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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就不了近火,如此一来,不但没有给自己找来好处,反而引来了杀身之祸。”
“哈哈哈哈!”陈九英一声大笑,“难道我陈九英一直平平稳稳,踏踏实实为官,没想到最后却因自己一时之贪葬送了自己。”
“我恨,我恨韦府,恨韦元明,更恨那几个京城使者。”陈九英咬牙切齿的道。
陈九英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王捕头以及刘师爷道:“本官自知,雷州知令恐怕是铁了心除我,否则这不可能摆出如此阵容来了,若不是那几个京城使者,我陈九英又如何落得没有回转之路,只需要以后你们若是能够碰上那几个京城使者,请你们能够斩除他们,为我报仇。”
“请放心。”王捕头以及刘师爷点头道。
“望大人保重。”
望着王捕头与刘师爷决然离去的身影,陈九英一阵苦笑,无力的瘫坐在座椅上。
官场真假难辨,错对都在一念之间,一步错,当真是步步错。
……
雷州府的衙差来得很快。
到海康县之时,黄涛便立刻下令,只要见到海康县中的官员都暂时性扣押下来。
这一次,陈九英叛变,不知道带动了多少人,为了防止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黄涛必须进行严打。海康县是两海主要交通纽带(即是南海与北部湾),不容有失。
在雷州府的管辖县中,海康县是最富有的,若是失去海康县,那么雷州府的收入将倒退五分之三,黄涛的囊中也要少之不少。
这还不单单如此,黄涛也必定会收到来自于朝廷派系的惩罚。
百名衙差将海康衙门团团包围起来,黄涛以及衙差教头(即是所有衙役,衙差的头头)带着十几名衙差进入了衙门。
此时,在县衙之内,所有的衙差都差不多都逃跑了,而剩下的也被扣押。
“你到底是闹了什么样的事情呀,你看看,衙门外来了多少官差。”在县衙内,一名身着华贵的妇人指着陈九英怒骂着,“你这是要害死我们母子呀!呜呜呜……”
骂着骂着,这位妇人小声的哭泣起来。
在妇人的手中,还抱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婴儿。
“夫人,实在是本官之错,本官对不起你们母子啊。”陈九英眼眶通红,“我不在之后,要好好养育武儿,切莫让武儿学他阿爹,待武儿长大,好好教他习读诗文,兼之学武,待功名之后,再为我报仇,韦元明,我要他血债血偿。”
“老爷,你走之后,我们母子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回转的时机了吗?”妇人痛哭流涕。
陈九英心中也是不忍,满脸的慈祥,一步错,步步错,可怜夫人母子。
陈九英也是晚来得子,还没有来得及看儿长大,自己便要永远离去。
“晚了。”陈九英心痛的道,“黄涛亲自带兵前来,我必死无疑,不过,黄涛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不会为难你们母子的,咱们府中尚有些存银,你就将其好好培养武儿。”
“夫人,你去拿笔来,为夫要亲自提笔,为武儿,也为后人,留下我人生最后的感悟。”
“是,夫郎。”妇人留着泪,自从陈九英得中,已有多少个日日夜夜不曾对陈九英道出如此体贴的称呼了。
陈九英听之,泪水再也忍不住从眼眶中流下。
一句夫郎,道出曾经多少美好。
。。。
………………………………
第七十章 报应不爽
“贤妻。”陈九英突然紧紧的抱住妇人,多少年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更久,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称呼过对方了,“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呀!”陈九英泪流满脸,怨就怨他太自作聪明了。
“夫郎。”妇人也是哭声不止。
“我给夫郎去准备纸墨,还像以前夫郎未取得功名的时候那样。”妇人深深的吸了口气,从陈九英的怀抱中脱出,抱着孩子开始为陈九英准备起纸墨来。
不一会儿,妇人便已经将纸墨准备好,放在案桌上,道:“夫郎,准备好了。”
望着妇人忙碌的身影,陈九英不由一阵悔恨,人总是到来不及之后才去后悔。
来到案桌前,陈九英提起狼毛笔,深深的吸了口气,在他一旁,妇人低着头,很细心的为陈九英磨墨。
笔下白纸,黑色的墨水,仿佛带着沧桑的模样,弄巧成字。
粗糙十字,四字为句,
留给后人,教训子儿。
少年读书,兼之学武,
文武若成,耀祖宗祠。
文若不成,武若不就,
披麻扛锄,回家种薯。
日头未上,就要起床,
担尿担粪,忙在田头。
日落西方,活尚未完,
累及全身,警示世人。
九品县令,不思进取,
愧对廉明,下场凄凉。
……
陈九英强忍着泪水,写下今生感慨,就在这时候,十多名衙差闯了进来。
陈九英自然知道,是谁来了,淡淡的抬起头,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因果报应,只是不爽啊!
“陈九英。”黄涛上前一步,冷言说道。
“罪臣陈九英,拜见知令大人。”陈九英稍微整理下官衣,双膝跪下,低头道。
“拜见知令大人。”妇人也连忙跪下。
“罪臣,呵呵,你何罪之有?”黄涛冷冷一笑。
“不该枉法,私自释放犯人。”陈九英小心翼翼的道,此时,他每一句话非常重要,若是一句不好,除自己遭殃外,旁边的妻儿也是难逃厄运。
“很好,来人,先将他官帽摘下,押回雷州府。”黄涛满意的点头道。
“岑教头,你暂时且就在海康,主持海康一切事物,待本官回去之后,自会向朝廷请命,不日之后,便有新官上任。”黄涛又对着雷州府的总教头道。
“是。”岑教头应道。
“同时给我看好这对母子,切莫让她跑了出去。”黄涛继续吩咐道。
“是。”岑教头道。
“谢大人,谢大人。”闻言之后,陈九英连连磕头,磕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同时,陈九英心中也松了一口气,黄涛将他押回雷州府,那么便说明他罪还不致死,否则,根本就不用将他押回雷州府,直接在海康县便能处决他。
两名衙差将陈九英官帽摘下,之后给他套上枷锁。
陈九英被黄涛带回雷州府,那么海康县的事情便由岑教头接手了。
岑教头接手海康,第一个命令就是捕抓所有逃跑在外的嫌犯,若有反抗者,格杀不论。
整个街道上,衙差的身影如神出鬼没,只要碰到嫌疑之人,都要抓回县衙,审问一番。
若是有反抗激烈者,就地正法,头落血流。
一时之间,整个海康城人心惶惶。
……
香翠楼。
前院之中,东方珢,杨小南源,怡娘,杨小丫,刘娘子,杨家三兄弟静静的听着妈咪汇报县城现状,东方珢得知县衙的情况,不由大声叫好。
“那可恶的县令,不听劝告终于得到了报应,真是大快人心。”东方珢哈哈大笑道,“当真是舒爽啊!”
“舒爽,恐怕很快就不舒爽了,你们都是属于海康县的官员,必然会受到雷州府的严厉审查。”一旁的怡娘解释道,“雷州府此次如此大规模出动,显然不是仅仅是因为陈九英这么简单。”
“怡娘此话怎讲?”杨小小皱着眉头问。
“夫郎,你想想看,雷州府若是真为了捕抓陈九英,那么雷州知令根本不用亲自到来,完全可以派一队衙差前来即可,而现在,雷州知令不但来了,好像也没有对陈九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显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怡娘解释道,“不过夫郎请放心,夫郎乃是乌石镇镇长,不涉及县衙之事,到时若被问起,夫郎便如实回答,说是为了查案。”
怡娘轻笑道:“如此一来,夫郎便可以借助雷州府的力量来审查三娘,有雷州府出手,袁家自然不敢暗中耍花样。”
“那我呢?”东方珢不由问道,杨小小不用担心雷州府的严审,是因为杨小小不属于衙门中人,而且在海康又有案件要查自是不怕雷州府的严审,但是他东方珢不同,他在县衙被任命师爷一职,这官位职务可是在登记簿上写得清清楚楚。
到时若是有什么差错,那是东方府也很难保住他的。
东方府不怕雷州知令,但不代表会为东方珢去得罪雷州知令。
“你嘛。”怡娘望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