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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句控诉,月邀的脸上没有任何愧意,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大概是这么多天两个人在一块的感情吧。
    不过如今,一切都该结束了。
    “你是这样认为的?”
    乐思眉头紧锁,这一刻她彻底明白了,她再也释怀不得了。
    伸出手将匕首拔了出来,乐思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痛呼都没有,那伤口也只是倘了一点血,全然不该是致命伤该有的程度。
    月邀的眼神变得难以置信,她一下就又知道了别的事,乐思她,并没有受伤。
    看着月邀一下有些惊恐的神情,乐思呼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手上的匕首扔在了地上。
    右手满手的血让她,冷静了不少。
    “我上次看你心时,便说过你不配我对你的好,却还是执迷不悟,如今看来不过是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乐思的眼泪在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地方落下了。
    “月邀啊!你可知,得罪我的人没有一个好死的,可我自是不忍心杀你,不如就沿街乞讨吧,你做过的梦该成真了。”
    月邀跪倒在了地上,也想起了那个梦,她衣衫褴褛,双腿打残地在京城乞讨。
    “乐思,不要,我错了。”
    想也不想就叩头哀求,月邀本就是奴,做惯了这些。
    乐思的唇鲜艳如血,她这下算是全都看清了,原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嘲弄世人的她,也不过是一个笑话,喜欢上的人也不过如此。
    未曾再看月邀一眼,乐思嘴角自嘲嗤笑一声后,再不看月邀一眼。
    京城的杨柳长出了新叶,乐思却也更孤独了几分。
    城楼之上,京城之繁华一览无余,却也更能看透人间不值。
    乐思今日没有穿红衣,一身白衣赛雪,将她整个人衬托的更加白了。
    看着那在路边趴着,端着碗的小乞丐,却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轩辕喻被乐思喊来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幕,多少有些讶异。
    “阿喻,你来了?”
    乐思勉强稳住,语气再不是平日洒脱。
    “怎么了?”
    轩辕喻很不明白乐思为何现在叫自己而来,皇姐昏迷不醒,他根本就抽不出任何心思在别的事上。
    “其实,我早就见过你了。”
    轩辕喻刚入宫时,乐思来了皇宫,路上被人撞了,而那人正是轩辕喻。
    乐思一眼就能看出轩辕喻身上的不同,她本准备不当回事地离开,也没有那样做。
    “姑娘不是宫里的人?”
    轩辕喻也看出乐思的不同,“方才不小心撞到你,对不起。”
    “太子殿下何必客气?这般匆忙定是有急事了。”
    乐思也不为难,嘴角恬淡的轻笑,倒是有几分清新。
    “找我皇姐。”
    不再多对话,轩辕喻就走了,也没多想乐思的身份。
    可乐思却是笑了,果然一切就跟她猜的一样,这个少年郎,不论是年少还是长大以后,满心都是他的皇姐。
    做上帝位的人,七情六欲却还不丢,将来怕是会出事。
    现在想来,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陛下认识乐思的时间不长,确实不知我这人不喜欢吃亏,天下太平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乐思没有提少年时的事,却是没来由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意思?”
    轩辕喻心里太清楚,眼前的人对自己有多大恩惠,“无论什么条件,以命换命也好,只要我皇姐能活过来。”
    “我的两魂,怎能这样草率?”乐思突然笑了起来,“我这人贪玩,这么大的代价,要求自然不会太过分,暂时保密下也不过分吧。”
    听见这句话,轩辕喻放心了不少,“我从不知,这种话会从你的嘴里说出,当真是幽灵也受了情伤不成。”
    “对啊!”乐思呼出的气拖出的两个字,里面掺杂的情绪太多了。
    这两字太模糊了,轩辕喻有一瞬觉得自己听错了,这样轻易承认倒是让轩辕喻无话可说了。
    “我这一生,太长了,无聊透顶,好好活过的也只有刚出生的时候还有现在吧,都有些活够了。”
    乐思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倘,她现在真的痛苦极了,都能感受到了。
    “我还是下不去手。”乐思捂着脸,不敢再看城墙下那狼狈不堪的人形一眼。
    “阿喻,我死了,你要帮我照顾好邀儿,让她过自己的生活。”
    轩辕喻没听懂乐思的话,实际上,乐思和月邀的事,他还不知道。
    可乐思都这样说了,他是真的,也说不出什么了。
    月邀再也受不了了,终于在一个低温的夜晚,饿死在了一个庙里。
    一阵风刮过,乐思出现在了她的上方,慢慢降落在了她的身旁。
    这次的她显得镇静了许多,伸出的手,小心去碰眼前的尸体。
    “邀儿啊,你大概就是我的报应吧。”
    天亮了,月邀醒的时候,人躺在宫女的房子里,月牙儿的床就在她身旁,一切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月邀坐起身,感觉浑身真的好累,可身上却一点伤也没有。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总觉得睡了很久,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对了,她还要照顾公主。
    寒蕊宫。
    寒月也才刚醒,月牙儿正在侍候她穿衣服,看到来的月邀唤了一声,“还不快过来,公主如今失忆不说,还痴傻了,可不能马虎了。”
    月邀这才注意到寒月的不同,穿个衣服也不老实,不让月牙儿给自己穿不说,还在乱动。
    “不穿,我不穿,我要吃东西。”
    月邀走上去帮忙,两个人费了很大劲才帮寒月把衣服穿好。
    “好了,好了,公主,先洗脸,洗过脸等陛下来了,就该一块吃饭了,不闹了好不好?”
    月牙儿很有耐心地拉寒月坐在了铜镜前,给月邀使了一个眼色。
    月邀很快将盆子端了过来,看着月牙儿小心给寒月擦脸,在一旁老实地等着。
    “吃糖,吃糖。”
    月牙儿还没把寒月的头发弄好,寒月就开始闹了。
    伸出手排着月牙儿的手臂,指着榻上的盒子。
    “公主,我们先收拾好不好,先吃早膳,到时候和陛下说可好?”
    月牙儿好生好气和寒月说着,急着先将寒月的头发收拾好。
    “不要,我就要吃,不然我告诉阿喻,你不给我吃。”
    寒月不听,吵闹着不配合。
    月牙儿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正急着,轩辕喻就来了。
    “去御膳房通知早膳。”
    轩辕喻对月牙儿吩咐了一句。
    看了眼月邀,有些意味深长。
    乐思走时,说了代价,轩辕喻还不懂,直到昨日,寒月醒来时。
    “你们是谁?我饿了。”
    一醒来,看到床边围着的一堆人,就是这么一句。
    轩辕喻只当时是失忆了,可当寒月起来后,闹着的时候,他才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心里不禁就有些抱怨乐思了,可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这样会不会好,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这么一个烂摊子。
………………………………
第122章 沉寂
    看着眼前,乐思走前托付给自己的月邀,轩辕喻有些头疼。
    让救命恩人牵挂之人为奴为婢吗?总归是不对吧。
    “月邀,你想出宫吗?”
    轩辕喻对月邀倒是没有什么想法,送出宫其实也挺好不是吗?
    “可,如今还不到奴婢出宫的时候。”
    月邀很奇怪,她自己,肯定是想快些脱了宫籍,不过陛下这么认真问她是为何?
    “不用,你若是想出宫,我即可就放你离开,宫外给你良田十亩,宅院一座如何?”
    轩辕喻将寒月搂在怀里,斟酌着对月邀开口。
    这样?月邀心里奇怪,陛下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不必吧?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月邀想不明白,
    “无事,一个有心人的要求罢了,今日你就回去收拾吧,明日出宫。”
    轩辕喻知道,月邀失去了对乐思的记忆,对于那段往事,作为一个局外人,都不太敢触碰。
    “阿喻,吃糖。”
    寒月见轩辕喻得了闲空,不和人聊天了,再次指了指榻上的糖。
    “想吃?”
    轩辕喻顺着寒月的手指看去,伸出手将寒月搂在怀里坐在了铜镜前。
    寒月点了点头。
    “那好,让阿喻看看,皇姐有没有蛀牙。”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