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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操控这么淡定么”姜伊伊显然不信，狠狠将琴盖扣上，“别想唬弄我，不弹就说，说清楚那天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那个小姑娘一样的小妈爱上我了”
姜伊伊一挑眉，忽然笑了，“也许以前是，但是现在她想杀了你的心都有。”
“喂喂喂我给你说清楚，我可什么都没干。”tuss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回到沙发上，再度打开笔记本电脑，“你最好弄清楚再来质问我。”
“我会问清楚的，但不是你。”
tuss头也不抬，余光睨她，“别告诉我你又要找那个没用的查理，更何况，你现在应该联系不上他。”
“我咦”姜伊伊狐疑，盯着他，“你知道什么”
“不是我，是他。”tuss把笔记本电脑调转，“你不知道的事情不比我少多少。”
姜伊伊戒备地将目光投向面向自己的屏幕，上面居然是手机通话记录，而且是内部数据被破译密码后找到的，而号码的主人正是唐宿夜的手机。记录并不多，只占了不到一页，姜伊伊看了几个后，忽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从两天前开始，居然有三通英国长途电话，熟悉的号码让她想否认是查理的都难。
“这个。”tuss又指了前两周的一个国内号码，又顺着指了两个不同的号，但范围都在三花市的周围，“知道这是谁吗”
“不知道。”
“听听吧。”tuss把连在电脑上的耳机递给她。
姜伊伊不假思索地接过戴上，耳机里发出噪杂的声响，两个男人的声音在交谈，说的话都是下意识的防备着什么，没有重点，好象在打哑谜。只是像是一方在控诉什么，情辞迫切；而另一方则在稳住他。只是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其中一道男人的声音明显是唐宿夜的。
“别看我，是他没错。”tuss不理会姜伊伊疑惑的目光，倚坐在沙发上，两手一摊，“如果我说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他”
tuss敲了敲笔记本电脑，姜伊伊被吓了一跳，回了神，看着他。
“他若对你说不知道，你真的要考虑一下了，女人，别被他骗了。”tuss叹了口气，语重心长，“他快醒了。”
“咦”
“你会想我吗”tuss突然问得暧昧而感性，若是在平时姜伊伊会有点想嘲笑他，而此时，这更像是一场诀别。
姜伊伊一言不发，甚至有点呆楞。
“伊，我的选择是让你知道真相，尽管我自己也常被蒙在鼓里，但是我愿意和你一起发现，只可惜”tuss重新倚在沙发上，表情肃穆，“可惜你讨厌我。”
“我没有。”
“那我和他之间，你更希望我留下还是他回来”
“这”姜伊伊答不上来，她突然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了，她是不想伤害，还是犹豫踌躇，她也不知道。于是她摘下耳机，尴尬地指了指那些号码数据，“tuss，这个，我是有话要问他。”
“我会让你有机会问他的，只是他是否认真告诉你答案呢”tuss看着姜伊伊的目光犀利敏锐，像是在刺激她的思考，“我知道恨我”
“我没有”
“别这么快否认，如果我还是同样的问题，你这次怎么回答我”tuss问，“他出现后，你问了他，之后还会想让我回来陪你吗”
姜伊伊怏怏地，扔下耳机，不耐烦地说，“我会听他解释的，他至少是可以信赖的。”
“是吗”tuss挑眉，忽然冷冷一笑，“那很好，保护好你自己吧，他很快就会出现了。”
“说得好象你能掌控自己出现的时候一样，你能吗”姜伊伊狐疑而反复地询问，问得混乱，好象也被掌控了一般。
“不能。”tuss笑着摇头，脸上有了一丝霍然，“但是你记得我出现了几天吗”
“几天”
“四天。”
“你想怎样”姜伊伊有点闹别扭地腔调问他，“说得好象你受了委屈，可这身体真的是你的么你确定么”
“不确定。”tuss说，“我实话实说，我很累了，要睡一会儿了。”
tuss说完真的打了个哈欠，就那样窝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而姜伊伊什么也没有说，仍站在原地，就那样看看他，时间好象静止了。
“嘿，你睡醒了就消失了吗”不知过了多久，姜伊伊好象自言自语。
“当然不是。”
“你装睡”
“当然也不是。”tuss说，“我是舍不得你，女人。我说过，当他强大起来，我也无能为力，消失是不能避免的。”
“他，他不是那种霸道自私的人。”姜伊伊急切辩解。
“哈哈哈。”tuss忽然大笑，好象她在讲笑话，“别忘了，我更了解他。即使我们不是共用一个身体，我也是和他一胎生下来的双胎兄弟。”
“你如果想出来，就趁他睡觉或者生病时给我留一个信息吧，我可以帮你跟他商量商量”其实，这在治疗双重人格病症时，也并非不可能，只是姜伊伊现在还真没有这个自信。
“你很善良，女人。”tuss朝她伸出手，“过来。”
姜伊伊迟疑了一下，顺服地过去，牵上那双好看的艺术家一般的手。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有没有伤到你”
姜伊伊脑中浮现那一次的强吻和他的暴力，心上蒙上一层阴霾，但还是勉强露出笑脸，“我都忘了。”
“谢谢。”tuss说，“别恨我，我们真的不是敌人，有一天，真的也许有一天，你会需要我的，真的。”
这真的像一场离别，姜伊伊心底忽然涌上伤感。
“嗯哼。”她敷衍且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儿。
………………………………
第091章 心理诊所的男秘书
“姜医生，抱歉，你晚了十分钟，院长现在应该已经登上飞往伦敦的飞机了。 ”绿茵私人心理诊所的院长男秘书性感的播音腔字正腔圆，丝毫没有三花市人特有的口音。
只是这样磁性的播音腔告知的却是令人绝望的消息，姜伊伊发出低声哀嚎。
“伦敦”查理刚刚失联，谷院长就去了，会是巧合吗而表面上讨厌恶心查理至致的唐宿夜又和这事有什么联系呢姜伊伊狐疑地想着，“叶秘书，院长是出差么”
“不是，是约瑟在那伦敦工作时出了车祸，院长接到通知就飞过去了。”
“约瑟出车祸了”姜伊伊一惊，整个人有点慌忙，突发事件太多，她承受不住，“怎、怎么回事，伤的重不重”
“没事的，姜医生。是轻伤没有住院，院长说顺便度个假。”无论姜伊伊的反应如何，叶秘书始终淡定回答，一板一眼。
“哦，还好，还好”
这叶秘书她见过几次，长相十分英俊迷人，举止洒脱，身材高大，声线悦耳，从上到下都赏心悦目。只可惜为人冷冰冰的，不苟言笑，惜言如金。诊所的人从初见他开始暗恋，到屡屡受挫，再到恶意猜测他是谷院长包养的小情人，各种声音云云。叶秘书都泰然处之，不动声色。
只有姜伊伊怀疑他是谷院长的还未治愈的病人。
“不过院长交待了，如果姜医生你来电，就打约瑟的电话可以找到她。”
“唉”姜伊伊顿时虚脱，“叶秘书，你怎么一开始不早说”
“对不起，姜医生，我是在你说上一句话的时候打开邮件，才看到院长给我的各种交待的，其中只有这一条是关于你的。”叶秘书说抱歉时也机械式，一点诚意都没有。
“好了好了，打约瑟的电话，知道了。”
“院长是有意在撮合你们。”
“呃”姜伊伊嘴角抽搐一下，不知做何反应，“叶秘书你怎么这么八卦”
“我是在念给你诊所内部论坛的留言，还有很多这方面的，你要不要听”
“不、不用了，谢谢你，谢谢”姜伊伊立刻结束通话，不想再听下去了。现在她确定她的猜测是对的了，就好象精神病院穿白大褂的，多半是没吃药的病人假扮医生。
真是孤立无援
打约瑟的电话算了吧，看样子还是别打扰他们了。
回头看看，窗还是破旧复古镂空雕花和现代化铝合金塑钢窗的突兀结合，想起那天替她挡雨修窗的唐宿夜。她不可否认是期待他能出现且留下来的。然而，种种迹象表明，他更值得怀疑
唉，她如果这样跑掉，算她旷工擅离职守还是毫无职业道德呢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阵凉风吹醒。
已经是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