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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渊道:“东哥怎么那么厉害?”
哎!陈亚东垂着头,心想这很简单嘛,是我太聪明还是你自己太笨呢!
他们几人已坐下来,拿着东西就开始吃,至于他们去了哪儿只字未提。
肖天阳看见了王家兴,立刻说道:“家兴也来了。”
王家兴笑道:“我是过来蹭吃蹭喝的。”
袁渊站起身,‘插’嘴道:“你是东哥的朋友,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朋友,来,我敬干一杯!”
王家兴也抬起酒杯,起身,豪爽道:“干!”
两人一饮而尽。
袁渊回头,对着众人道:“大家静一静,看着,这帅哥叫王家兴,是东哥的朋友,以后碰上的时候,别忘了打招呼。”
众人齐声道:“兴哥好。”
王家兴道:“谢谢各位。话不多说,我敬各位一杯。”
众人齐举杯,方申羽也抬了起来,陈亚东小声问道:“能喝吗?”
方申羽道:“能。”
陈亚东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话不在多,一切尽在酒中。
酒是人类饮用历史最长的一种植物发酵酒‘精’饮料,我国酿酒历史悠久,品种繁多,自产生之日开始,就受到先民欢迎。曹‘操’有诗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陈亚东看着王家兴,这时他才明白,王家兴不仅能吃,还特别能喝。只见他空杯在手,陈霸给他满上,被他一口又喝干了。满上,又是一口而尽。但任谁都能看出他清醒得很,谈笑风声有条不紊。
陈亚东只是看着,他觉得喝酒得有一个度,自己已经开始头脑昏涨时,他绝不再喝。
于是他成了在场第一个开饮料的人,然后与方申羽喝得不亦乐乎。
正喝得兴头上,袁宏的‘裤’包里传出电话铃,他拿出手机,只瞧了一眼,原本欢笑的脸上闪过一丝诡谲。只听见他接通道:“喂,喂……这他妈什么破手机,信号那么差,草……”
他骂骂咧咧地收起手机,又拉过肖天阳,在他耳边低头几句,后者立刻就收敛起笑容。又向袁渊使了个眼‘色’。
袁渊放下酒杯,大喝道:“大家先安静一会儿。”
话音七七八八渐静,直到彻底安静下来。
袁渊道:“今天,我们在这儿聚会,是庆祝羽哥出院。在几个月之前,羽哥被永安帮的人砍伤,这笔债,我们要不要还?”
一青年大声道:“一定要还!我们要让永安帮血债血偿。”
然后,大厅里齐声回应道:“血债血偿。”
袁渊道:“和永安帮拼命,你们怕不怕?”
“不怕。”
袁渊道:“要是他们今晚就打过来呢?”
“我们让他们有来无回。”
袁渊裂嘴一笑。
陈亚东皱着眉头,不明白他这是演的哪一出。
然后,袁宏走上前道:“既然是庆祝,也该有礼物——把羽哥的礼物拽上来。”
拽上来?
这词让陈亚东也产生了好奇。
再然后,他就看到了袁宏口中所说的‘礼物’,也总算知道他那个拽字用得是如此恰如其分。
他看见了罗佑,还有一旁他不认识的青年。
前者瞳孔空‘洞’,一动不动地像是一个行尸走‘肉’,表情还停留着被惊吓的样子。即便被拽到众人面前,他也没产生一丝一毫的变化。
如果他看起来可怜兮兮,那旁边的青年就更是惨不忍睹了——上身全是血渍,已看不清原本的颜‘色’,有些地方缠着纱布,去也此不住腥红的鲜血往外渗。他的眼神已看不到任何光彩,若非刚才拖动,只怕他早已昏厥了。
陈亚东皱着眉头道:“他是谁?”
袁宏道:“李鹏。”
陈亚东又问:“李鹏又是谁?”
袁宏道:“李广元的儿子,也是罗佑的表哥。”
陈亚东刚升起的一丝怜悯在听闻李广元的时候就已烟消云散了,转而是冷默。
袁宏看着方申羽,笑道“小羽,这份礼貌还满意吗?”
“宏哥,这……”方申羽只是怜悯地瞧着罗佑和李鹏,却再说不出别的话。看着李鹏身上的伤口,仿佛疼在自己身上。躺在病**上的时候,他不只一次咒骂过他们,恨他们恨到了骨子里。只希望有一天把他们踩在脚下,让他们承受自己受过的伤疼。
如今,他们就躺在自己脚下,他却再提不起一丝怨气,觉得他们好可怜好可怜。而更多的,他在担忧。只怕有一天自己再次遭到他们的报复。
他的心情很复杂,全纠结在那张脸上。
袁宏握着他的肩膀道:“小羽,我们答应过你——我们定会让欺负你的人付出血的代价。这是一个承诺,我们说到做到。以后,我们也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方申羽眼含着热泪道:“谢谢宏哥……谢谢兄弟们……”
加入这个社团,有带给他恶梦般的回忆,却也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过的关怀。他不是善于言辞表达的人,简单的谢字,是他发自内心的感‘激’。
电话铃再度响起,四周立刻静下来。
袁宏接起,并未开口。
电话那头大声道:“陈亚东,我知道是你,你把我儿子怎么了?他要是有个好歹,我把你碎尸万段!”
袁宏冷笑说:“李广元,很高兴能和你说话。我不是陈亚东,我叫袁宏,你想和东哥说话,你还没资格。想将东哥碎尸万段——你们不是已经有派过人吗?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不过现在你的儿子在我手中,他能不能活得好好的,我就不知道了!”
李广元有些急了,“袁宏,你想怎样?”
袁宏道:“要救他就一个人来开发区,星夜酒吧。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若牵扯到其他人,后果也就不用我说了吧!”喘口气,袁宏嘱咐道:“只有今晚,天明之后,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说完,袁宏没等李广元说话就把电话挂断。
陈亚东还看着他。
袁宏已垂下头。
他想说什么,袁宏已经明了。他又抬起头:“任何代价我都觉得值得。”
陈亚东叹口气。他能说什么,什么也不必说。如果自己有能力以别的方式为方申羽讨一个公道,就不会让他们以自己认为最糟糕的方式复仇了。
已许这种方式,是扮演他们自身角‘色’最好的方式。自己以一种常人的思维去担忧他们认为最基本的方式,岂不是很可笑。
从坚定地选择东社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无路可退了。
在黑道这条道路上,他们做的,比自己想象得要好。
既然如此,自己留下来又有何意义?决心要退出,就更不该‘插’手过问。只是,他自己也明白,此时此刻,他是走不了的。那么多的兄弟看着自己,方申羽的大仇就在眼前,而永安帮的大军即将到来,自己又如何独自‘抽’身而去?
这是一个圈套!以李鹏为饵,可以轻易将李广元钓上钩,即使他知道这里也成龙潭虎‘穴’,他也一定会来。而自己呢?以方申羽为‘诱’饵,自己一定会来,现在明知是圈套,也已无路可退!
好深的算计啊!这是袁宏等人绝达不到的境界,唯一能有如此心计的,陈亚东已想不出第二个人。
他看着高明。
高明始终是一言未发,只是静静地扮演着自己。他的身影,总是缩在一个从不引人注重的角落。
陈亚东又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又想到了王家兴,这一切与他全无干系。他看着他道:“家兴……”
王家兴道:“这里果然好多美味的菜,好些都未曾吃过。”
陈亚东又怎会不懂他的意思,却也只能无奈道:“吃好了,我让兄弟们送你回去吧!”
王家兴问:“你呢?”
陈亚东道:“我……我不同。”
王家兴握着筷子,笑呵呵道:“有没有米饭,我觉得我还能再来两碗。”
李广元知道李鹏在袁宏的手里,心如刀割,以如今双方结下的仇怨,袁宏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李广元担心儿子的安危,急匆匆打电话通告穆黑龙,把前后的经历描述一遍。最后狠狠地说道:“就算他们放过鹏儿,也绝不能让他们继续生存下去。”
穆黑龙同样感受到了危机感,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灭了东社!”
穆黑龙沉‘吟’片刻,说道:“不要留下尾巴!”
得到穆黑龙的应允,李广元立刻调集大批帮众,赶往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