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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要烦恼的事情确实多,蔡邕也没有细问,倒是让二人心安不少,一起用过午饭,二人便告辞离去。
    一下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趁着这最后的闲暇,蔡琰吩咐下人备好车马,并将要带的东西都装上车,只等时间差不多就开始出发了。而楚岳则是趁着还有些时间,装了满满一盒子的月饼,在蔡琰幽怨深藏的目光中出了别府。
    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自然不能独享,在赶赴赏月宴之前,楚岳还要将月饼送往一个地方,那就是洛水之上的百花舫,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不知为何,对于雪羽,他总感觉相识已久,也许这就是人与人的缘分吧,就像雪羽,放着舫中那么多名门望族的俊杰不挑,偏偏让楚岳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子进入她的闺房,还让他留宿了一夜。
    尽管不知道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并不影响楚岳对雪羽的牵挂,也许这种牵挂来得很突然,甚至不算浓烈,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三年,这是雪羽给他的考验,也是雪羽刻意的推搡,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是此刻骑在马上,他丝毫没有再去想那些原因,时间是一种毒药,时间越长,中毒越深,而三年的时间,这毒药能剧烈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此刻,他只想快飞到那个令天地失色的女子面前,送上一份满满的祝福。
    白天的百花舫显得格外的安静,也许只有月上中天之时,这里才会恢复那一夜的繁华,只是,这都与楚岳无关,因为雪羽曾说,那一晚,会是她在群英会之前唯一的一次演出。
    “什么?雪羽姑娘不在?她去了哪里?”画舫中,花姑的回答显然让楚岳十分不满,遂追问道。
    “这……这奴家也不知道,除了雪羽姑娘演出的时候,平常我们也是很少见到她的!”
    “这样?好吧,等她回来的时候,你把这个盒子交给她,就说是朋友送来的!”虽然有些沮丧,但楚岳也不好与这些风尘女子为难,只得将盒子交由花姑代为转交,随后便告辞离去。
    坐在返回岸边的小船上,楚岳突然感觉似乎有人在注视着自己,猛的一回头,却没有丝毫的发现,于是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上岸后,取了马匹,楚岳便又往回赶,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赴宴的时刻。
    “花主!楚公子已经走了!”百花舫中一处,花姑垂首道。
    “我知道!”雪羽风姿依旧,关上轩窗,似有些不舍。
    “恕奴婢多嘴,既然花主钟情于楚公子,为何?”花姑看着眼前美的不似人间女子的雪羽,一时没忍住心中的好奇。
    “为何方才不见他是吧?好了,下去吧,你该知道规矩,不该问的就别问,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雪羽轻笑,随即淡漠道。
    “花主教训得是,奴婢下次不敢了!”花姑闻言顿时一僵,忍不住心底发凉,赶忙退了出去。
    “周围盯着的耳目太多,你我相见不如不见,我说过,不会再让你置于危难中,至于那个三年的约定,呵呵……!”再次开窗,水岸上人影空空,雪羽兀自低语着,打开花姑呈上来的盒子,其中是一块块黄酥的月饼,捻了一小块放进嘴里,低落的心情顿时如冰雪消融,眼角又挂满了迷人的微笑,“真甜……”
    “好不容易亲自去一趟,人还不在,倒霉!”楚岳一边往回赶,一边心里暗道。
    想起送东西,他顿时又想起一个人,就是那个不告而别的洪大哥,他觉得应该也给他送点月饼过去,不为别的,就为那份洒脱,只是他好像对这个洪大哥基本上一无所知,想了一会,只得将东西交给蔡邕代为转送了,既然能将他安排到蔡邕这里暂住,想必他们之间是认识的。
    回到别府,找到蔡邕,说明来意后便将备好的东西递了过去,见楚岳托为转交的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蔡邕也就没有拒绝,顺手推舟的人情大概是个人就没有不愿意的。
    “楚岳,你总算回来了!再不出发就该迟到了!”刚到碧水阁门口,蔡琰就迎了上来,只是少女此刻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那神情似乎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
    楚岳也不疑有它,只以为是自己回来晚了,引起了蔡琰的不悦,于是歉意道:“是我回来晚了!走吧,希望还赶得上!”
    往外走的时候,楚岳才发现,蔡琰今天居然还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少了一丝野性,多了一丝文淑,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才让偷偷关注他的蔡琰心情好了许多。
    虽是一同赴宴,但二人显然不适合同乘一车,于是乎,楚岳便骑着壮壮在前面走着,蔡琰乘坐的马车紧跟在身后,时间刚刚好,到达碧落山庄的时候,正是金乌已坠,天色将暝未暝之时。
    碧落山庄占地极广,朱红的院墙将它与周围的秀丽景色分隔开来,天色虽未完全暗淡下来,但山庄门口已经挂上硕大的红灯笼,大门的侧面,停着数辆马车,马车上的车夫悠闲的打着盹,显然,已经有人早到了。
    “楚岳公子,蔡琰小姐,咱们又见面了,哈哈!”行到大门处,一老者朗声笑道,正是那日去送请柬的陶伯。
    下来见了礼,楚岳二人便将请柬递上,陶伯指挥着下人安顿好车马,又将他们准备的东西抬上,便进了山庄。
    “我说楚公子,这里面不会?”路上,陶伯悄声的向楚岳询问道,楚岳自然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便笑道:“陶伯您放心,我们只是弄了些小玩意,绝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金银饰物什么的,我们就算是想送也送不起啊!”
    “啊?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陶某就怕有人不知所谓,坏了公主殿下的兴致!”闻言,陶伯也放下心来,朗笑道。
    “对了,不知陶伯可否告知,今天前来赴宴的都有些什么人?”趁着还在路上,楚岳便问道。
    “大多是洛阳城中有名的文人名士和名门闺秀,当然还有不少大氏族的公子小姐,如河内杨氏、河东卫氏、汝南袁氏等等,总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陶伯笑着答道。
    天色未黑,自然赏月宴还未开始,陶伯将楚岳二人引致堂前,便退了下去。迎着堂中优美的丝竹旋律,楚岳二人相视一笑,便行了进去。
    与屋外的晦涩不明不同,厅中灯火通明,几名身着薄纱的舞姬正随着乐曲舞动着长袖,厅中两侧各摆上两列席位,一侧已经坐满男宾,另一侧则坐着几位女客,想必是哪家的名媛了,只是各自掩着面纱,倒是瞧不出模样。
    “呵呵,你是不是事先知道,所以才带着面纱?”楚岳也没有多看,便对蔡琰悄声道。
    “啐!这里那么多人,别离我那么近!”蔡琰嗔道,便不理楚岳独自走到女客那边的席位坐下,见状楚岳挠了挠头,便走到蔡琰旁边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许是时间未到,或是宾客未齐,做为主人家的公主殿下迟迟没有现身,厅中众人只是观着舞曲,小声交流,不时的举杯畅饮。
    楚岳坐在席位上,百无聊赖,身边既没人喝酒,蔡琰又不理他,他只能打瞌睡了,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阵香风袭来,却是有人坐在了他另一侧的席位上。
    陆陆续续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厅中也已是座无虚席。
    “呼!怎么还没开始?我都困得要睡着了!”楚岳小声嘀咕道,好在没什么人听到,蔡琰闻言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早该想到楚岳这离经叛道的家伙不会那么规矩。
    “咯咯!楚公子,原来你也来了!想不到楚公子还是个文武双全的俊杰呢!”楚岳翻白眼的同时,耳畔想起熟悉的笑声,瞬间他惊喜的转过头。
    “雪羽!”没能忍住内心的激动,楚岳脱口而出道。
    “呵呵,楚公子还好吧?送去的月饼我尝了,很不错唷!”巧笑嫣兮,弯月如眉,楚岳的惊呼压下了厅中所有的声音,也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雪羽的身上,只是这冰肌玉骨的女子似乎毫不在意,兀自与楚岳说笑着。
    “楚岳!你今天急匆匆的出去,就是给她送月饼吗?”楚岳还没来得及说话,蔡琰幽怨的声音就响在耳边。
    “果然是楚兄弟,为兄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只是看你低着头,看不太清楚没敢认而已!诸位,曹某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这两日传得沸沸扬扬的无名剑圣楚岳楚公子了,他可是与吕奉先吕统领大战数百回合,最后不分胜负哟!”蔡琰的目光让楚岳如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