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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今姐，他们说你又找理由不想跳。还是不是舞蹈艺术家了啊？假装的吧。”
曾今今没话讲了。这让她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大人看见她，就说：“今今，跳个舞给我们看看，你不是学舞蹈的么？”她那会儿也是真傻，乐滋滋地说表演就表演。后来轮到曾土土了。曾土土幼儿园的时候也学过舞蹈，过年的时候亲戚让她跳个舞看看她向来宁死不从，说话还理直气壮的：“我是学了跳舞呀，可干嘛要跳给你们看啊？”曾今今那会儿觉得曾土土这个和她来往不多的小侄女高傲得跟个小孔雀似的一定很难搞，后来才知道她不是高傲，只是跳不好，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个舞蹈艺术细胞，为了面子才一直不肯在人前跳舞。
“在我面前用激将法……能有用么？”
莫易久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只看她异样的面色就笑得合不拢嘴。让周围的工作人员退远一点，留一大片空地出来，又凑曾今今身边大声说：“我都被她们激到啦，你还没事。就跳一小段给他们看下咯。”
两人一商量，决定跳开场20秒。因为音乐经过改编，尤其是前奏，早已经面目全非，因此几乎没有粉丝听出她们合作的是哪首歌。但又因为前半段舞蹈内容是表现莫易久对曾今今的疏离和厌恶，看起来总是不太客气友爱……
“就知道你们看不懂的了。到时候来看演唱会就知道是什么故事了。”莫易久说完，继续去换下一套。曾今今也换回自己的衣服，坐下来做直播。
粉丝们臭不要脸，怂恿她进更衣室偷拍，给大家派最后一拨福利。曾今今太嫌弃他们的嘴脸了：“你们再这样，我打110报警了。”
那些粉丝表现得特别有文化，纠正说香港报警电话是999。
“我报警抓你们，打什么999。回头小心抄水表。”
“都打你们微博留言和你们推荐我那个b站上学来的。算来算去都是你们把我带坏了。”
“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反正你们老不干好事儿。”曾今今翻了个完美的白眼，又低声补充一句：“剪的全是酒精，禁酒党毫无作为，真不想认你们？”
“昵称？我告诉你们还得了？**都没了。还有那个会员考试什么鬼，一半的题看不懂，放弃了。”
“之前我发她链接一起看过八仙。至于有没有看别的我也不知道。她很忙的，不一定有空看。”
曾今今作出不高兴的表情：“有看到一个莫易久x钟宜曦……是那种古装武侠特别唯美的。再回头看你们做的酒精，妈妈呀浓浓的真人秀风，不能看了。”
曾今今一寻思，也挺好，赶紧冲正打着电话的严蕙道：“严姐！什么时候咱们努力一下接个古装武侠片吧。”
严蕙眉头一皱，不知道曾今今这是哪出，但还是随意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继续打电话。
曾今今也不知道她上心没有，转回头对直播间的粉丝说：“可能有戏吧。话说年初我上回拍的电影要上映了，虽然是打了个酱油吧，不过还算有几个可以剪的镜头的，你们可得好好干啊，不要让我失望。”
“什么鬼？你们私下给我那个女画家角色定义为颓废攻了？呃……随便吧。好好去翻翻我易姐以前的电影，有没有那种特别柔弱的现代女性角色。”
“好了我们得翻篇儿了，让他们知道我讲了这么多违规话题，没准明天就得被娱乐圈拉黑了。所以你们乖啊别乱传，我去看看易姐衣服换好没有。”
曾今今说完，就捂上镜头往莫易久的更衣室去。
“易姐？你这个衣服很难穿么？这么久。”
“差不多了。你进来吧。”
曾今今闻言，立即钻进更衣室，更衣室里有一个工作人员在帮她系背后繁复的绑带，另一个在帮她整理假发。那是一套是非华贵的礼服，蓝紫的色调，基于中世纪宫廷礼服的设计，假发则是一头透出些许深蓝的长卷，嵌着一朵朵紫色的小花，头顶还有一个银色镶满水晶的皇冠。
“像蓝仙女。”曾今今觉得莫易久这个造型美得如梦似幻，尤其是她笑的时候，温柔得不像话。此时此刻，她最想做的，是跪在她的面前，搂住她的腰，讲脸埋在她的柔软的裙摆上。
但还是克制了这种冲动。曾今今挪开挡住摄像头的手，对粉丝们道：“易姐这一身太好看了，我都不想跟你们分享了。干脆今天就到这儿，拜拜。~”
………………………………
154。洗脚妹
直播已经过去好久，粉丝们至今念念不忘，十句话里总有一句是想让曾今今再和莫易久做一回直播的。
曾今今倒是想，但偏就是平安夜这一天，她学校那门课得组织期末考试了，铁定改不了时间。除此之外还得多半天算分录成绩，想要下课后立即赶回香港陪莫易久过节也很困难。莫易久心痛得无以复加，一整天都在唉声叹气，说第一个平安夜都不能和女朋友一起过，感觉自己像一只单身汪。
其实哪有那么凄凉，莫易久所在的唱片公司要办圣诞派对，她作为门面人物必须参加，到时候和一班老友玩到天亮都没准。曾今今去赶飞机前还特意叮嘱，让她绝对绝对不要喝太多酒，也不要熬夜通宵，演唱会都在眼前了，这么折腾到时候会影响状态。莫易久借机交换条件：“如果你明天10点就回来，我就算得罪光那些朋友和boss，都会在10点之前回来。”
曾今今明白了，
23号晚上，曾今今背着送给亲妈亲哥亲嫂子亲侄女还有薛月楠和几个跟她换过课的老师的圣诞礼物到了家，包礼物就包了一个钟头，又把去年买的小圣诞树扛出来装点了一通，拍一张照片，例行发微博：
又把照片发薛月楠微信上：
过了十分钟，薛月楠回信息了：
曾今今心想薛月楠居然到她面前来摆架子了，正准备发一句“不来拿就不给了”，那边紧接着又发来一串酒店地址，说明晚7点公司年会，跟严蕙一起来。
曾今今不大愿意去，心想自己要是有这功夫还不如去香港找莫易久，但也没打算直说，拐弯抹角找理由：
没想到薛月楠挺有办法：
薛月楠说着说着就开始扯淡，曾今今倒没揪住那些什么爬烟囱进屋的事，倒是又苦恼起来了。索性一个电话过去直接说：“喂，楠楠，你帮我想想给易姐送什么圣诞礼物好。”
薛月楠正在和一个女性朋友做足疗，顺嘴就问了她：“哎，你这辈子收到的最用心的圣诞礼物是什么？”
“当然是我老公送的结婚戒指。烛光晚餐加上tiffany婚戒，浪漫死了。”
薛月楠赶紧打断她：“求婚不算。”
那朋友扭着脖子看了看自己的美甲，回说：“别的就都很普通了，一年一个包包咯。不过我记得有一年他送了一个prada限量版，还蛮有心的，那个包很难买到的呀。”
薛月楠翻了个白眼，关了免提对曾今今说：“看我身边的朋友多庸俗，就知道名牌包。算了，电话讲不方便，我还是跟你发微信吧。”
曾今今估摸着应该是想避讳那位女性朋友的缘故，薛月楠才不愿意电话里聊，再看微信，她已经发话过来：
曾今今心下吐槽：合着这意思是让我多爱爱她？废话，这种事哪用特意等个节日。
曾今今回得一本正经，薛月楠耸了耸肩，发的话更是随意：
曾今今一寻思，还真觉得这主意不错。这段时间莫易久蹬个恨天高排练得十分辛苦，还就需要这个。二话不说，同意了，倒让薛月楠吃了一惊，本来还当她会再婆婆妈妈一下的。
第二天上午，曾今今一早第一件事就是去曾妈妈家，丢下大包小包的礼物。曾妈妈高兴死了，拆了自己的那份，见是根人参，还不乐意了：“曾今今你也太土了吧！我以为你会给我小莫的演唱会票。”
曾今今一拍额头：“妈您还真是真爱粉。香港这场咱就算了，回头她还到内地来巡回呢，我们市能落下？到时候我不止带你去，还把她给带回来。”
曾妈妈容色稍霁，但还是嘀咕着：“其实我也挺想去香港的，之前跟团去的，都没玩好。”
“总有机会的总有机会的。”
曾今今敷衍着，丢下礼物又赶去了学校，先把几位老师的圣诞礼物送了，上课时间一到，就去给学生考试。考的内容也不算太高难度，终归还是想让学生通过的，但一个班难免有那么一小批没本事还不老实的，舞跳得太丑考试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