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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邀再不机灵,和乐思呆久了也能听出言外之意了,心下也大概能猜到母亲接下来的话。
    “若是嫁人做了妾,你看咱家,你也知你爹挣不来什么钱,你弟弟就比你小一岁,眼看他还有两年就到了寻亲的年龄了……”
    这话说的很白,白的月邀一下就能捕捉到母亲的意思。
    后面的话愣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了,月邀突然一口气憋在了心口,不上不下的。
    “等弟弟回来再说吧。”月邀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落差很大。
    她已经许多年不见弟弟了,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这个时候若是说了什么,不是更不好往下聊了。
    老妇人能感觉的出月邀突然的冷淡,到底没再说了。
    “婆婆当年是怎么想的卖掉了月邀,我前几日看查了当年的情况,虽说穷苦,倒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女儿吧。”乐思突如其来的问题一下让老妇人的脸变得通红。
    老妇人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乐思说的没错,当年家里的情况也确实是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实际上,当年他们是有私心的,卖掉月邀能得到一大笔钱财,而且多养一个人到底还要浪费些粮食,再说了女儿也没什么用 ,不过是多了一个花钱的。
    但这时候,老妇人肯定不会如实说了。
    气氛一下有些僵持,老妇人挠了挠头。
    虚掩的破木门连关都关不严,这时候外面有了动静里面更是一下就注意到了。
    “诶,有羊的脚步声,是不是寒儿回来了。”老妇人的反应很快,给月邀指着屋外。
    月邀很勉强地笑了一下,随着母亲一块出门。
    屋外才回来的寒儿正在栓马,身上的衣着破布不堪,个子长得很高,常年在田里晒得皮肤很糙,还黑了许多。
    这时候,姐弟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对比就更加明确了。
    或许是黑了,长相更是普通,驼了些背,这会儿子吊儿郎当地哼着曲子。
    一扭头,看到月邀的时候眼睛就亮了一下,那不是惊喜的情绪,掺杂了过多别的东西。
    更多的是不怀好意的打量,这眼神先不说月邀,看得乐思真是恨不得一掌劈了这个寒儿。
    不过是想着是月邀的弟弟,又不好随意动杀机才忍下了,眼神却是十分危险了。
    “寒儿,放羊回来了,看,这是你姐姐邀儿,今日来看你呢。”老妇人很热络地给寒儿介绍月邀。
    这份客套的程度,让月邀一整心就凉了。
    得知是姐姐,寒儿的眼神收敛了许多,眨了几下眼睛偏着头假装不在意。
    “这是姐姐?娘亲怕不是在骗我,穿的这么华贵这么多年不来看咱,怕不是早就忘记自己还有个弟弟。”
    这话一出,月邀心口就烧起火了般,整个人燥热地不说,手上用力握成了拳垂在了身侧。
    本是不在乎的事,这下子心里也有了计较,她被抛弃了这么多年,回来了,这个从小很懂事的弟弟说这种话的。
    月邀的心一下寒了,“弟弟就不想姐姐吗?”
    听见这句话,寒儿的脸上很快露出了和老妇人一样的笑容,假惺惺地迎合,“自然了,多年不见姐姐,姐姐越发好看不说,气质也越发出众了。”
    说完,那双手就不老实地想去碰触月邀,还未触及就被乐思打开了。
    “对自己的姐姐也能存坏心思吗?”乐思都想发火,都有些忍不住了。
    月邀一下就难为情了起来,这下莫说本来不是很期待,如今好不容易还以为多了的亲人,一目了然地告诉着她一切早就不同了。
    那双眼有些胀痛,让她都想掉下眼泪,怔怔地眼神没了什么焦距。
    乐思看出月邀情绪的变化,当下就恨不得杀了这两个人,心里也在责备自己,弄巧成拙了这件事,本事想让月邀开心一些的。
    “邀儿,可是饿了?我们回去吧。”乐思在一旁哄着月邀,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那个寒儿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乐思,心里就开始多些大胆的念想,和不该有的猥亵心思,“姐姐,你这身旁站的可是你如今的丫鬟?长得可真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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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绝望了
    听见这句话,月邀的眼神一下从刚才的悲痛中找回了别的情绪,整个人都害怕了起来。
    反观乐思却是乐了,脸上铺了几分笑意,语言嘲讽,“你这登徒子是存了什么心思了?我就是你姐姐的婢女该如何?”
    乐思眼神里杀机已起,只等寒儿说出那些能够让她痛下杀手,痴心妄想的话。
    “若是姐姐的婢女,那是不是……”寒儿盯着乐思的眼神一下变得十分暧昧。
    手握成拳,乐思已经准备好了下手,却在动作的前一刻被月邀按住了手腕。
    垂在身侧的手腕外,月邀的手依旧冰冷。
    月邀对着乐思摇了摇头,眼神间的意思很明确,不要伤害寒儿。
    “我走了。”月邀没多说,一开口也只淡淡说了这一句。
    不知说错了什么话的母子二人相视一眼,就要伸手拦下月邀。
    “没有钱给你们,别的也不要妄想,我往后也不会再来。”月邀的眼神一下冰冷,和刚进门时判若两人。
    寒儿跟了上去,想要再说什么,可还没开口就被乐思回头的眼神吓到了。
    那眼神里的警告太明显,不属于人类的东西让人更是生怕。
    月邀失魂落魄地离开,走在街上的步子都不是很稳。
    路过卖糖葫芦的小贩,乐思走上去买了两串糖葫芦。
    一伸手递给了月邀,另一个拿在手上吃了起来。
    月邀看着手上的糖葫芦,又开始发起了呆,数了有几颗山楂的同时,脑海里想起了一些往事,公主好像最喜欢吃糖葫芦了。
    “公主很爱吃糖葫芦,每次若是能出宫定然会买的。”
    咬着一颗山楂的乐思收回了口,“你和寒月公主的感情可真是深厚。”
    “感情?我不过是公主的婢女而已,理由对公主好。”月邀摇了摇头,和公主谈感情她可不敢说。
    “其实寒月公主在不久前和我有场交易。”乐思正吃了一颗山楂在嘴里咬着,说得很是随意。
    “交易?”显然慌张的月邀不自觉停了脚步,伸出手拉了乐思。
    “你紧张什么?”乐思不觉得那个交易很大,何况她也没伤害寒月。
    “什么交易,你对公主做了什么?”月邀摇着乐思的肩膀,手上的糖葫芦甚至淌过她的发梢。
    “做什么?我若是做了什么你准备怎么办?”乐思心情一下变得不是很好,瞬间嘴里裹着糖的山楂就不甜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月邀一下就怂了,找回理智小声回答。
    “嗯。”乐思似是满意,继续吃起了糖葫芦,“倒也没做什么,就是在她那张如玉的脸上点了胎记而已。”
    乐思没敢说,还让轩辕喻失去了爱意。
    “只是多了胎记?”月邀再次开口确认,“那公主交换了什么?”
    月邀想不明白,公主缺什么,值得用被折煞的容颜去换。
    “换什么?”乐思露出两颗门牙,笑得神秘,“邀儿自己猜。”
    看乐思这带着兴意的笑,月邀就不觉得是什么好事,想要再问,到底也没开口。
    手上的糖葫芦都有些化了月邀也一口都没吃,更多的没有胃口,以前看公主吃很想尝的这时候一点欲望也没有。
    回了招宛,月邀更是趁着乐思不注意就扔了。
    进了屋门,乐思一回头不见月邀手上的糖葫芦,猜测是被扔了,“邀儿,糖葫芦扔了?”
    “嗯?刚才一不小心掉了,我就扔了。”月邀是害怕,找个理由解释。
    “嗯,没事。”乐思很想发火,看月邀一张脸时刻准备着承受什么,终归没了气。
    “那,我去睡觉了。”月邀不想再和乐思单独待下去,实际上她这时候心里压抑的很,有一口气愣是憋着发泄不出。
    急需倾诉,眼前这人却也到底不是她能发泄的对象。
    乐思开始认真去看月邀,本能是想留下月邀陪自己,还没开口,眼神碰上去正巧看到月邀眼里的央求。
    那种,强压下再也忍耐不得半分的央求,让乐思一下不得不妥协,一颗心淌过热流,似是开在淌血了。
    “好。”话锋一转,乐思同意了。
    月邀没敢跑,快步离开以后将自己反锁在了隔壁的房间,不一会儿哭声就传了出来。
    那声音,低低的,强忍许久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