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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兴说:“我有一个朋友,原本是在五中上学的,现在想转到一中,您能不能在秦校长面前搭个话。”
对于王家兴来说或许是一个难题,但是,对于在教育局工作的大表叔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轻而易举。他说道:“没问题,不过刚开学,最近手头的工作太多,等哪天抽出时间,我就给秦先碧说说,行吧!”
“太感谢您了。”“嗯,你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王家兴长出口气,大表叔说一句,顶得过他们一天的口舍。不过请人帮忙的事,他没有告诉陈亚东。
现行《普通高等学校学生管理规定》规定:“学生一般应当在被录取学校完成学业。如患病或者确有特殊困难,无法继续在本校学习的,可以转学。”而且转学也有相对应的由学生或学生监护人向原就读学校提出转学;原就读学校开具“转学联系单”;学生或学生监护人持“转学联系单”和相关材料到区教育局联系;区教育局在本区普通高中(包括民办)有空余学额的前提下安排学校;学校对转学生进行学业水平测试,经测试,学校同意接收的,在“转学联系单”上加盖学校公章;学生或学生监护人持盖有接收学校公章的“转学联系单”,到原就读学校开具“转学证明”,办理转学手续;但是,该规定中对“特殊困难”并未进一步阐释。本来主管教育行政部门应该加强对转学工作的管理和监督,对违反转学规定的情况应予以制止。但是现实中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监督机制的缺乏也为转学的“灰色*作”留下巨大空间。有人要转学,第一想到的并不是要按照怎样的程序,首先映入脑海的就是自己在教育部门有没有亲戚,有没有高官在政府之类的联想。
可悲的教育也就这样被某些人糟蹋,而王家兴也是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社会,生活在这样的一个教育体制下,有些行也就耳濡目染地会了。
第二天,陈亚东和高明又早早地来到一中,秦先碧来上班时,早早地就看见走廊上的两人,不由一股怒火往上窜。他不理会两人,自顾着打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
这次不用他邀请,陈亚东和高明两人跟进去。陈亚东走到桌案前,开口说道:“秦校长,对不起。我为我昨天的态度道歉,当时是有些……心情不大好,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和我一般计较。”
秦先碧怒视着他:“你心情不好就可以随便发火骂人是吧?只要今天不谈转学的事儿,我原谅你。”
尼玛的,这不是废话嘛!陈亚东开口说:“我……”
“你今天还有脸来这儿,我还是很欣赏你的。不过昨天我就说过了,你们这种人,一中断然不会收。即便是请你的父母来也没用了。”
陈亚东本来还大好的心情,还道歉了。没想到秦先碧还是摆出这么一副臭姿态,不由怒火中烧。质问道:“与人为便,与己方便。难道教育还划分人群吗?”
秦先碧也火了,怒声说:“那我今天就好好给你上一课,连尊重师长的人都不会,是没资格接受教育的。”
陈亚东说:“学生尊重师长那是应该的。同时,作为老师,更何况还是校长,也应该有校长的气度,不是吗?”
秦先碧恨得牙氧氧,每次和陈亚东对话都处下风,无言以对。如果他是一中的学生,他一定会把他开除了!像这样的刁民,不配做一中的学生。不过转念一想,他又释怀了,只要有自己把关,陈亚东这辈子就别想做一中的学生。
他抬手看看手表,说道:“我要开会了!”
陈亚东说:“我可以在外面等你。”
秦先碧无所谓地耸耸肩,从抽屉中拿出一袋茶叶,泡上一杯茶,抬在手掌中,然后站起身走出办公室。
陈亚东和高明也不含糊,紧跟着站起身。只是,秦先碧并没有去会议室。而是走下楼,来到教学楼旁边的水塘边,观赏其中自由自在游来游去的小鱼,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这池塘不算大,方圆不过数米,其中栽种有荷花,睡莲,有些打着朵儿,有些已经盛开,五颜六色,煞是好看。小鱼成群结队,在荷叶下来回穿梭。水惊鱼游,像闪电般,转瞬从一端到另一个尽头。
陈亚东难得表现出他有耐心的一面,从池塘边上拔一根小草,在那儿逗鱼,自娱自乐。
秦先碧撇他两眼,在心底里很是不爽。有陈亚东在,他赏鱼的心情也没了!看他乐呵呵的表情,真想把他一脚踹下去!
他不知道,在一旁的高明对他也有这样的想法,两人真是心照不宣地想到一块儿了。
喝完一杯茶,秦先碧将手中的一次性塑料杯丢进垃圾桶内,转身回办公室。陈亚东和高明如影随形,也不开口,就默不作声地跟在他屁股后面。
秦先碧从抽屉中拿出一叠文件,心烦意乱地翻了翻。又瞧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玩手机的陈亚东,肺都快气炸了!
他再次站起身,正想走出去。陈亚东也收起手机站起来,大有秦先碧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秦先碧回过头,无奈说:“我要去上厕所!”
陈亚东含笑说:“那是你的事。”
秦先碧咬咬牙,感觉现在自己就是一个罪犯,到哪儿都让人惦记着,而且又不能把陈亚东怎么样,越想越窝火。
他走进厕所,陈亚东和高明终于没有跟进去了,谁想闻那臭味呢?不过两人仍没放过他,就在厕所外的走廊上等着。
可是这一等就是十多分钟,仍不见秦先碧出来,高明好奇问:“他怎么了,不会掉下去了吧!”
“哪知道呢?”陈亚东嘿嘿一笑,正在这时,只见秦先碧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就像是八十岁的大爷。
陈亚东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感情这秦先碧是腿蹲麻木了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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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绝望
现在秦先碧想哭的心都有了,看见陈亚东就是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躲到厕所终于是摆脱他了。然而不大一会儿,双腿就毫无知觉了,若非无此,他才不会出来呢。
秦先碧一瘸一拐地回到办公室,阴沉着脸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陈亚东和高明又阴魂不散地尾随其后。他怒声说道:“陈亚东,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亚东微笑说:“秦校长,我叫陈亚东,想转到贵校……”陈亚东滔滔不绝地作起了自我介绍。
“啪……”秦先碧将手中的文件夹重重地摔在桌上,双眼都快喷出火花,指着大门口大声说:“你给我滚!”
陈亚东一怔,这秦先碧只怕是已经快到崩溃边缘,理智都快被愤怒所代替了。他笑呵呵地说:“只要秦校长同意我转入贵校,我立马就走人。”
秦先碧怒气冲天,连带着唾沫星子说:“你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如果再不走,我就叫保卫了。”
陈亚东一愣,耸肩说:“无所谓,我一没偷二没抢,更没有恐吓你。我只是来转学,仅此而已,这并不违法吧!”
秦先碧深吸几口气,陈亚东说的并没错,而且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对他并不利。好一会儿,他才和气说:“你说再多也没用,只是徒劳无功,浪费时间。”
陈亚东说:“我是不会半途而废的。”
秦先碧不再说话,努力静下心来处理文件,不再瞧陈亚东。
可是那是一个大活人,就坐在那儿哪能是想不看就不看的?而且秦先碧对陈亚东心生怨恨,时时刻刻都想着他呢,怎么都无法安静下来,反而是越来越闹心。
终于,他忍无可忍了,正想站起身,陈亚东两人已经快他一步站了起来。秦先碧叹口气,走出办公室。不用他开口,陈亚东两人已经出来了,站在一旁有意无意地看盯着他。
秦先碧回手把门关上,直接锁上,然后逃亡一般飞快地走下楼。
陈亚东两人不知道他这一次又要去哪儿,急忙又跟了下去。只见秦先碧走到一辆车旁,打开车门,坐上汽车,发动,不理会二人,扬长而去。
原来这小子是要逃跑啊!陈亚东懊恼不以,可等他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了。
陈亚东跺跺脚,气恼说:“算他小子跑得快。”
高明说:“他见了我们就像老鼠见了猫,不会以后再不来上班了吧!”
陈亚东说:“那样耽误的可是我们。”
“也对!”高明现在想通一道理:一个人能否具备正确的世界观,在以后的人生中要远比一个人掌识的多与寡重要得多。即使是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