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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桦,把他交给他们吧。”
见苍狐无视自己询问的视线下起了命令,刘渊桦的眉梢不禁微微一挑,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冷冷的勾了下唇角,随即手腕一振,一个大活人就被他像扔沙袋那样一下丢了出去,正正落在为首的那个中年人脚边。
中年人轻轻敛眉,但并没有对刘渊桦这粗暴的举动提出任何意见,而是向旁示意了一下,两个年轻人就走出队列,在他的注视下沉默的走向倒在地上的男子,倒是苍狐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
“唉,渊桦你这脾气真是”
说着却注意到刘渊桦眯起眼睛看了过来,目光十分不悦,而苍炎的视线也仅仅只比他好一点而已,苍狐不禁投降的小声开口:“好啦,等会儿我再给你们详细解释,现在就先配合他们”
说话间两个年轻人正弯腰准备扶起地上的男子,这时看似失去意识的男子却突然睁开双眼,同时从怀中取出一个什么东西砸向了一直看着他有些失神的中年人。
他的动作很快,显然早有预谋,霎时间只看见一抹暗绿一下逼近了中年人,却在接触到中年人前被一只手接了下来。
看着那个突然窜出来的“人”,刘渊桦和苍炎都有些吃惊,苍狐却毫不意外的笑了。
“果然啊”
替中年人接下那绿色“珠子”的,正是那个向苍狐提出委托的僵尸老大。
没有看苍狐他们一眼,僵尸老大神情木然的看着年轻男子,双眼之中亮起了幽幽绿光,就如同他手中的“珠子”一样。
“不仅不愿承担责任,还联合外敌扰其安宁,现在,终于要对你的父亲也下手了吗?”
视线越过僵尸老大看向惊讶而不甘的年轻男子,中年人沉重的开口,得到的回答却是男子的一声冷笑。
“什么狗屁责任”
他似乎还想再骂些什么,可是声音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变成了压抑不住的痛苦喘息。
握在僵尸手中的“珠子”扭动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然而掷出“珠子”的男子却已经被绿色爬满了手臂。
那并不是什么“珠子”,而是他悄悄带出来的,大量凝结在一起的蛊。
无论他之前如何小心的保存,此刻既然已经将那么多的蛊唤醒,他自身必然会受到侵蚀。
眼看着他的皮肉迅速的腐烂下去,身体也剧烈的抽搐了起来,苍狐轻轻一叹,向目光复杂的中年人点了下头,就要举步上前,却被刘渊桦一把拉住了,
回头看见两双严厉的眼睛,苍狐笑了:“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说完她手腕一翻,一个古怪的盘子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巫蛊盘?”
看了看苍狐从容的微笑,刘渊桦皱了下眉,终于还是松了手,于是她来到已经连声音都已经发不出来的男子面前,手掌往上一托,巫蛊盘便漂浮在她胸前,她则垂眸低声念诵了起来。
随着古怪的音节不断吐出,一缕诡异的气息从盘底的黑暗中透了出来,边缘那圈纹饰也逐渐亮起,很快,抽搐不已的男子就平静下来,绿色的蛊也不再扩散,直到苍狐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音节,他才猛然一震,随即密密麻麻的绿色就脱离了他的身体,涌入了巫蛊盘内的黑暗之中。
苍狐却并没有就此停止念诵,很快她再度轻叱,悉悉索索的声音就从远处传来,没几秒就见数十股暗绿色贴着地面而来,靠近苍狐之后便一一跃起,如一条条灵蛇一般没入巫蛊盘内,消失无影。
这才终于止住声音,苍狐抬手接住黯淡落下的巫蛊盘,手一翻便不知收到了何处,随即她看向悄无声息来到中年人身边的一个黑衣人,待他们低声交谈之后便微笑着开口。
“如何?”
看向苍狐,中年人认真的点了点头:“果然已全部化为普通尸体。多谢。”
“言重。我毕竟不会蛊术,只能做到此地步而已,而且”微微一笑,她看向了木然站立的僵尸,“这也不过是为了完成委托而已。”
看一眼僵尸,又看向地上终于失去意识的男子,中年人目光复杂的动摇了一下,随即低声下了什么命令,便有数十个人从队列中迅速奔向远处,另外则有两人过来将整只手臂已化作白骨的男子带走,跟着中年人轻轻点头,站立一旁的僵尸便来到苍狐跟前,向她摊开了手掌。
取出一张符咒微微一晃,符咒便化作一抹微光包覆在僵尸手中的绿色“珠子”上,苍狐这才接过收好,一张宣纸就出现在她手里化为了灰烬。
远处传来些许声响,苍狐抬眼看去,就看见方才奔出去的数十个村民两两一组抬着草席裹着的东西往坟山上而去,在蜿蜒的山路上排成了长列,她看了片刻,便道:“不知藏向何处?”
“扰乱先贤安宁者,只配丢入山顶乱葬岗。”
闻言苍狐又看了看僵尸,他依旧像是一个人偶一样站立不动,与先前所见判若两者,让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你们呢?还要在此守护多久?”
回头看向寂静的村子,中年人目光坚毅无比。
“后人不绝,便永世不休。”
掷地有声。
点了点头,苍狐不再多言,青烟袅袅升起,刘渊桦与苍炎立即会意进入,她便随之踏了进去,却站在青烟之中未曾前行,沉吟片刻,她转身向着村子的方向庄重一拜,又认真看了看那些漠然却又坚定的“村民”,才终于踏前而去。
“沉睡地底无人铭记,却有你们守护千年,于他也算一桩幸事了吧。”
青烟缓缓消散,只余轻柔的声音。
似感慨,如叹息。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就如同拉上了厚厚的幕布一般,夜空中既看不到柔和的弯月,也瞧不见璀璨的星光,漆黑的夜晚笼罩而下,一栋栋高耸的楼房渐渐熄灭了光照,只有道路两旁的路灯依旧亮着,却有一两盏似乎出了些故障,微微闪烁,出微弱的电流声。
卧室当中的主灯早已熄灭,只有一盏夜灯还亮着,微弱的蓝色光芒洒在床头,正照出一个闭目熟睡的男子。房间内外一片寂静,就连虫鸣都听不见,他却睡得很不安稳,裹着被子没隔一会儿就翻一下身,眉头越皱越紧,隔着眼帘也能看到他的眼珠转个不停,像是在做什么糟糕的梦一样,神色越来越不安。
片刻之后,他突然毫无征兆的惊醒了。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侧身躺着的他就看见角落里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体格纤弱,一袭白色长裙,夜灯的蓝色微光洒在她身上,产生了一圈冷色的光晕,乌黑的长柔顺的垂下,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就露了两只眼睛出来,在夜灯的照耀下反射出冷冷的光芒。
女人就睁着那双泛着冷光的眼睛看着他,静静的看着,直勾勾的看着。
看见那女人的一瞬间,他的大脑之中便是一片空白,无法思考自己此时应该如何反应才好,只能大睁着眼睛看着那安静的女人,甚至连眨眼都忘记了,直到他感觉眼睛都酸疼了起来,却突然听到了细微的声响。
像是哭泣的声音。
他不知道声音是不是那女人出的,毕竟那声音太过微弱,他又看不见那女人的表情,根本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哭,这时却听得哭声渐渐大了起来,明显能听出就来自于那白衣女人的方向,却依旧看不见她长遮挡下的表情,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哭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扩散开来,一声声悲悲切切,凄凄厉厉。
他听得寒毛直竖,心脏都要冻结,却现一直静立在角落的女人竟然一边哭泣一边缓缓靠了过来,而那裹在素雅白裙下的躯体却没有任何迈步会产生的身体晃动,整个人就像是贴着地面飘了过来一样。
他突然意识到,绝对不能让那女人靠近才行。
他想要赶紧起身避开,却才现他的身子竟然不听使唤,就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法移动,好像有看不见的千斤重物压在他身上似的,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用,反而还让他的呼吸也逐渐急促了起来。
眼看着白衣女人逐渐逼近,凄厉的哭声也近在耳旁,他不禁恐慌了起来,心脏拼命的跳动着,如擂鼓一般,又好像是加的倒计时,让他感觉胸膛都要爆炸了,忍不住恐慌的闭起了眼睛。
然后,凄厉的哭声突然消失了。
四周一下安静了下来,他不禁愣了愣神,不知道生了什么,略一犹豫后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现前一刻还在不断靠近的白衣女