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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张寒,你们了解多少?”穆英问。
白初看一眼紫蔷:“属下不相信张郎君背弃少主,他那么做,一定有他的图谋。”
“奴婢不大相信张郎君。奴婢几个怕少主伤心又添伤心,不敢对少主说实话,七郎君见问,奴婢就不瞒了。少主逃出咸阳。奴婢几个曾有打探,当天晚上张郎君就和司家娘子、高家娘子入了洞房,传出来的话极是难听。那两位娘子谁也不相让,为了抢一个先。大打出手,司家娘子打不过高家娘子,高家娘子得了先,要和张郎君洞房,不知司家娘子如何使坏,高家娘子又吐又泻,最后还是司家娘子占了去。”
穆英摸着下巴:“司家,高家。是丞相司礼,和中车府令高照吗?”
紫蔷:“正是。”
“这两家,在咸阳都算赫赫人家,高照虽是内侍之身,而今却有帝师之名。穆家倾覆,世人趋利避害,实属常有。”穆英凉凉道,“美色当前,权贵当前,张寒出身低下。靠穆家出头,背弃阿雪,也在意料之中。”
白初涨红脸:“张郎君不是那种攀权贵搏出头的人!七郎君没见过张郎君。不知他的光风霁月!”
穆英淡淡道:“他再光风霁月,也是两个高门女的丈夫,阿雪再跟着他,算什么?妾?外室?”
白初噎住,是啊,纵然张寒心里只有少主,少主也没法和他在一起,除非张寒娶妻是假的,这又怎么可能。司高两家岂是好相与的。
穆英望着面露茫然之色的虎鲨,沉沉道:“我们穆家的仇人。正是大秦的新帝,你们是伯父伯母带出来的人。还有没有为他们报仇的心意?”
白初红了眼睛:“七郎君这话怎么说的,我们虎鲨,无时不想为主人报仇!”
“阿雪把你们带到北夏,又在这凤凰谷中大练兵,我大概可以猜得出她想干什么,掀起秦夏边防之战是不可能的,但是,带出一支像你们这样的特战队,潜回咸阳,刺杀新帝,还是可以的。”
白初眼睛一亮:“七郎君是说,我们虎鲨人数太少,力量太薄,不足以为主人报仇,少主要向北夏借兵?”
“这是我的推想,不然,我想不出阿雪这么拼命的原因。她想让那位夏侯太子欠她,不好拒绝她。”
紫蔷嚅嚅道:“少主曾说,夏侯太子于她有相救之恩。”
“相救之恩?”穆英沉思,笑道,“你们觉得,什么样的相救之恩,报之不尽?一命抵一命,阿雪也该还完了那相救之恩。你们别说,阿雪看上夏侯云了,她嫁给张寒,绝对是心中有张寒,穆家女长情,没有薄情的。”
“七郎君这么说,属下倒是明白了少主的苦心。属下又该怎么做呢?”
穆英苦笑:“除了表示顺服,我们还能做什么。你们练出北夏特战队,借不借我们使用,还得夏侯云同意。现在龙城里那位寰王,大摆婚典,诏告朝野,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白初冷笑:“这可不行,夏侯太子有妻有子,什么狗屁太子妃,说得好听,脱不了一个妾字。少主岂能下嫁!”
穆英笑意更苦:“阿雪不想嫁,谁也强迫不得。可你们有没有想过,阿雪不嫁,婚礼没有新娘,后果是什么?”
紫蔷:“哪有强娶强嫁的?少主的婚事,还由得北夏人作主不成?”
穆英目中含泪:“如果穆家还在,放眼天下,也没人能强迫阿雪。阿雪隐姓埋名,秦人平民,在北夏人眼里,能嫁夏侯太子,算是大造化。寰王怎么想,我弄不清,但这样朝野皆知的大婚,没有新娘,我能想得出,最丢脸的是夏侯云,他会成为北夏的大笑话,会丢了太子位。夏侯云落不到好,阿雪的计划就会落空,报仇雪恨将更加遥遥无期。”
白初不语。
紫蔷:“七郎君想说,北夏人办的婚礼,少主一定要参加?不,少主不会同意的。”
“阿雪还在为张寒儿女情长,张寒早已另娶,他们两人绝无可能。我是穆家子,我活下去,只为报穆家血海深仇。你们不是我的人,我不能命令你们,在你们心里,是伯父伯母重,还是阿雪重,我也不知道。”
白初不语。
穆英垂泪道:“大仇当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穆家。我们把宝押在夏侯云身上,唯有盼着他好。阿雪是我妹妹,你们心疼,我更心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的仇人是大秦新帝,剑不走偏锋,根本杀不了他。所以,我不得不依从那个婚典,让阿雪嫁给夏侯云,让那个婚典,无人诟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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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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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雪一直昏迷。
夏侯云很细致地照料她。每天早晨,给她洗脸绾发,每天晚上,给她擦身更衣,喂水喂药喂流食更是不假人手。元元几乎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美滋滋地享受起众多士兵喜悦的眼光。紫蔷和虎鲨在穆英的阻止下,默许了夏侯云对穆雪的这种亲密照顾,却也敏锐地察觉出,这位夏侯太子再无半分笑容,全身散发着一层冰寒之气,一双眼睛冷锐得令人不敢直视。
初六,铁鹰骑重新进入苦逼的训练当中,白初白三对小鲨的训练更加严酷,他们认同了穆英的说法,这些小鲨,或有一日就是他们报仇雪恨的队伍,从严从苛,是为了他们好。
初十晚,穆雪依然昏迷。
易青和鲁家父子诊脉,疑惑地摇头,按照脉像,穆雪应该苏醒,为什么就醒不过来呢,看着夏侯云阴沉的面容,众人屏气退出帐篷。
夏侯云把药碗放在床头案上,挽起左袖,拿刀割破手腕,血一滴滴滴入冒着热气的汤药,他注视着自己的手腕,看着那刀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瘉合,只留下浅浅一痕,然后坐在床边,让穆雪半靠在怀里,端起药碗,喝一口药,吻上穆雪的唇,抵开她的唇齿,将药送入她的口中,手指抚摩她的咽喉,听到细不可闻的吞咽后,再喝一口药,直至药碗见空,又倒来温水喂她喝下。
做完这些事,环抱穆雪的腰,握住她的手,摩梭她透着丝丝凉意的手,喃喃道:“你是不想醒吗,不想见我?认为我欺负你了?我想要你。你不想要我啊,我怎么甘心把自己给你,你却以为是别人?丫头。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我没想到会伤了你的身子。”
前额抵着她的前额,“你跟我说话。总僵着脸,规矩,礼仪,门客,老师,像个没情没趣的木头人。我恨那金袍人觊觎你,给你下毒,心里却偷偷地高兴。你像一团火,烧得我晕乎乎的,我那么想要你的美好,那么想,可你呢,丫头,你的心,就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微低下头,伏在她肩上,呼吸吹起她的鬓发。“我后悔没把你欺负实了,替身就替身,只要你好好的。却是晚了。我知道你心里有人,玉面魔君张寒,你说他很好,没人比得上,我能说什么呢,有嫉妒吧,嫉妒会有那样一个出色的人,转念一想,这世上人千千万。我不可能是最出色的一个,也就释然了。”
他把她打横抱起。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拉过被子半披半盖。环拥着她,“龙城人叫我花蝴蝶,说有很多人喜欢我。我分不清她们是喜欢太子,还是喜欢我。书上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我就远着女子。可我知道,你一点也不在乎我是不是太子。丫头,你说,你和我算不算错过呢,把你送到榆州后,我又认识了一个榆州女孩,我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救我,就像你说的,她很好,真的很好很好,我对她说,一辈子喜欢她。”
默然良久,低沉一叹,“你猜她怎样,她把我当垃圾扔在荒郊野外,她不喜欢我,就像你也不喜欢我,丫头,我就那么不招人喜欢吗?我们两个,而今又不算错过了,你瞧,我们同过生,共过死,谁也没丢下谁,而且,夫妻间的那些事,你对我做过了,我对你做过了,我们是——分不开的。你醒过来,醒过来,好不好?”
长长地叹息,他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我心里好难过!丫头,你能不能,能不能试着喜欢我?”
烛光在一串“丫头”的低呼声中摇曳。
穆雪闭着眼,两滴泪从眼角溢出。夏侯云,那个骗吃骗喝的无赖,那个厚颜调笑的呆萌,何时卑微到这么小心地乞求一个女子的爱?
“殿下。”
夏侯云一愣,略略松开穆雪,细细看着她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