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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好疼…我…找了你好久…这是怎么了…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拼命擦着留下的眼泪。
    他皱了皱眉,走过来,一把抱住我:“傻瓜。”
    “我…你…你才傻…”我有些语无伦次,在他的怀里一直抽泣。
    “对不起……以前的江月楼,为了报仇,已经死了。那些生意不做了,我也累了,不想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一天也不想。”
    他推开我,帮我拭去泪水,眼神很温柔:“现在只想过普通的生活…我还能陪在你身边吗?不知道你…唔!…”
    他的话没有说完,突然开始吐血,当我回过神时,摸到他后背插着的一把刀。
    而凶手早已不见身影。
    “…小…小杨…你撑住…”我拽住快要倒下的他,对路过的人大喊:“120!!!快打120!!!这里有人被刀捅了!!报警!!快打求救电话啊!!!”
    我颤抖着拿出了手机:“你撑住!!你…撑住,我这就打电话!!”小杨却抓住了我的手:“别…别打了,没…没用…你快走…他们可能还在附近,不…不能连累你…”
    “不!不要!!你不能放弃,你撑住,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你给我撑住!!”我拿着手机,急得大喊。
    小杨额头开始冒汗,疼的脸都拧在一块儿,说话越来越困难,努力扯出一个惨白的笑容:“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狂点头:“我喜欢你!喜欢你!!你给我撑住…听好了,第一眼看到你,第一次在我生病你照顾我时,我就喜欢上了你,所以你不能死…不许死!你不是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吗!你再坚持下,你想要的生活我可以给你,我陪你!…”
    “…救命!救…救救他!拜托救救他!…”我无助地对着路过的行人大喊。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小杨虚弱的望了我一眼,笑了一下,便咽了气。
    “不…不不…不要…不要离开我啊啊啊啊啊!!!”
    小杨的尸体被警察带走后,没有葬礼,没有家人,甚至连为他送行的人都没有,他的骨灰放到哪里没有人知道,绝对隔离。更别说是我。
    我请了长假,躺在家里不吃不喝,浑浑噩噩,什么也不想干,心如死灰。
    只有脑子里的回忆一直乱闪。
    “小胡,你用的古龙香水啊”“你发烧了,我这里有药。”“走啊,喝酒去!我请你~”“别难过啊,你不是还有我吗?”“你也玩英雄联盟啊!组个团吧!”“我们是朋友啊,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也喜欢你…”
    骗子。
    傍晚,酒店。
    “老板,人做掉了。”
    男人点点头:“干净点。”“是,老板。”
    男人甩开折扇,走到一个装潢复古的欧式中厅,推开了门。
    厅内坐着几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见他走来集体起身笑脸相迎。
    男人收起折扇点了一下,示意他们坐下,笑的灿烂:“哈哈哈各位久仰久仰!在下将离。”
    “大家都是朋友,客套就免了。”
    “应该的应该的!将老板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们了!”
    “是啊!现在将老板把虞美人的生意都收了过来,真是如虎添翼啊!”
    男人放下折扇,摆摆手:“千万不能这么说,虞美人我十分敬佩,对于他的过世我深感惋惜。我将某人不过是替他把这生意做下去罢了。”
    “对对对!将老板做生意我们放心!哈哈哈合作愉快!!来,咱们一起敬将老板一杯!”
    男人端起酒杯,挑起的嘴角透着一丝贪婪:“合作愉快。”
    深秋。公墓。
    “伊凡…我和木头来看你了。”
    南木拿了两个豆沙包放到了墓前,缓缓跪下,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好久…没来看你…对不起…”
    风有些凉,关古月把风衣的扣子扣上了两个。
    “一直都没脸来见你,现在…你的仇,我们报了。”南木抬起头看着墓碑上的字。
    “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这辈子…能认识你这个哥们,是我的荣幸。可我…当了你的哥们,却是你的不幸…如果有来生,到时候…要杀要剐都随你…只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当兄弟。”
    关古月拿出一瓶酒,摆了三个瓷杯分别倒满:“当初咱们胆小都不敢喝酒,现在也都能喝了…我和木头敬你。”
    “一辈子的兄弟。”南木端起一杯酒水,洒在了碑前。
    临君之丧,洒酒以决。
    “走好。”
………………………………
第三十九章 小偷
    <;!…………>;  “子安…子安…”
    “谁?…你是谁?…”
    “子安…不要负我…”
    “…别…别走!!”李琳琅从梦中惊醒,一身虚汗。
    他最近总是在做相同的一个梦,梦中的女子看不清模样,声音空灵,遥远,仿佛是在另一个世界。
    每次听到她的声音,心中都会莫名泛起一丝苦涩,甚至隐隐作痛。
    “子安?…”李琳琅百思不解,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以前很小的时候做过一次这梦,后来一直都再没有梦到过她,不知为何,最近这个梦出现的频率越发频繁。
    李琳琅摇摇头,躺下翻了个身,不再去想。
    雨天。
    天气转凉,气温越来越低,眼看就要入冬。
    关古月坐在一家很高档茶楼里喝着烧酒。南木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吧?放着这么好的龙井不喝,喝什么酒啊?”
    楼外细雨绵绵,这时候的雨,最是阴冷。
    茶楼内设古典,透着明末清初的格局韵味。桌椅选的都是上好的红木雕刻,价格不菲,花纹精致典雅。天顶和墙壁上画着精妙绝伦地水墨山鬼图,缥缈诡异,空远而灵动。
    “茶楼里喝烧酒,别有一番风味,你懂什么?”关古月说着又小抿了一口。
    “行行行,您真高雅我不懂。说吧,没事儿你不会主动找我,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有点耐心,先一起看个‘艳舞’。”关古月挑了挑眉。
    “艳舞?茶楼里?你咋不说这是夜总会呢,还可以来个脱衣舞。”南木嗤鼻。
    话音刚落,一楼靠南的讲台帷幕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一头深栗色长发,留着一条细长搭到胸前的麻花辫,中分刘海,脸庞清秀,细眉桃花眼透着盈盈秋水,朱唇素齿,云容月貌。
    身着一袭墨绿长衫褂,褂上有银色丝线精细绣着几朵梅花,绿中透着点点雪白,冷清又不乏生的希冀。
    真是个美人儿胚子。
    “上回书说道,那陈圆圆‘出群姬调丝竹,皆殊秀。一淡妆者,统诸美而先从音,情艳意娇。’惊得吴三桂直叫‘不觉其神移心荡也。’只可惜圆圆命不由主,下嫁于那吴三桂后,虽说受其三千宠爱在一身,不料却红颜命多舛,后又被那刘宗敏所夺,一介柔柔弱弱小女子,却成了男人们争争抢抢的包袱东西,内心啊,苦不堪言。吴三桂本欲归降,后得知圆圆被夺,冲冠一怒为红颜…”此人声音清脆响亮,又温润悠扬,故事从他口中娓娓道来,韵味十足。
    南木一惊:“这是个男的?…不听声,我还以为是漂亮姑娘呢…艳舞在哪儿呢?他不是在说书么?”
    “哈哈哈,别急别急~你不是也总被人当成姑娘吗?是不是特别感同身受啊~”关古月坏笑道。
    南木白了一眼,没搭理他,继续认真听书。
    只见那说书人展开折扇,开了嗓,唱了起来:“‘妾身自幼凄苦,零零丁丁,勤学技艺,盼有朝一日能遇那心上之人,可偏被圣上生生抢去,又辱妾身红颜祸水,冷落待之呀…不得已离了琉璃宫,伤心欲绝……辗辗转转,转转辗辗,却始终得不到那一颗真心…’”说书之人的歌声婉转,唱的情真意切,颇为生动。
    “怎么讲着讲着故事,咋还唱开戏了?他唱的哪儿的方言?我怎么听不懂?”南木不解。
    “孤陋寡闻。人家唱的不是戏,是曲艺,莲花落。你就整天知道拉你那西洋玩意儿,传统小曲儿都不懂。”关古月嫌弃道。
    “我天天忙活自己这口饭吃都忙不过来,哪像你关大公子有闲心去大雅啊!”南木切了一声。
    拿一把普通的折扇在说书人手中仿佛成了具有灵性的尾蝶,随着他舞步的转动,翩翩飞起又飞落,举步如柔风,齿启似夜莺儿鸣,一转身,一回眸,惊艳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