势而利导,因利而乘便,以达预期,抑或不攻而攻,攻而不攻,似可为而不为,似不可为而为之……”
夏侯云揉揉鼻子,认命地在穆雪身前蹲下,道:“你厉害,我怕了你,上来吧。”
穆雪拍拍他的后背,揉手:“太硬,硌得疼。”
“长成这个样子,没办法,”夏侯云又向下蹲了蹲,“你要我抱着,我就受点累,你要我背着,我就省点劲儿,你想怎样吧?”
穆雪伏到夏侯云的背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夏侯云便背着她走出东偏殿,走出宗庙。
寰王望着那一对缓慢行走的年轻人,笑道:“这口气,寡人憋了八年,今儿个总算吐了个通透。那丫头看似聪明伶俐,又倔又硬,寡人那个蠢儿子,倒是三言两语,就能把她气得跳脚,那样吵吵闹闹的小日子,可真叫寡人期待!三叔这一道滴血餐,够他们吃的。”
无声走过来的宗老,拈须微笑:“的确有意思。老朽却觉得,你那个蠢儿子,怕是要夫纲不振。”
寰王:“你也听到那丫头念什么了,能焠出精钢来,夫纲振不振,由他蠢去呗。”
初春午前的阳光透着淡淡的暖意。
有一股细细的味道在鼻端轻延,清爽的,纯粹的,干净而舒雅。
穆雪吸吸鼻子,耳根热了,与他相处日久,也算熟悉他身上的味道,此刻却觉心跳,这味道延散着一种让人沉迷到迷恋的惑力,宛如陈年的美酒,诱人醉溺也不悔。穆雪不知不觉把脸贴到他的肩颈。
什么都不想,不想过去,不想将来,只是现在。
涩意从心底漫上来,难不成真要变成,只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吗?人的一生中,如果没有天长地久,那是不是可以有很多个曾经拥有?
“父王,儿臣有要事禀奏!”
祭祀完毕,宗亲们三五聚集,窃窃相谈,均有犹疑之态,不明白寰王的意图。家家都有过新妇告祖,太子大婚算起来是第四次,何曾兴师动众过?宗室里几乎能到的都到了。那位来历不明的秦人,凭什么扶摇直上呢?
广场上安静下来。
夏侯雷越过众人,向寰王行礼,十五岁的少年,还不能完美地控制自己的脸部表情,那种等了很久,忍了很久,终于可以抖出秘密,所有人都会惊吓的兴奋,在他年轻英俊的面庞上跳跃。
寰王敛了敛宽大的袍袖:“奏!”
夏侯雷:“儿臣要告太子,以敌国公主为妻,有私通敌国之嫌!求父王给朝野一个说法!”
广场上更静了。
寰王:“阿雷,你倒说说看。”
夏侯雷指向夏侯云和穆雪,朗朗道:“这位姓秦的女子,真实身份乃是南秦十一公主!太子南下榆州。把这位十一公主带到龙城,哄骗了父王,瞒过了朝野。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只须稍稍打听,便能知晓,南秦皇长子在榆州军中任职,十一公主与皇长子亲厚,经常在榆州居住。”
夏侯云抚抚穆雪的手。
寰王:“南秦人口众多,很多人经常往来于咸阳和榆州。阿雷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夏侯雷一听,为之一振,父王这是要硬一点的理由吧,只要落实了太子妃是南秦公主,太子私通敌国的罪名就跑不掉,就得乖乖滚出龙城,流放北海,永不得归。
“她姓秦!”夏侯雷大声道。
宗亲皆要倒,却又站定,这话听着可笑。细琢后并不十分好笑。姓秦,不是南秦公主,大概也算皇室中人。
寰王:“太子妃有何话说?”
穆雪浅浅一笑:“我听殿下的。”
寰王:“太子有何话说?”
夏侯云一片茫然:“儿臣以为。父王为儿臣和阿雪赐婚,定然深晓阿雪的家世,原来父王不知道吗?”
寰王呛。
夏侯云一片痛色:“父王督办了儿臣和阿雪的婚典,传旨儿臣和阿雪到宗庙拜见列祖列宗,儿臣以为,父王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原来问也不问阿雪的家世,就把她赐婚给儿臣。儿臣就这么不中父王的心意,娶妻只能娶个来历不明的?”
寰王咳。
夏侯云一片忠心:“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儿臣遵从王命。遵从父命!父王让儿臣娶谁,儿臣就娶谁,父王让儿臣不要娶阿雪,儿臣就放了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